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覆手为雨

    丐帮也好,三江帮也罢,都不过是某些势力的白手套。

    这是全冠清结合前身的记忆以及通读原著思考后的得来的结论。

    武林,江湖,听起来很美好。

    因为这里有刻骨铭心的爱情,有肝胆相照的友情,有刀光剑影的豪情,有波诡云谲的剧情。

    可实际上,江湖是什么呢?

    用后世的话来说,黑社会罢了。

    那什么又是黑社会呢?

    三联帮雷功说的好。

    夜壶啊!

    人家用你的时候,就从床底下拿出来。

    人家不用的时候,就将你一脚踢开。嫌你脏,嫌你臭,嫌你碍眼。

    全冠清自然是不想做夜壶的。

    不但不想做夜壶,他连棋子都不想做。

    他要做棋手。

    或许汪剑通也是如此。

    只是碍于见识和格局,也包括能力,汪剑通没能得偿所愿,于是他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全冠清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汪剑通绝非自然死亡。

    而是有人要让他死。

    他呢,甚至不敢不死。

    因为他只是夜壶,主人踢掉的时候,他不能反抗。

    可不能,不代表不敢。

    最起码从汪剑通一系列事件的处置来看,这货绝对是挖坑的高手,将来会将很多人都装进去。

    虽然现在的汪剑通相比起全冠清来,是绝对的庞然大物。汪剑通都无法抵抗的力量,全冠清更应该无力对抗才对。

    但凡事不能只看眼前,还要看清楚形势的变化。

    对付三江帮这件事,既有全冠清的私心,当然也是他看清大势的结果。

    有人会对三江帮有想法,那他就抢先动手,证明自己有价值。这样的人才,某些人要不要收拢麾下?

    至于将来新党回归,全冠清也不怕。

    他比汪剑通强的地方就在于,他有退路。

    这个时代的西域,是大宋鞭长莫及的地方。不要说缥缈峰灵鹫宫多厉害,区区一个丁春秋就在星宿海,中原的武林豪杰敢去围剿吗?

    并不敢。

    因为他们需要先穿越西夏,然后还要进入吐蕃的地盘。

    能够想到这么多,只因为全冠清发现了一个巧合。

    时间的巧合。

    宋神宗死了,汪剑通也就死了。凑巧的是,八年后高太后死了,皇帝亲政,丐帮也发生了杏子林之变,乔峰丢掉了帮主之位。

    再联想到丐帮总舵就在洛阳,旧党的大本营,再看不出什么来,全冠清也不用在这个世界混了。

    如他所料不错,汪剑通应该是新党安插在丐帮里的棋子。

    根据全冠清的记忆,丐帮众多高层的辉煌事迹,大多数是在汪剑通任期内做的。

    比如辽国入侵,宋清溪三天四夜不睡,累死九匹好马报信一事,是在七年前。

    奚三祁李代桃僵,将汪剑通从辽国五大高手的囚禁中救出来,更是十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就连全冠清都还太小,仅仅听了别人述说其中的凶险。

    吴长风的鹰愁峡大战是在两年前,全冠清更是参与者。

    唯独陈孤雁的刺杀辽国元帅耶律不鲁一事尚未发生。

    可从中也不难看出,丐帮在汪剑通治下,一直都在协助大宋朝廷对抗异族。

    之所以会如此,也跟朝廷的政策分不开关系。

    宋神宗雄心壮志,一心想要富国强兵,因此才会支持王安石变法。哪怕王安石因故下台,他也矢志不渝,一直坚持到临死之时。

    有这么一个强硬的皇帝,自然需要全国上下一同配合。丐帮自然也就需要一位这样的帮主,充当朝廷的耳目和帮手。

    但是现在宋神宗死了,高太后当政,旧党还朝,对外的政策必然会发生改变,丐帮也就没用了。

    汪剑通这个夜壶,自然也就到了该丢弃的时候。

    此时的全冠清因为历史不佳,还不知道司马光干出割地让人的行为来,更不知道就连苏辙都有放弃土地的言论。否则的话,他非得吐血不可。

    而丐帮从汪剑通到乔峰,则一直都在蒸蒸日上,实力与日俱增。

    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汪剑通和乔峰前后两代帮主虽然有师徒传承,但是他们执行的策略是完全不同的。

    这次的山东之事,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朝廷不需要丐帮帮忙同异族打生打死了,那么丐帮掉过头来就开始跟江湖同道抢地盘。而以丐帮的体量,真要这么做,在这个时代的江湖上谁能是其对手?

    丐帮的蒸蒸日上,恐怕就是这么回事了。

    之所以后来会爆发杏子林之变,除了高太后过世、皇帝亲政,朝廷政策又发生变更之外,这几年中丐帮内部的矛盾肯定也在不断激化。

    抢地盘、抢银子固然无往不利,但要是分赃不均,内讧也就不奇怪了。

    静夜沉沉,全冠清独坐房中,思绪万千,情知前路还有不少凶险。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伴随着轻柔的脚步声,还有一股浓郁的香风。

    他转头看去,郑之韵恰好端着木盘走了进来。

    这女人似乎刚刚沐浴过,头发披散着,还有些湿漉漉的。香气随着热气蒸腾,盖过了一切。

    尤其是身上随意披着的袍子,不但难以掩盖峰峦叠翠,行走之间还屡屡春光乍泄。

    全冠清难免喉头滚动,赶忙移开目光。

    自从和阿琳娜成就好事后,尝到了滋味,某种本能就被打开了。害得他不得不以强大的自制力来对抗,但是抵抗的好辛苦。

    “姐姐,你怎么来了?”

    郑之韵将木盘放在桌子上,偏头娇羞地打量他。烛光下,这个男人的面庞愈发出尘,俊俏的令人迷醉。

    “看到你房中还有灯火,想着你日理万机,着实辛苦。奴家就亲手做了几道酒菜,给你补补身子。”

    全冠清低头看去,果然都是些精致的家常小菜,但是在这样的时候着实令人垂涎。

    “多谢姐姐了。”

    郑之韵凑近了一些。

    “奴家伺候你吃饭。”

    这一靠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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