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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宫墙往昔 第十一节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寒香殿。

    顾语岚抬头看向来人,“妍贵妃这是何意?”

    妍妃气的拧断了一只护甲,“你的好父亲竟敢在朝堂上诽谤我父亲,给我父亲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后宫不得干政,妍贵妃是如何知晓此事的?”顾语岚看着铜镜里面隐隐显现的巴掌印,咬了咬牙齿,终究吞下一口气,说道,“娘娘现在都自身难保,还管着朝堂上的事情,可真是心大无比。”

    “你什么意思!”妍妃气的难受,一张笑脸憋得通红,“什么叫自身难保。”

    “娘娘身边的野狗多的也不是一只两只。”顾语岚看着妍妃,露出一抹笑,“娘娘莫不是不知,野狗养不熟,昨晚的事,早就传到了皇后的耳中,如今娘娘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顾语岚,定是你!”妍妃把顾语岚推倒在地,“定是你布的局!”

    “哈哈哈哈哈哈。”顾语岚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大笑出来,“娘娘若是有脑子也疑不到臣妾身上!此事若是皇后知晓,娘娘觉得我会有活路吗?我跟娘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请娘娘想个主意,帮臣妾洗脱冤屈啊,不然,臣妾这嘴可是死也闭不牢啊。”

    “你!”妍妃咋了顾语岚殿中所剩无几的花瓶,气的甩袖而去。

    “小蕊,去唤刘公公。”

    小蕊匆匆跑去,不一会儿便带回了刘公公。

    “小主,有何吩咐。”刘公公看着顾语岚。

    “宫外今日可有消息?”

    “暂无。”刘公公仔细想想摇了摇头。

    “近日倒是风平浪静啊,帮我把这封信交给阿雪,速去!”顾语岚从妆匣底下拿出一封信递给了刘公公。

    “嗻——”

    秋日里头的天气总是宜人的,秋风舒爽,虽不似春日里头那般暖意洋洋,但是这风中多了几丝爽朗的冷意,穿一件便是舒服极了,但是这个早晚倒是凉了些。

    “姐姐,许久未见,连景云都长大了许多。”顾语岚摸了摸谢景云的小脸,睡梦中的谢景云砸了砸小嘴,又继续睡去。

    段许许今日里忙着照顾谢景云,索性也少了许多平日里的游戏,人一旦忙了起来也便忘却了许多烦恼。

    肃妃终究还是停留在了历史的长河。

    想极了冬日里的雨,它来了,才会想起它的存在。

    过去也便过去了,终究还是要朝前看去的。

    段许许为人母后,脸上多了许多的慈爱。

    段许许看着乳母怀里的谢景云,“这段时间忙着照顾景云,有些冷落了阿岚,阿岚可别在心里偷偷的怪我!”

    “我又怎会怪罪姐姐。”顾语岚叹了口气,“我只是很怀念我刚入宫的模样,单纯,单纯到以为宫里所有的人都是好人,姐姐,你知道吗,其实我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阿岚,没有人逼你去做些什么。”段许许叹了口气,“阿岚在我这里做你喜欢的样子便好。”

    “没有人逼我,但是所有人都在逼我。”

    我不是你,姐姐,你有我给你挡着,我没有人给我挡着,我只能自己去强大了。

    这些话顾语岚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顾语岚回到瑶华宫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青桔,妍贵妃那儿何事如此闹腾。”顾语岚看着主殿里面嘻嘻哈哈的欢笑声,很是疑惑。

    “会娘娘,是采春今日寻来了雪山黛粉。”青桔看着顾语岚,“娘娘有所不知,这个雪山黛粉极其难寻,便是小主,也是派人去了三次才抢到的,听说好用极了。”

    顾语岚看着主殿不禁漏出了一眸微笑。

    这可是为妍妃量身定做的黛粉,定不叫妍妃失望。

    妍妃爱极了这个黛粉,便是连晚上睡着也要画着他,说是黛粉里头的清香,有助眠之功效。

    皇上来了也赞叹,“洛笙真是月上仙女,貌美至极。”

    可是妍妃从未想过,宫内的专宠倒不是一件好事。

    “皇上,这些日子流连瑶华宫,后宫各处皆有怨言。”皇后轻轻的给皇上捏着肩膀。

    “皇后这是在怪朕?”皇上抚上了皇后的手,“皇后宽宏大度,定能料理后宫之留言。”

    皇后还想说些什么,便被皇上止住了话,“后宫子嗣空缺,皇后觉得谢景晟可能担当大任?”

