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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集 洪城 洪城郊外(结发妻情最重

    字幕:洪城

    【1】时:晚。景:丁牛家、胡亮丁丽家。人:丁牛、胡雪。

    旁曰:九月,外国语学校刚开学,胡雪怀孕已经八个月。丁牛让她不要上班,保姆也请好了,而她仍然上班,坚决不要请保姆。从贫穷家庭来的她,认为请保姆是让费钱,这让丁牛第一次感到和胡雪生活观念的巨大差距。整个暑假丁牛身体一直不好,常常胃痛。(旁白止)

    刚吃过饭,丁牛被胃痛得卷着身体,胡雪已大腹便便,急得只知道叫。

    胡雪:老丁,老丁(给他擦额头汗)。

    胡雪给丁丽打电话。

    胡亮丁丽家:

    丁丽:(看来显后自语)胡雪,想找我和解吗?你觉得有门吗?(手机放茶几上任其响个不停)

    丁牛家:

    胡雪:(自语)丁丽为什么不接电话?对对,我应当打120急救。

    【2】

    时:日。景:教师办公室内外、停车场。人:丁丽、胡雪。

    胡雪走进办公室,丁丽见她进来马上出去,胡雪追出来,跟在丁丽身后叫。

    胡雪:丁丽,丁丽,你爸,他(丁丽即停步)……他住院了……在人民医院。

    丁丽:住院找我干嘛?(快步走开)

    胡雪摸自己的大肚皮望着丁丽远去。

    丁丽坐进轿车里,双手扶着方向盘,头靠在椅背上满脸忧伤。

    【3】

    时:日。景:特殊病房、医生办公室。人:丁丽、丁牛、丁牛秘书。

    丁牛在输液,依旧昏迷。秘书坐在床头的方凳上。丁丽推门进来,秘书立即站起来。丁丽轻轻地坐在床沿看着父亲,时而抹眼泪。

    秘书:丁老师,总裁一直昏迷。夫人找你去了。

    丁丽:(泪眼瞪秘书)哼,夫人?!

    秘书:(尴尬的)嗯……是胡雪,她急着找你。

    丁丽在医生办公室里,医生告诉她。

    医生:……胃癌……

    丁丽听了跌坐在椅子上。

    医生:好好照顾他生命最后的几个月。

    丁丽:不,我爸会出现生命的奇迹。(跑出医生办公室)

    【4】

    时:日。景:特殊病房。人:秘书、高级职员五六个、胡雪、丁丽、蒋之超、胡亮。

    当职员安慰丁牛的时候,丁丽挽着之超慢慢推门进来。之超一身尼姑服,气度非凡。眼里深含无尽的悲伤。秘书见此情形,示意众人退出了病房。

    胡雪站在一边低着头。

    之超站在床前看丁牛,有万语千言藏在胸臆的神情,还是丁牛先开口。

    丁牛:你来了,坐。丽丽,给你妈搬个凳子。

    之超:(接过凳子坐下)好好治病。

    丁牛:小超,我欠你的太多,我不是好丈夫。

    之超:丁牛,你是一个好男人,好男人(哭音)。

    这时胡雪挺着大肚子很尴尬地走出了特殊病房。

    丁牛:别难过,我们说说话。(有意打趣)小超,你们佛教不是说人死的时候念阿弥陀佛就可以去极乐世界吗?到时你就助念阿弥陀佛,我去极乐世界。

    丁丽:爸……(扑在丁牛身上)。

    丁牛:丽丽,你妈的晚年就托付你照顾了。

    之超蓦地站起来,伤心而激动地说。

    之超:丁牛,你怎么一点也不牛?芸芸众生谁无病?你不可悲观呀!

