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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活捉彭脱

    一夜无事。

    次日一早,刘巍率军星夜兼程,回到陈县。陈王大喜,设宴款待,犒劳三军。

    陈宫与十三密议陈国军情,刚接报华西被围,但至今稳如泰山,心下大定。

    宴必,陈王,骆骏,诸葛珪,刘陶,蔡邕,黄忠,曹操,刘巍,赵谦,陈宫议陈国黄巾贼情,“华西被围,可着黄忠引军解围。”

    骆骏:“陈国黄巾众多,世子回来最好,可依城而守,不可浪战。”

    赵谦:“汝南贼军势大,非皇莆军,方可破之。”

    陈宫:“华西现有甘宁,文聘两千陈国郡兵,华西有五百郡兵,加上守城青壮,约4千人,难以抵抗彭脱,我意可先期破汝阳后守之,与西华互为犄角。”陈宫边说边将眼睛望向世子。

    “善,歇息一晚明晨出发。阎柔,你去唤陈到他随我去汝阳。数千青壮还请国相大人襄助,交黄忠编练成郡兵,以助守城。”

    “此乃分内之事,世子勿念。”

    诸葛珪骆俊起身向陈王一拜,“现如今皇莆将军在我陈国北面,如果再下汝阳,陈国内的黄巾必无路可去,可命各县组织郡兵进行清缴,肃清残余,收纳流民,以绝后患。”

    刘巍:“可遣于禁,张飞,郡兵一千取项县,名为王府商队护卫,实为后勤辎重,我陈国辎重可沿运河至项县,转运至汝阳、华西,朝发夕至,因此项县为中转点,必须掌握。”

    众人皆抚掌。

    次日一早,刘巍引军突袭汝阳,据汝阳与西华互为犄角。华西黄巾侧面受敌,攻势暂时停下来了。双方僵持,待援,都在积蓄力量。

    六月,华西。

    骄阳似火,初夏的日头嗮死人,城头的旗帜耷拉着垂下来,一动不动,甘宁不耐烦地将身上的铠甲脱了下来,舀一瓢凉水,咕嘟咕嘟,一仰脖关了下去,清水顺着嘴角躺了下来。左手抬起,一擦嘴,一口喘喘了出来手下的锦帆贼因是刚加入官军,毫无军纪可言,要不是甘宁弹压,早就跑到水里消暑去了,一个个瘫坐在地上,不住地抱怨,咱们是水军,不在水里,跑到这里嗮日头,还要被城下的尸臭熏晕了头。

    甘宁也是有苦说不出,指着黄巾大骂出气,从祖宗十八代一直骂道子孙没屁眼,到断子绝孙为止,合计约二十三代,最后嘴角冒着白沫,口干舌燥。

    蔡款在一边暗笑,这也是毫无办法的事,只能催促百姓往城头送消暑茶水:“甘司马,别骂了,他们也听不到,这几天甘司马部属勇猛,款都看在眼里,只有两个字‘佩服’,吾将如实禀报上官。”

    甘宁斜眼看了看蔡款不吭声了。文聘带人上来将甘宁和潘璋换了下去:“世子带人夺了项县,黄巾指日可破。你二人趁隙先去休息一下,甘司马,过不了几天你就可以又回到水里去扑通了。”

    城下黄巾彭脱更是焦急,困在这里迟迟不能北上与波才汇合,死多少人没关系,坏了大贤良师的计划才重要。彭脱在大帐内跳脚,几个渠帅七嘴八舌,有的说撤回汝阴,往南阳与张曼城汇合,有的说往梁国,哪儿没有官军,可一路劫掠往陈留或济阴方向,就是北上与张角汇合。

    这一日,忽有细作来报,波才大渠帅败了撤往翟阳,黄巾大帐,一片沸腾,大帅要尽快决定。

    “报,军情急报。”

    刘巍打开,笑了“老师来了,约夹击彭脱,与彭脱会战华西城下。”

    两日后,华西城下,双方摆开战场堂堂正正的正面硬杠,彭脱凭借着人多势众,原有五万多人,加上从长社溃败过来的部分黄巾贼,合计约有七万人,其实究竟有多少,彭脱自己也不知道,漫山遍野一片黄,壮了胆气。反看官军只有二万人不到。皇莆嵩,朱隽一万五,刘巍等陈国郡兵6千,双方列阵,射住阵脚后皇莆嵩排出了飞翼阵,皇莆嵩、朱隽身后站着孙坚等八名校尉。刘巍身后站着太史慈、陈到、魏延、甘宁、文聘五员小将,还有一名战将潘璋躲在后面。

    陈宫笑着对刘巍:“自古言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我不这里面给公子添乱了,我到城楼观战,学习军阵,今天是你师徒二人的战场,天下瞩目,我就不在这儿,让你分心。”刘巍点点头默然一笑。

