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这位领导好
次日早晨，窗外微微泛着亮光，何觅伸手拿起手机看下时间，又关掉闹钟，再懒床十分钟，再懒床五分钟……
嘀，嘀，手机响。
何觅心想是平安么，大清早就来电话，是想说什么话来着。接通电话，是李森的声音：“早，我开车上班刚好也送你去单位，早点给你买好了，等你。”
“好的，我马上。”何觅立马爬起来，头脑瞬间清醒，抓紧时间洗漱，她可不愿意让别人多等自己一会，她还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孩。
周一，必须得穿职业装，衣服是公司发的，就不用考虑穿什么了，拿了小包，穿上高跟鞋，就急忙推开门。
李森就倚在自己门口，衬衫西裤领带，今天完全变了风格。
“早啊，你今天很精神。抱歉让你等一会。”
“客气，是我习惯早起，没多等。”李森抬手看看时间，“你比我预想的速度要快许多。刚才打电话你才准备起床，到此刻出门最多八分钟。”
“理科生思维，起床还要算时间，这个我从来没关注过。我的早点呢？”何觅看李森两手空空。
“已经放在车里，豆浆包子可以吧。”
“可以，谢谢。”
说话间他们已走出大楼，车就停在门口，李森给何觅开了副驾驶的门。
李森问，“你公司地址？朱雀大道，西源公司。”
“对，送我你不会迟到吗？”
“不会。”李森看何觅一脸素颜，穿着剪裁简洁的套装，还如学生时代一样，不加任何的修饰。“走了，困的话可以再眯会，到了我叫你。”
“真是困，不过比较近，一会就到。你认真开车，我不打扰你，早高峰太堵。”
何觅吃口包子，喝口豆浆。时不时侧脸看下开车的李森，她见过学生时代的李森，那会刚开学落座，何觅就感觉到前桌两双笑嘻嘻的目光，她也回于微笑算是打招呼了。课间是谭诚先做的自我介绍，顺带也介绍了他的同桌兼发小李森，何觅就是这样认识两位学霸，一个是全校风云人物谭诚，一个是为人低调的李森，他们只有同样优秀的成绩，性格方面却是千差万别。今天这样的李森是第一次见，比以前成熟了？
李森回头看何觅看着自己，“何觅。”
“嗯？”何觅抽回思路，边吃边应了一声。
“你看我的时间有点久啊，有什么想法，豆浆凉了不适合再喝。”
“我在想你和之前有什么不同，我想到了，之前你说话的时候不会目视女生超过三秒钟，现在我凝视你好一会了……”
“那我友情提醒下你，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不要陷在我的颜值里。”李森嘴上这么提醒，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有种错觉：看着她早起开门，吃早点，送她上班，是他希望的男女朋友模式，但是她是别人的女朋友。
“对，这就是变化，都会调侃我了。快到公司楼下，就停在旁边。对了，你公司在哪，别迟到啊。”
李森停顿了下，“我和你在同一家公司。”
“什么？”何觅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差点被一口豆浆呛着。
李森连忙递过去一张纸巾，“真的是同事，时间紧张，一会给你详说，上班愉快！”
“那你就是说的总部的……走啦。”何觅带着满脸的问好下车。
李森看着何觅下车，进了办公大楼，他也在心里自我怀疑，这样好么，还是应该一见面就说清楚的，她会不会在心里责怪他。
停车场里肖易已经在等李森，一块在等的还有总经理室惠总和办公室主任。
姜总通知，早上晨会九点准时开始，总公司领导一会到，让大家做好准备。
办公室里就有人小声议论：
“听说总公司领导挺年轻的。”
“年轻有为，应该也是靠实力。”
“现在哪有靠实力的，多半也是有关系。”
“就是，现在有才华的人多了，有机会的人可不多。”
“别说了，电梯快上来了。”有人提醒。
电梯门打开，总公司两位领导、分公司总经理室惠总，和主任一同走了出来。公司的员工纷纷从座位上起来欢迎。
何觅还是惊讶的凝滞在原地，为首的人，西装革履，衬衫平整且挺阔，与惠总并排走在前面。这人是李森，刚才她还和李森在车里聊天，现在他居然是总公司领导。