    皇后明显被皇上的话给问的呆住。

    缓了好半晌才答话,“臣妾觉得景晟还有待磨炼之处,难当大任。”

    “可太傅近日里连连上凑,催朕立下诏书,封太子为下任储君。”皇上眼睛眯了起来,“朕还以为是皇后之意。”

    皇后立马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皇上明查,臣妾并无此意!”

    “皇后总是爱想得太多。”皇上拉起了皇后,“皇后之才,朕也是看在眼里,皇后定不会辜负了朕!”

    皇上今夜并没有留在皇后这儿,也没有去妍妃那儿,倒是转身去了养心殿睡下了。

    “程越,你说说,狗儿村可有异像?”皇上斜靠着看着程越。

    “回皇上,乍一看,村中个人都是普通村民,无甚异像。”程越从怀里递上了一把刻刀,“但是经不起细看,这便是臣从村民家中寻来,每一户的村民家里都会有这个符号,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便没有询问由来,并且,村民的手上有厚重的茧子,奶习武的茧子,并不是务农的地方,故而,臣猜测,狗儿村,却有私兵。”

    皇上把玩着刻刀,心里思绪万千。

    “你继续盯着狗儿村,万不可被发现。”皇上沉思了一会,“过些时日,朕会调回顾川,到那时,你把足够的证据呈上来。”

    “臣定不负皇上厚望。”

    皇上在养心殿内看着刻刀,抚摸着上面的符号标记。

    大将军啊大将军,你倒是让朕小瞧了!

    皇后那边也是急得焦头烂额,“秋霞,你说皇上今日是何意?莫不是知晓了肃妃之事?”

    “奴婢觉得娘娘多虑了。”秋霞看着急得团团转的皇后,“若是妍妃那边有十足的证据,皇上早就定了娘娘的罪,倒是妍妃如此,像极了狗急跳墙,自保罢了。”

    “希望如此。”皇后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要了肃妃孩子,没想到她竟然随了去了。”

    “那是她命薄,与娘娘何关?”秋霞上前替皇后整理梳妆。

    皇后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把所有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皇后躺在榻上,看着榻顶的雕花,难以入睡。

    今夜难以入睡的不止皇后一人,还有妍妃。倒是顾语岚睡了个好觉。

    晨起,又到了每月一次给皇后请安的日子。

    妍妃早早的就到了椒房殿,皇后坐在椅上,喝着一口茶,看着妍妃的到来,心里准没好气,但是碍于面色,还是报以微笑。

    “今日妍贵妃来的倒是早。”皇后笑眯眯的看着妍贵妃,乍一看倒是母仪天下的景色,“妍贵妃昨晚可安睡?”

    “昨夜臣妾倒是一夜好眠,多谢娘娘关心。”妍妃虽然嘴上说着一夜好眠,但眼下的乌青终究没有被脂粉盖过。

    皇后轻蔑一笑,“妍贵妃如今倒是个直接的性子,有什么话也不憋在心里了。还记得当年你我一同入宫,你还是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的主,倒是如今变了许多。”

    还没等妍妃答话,其他各宫的主子也都陆陆续续的来了。

    大家各自请安,便想着可以早早回去,再睡个回笼觉。

    众人皆以为可以离去的时候,皇后突然开口道,“近日,后宫之中有好事之人在背后烂嚼舌根,后宫皆是姐妹,共侍一主,又何必如此锱铢必较呢。”

    坐着的站着的主子面面相觑,有些人知道宫中流言的内容,有些不知道,都在相互传着。

    渐渐的有细微的声音传出“莫不是那个害了肃贵妃主子?”

    “什么主子,那是妍贵妃!”

    “听说皇上今日对她恩宠不断呢。”

    “怕不是肃贵妃实在不得宠?”

    “人家父亲可是镇国大将军呢。”

    “难怪难怪。”

    “哎,可惜我的父亲不是什么大将军,我这辈子怕是望到头了。”

    “你可小声点!”