    这时胡亮推门进来了。

    胡亮:妈——爸——

    【5】

    时:日。景:丁牛家内外、别墅花园。人:蒋之超、丁牛、佛医、丁丽、胡雪、丁奶奶。

    丁牛躺在床上软弱无力,佛医在为他诊脉。

    佛医从丁牛卧室出来,把之超拉一边悄声说。

    佛医:蒋翻译大师,弟子不知用保守的治法还是放手……(停止没说)

    之超:医治在你,只要能延长他的生命。

    佛医:好——先杀癌菌。我回去调药。

    胡雪以女主人身份送之超、佛医、丁丽三人出门,直到花园,她轻声对之超说。

    胡雪:让你辛苦了,真不好意思。

    之超即刻眉头紧锁,惆怅掠过脸上。丁丽看在眼里,瞪着眼对胡雪。

    丁丽:你不会说话把嘴闭紧!我妈是谁?是和我爸同甘共苦的结发夫妻。

    这时花园门铃声响了,丁丽开门接进奶奶。奶奶见了之超扑上去抱着她,捶她背脊。

    奶奶:好媳妇儿,好媳妇儿,你让我想得好苦哇!

    胡雪站在一边,悲凉深度的醋意噙满眼里。奶奶扭身看见胡雪,下命令似地对她说。

    奶奶:你先进去吧!我和之超有很多话要说。

    【6】

    时:日。景:丁牛家。人:丁牛、胡雪、丁奶奶。

    胡雪进门后靠在门上站了许久,丁丽的话在她耳边回响:“我妈是谁?是和我爸同甘共苦的结发夫妻。”她泪水哗哗流下来。丁牛声音从卧室传来。

    丁牛:胡雪,你在哪?

    胡雪擦干泪水边走边应。

    胡雪:哎——来啦!

    胡雪给丁牛喂水。

    胡雪:我担心刚才这佛医会误事,我们还是考虑去国外治疗。老丁,你说呢?

    丁牛:好的民间医生是能治好病的。你不久就要生孩子了,去国外不现实。之超是真心在帮我。

    奶奶:(走进卧室)她不仅真心帮你,她还很伤心难过,刚才在花园哭了很久才走。

    胡雪低头走出卧室。

    胡雪:(画外音)张导,我没有想到自己的处境会这么难堪。

    字幕:洪城郊外

    【7】

    时:日。景:胡爷爷家。人:胡雪、游秀媚。

    胡雪睡床上在想思什么的神情。母亲抱着婴儿站在床边轻轻抖颤,呵护婴孩睡觉。

    秀媚:雪儿,爷爷说要为孩子做满月酒,后天就满一个月了,请乡邻来热闹热闹。

    胡雪:妈,我不同意,心里很烦,我和丁总究竟怎样还不知道呢?

    秀媚:说什么傻话?满月你就带孩子回家去住。

    胡雪:我不……别逼我,妈……蒋之超和丁丽在家里照料丁总都快两个月了,我会斟酌情形再定。

    秀媚,过年也快了,有句老话,过的年好,上半年好。

    字幕:洪城

    【8】

    时:日。景:丁牛家。人:丁牛、蒋之超、丁丽、胡雪、婴儿。

    之超在厨房熬中药,她用筷子把药上下翻动。

    丁丽:妈,你护理爸两个多月了,我知道你很累,但是我可开心啦!下班回来有爸妈在家,我太幸福了,真正享受幸福的意味。(亲之超脸后咯咯地笑)

    之超:(笑)像孩子一样。去看你爸醒了没有?该吃药了。

    丁丽来到卧室,丁牛正在穿衣。

    丁丽:爸,醒了。看你一天比一天健康,我和妈太开心了。

    丁牛:你开心我却心忧哇!我不知道怎样对胡亮交代?孩子,回家去住,不要再闹下去了!

    这时胡雪抱着婴孩出现在客厅,三人见了惊讶无声。胡雪慢慢来到丁牛面前递给他一张纸。

    胡雪:丁总,这是我写的离婚协仪,你看看这样写可以不?请你签名。

    之超:胡雪,如果你是因为丁牛是病人要离婚,这名可以签。如果不是,请你把字纸撕毁。你要对丈夫负责,对手中还没满月的孩子负责。路还长,好好照顾丈夫,好好培养孩子。

    婴儿在啼哭。

    第一百零十二集洪城洪城郊外(她不会有地位的)

    字幕:洪城

    【1】

    时:日。景:别墅花园、轿车内。人:蒋之超、丁丽。

    之超丁丽回头看两个月不曾离开的家,垂头怅然钻进轿车里。之超靠在副驾座椅背上双目紧闭。尽管如此也掩饰不住内心喷发出来的痛苦,她脸色苍白身体无力。丁丽担心地叫她。

    丁丽:妈……

    之超:开车吧,北山寺。

    【2】

    时:日。景:丁牛家。人:丁牛、胡雪、婴儿。

    胡雪亲吻怀里的婴儿,抬头柔情蜜意地看丁牛。丁牛轻轻地从胡雪怀里接过婴儿抱在怀中端详。

    胡雪:(笑吟吟的)象谁?

