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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就在他们感觉岁月静好,生意如火如涂时。背地却已暗流涌动,让人惦记上了。

    几年房屋的租赁时间眼看就到期了。长林找到房东准备续约。万没想到的是,平日里和颜悦色善于沟通的房东,突然狮子开大口,张口就是要翻倍加租金。态度坚决一再地强调道:

    “你家的生意能做到如此红火,都是因为我家门面市口好。给你带来多大的客源,好处可不能一个人独吞,也该大家分享点吧。”

    “真不好意思,我们生意虽然红火,但是以薄利多销,小本生意,确实没你想像的那么多利润。你要翻倍的增加房租,我们就真无利可图了。你能不能给我们留点空间。”长林努力地恳求着。

    “你要是嫌贵不想续约,没关系,请走吧。到时候,有的是想要的人。”房东情绪激动,态度有点蛮横地回绝长林。

    真是只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见他们的生意红火,就没见他们为此付出的辛苦和努力。近些年来,许多的房东也都是如此,见自己门面租客生意红火,就猛加租金。否则,就终止合同,以此要挟租客。闹的许多租客进退两难,对于每个开门面做生意的人来说,都不喜欢随意更换地里位置,那样意味着从头开始。所以,后来他们还是多次找房东交流沟通,都以无果告终。

    按房东的要价,长林初步估算了下。一年下来,有可能就会花钱买吆喝。与其这样,还不如放弃。

    正巧这时,秀娟的一亲戚又热情的相邀他们去北飘。他们也就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北上的列车。

    那是一个烟雨蒙蒙的早晨。俩孩子送他们到车站上车。当列车缓缓启动时,长林朝窗口望去的瞬间,心好像让人狠狠地抽了一下,痉挛的又酸又痛。

    站台上,姐妹俩挥动着小手向夫妻俩送别;如丝如雾的烟雨,悄悄将姐妹俩的发丝打湿,不知是恼人的发丝挡住了她们的视线,也还是送别时愁绪的泪水,小手不停地去抹檫额头和脸颊;那种表情,犹如当年自己和小兰子无助又无奈的情景再现。

    还未远行的他,已为自己做出的决定感到后悔了。可行驶的列车,没容他对孩子和家更多的安慰和眷恋,就已把站台上姐妹俩的身影远远地甩在了后面,成了俩个黑点。

    在时速的演变下,两条铮亮的铁轨,成了两条生硬的银色纽带。从此,牵着故乡,系着它乡。

    到了京城,在亲戚的帮助下,他和秀娟的工作很快有了安顿。秀娟做家政,他在一家保安公司上班。

    上班的头一天。领班把他引到岗位上,向在岗执勤的保安介绍说:

    “这位是你新来的同事。以后你就和他搭班了。”转身对长林说:“这就是你日后的岗位。你们自己去认识一下吧。我有事忙着。”抬腿就离去。

    望着领班离开的背影。长林有点不自然地适应着氛围。内心有种被生活抛弃的失落感。倒是在岗的同事热情地先打着招呼。“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姓陈名建功。”并抬手欲与长林握手的姿势。

    “您好!您好!”他急忙地迎合着。“我姓洪,叫我长林吧。”

    “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同事也就是兄弟。”

    “是的,对对。”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有接触过这行吗?”

    “没干过这事。”

    “我干这行已经十几年了。我们以后有什么,就当面说,可千万别背后捣鬼,向领导告黑状。”

    他话锋的突然改变,让长林心里有点愕然。心想:“一个如此简单的基层工作,你上你的班,我做我的事。只有上下班时,相互交接一下。各尽其责,能捣得出什么鬼出来。”长林有意识地看了陈建功一眼。此人长的个细廋,一双绿豆大小的三角眼,和由于精瘦造成凹凸塌陷的脸部五官。让人感觉他有点啥啥分不清,也看不懂。虽然看不清也听不懂陈建功话里的话,出于为人处事的礼貌方式,长林还是谦虚地迎合着:“那是。你干了这么多年,有经验。以后我不懂的地方,还望你多多指教。”

    “没关系,这么多年了,没有什么东西我会不懂。”他流入出先入为主的自满。

    就这样,他和陈建功成了同事。

    他们的工作是在一写字楼里。日常主要负责早晚开关门和楼内的一些安全设施。领班每天都会来查岗。

    陈建功他应付领导自有一套得心应手方法。别看他平时上班吊儿郎当,经常无故离岗,即使在岗也是一副无精打采,蜷缩一旁瞌睡。但只要一闻听领班的到来,立马就来了精神,迎上去点头哈腰地往前凑。把一双原本就不大的小眼睛,挤的只剩一条线。恨不的上前搂抱着他,哄着开心。有事没事与领班交头接耳嘀嘀咕咕,汇报不完的表现。

    陈建功的做派,让长林很是不适应。也许是他刚从一个体户老板到保安身份一时难以转换的原因,无论是人格的尊重还是职业的技能,心里都有极大的落差,难免有些情绪的抵触。长林见了领班,也只是随意地微微一笑,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时间稍长,他发现领班对自己有种莫名的冷淡和不自然的严肃。

    “是自己哪得罪他了。”他在心里发问自己。“我与他素未谋面。相处只有这些时日。别说当面没得罪过他,他敢起誓就连心里都没说过一句他的坏话。领班怎会可能对自己有看法,是自己多想了。或许人家最近遇上什么烦心事;又或许他就是喜欢装酷的人。总之三百六十五天,哪会升三百六十五个灿烂的日出。别没事自寻烦恼。”长林在心里自我否定着。

    几天后公司召开员工会,会议快结束时。领导让他们领班也讲几句。领班一开口就大赞特赞陈建功,说他工作仔细认真,热情积极主,恪守尽职从不擅离岗位。强调要大家像他学习。最后突然说:“不像有的新来员工,高傲自大,自以为是。见到我们这些领导不够热情,只淡淡地嗤之以鼻哼哼俩声,目中无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对我们领导的藐视和讥讽。那样是不文明、不礼貌、不尊重领导的行为。希望日后能改正一下态度。”说这话时,他的目光直视着长林。当然,也不忘故作清高道:“如果我们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也可以当面提,没必要以这种方式来对抗我们。”

    这不明摆着在说自己吗。长林有点气不过地想站起来反驳他。“怎么就是非不分,信口雌黄。明明陈建功经常迟到早退,上班服装不整,形象不佳敷衍应付,还让我们要向他学习,这不颠倒黑白吗。自己恪守尽职的工作,就因见他没递烟倒水赔笑脸献殷勤,怎就成了他的反面教材,攻击的对象。”他正要站起来反驳。旁边的一位同事扯住了他的衣角,摆摆手,朝他使了个眼神,暗示他别冲动。会后他告诉长林,陈建功那人就喜欢阳奉阴违,爱表现会邀功的人。他和这位领班是老乡。要长林日后多长个心眼,别让人给耍了。此岗前任的人就是招他们挤兑,才迫不得已离开。本想再叫上一位他们的老乡。没想到,突然又冒出个你。现在让他们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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