    严妃听着下面细细微微的声音,虽说声音不大,但是仔细去听还是能听得个七七八八,妍妃咬紧了后槽牙,看着下面的各宫主子,这才声音小了些许。

    “好了,今日来不是来让你们嚼舌根的。”皇后清了清嗓子,“莫不要听信了谣传,冤枉了她人倒是不好,只不过这后宫里总归是有人乱嚼舌根,导致有此流言,往后莫不要再传罢了。”

    本来这些流言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没有听过的主子也不会知晓,倒是皇后这一提醒,各宫之间都想拿着这些做些饭后闲谈。

    往往在背后说人短处是最能拉近人心的。

    妍妃看着皇后的模样,上前说道,“皇后娘娘,若是娘娘放心,此事便让本宫处理,况且后宫安稳才是为皇上分忧的最好途径。肃贵妃一事向来蹊跷,这内里的名堂本宫想只有害她之人最是明白,倒是斯人已逝,便不要再提了。”

    下面的主子一听妍妃的话,突然风向大变。

    “妍贵妃这是何意?”

    “你听不出来?这里面有蹊跷啊。”

    “啊?”

    “莫不是妍贵妃知道些什么。”

    “前些日子妍贵妃被禁足,怕不是被冤枉了。”

    “难道肃贵妃并不是大鹰所害?”

    “这可真有趣了。”

    皇后看着下面小声交谈的各宫主子,依然嘴上挂着笑,“好了,妍贵妃言之有理,斯人已逝,不要再提了。”

    请安结束了,各宫的主子都陆陆续续的离开。

    妍妃却是再也没有睡意,今日请安,皇后竟是把所有的矛头指向了自己,妍妃越想越气,心里的想法也油然而生。

    夜幕悄悄的降临皇上又歇息在了养心殿,近些日子,金陵水患让皇上头疼不已,良田毁了大半,今年收成倒是怕是个问题。

    “啊——”皇后的声音响彻椒房殿。

    秋霞赶忙上前,“小主,怎么了,可是梦魇了?”

    皇后指着窗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外面的墙。

    秋霞望过去,倒是什么也没看见。

    皇后过了好半晌才缓了口气,“秋霞,刚刚门口有个影子。”

    秋霞看着外面,倒不像是有人的样子,但是出于安全想着,还是让秋逢去看看。

    秋逢回来的时候,皇后半靠在榻上,眼睛迟迟不敢闭。

    “小主,许是一只野猫。”秋逢手上捏着一些猫毛,递给了皇后。

    皇后松了口气,和衣睡下。

    秋霞留了一盏灯,但是皇后再也睡不着。

    脑子里面想着肃贵妃入皇陵的那日。有一只大鹰总飞在棺椁的上空,最后又飞到了皇后的上空,过了很久才飞向远方。

    不会是肃妃回来索命了吧。

    要索命就找妍妃去,妍妃先下的毒,若不是大鹰,这孩子也是保不住的。

    皇后想了很久才慢慢入睡。

    睡梦中,皇后被一只大鹰追着,怎么也跑不掉追到了悬崖边,大鹰突然开口,“你当真无罪?”

    皇后跳下了悬崖,一阵天旋地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落地,看着悬崖壁上的树枝,一棵棵树变成了一朵朵月季,还是肃妃养出的多彩月季,皇后吓得不轻,猛的睁开眼睛,天还没亮,窗外停着一只鹰,鹰眼犀利,死死的盯着皇后。

    皇后赶忙起身,用桌上的金钗驱赶着鹰,鹰很快便飞走了。

    秋霞听见动静进来,皇后已经关上了窗户,满身是汗。

    “秋霞,你说肃妃会不会来索本宫的命啊。”皇后担忧的说道。

    “不会,肃贵妃是寿终正寝,和小主何关?”秋霞安慰道,“时辰还早,小主再歇息一会儿吧。”

    皇后终究是难以入眠,躺在榻上看着床顶的雕花。

    次日晌午,太子谢景晟来到了椒房殿,谢景晟眼底乌青也是充满了惊惧。

    “母后,母后。”谢景晟看着皇后眼泪还落下来了。

    “母后,昨夜儿臣做了个梦,梦到了一只大鹰,他要给儿臣吃了去,还说了一句‘要你陪葬’我再无睡意。”谢景晟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后来,儿臣一睁眼竟是有一只大鹰停在窗外,母后,儿臣害怕。”

    皇后听到了谢景晟的话语,心头一惊,但还是开口安抚道,“不怕,只是个梦罢了,哪有什么大鹰吃人,这些日子你可有好好背书?前些日子为娘给你的《策论》可背下去了?”