    漫山遍野的黄巾贼,前方列阵完毕,后面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乱糟糟向前面汇合。

    孙坚按耐不住,望向皇莆嵩,皇莆嵩点头。孙坚一马冲出,叫骂黄巾贼,黄巾贼中早有一员虎将冲出:“我乃大渠帅帐下先锋彭虎,来将通名,我彭虎刀下不斩无名鼠辈。”

    孙坚:“呸,贼人不配知道爷爷姓名。“

    说罢打马上前,身子俯身向前,手臂前伸,刀尖直戳对方咽喉。贼将刀柄一晃弹开了孙坚刀锋,反手砍向孙坚脖子,孙坚手中古锭刀背硬杠刀锋,发出一阵金属刺耳的声音后,在双方错马之际,孙坚诡异地反手一刀,从贼将想不到的位置砍向其背部,登时皮甲两段,白肉绽开,紧接着鲜血涌出,贼将伏在马背上,马不受控制地跑了几步停了下来,稍时,只见贼将慢慢地从马背上滑了下来,摊在地上,不动了,官军阵营看到群呼“万胜,万胜”。

    彭脱目瞪口呆,指着一名渠帅:

    “你上去把他砍了。”

    只见这名渠帅,打马冲出朝孙坚,大喝一声:“老贼,欺我军中无人呼。”手中长枪,直指孙坚,虚晃几下,未及近身,便突然斜刺刺,从两阵之间一溜烟地跑了。

    咋回事?都摸不着头脑,这就跑了?还是败了?双方大军见状突然爆发出欢笑,是,是两边都笑。

    彭脱恼羞成怒,大喝一声擂鼓进攻,全军压上,仗着人多压也把官军压死。皇莆嵩一挥手,官军顿时鼓声大作,全军整列有序向前压了过去。

    只见枪阵长枪前指,密密麻麻,明晃晃的金属墙,一步一步随着鼓声,稳步向前推进,再与黄巾杰出的一刹那,前排黄巾被刺成血葫芦,后排接着上,前排枪兵长矛断了,后排顶上,倒下再顶上。

    弓兵不停地抛射,打乱黄巾后阵的阵脚,刘巍率六员虎将冲入敌阵,甘宁这个杀神,冲在了的前面,是尖刀,左右是魏延,陈到,潘璋和文聘跟随在旁。

    太史慈紧贴着刘巍,不时提出建议,还别说,太史慈就是比别人有大局观:“世子,彭脱要跑。”

    “嗯?说”

    “让魏延引甘宁、文聘脱离,从左侧绕过去。”

    刘巍伸手招魏延,“还有力气吗?马力如何?你带甘宁,文聘,从左侧突出去,绕到后面去堵彭脱,他要跑,行吗?”

    魏延喘着气说“没问题。”

    刘巍伸手指了指甘宁又指了指魏延,然后魏延举刀一挥,甘宁会意到了,打马与魏延汇合,太史慈大声呼喝文聘,文聘抽空抬头,只见刘巍用手指向魏延,登时明白,拨马跟在二人后面朝左边一起合力冲出去。功课安排了,能否达成目的就看天运了。太史慈冲向甘宁和文聘留下的缺口,他明白陈到是不会离开刘巍的。

    渐渐地黄巾开始松动了,有人受到开始时那名不敢斗将,脱逃的渠帅心理影响,受不了同伴血肉模糊的感官刺激,受不了脑浆鲜血喷到身上、脸上那种红白相间,刺鼻的令人作呕的腥味,丢弃刀枪跪地求饶了,有一个就会有两个,这是一个对比效应。什么叫五十步笑百步,就是你刚想放下刀枪,我就已经下跪求饶,你刚转身想跑,我就已经先你跑出了几步。

    败了,败了。刘巍挥手,全军压上,现在是比收割人头的时刻。

    大丰收啊,刘巍开出的军功是一个人头一亩地,导致了陈国郡兵都大呼抢地了,枞观中国历史,人们对土地的嗜好是无解的,皇莆嵩带来的官军百思不得其解。

    有一名小兵,抓着一个黄巾青壮,逼他临阵倒戈去砍黄巾贼,两个人头许他一亩地,就这样,到最后有八个黄巾贼帮他杀敌,战后评功五十亩地宽宽。

    跟陈到起了误会,陈到要杀他的俘虏,他不许,两人斗近十合,刘巍上前一枪击落小兵的枪,问你是谁的人。

    答曰“文聘曲”。

    “这八个人是谁。”

    答“他们是帮我收地的,我抓了他们,让他们去杀黄巾贼,两个人头一亩地,他们就跟着我了,才收了八个人,这位将军就不许了。”刘巍看向陈到。

    “哪有战场上就地倒戈杀人的?没见过嘛,以为这几个都是黄巾贼,不过你小子枪法不错。”陈到不禁赞许说。

    “你才小子,你比我也大不了几岁,这位将军,我要去收地了,一会儿就没有了。”