    丁牛:象我们两人的优点。

    胡雪把头靠在丁牛肩上,神情娇滴滴的,笑眯眯的。慢悠悠抬起头柔和地说。

    胡雪:我给儿子取名了……丁峻,峻岭的峻,可以吗?

    丁牛:丁峻,不错,顶好的。(笑对丁峻)丁峻,你妈妈给你这么好的名字,快谢谢妈妈。

    胡雪:(抱回丁峻在怀里)才二十八天,还差二天满月呢。(对丁峻)是吧,爸爸就盼你会叫爸爸妈妈了。老丁,我妈想给丁峻办满月酒,你同意吗?

    丁牛:怎不同意?很正当的嘛!去哪个酒家由你选。

    胡雪:我妈说在乡下家里办酒,请乡亲来热热闹闹。

    丁牛沒有作声,胡雪着急柔声道。

    胡雪:那就由你定酒家。

    丁牛:还是按乡下风俗吧!

    字幕:洪城郊外

    【3】

    时:日。景:北山寺。人:丁丽、蒋之超。

    之超和丁丽分别从轿车两门下来,丁丽绕过轿车来到之超身边,很惆怅地拉起她的手,似乎有许多的话不知从何说起的神情。

    丁丽:妈……妈……保重!(低垂头)

    之超:多给你爸电话问候。和胡亮好好勾通交流。

    之超抽回手慢慢向庙堂走去,丁丽目送她快进庙堂时,跑步到她身前扑进怀里,哭音喊。

    丁丽:妈妈……

    之超:听妈的话,好好把小家庭经营好。

    【4】

    时:日。景:胡爷爷家大院里。人:丁牛、胡雪、婴儿丁峻、胡爷爷、胡爱农、游秀媚、乡邻二三十人。

    三桌酒席在大院,爷爷抱着丁峻举起酒杯给乡邻敬酒。

    一片笑声喝彩声。

    乡邻一个接一个给丁牛敬酒,他仪态从容一杯一杯喝。坐他身旁的胡雪很着急无奈何的神情。爱农秀媚相互递眼色立即站起举杯为丁牛挡酒。

    那边丁峻啼哭声阵阵。

    字幕:洪城

    【5】

    时:晚。景:丁牛家。人:丁牛、胡雪、丁峻。

    胡雪抱着丁峻进门,急急地把丁峻放小床上,返身去门边扶按着胸部的丁牛。

    胡雪:老丁,你先坐沙发,我去熬药。

    这时丁峻哇哇地哭,丁牛轻轻推动小床,口中呵护。

    胡雪端药来了。

    胡雪:趁热喝。

    丁峻还在哭,胡雪将他抱起喂奶,一边对丁牛说。

    胡雪:老丁,今天你多喝了。那些乡邻……唉,真是的,给你敬酒非要你一杯饮尽,当时我急呀……

    丁牛:乡亲不知我不能喝酒不怪,难得相聚我们要尊重人家。

    丁牛喝完药捂着胸睡了,脸色呈现病痛。

    【6】

    时:晚。景:丁奶奶家。人:丁奶奶、丁丽。

    丁丽刚进门,放下手中的包。奶奶迎上前。

    奶奶:吃饭没有?

    丁丽:刚在学校吃过了。

    奶奶:听说胡亮暑假也在梅岭小学没回来?

    丁丽:他和胡乐给学生补习音乐课。

    奶奶:(凝思片刻的神情)音乐还需补习?