    谢景晟听到了《策论》竟是连惊惧也少了几分,谢景晟摇了摇头,“母后,儿臣实在背不下去那个东西,前些日子,父皇还夸儿臣的《秋鹤衔珠图》好看呢。”

    “谁叫你又去作画的?”皇后突然大怒“跟你说了多少遍,少去作画,把作画的心思放在《策论》上,早已背下去,从今往后,不许再画。”

    谢景晟很是不服,“儿臣自有儿臣的想法,这皇位儿臣无心,儿臣只想闲散山水,做那闲散仙人!”

    “谢景晟,你!”皇后气的扶额。

    “若是无事,儿臣告退。”谢景晟甩袖而去,心里也是气得不行,平日里皇上夸赞也是难得,好不容易得来了一次夸奖反而得不到皇后的认可,也就罢了。

    倒是今日,昨夜梦魇缠绕,心悸难安,来到皇后这儿寻求安慰,倒也是不欢而散,心里的恐惧加上愤懑,让身子本弱的谢景晟晕了过去。

    太医一瞧,开了些安神的药膏,也便离去。

    太医医术高明,这药膏抹与额角,倒是安睡,但是今日冷风加重,谢景晟竟是染上了风寒。

    平日里一道秋冬,便咳嗽不止,今年倒是咳出血来。

    叫人一瞧,竟是肺热病。

    太医开了许多的药,最终还是说了句,“若是能熬过冬天,便无大碍。”

    谢景晟躺在榻上,日渐消瘦。

    其中皇上来瞧过一次,谢景晟甚至没了气力起床请安。

    皇后跪在佛堂,满面泪痕。

    “肃贵妃啊,你要索便索我的命,别索我景晟的啊。”皇后看着佛堂,心里苦闷难耐。

    皇后连夜晚都在佛堂跪到深夜,只盼着谢景晟可以安稳的度过这个冬天。

    夜里冷风四起,终究是秋日耗尽,冬寒乍起。

    “皇后,你还我儿的命。”

    皇后正是跪的犯困的时候,突然的声音,吓得皇后一个机灵。

    佛堂是下人进不来的地方,皇后一个人在里面,吓得恁是不敢回头。

    “怎么现在怕了?”

    “当初害我的时候怎的不怕?”

    “肃贵妃。”皇后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她已经死了。”

    皇后眼眶充血,看着佛堂,一动不敢动,已是深秋,皇后脸上竟是流下了汗珠。

    许久不见身后有声音了,皇后才缓缓回头,这一看倒是不要紧,皇后本就神经紧张,回头一看,一张带着面具的鬼脸凑到皇后的背后,皇后被吓得晕了过去。

    等到皇后被发现的时候已是深夜。

    秋霞总感不对,平日里皇后在佛堂亥时便会离去,今日里头都到了丑时还不见踪影。

    秋霞顾不得礼数,冲了进去,却发现皇后晕倒在地。

    唤来了太医,竟是患上了神劳病。

    皇后在佛堂受到惊吓的事情传遍了后宫,加之上次请安妍妃的话,宫内多了许多猜测。

    “肃贵妃怕不是皇后给……”

    “别乱说,皇后的事情你也敢乱说啊。”

    “若不是自己做了鬼才会怕鬼啊。”

    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瑶华宫内。

    “顾语岚,是你做的?”妍妃看着顾语岚,妍妃第一个怀疑的人便是顾语岚。

    顾语岚摇了摇头,“臣妾并无如此本事,况且臣妾犯不着做此等危险之事。若是被人发现,臣妾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妍妃看着顾语岚的样子不像撒谎。

    妍妃心里想着,怕不是肃妃真的回来了,来索命了。

    妍妃越想越怕,索性对外称病,把自己锁在了殿中,竟是连秋收大典都没去参加。

    顾语岚心头也是含有怀疑,但是段许许心性单纯,断不会如此行事。

    “姐姐,你说这宫内是否有鬼啊。”顾语岚拉着段许许去了御花园溜着弯。

    “阿岚,你是魔怔了。”段许许叹了口气,“今日宫里的流言我也听说了,若是娘娘真的回来了,倒是来见一见我。”