    “哎哎哎,你别走啊。”

    陈到:“不许走,这是陈王世子。”陈到一把抓住小兵的肩膀。

    “世子也不能违反军纪,喔......。”

    吃了一惊,连忙下跪“见过世子爷。”

    他身后八个俘虏身上挂满了人头,一起跪下。

    “你先去吧,稍后到我军帐来。”刘巍开心地对这名小兵说,然后打马前冲。

    陈到与刘巍很快汇集到皇莆嵩的身边:“子望啊,你从哪里找的虎狼兵啊。”

    刘巍腼腆地笑了笑:“都是小时候的玩伴,玩着玩着,就玩成成了这样。”

    皇莆嵩用马鞭指着他说道:“我都玩了几十年了也没像你这样玩出几个东西出来。”

    “那是老师不会玩,只会摸。”刘巍讪笑。

    战至响午时分,基本上都没有了规模的厮杀了,只见遍地都是跪在地上的黄巾贼,老弱妇孺,青壮都有。

    “老师这些俘虏能否都交给我。”刘巍望着俘虏,后世过来的,不虐待俘虏是三大纪律八项规定,还是懂得一点。

    皇莆嵩:“我知道你想要,你悄悄收留一些青壮,剩下的我要上奏,请皇上圣裁。”

    两人正在就俘虏之事在商议着,魏延带着甘宁和文聘回来了,带回来彭脱,他们三人竟然将彭脱给抓回来了。皇莆嵩非常高兴,这是至今为止抓到级别最高的黄巾贼大渠帅:“打入囚车,押回洛阳献俘。”

    “我不服,我不服,你们三个打我一个,有本事把我放开咱们来单挑。”只有甘宁的脸色不好,魏延和文聘进过学生班,知道刘巍的理论,只要结果,不看过程,匹夫之勇世子是最瞧不上的。

    “皇上看到你,皇上高兴,我就高兴了,我高兴了,将士们就高兴了,将士们高兴了,将士们的家人就高兴了,家人高兴了,十里八村就高兴了。”

    “停停停,别绕了,别绕了,我晕了,天啊,怎么碰上这么个碎嘴官军,现在就砍了我吧。”

    “砍了你的脑壳,你就服了,要的就是这个,还单挑,万一你跑了咋办。”皇莆嵩开心地说。

    甘宁听了恍然,这个结果不就是最好的吗?皇莆嵩的话给甘宁很大的震撼,开心最重要。

    当天晚上,刘巍命陈到挑选8000青壮与他们的家眷一同押回陈国,让这个杀神押送最安全,没人敢跑。

    至此,陈国与汝南黄巾就偃旗息鼓了。刘巍知道,颍川、陈国、汝南三地黄巾覆灭后,他就要回陈国,朱隽要去南阳,皇莆嵩要去北方,北方围剿张角进展不理想,先是卢植被撤职,抓回洛阳问罪,董卓率当时最强的西凉骑兵,却被张角伏击,若不是刘备刘大耳三兄弟,恐怕三国历史就要改变了。战场上的皇甫嵩是高明的将领,谋略层出不穷,论行军打仗,兵法谋略,董卓远远不及皇甫嵩。可是在政坛上,皇甫嵩却一败涂地,要论政治野心与权术,皇甫嵩远不及董卓。“专命有罪,专诛亦有责”断送了他的一切。

    当晚皇莆嵩摆宴,慰劳将士,刘巍在宴席上不好说什么,再说也不能说什么,没有发生的未来的事情说了谁会相信。

    次日一早,皇莆嵩与朱隽分手,朱隽带着主力部队往南阳,皇莆嵩押着俘虏和彭脱返回洛阳,献俘后去寻卢植。

    刘巍也就此与皇莆嵩和朱隽告别,前往华西,乘船去项县,汇合于禁,带张飞返回陈国。登船前,把战场上收割人头换土地的小兵喊来,“你姓什么?哪里人?”

    “我姓赵,是曲阿人,流民。文聘将军收留我,先是嫌我小,后又嫌我吃的多,我就赖在军营,他们也不能把我饿死啊,就这样,吃着吃着就成了。”

    “曲阿?你武艺怎么练得?”

    “跟阿爹学的,阿爹死后,田就没了。就出来,东一口西一口,混到到了文聘将军军营门口。”

    “你跟我一起走,你先上船。”

    “子义,我将华西交给你,华西水路便捷,可攻可守,是我陈国西面的一堵墙,只有你在这里我才放心,我把夏侯兰喊过来,给你当副手,多多培养他,有空多操练操练他。”

    “世子放心,我会守好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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