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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名字叫做妍(一)

    元旦已过,月考结束。转眼间,一个学期就这样过去了,寒假如期而至,等待着的是春节的到来。

    谷荆棘回到了他的家,一个很普通的普通村落,村里人都非常的淳朴,大多是从乡下迁徙到一起的,也有很多就是像谷荆棘一样。谷荆棘到村里的时候,是在五年级,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有一次在夜晚的时候上楼梯,那时候条件还是很差的,没有路灯,也没有楼梯灯,到处都是黑漆漆一片。那天夜里谷荆棘正从一楼往自己家里赶,他的家住在顶楼,刚走到二楼拐角处,突然就听到“啊”的一声在他的耳边响起来,这一声可以说是直接把他的“胆”都给吓跑了,瑟瑟发抖地回到了家,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到家已经是天黑,谷荆棘和家人一起吃过了晚饭,在整理了自己的房间后,把从学校带回来的“崭新”教科书放到了房间的书架上。这是谷荆棘房间的一大特色,房间不大,但是摆放的东西可不少。

    进门左手边是一个衣柜,衣柜是双门的,一边有一面镜子,另一边是一块画着桂林山水的风景布,衣柜里面摆放着谷荆棘和家里人的各种衣服,以前的,现在的,新的,旧的,以及一些被套一类的东西,衣柜也并没有很大,所以衣物也并没有特别多。衣柜是木头做的,背面靠墙,一边侧面也是靠墙,而另一边的侧面则是挨着床,上面贴着谷荆棘喜欢的海报《棋魂》。

    谷荆棘房间摆放的是一米五的木床,上面放着床垫,床垫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棉被,颜色倒是鲜艳。红白相间的被单,粉色的枕头,米白色的空调被,床上用品堆放得挺满的,最为醒目的是还有一只白色的小熊立在床上,那是谷荆棘曾经买来准备着用来送给那个象棋女孩的礼物,当然继续是没有能送出去的。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他至今还不知道女孩的名字是什么,他不是那种喜欢主动多问的人,特别是知道他有“男朋友”之后,对这个女孩他没有再打听过多的消息。谷荆棘怕冷,除了最炎热的夏天之外,他基本上的不离棉被的。

    床的四周是白色的墙壁,虽然有蚊帐隔着,但也不影响它的存在。不仅是在挨着衣柜的一面贴了有海报,其他的两面也是几幅海报在紧挨着,有《灌篮高手》啦,《灌篮少年》啦,《游戏王》啦,还有两幅《海贼王》,贴得满满的。最为别致的是,竟然还在墙上张贴着《欧洲战场后期形式,太平洋战场后期形式》的一幅地图,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到了这么样的一个存在,怎么看怎么怪异,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怎么看怎么觉得格格不入,可他就是喜欢这种味道。

    床头的一旁挨着的是一张电脑桌,桌面上放着谷荆棘自己找人组装的XP系统电脑,这是目前电脑系统的主流。平时有时间的时候,他会打开电脑玩玩游戏,比如《新神雕侠侣1》《新神雕侠侣2》《真封神演义》和《真三国无双3》等;又或者听听歌曲,比如《头文字D》系列,《周杰伦》系列;又或者看一看那些他最喜欢的动漫卡通,《犬夜叉》《不可思议的游戏》《最游记》《游戏王》……

    电脑的旁边是一张课桌,就是学校里读书的那种木质书桌,那是家里从小就为他量身订做的,陪伴着他不知道多少岁月了。床的前面是一张大圆桌,面积也不大,直径大概也就是1.2米吧,平日里可以折叠着立起来,就放在门口的右手边位置,也可以用来做饭桌,由于家里地方不大,于是也就归置到了谷荆棘的房间,也没有特别的用途,这这样放着,还可以当做临时的书桌用。靠着方形木质书桌的是家里的冰箱,里面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什么蔬菜啦,冻肉啦,药材啦,水果啦,可唯一没有的就是饮料和汽水。