    我好想她。

    顾语岚看着段许许黯然伤神的模样,也不忍再说。

    挽着段许许的手逛了一圈,谢景云也到了会爬的年纪,在殿内爬着玩得开心。

    可这事究竟为和人所做,做此事之人于顾语岚可有利。这些都让顾语岚好想。

    可实在想去,终究想不到任何人,这后宫之中,肃妃平日里就爱打理花花草草,与人结交都是少数,段许许入宫前,肃妃与谁交好,段许许也无从知晓,倒是段许许入宫之后,肃妃于段许许熟络起来,但是这些日子,也不见肃妃与人来玩,故而这么想也想不到究竟是何人在宫中装神弄鬼。

    想不到也便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向来是顾语岚的性情。

    自从皇后身子抱恙了之后,身子骨也便差了下来,终日咳嗽不断,倒是谢景晟身子好了起来,肺热病竟是在太医的好生料理下,慢慢好了起来。

    平日里也可以吃些清淡的食物,兴致来了,还可以画些画,前些日子一滴墨滴在了纸上,便也是画了个《逐日春景》,许是谢景晟身子虚弱的缘故,连画也好似沾染了病气。

    但这不妨碍他的画出价极高,最后以一千两成交。

    皇后听说了此事,硬生生吐出一口血。

    “身子没好透,便开始干着不正经的勾当!”皇后气愤至极,连自己的亲身母亲在病着,也不曾探望一次,皇后心寒至极。

    “小主,许是太子殿下身子也未曾好透,不能外出罢了。”秋霞安慰这皇后。

    皇后头晕脑胀,倒也懒得计较。

    活着便是希望。

    若是谢景晟如此不成器,段许许的孩子定是留不得了。

    皇后心里想着,但是身子骨却是虚弱,倒是让段许许逃了去了。

    皇后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渐渐的开始总爱说一些胡话,白日里头,说有大鸟飞进宫内,还伸手去抓,太医来瞧见过,终是叹气。

    渐渐的皇后也开始闭门养病罢了。

    这宫中一个两个的称病修养,倒也是清闲许多。

    瑶华宫的动静打破了一切。

    “啊——”妍妃的尖叫声伴随着铜镜的破碎声。

    “采春,采春,我的脸,我的脸!”

    妍妃痛苦的抱着脸瘫在地上。

    妍妃引以为傲的一张脸上竟是浮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疹子。

    采春看着捂着脸的妍妃,速速请来了太医。

    太医诊了半天,竟是看不出任何缘由。

    无奈之下只能把妍妃的各种香料拿去验验。

    妍妃痛苦流泪,把自己锁在了殿中,皇上来过一次,妍妃锁着门,隔着门说道,“皇上,臣妾好难过啊,可是臣妾不敢见皇上,怕是吓着皇上。”

    拒绝皇上的次数多了,一来二去,皇上也便失了兴趣,只是让太医好生调理。

    顾语岚听说了此事,嘴角忍不住的笑容,红珍珠和青石的效果终于发作了,二者相生相克,若不是懂香极深之人,断不可能知晓其中奥秘,故而并无解药。

    孩子,我为你报仇了。

    妍妃,你的日子还在后头。

    顾语岚心里想着,眼神逐渐变得犀利。

    顾语岚捏起黛粉眉刷,轻轻的扫过黛眉。

    “小蕊,好看吗?”顾语岚对着铜镜细细的梳妆。

    “来,小蕊,给你也画一个。”顾语岚笑意盈盈的看着小蕊,“无事,在这里没有主仆,你便是我最好的朋友。”

    小蕊坐在椅子上,顾语岚细细的给小蕊画着眉。

    小蕊叹了口气,“小主有所不知,这还是奴婢第一次画眉。”

    “好看极了。”顾语岚静静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小蕊若是喜欢,今后日日给你画!画到你想嫁人了为止。”

    “小主,你尽乱说!”小蕊看着顾语岚,“小蕊此身便陪着小主便好,哪有嫁人的事。”

    “到时候遇到了如意郎君,可不是这么说咯!”

    “啊呀,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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