    丁丽:他们那里有些孩子连音乐是什么也不知道。再说,奶奶,我不想他回来。

    奶奶:(叹息声后慢慢说)你爸和胡雪已成事实,你不能再和胡亮纠结呀!眼看寒假又快到了,我在想啊,今年过年我们家可以大团聚了。汐汐前几天来电话说今年回家过年。峰峰也会回来,你们堂兄妹好好叙叙旧。我还要亲自去北山寺请你妈来,婆媳一场啊!我想她(抹眼泪)。至于你爸,就让他和胡雪带上孩子去胡家过年吧!

    丁丽眼里含泪朝窗户走去,她看着窗外又回转身大声叫。

    丁丽:奶奶……(声音变微小,头低下)好好的一个家成这样。

    奶奶:孙女啊,你要接受这个事实。前些日子我去看你爸,虽说熬过大半年了,我总觉得他比先前虚弱了……明天星期五,你下班带着我一起去看看他,也看看丁峻,毕竟我也是他的奶奶。

    丁丽:(抬起头)奶奶,我送你到门口,我就在车子里等你。以后我看爸的机会很多,因为我妈准备接爸去南山寺生活一段时间。

    奶奶:去南山寺干什么?

    丁丽:上回给爸看病的佛医就在南山寺。妈说,爸在南山寺听经文心情会不一样。

    这时丁丽手机响了,奶奶停止说话。丁丽看来显后将手机举到耳边。

    丁丽:喂,你好,乐乐……什么……你说什么?胡亮被车撞!在哪医院……好,我马上去。

    【7】

    时:晚。景:病房内。人:胡乐、胡亮、胡爷爷、胡爱农、游秀媚。

    丁丽急速走进病房,围在胡亮床前的父母和胡爷爷急忙让开。丁丽直奔床前叫唤。

    丁丽:胡亮胡亮……

    胡亮睁开眼,嘴角敞开显笑意,声音微弱地说。

    胡亮:我……很……好,一点小伤……

    丁丽早已跪下听他说话,双手捧起他手掌,当她再去摸他另一只手时,她惊呆了大喊……

    丁丽:你的手,你的手……

    胡乐扶着惊恐的丁丽起来走出病房,在椅子上坐下来。

    胡乐:他送学生回家,在山脚的公路上,为了救一个学生……手被车辗得血肉模糊……

    丁丽眼泪直流,神情呆滞。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她几乎没有听见。胡乐推她说。

    胡乐:来电话了。

    丁丽缓过神来,急急从包里拿出手机。

    丁丽:什么事……什么?我爸在医院抢救……(放电话对胡乐)是胡雪的电话。

    【8】

    时:日。景:医院抢救室内外。人:蒋之超、丁丽、胡雪、护士几个、丁奶奶、刘兰兰、李云苹、丁浪、丁涛、胡爷爷。

    丁牛躺在抢救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几瓶药水在静静的注入他的身体。之超盯着他的脸许久后,伏在他耳边轻唤。

    之超:丁牛,你要坚强挺住,你是事业成功的男人,你一定也是生命创造奇迹的男人。

    你心里默念阿弥陀佛吧,让佛光高照你。

    护士:你好,病人需要安静。

    之超从抢救室出来,见丁丽和胡雪在争辩什么。

    丁丽:妈,爸这次发病,原来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呢!她还好意思说,自从她的儿子办满月酒,乡下人差点把爸灌醉,从那以后天天胃痛。

    胡雪:大姐,是这样……

    之超:(手一挥打断话)现在争理重要吗?

    这时奶奶、丁浪、丁涛、云苹、兰兰一伙走来,奶奶一眼看见之超朝她奔过来。

    奶奶:小超哇,牛牛怎么啦?

    大家围过来,云苹和兰兰靠近之超听她说话,胡雪悄悄走一边去,丁丽远远瞪着她。

    爷爷气喘吁吁的来了,没有谁注意到他的到来,都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话。(音乐流进盖话音,只见嘴动,情绪难过的样子)

    爷爷看见了孤单单的胡雪急走过去,胡雪朝他奔来,扑向他凄怆的叫爷爷。

    胡雪:爷爷……

    爷爷:(拍她肩背)丁总会好的,吉人天相吉人天相!

    一护士从抢救室出来,大声说。

    护士:丁牛醒过来了,进来一位家属。

    之超、胡雪奔跑进抢救室(背影),胡雪被护士堵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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