    直对着床的就是房间的阳台了,所谓的阳台其实是一扇大大的玻璃窗,由于地方太小,曾经的阳台已经被拆掉了,留下的玻璃窗和半截阳台,平日里家里的衣服也会晾在这里,最大的特色就是老鼠们会沿着墙壁从窗台外面溜进来,为此谷荆棘还为它们准备了不少的“老鼠贴”,借此消灭了不少的大小鼠辈,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再往右边就是谷荆棘最引以为傲的书架了,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有《神雕侠侣》《射雕英雄传》《四大名著》《国外名著》《诗歌》《散文》《隋唐演义》《封神演义》《十万个为什么》《名人传记》……还有一些漫画书《灌篮高手》《头文字D》《游戏王》《我为歌狂》……这些都是他所珍藏的挚爱,以及他从小到大留下的一些教科书。书架的旁边发着十张家里平时比较少拿出来用的圆形凳子,只有在有客人来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摆放,用作吃饭的凳子,平时就是叠放在一起。再过去是一个太阳能热水器的显示屏,显示屏的下方留着空位是可以放置那张折叠圆桌子的,然后就又走到了房间门口了。别看摆着那么多的东西,但其实谷荆棘的房间总面积估摸着也就是10个平方吧,也算是小得可怜了,说夸张点就叫做“只有巴掌那么大”吧。

    在家很舒服地躺了一个晚上,睡了个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梦到了什么的觉,第二天的时候,谷荆棘已经满血复活早早地就起来了。刷牙洗脸后,换上自己的运动装,其实也就是以前的校服和他的回力鞋,慢步走出家门,走下楼梯,然后绕着村庄的马路就跑了出去。大概跑了有30分钟吧,谷荆棘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远,也就是沿着马路,绕了村子一个大圈就回来了,擦擦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知道该是到了早餐的时间了,于是往菜市场方向走去。

    菜市场在村子的中部,除了卖菜的摊位,除了自家一楼的店铺之外,各种早餐档都是临时摆放的,本着大家方便的原则,讲究的是先到先赢,没有固定的摊位。虽说如此,那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卖包点的,卖肠粉的,卖米粉的,卖云吞的,卖饺子的……应有尽有。谷荆棘随意地逛着,然后眼睛就停留在了一个卖面包的女孩身上,看年龄应该跟自己差不多。女孩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一双小白鞋,身形高挑,婀娜苗条,圆圆的脸蛋,明眸皓齿,双颊晕红,两片薄薄红唇,肤色白皙,容貌秀丽。没有项链,没有耳环,也没有任何的刻意打扮,看着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淳朴,那么的好看。也就在这一看之下,谷荆棘就把早餐给确定下来了,往前大跨步,大手一挥:“给我来这个、这个、这个……”然后就提着一大袋的面包回了家。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等到了谷荆棘跑步的第七天,实际上也是他问那个女孩买了七大袋面包的这一天,谷荆棘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开口跟女孩说了除买面包之外的第一句话:“嗨,今天怎么样?”

    刚开始的时候谷荆棘还把买的面包带回家,也和家里人一起吃,可是等到了第四天、第五天,面包就已经是被送到了堂弟家、邻居家和老乡家。其实在这第七天的时候,远远看到女孩还在摊位上,还没走到女孩跟前,谷荆棘就已经把手扬了起来,算是提前跟她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才走到了女孩的面前,看着她甜甜的微笑。

    “今天要吃什么?”女孩问。

    “我今天……”谷荆棘看了看推车上玻璃罩里的面包,在想着今天面包应该要拿到哪里去,然后抬起头看着女孩,“我能不能先问你个问题呀?”

    “问什么呀?你说咯。”女孩倒是很爽快。

    “我呀,要问的就比较多哟。”谷荆棘也不客气,既然决定了要说,那就一鼓作气好好说一说吧。

    “那你就问吧,你看现在也不忙。”女孩说。

    谷荆棘倒也是看到了,现在女孩确实不忙,也就他一个客人,还是闲聊的那种,也不知道算不算客人的好。

    “其实我想问,你叫什么名字?”谷荆棘说完,不忘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然后接着说:“你看也“认识”那么多天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对于一个连对方名字都还不知道的女孩,他还真敢说自己“认识”对方。

    “我叫妍。”女孩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用谷荆棘的话说,就像一朵美丽的鲜花一样灿烂。

    “妍。”谷荆棘小声地叫了一声。

    “嗯?”

    “那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可以呀?那,你的名字呢?”

    “我叫杨过。”谷荆棘回答很干脆,但想了想好像又不对,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我叫谷荆棘,也是住在这个村里的。”

    “小龙女那个杨过吗?”妍微笑着问,她的笑容总是会在不经意中露出来,谷荆棘看着总觉得是那么的甜,那么的迷人。

    “不是啦,就叫我谷荆棘好了,杨过就是个外号,乱说的。”谷荆棘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妍的面前,他竟然不再承认自己是“杨过”,更不要说提曾经的那个他寻找了不知道多久的“小龙女”,他的心心念念的“姑姑”已经被他抛弃到不知道哪道九霄云外去了。更加神奇的是,他竟然没有产生“你就是小龙女”这样的念头。

    “我看你天天都在这里,你也是我们村的吗?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谷荆棘继续说着自己的疑惑。

    “我家在这里租房子住,前面的面包店就是我家开的。”说着妍用手往前面的一个方向一指,谷荆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不远处的“雅芳蛋糕”的招牌,心下一惊:“不会那么巧吧?“老哥”家的女儿?怎么之前从没见到过呢?”

    谷荆棘所说的“老哥”,是“雅芳蛋糕”店的老板,也是在村子里住了好些年的了,只是目前这个店铺位置,是他已经搬迁过的店面,确实是租住的房子。谷荆棘之所以会认识他,是因为这些年每一次自己或家里人过生日,都是在他家蛋糕店里订做的蛋糕,一来二去就成为“老哥”。老板的年纪其实并不大,和谷荆棘也聊得来,说话很随和,但却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自己还有这样的一个女儿,还是长得那么的漂亮。在妍的身上也完全看不出她爸爸的影子,谷荆棘心说“不会是抱养的吧?”

    谷荆棘干咳了一声,然后“呵呵”了一句,说:“那么巧呀,我其实和你爸爸认识,之前还经常在你家里订做蛋糕,可就是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上学刚回来,之前很少在他的身边。”

    “你在哪里上学?”

    “某南师范大学。”

    “啊?”谷荆棘嘴巴张得老大,“大学生吗?”

    “大学,一年级。”

    ……

    谷荆棘再认真、仔细地看了妍一眼,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就是一个高中生,那么可爱,那么好看,那么漂亮……

    “了不起!还是梦寐以求的重点大学。”谷荆棘竖起了大拇指,顿了顿,他接着说:

    “那你大学之前呢,是在哪里上的高中?”

    “我是在老家的高中读书,最近因为放假才回来这里。以前读书是住学校,平时是在外婆家。”

    “原来是体验生活吗?”谷荆棘心说。

    “那你现在是体验生活吗?”迟疑了片刻,谷荆棘还是问了出来。

    “算是吧,也是放假时间比较充裕,帮家里干点活。”妍回答到。

    沉默了一会,谷荆棘接着问:“我可以问你要电话号码吗?”

    不知道为何,谷荆棘并没有认为对方年龄比自己大而想着要保持距离,相反的,他好像更想要拉近和妍的距离,想要更多的靠近她,了解她。也不知道是大学生那种高大的形象,还是妍身上所携带的那种气质。

    “159……”

    “我打给你。”说完,谷荆棘拿出来自己的手机,然后输入了妍的手机号码:159……,再然后他按下了拨打按键。

    “咦?”谷荆棘没有听到手机铃声响的声音,“怎么没有声音?没有打通吗?”他表示不理解。

    “我手机没带在身上,放在家里了。”妍解释到。

    “我还以为……”

    “以为我给你的是假的电话号码吗?”说完妍不禁笑出了声音,声音是那么的动听,那么的悦耳。

    这时候,也陆续有客人过来问妍买面包,谷荆棘很识相地站立在一边等候着,看着。

    离开之前,谷荆棘不忘又带上了一袋面包离开,想着也不能让女孩,不对,应该是妍在市场上站太久,能早点清货就早点回家也还是好的。

    这一次,他没有再把面包送给其他人,而是带回来家里,然后用了一天的时间,亲口把它们消灭在肚子里了。家里都对他今天不吃饭的行为表示不满,埋怨说白煮了那么多饭菜了。

    又一天醒来,谷荆棘没有再去跑步,他打开了房间电脑,在一个名为“今日运势”的网页上输入了自己的出生年月,略等了一会,就看见今日运势上写着:性情温和,有福相,讲究生活品质,容易受到他人影响。

    谷荆棘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妍的号码,然后给妍发送了他们之间的第一条手机短信。

    想知道谷荆棘和妍聊了什么吗?让我们翻开他的日记本,一起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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