李森一出电梯口，眼里的余光已扫过人群落在何觅身上，当他们目光刚好碰在一起，他又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何觅也迅速收回目光，看向其他几位领导。
等领导们都走了，旁边的屈敏雯提醒何觅，“快走了，一会准备开会。”
屈敏雯比何觅早一年毕业，年龄都差不多，但屈敏雯的穿衣打扮就时尚多了，每次都描画很浓的眼妆，何觅总会联想到动画片里的红太狼。
会议室里，李森和惠总坐在中间的位置，各部门领导按位次就坐。先是惠总介绍了总公司领导，接着就是总公司领导发言，大致意思是总公司为了发展北城的市场规模，派驻李森总在这里督导工作……
何觅则坐在同事们的后面，她的目光穿过一排一排的人，远远的看着李森。如果说刚才不能在众目睽睽下注视他，那么现在她可以正大光明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此刻的他，神情严肃，英俊的外表下又多了一份睿智，已不是当年那个在自习桌上奋笔疾书的少年。何觅还是有点错觉，难以置信，时光就这样流转。
何觅在想，昨天，还有今天早上，李森都有机会早早说，他就是总公司要来的领导，他将要和自己在同一个公司，他怎么就到自己临下车了才说呢？何觅又想，自己也没有认真问过他在哪家公司上班，他好像也没问我在哪家公司上班。好像自己有问过，但李森说说其他话题又差开了，也主要是大家都沉浸在很久不见的喜悦里，本能的忽略了具体公司的事，也可能是李森是故意的……算了算了，何觅决定不再想，一头毛线理不清。
会议还在进行中，部门领导依次在汇报工作。
李森看看汇报工作的领导，眼角的余光扫过何觅所处的角落，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本来昨天自己是有考虑过怎么说的，后来觉得也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同学身份相处，所以也就罢了，迟早会知道。想着就不经意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又瞬间消失，他继续听工作汇报，来时也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对这边的工作情况了然于心。
听完汇报工作，李森开始讲话，首先是肯定分公司的工作成绩，其次也指出了公司目前存在的问题，对一些经营不好的指标，提出了严格的要求，最后，他也明确表态，自己会在这段时间和大家共同努力，不辜负总公司领导的厚望。
何觅全程都没怎么听会议内容，她考虑最多的是，李森是同学，领导是李森，这个关系怎么相处，绝对不能让其他同事知道，她最不喜欢被当成八卦人物的中心且还不自知的情况。
散会后，何觅的眼神收敛在自己的方寸之内，等人群都从会议室散去后，她才磨磨唧唧走在最后面。回到自己的工位边，她就拿起手机先给李森发了个信息：不想让同事们知道我们是同学，且认识。
李森的办公室安排在姜总旁边，大玻璃门里，靠着走廊的这面整个都是玻璃墙，他已坐在电脑前和肖易讨论着工作。
肖易伸伸腿将后背靠实了座椅，“你这就准备开战了？不是有更重要的事么，让我猜猜她是谁。”
“我刚给你交待的事，你到底上心没。我的事不用你管。”
“千万别，出出小主意什么的，两人的智慧总归大于一个人的智慧。”
何觅还没等到回复的消息，但是她听旁边的杜青和梁姐在小声嘀咕。
“听说，这位李总也是当地人。”梁姐说。
“好年轻啊，还长的帅。”杜青说着话，但眼神却盯着玻璃门里的身影。
“现在年轻人可真是不能低估。”
“梁姐，那是你没坐那个位子，你坐上也一样好。”
“小姑娘，口气不小，说的好像你就差那把椅子了。”
“哈哈，小声点。”杜青不好意思的笑了，再不语。
电脑屏幕上弹出来一则信息，是姜总在企业的部门群发信息：各位同事，都梳理下自己的工作，总公司李总，可能会抽查到部分人员进去聊下工作。
何觅和部门同事都相继回复：收到。
“铃……”何觅的分机响。
何觅接起电话，“您好！”
“何觅，是我，得麻烦你到我办公室来下。”是李森的声音。
“哦，……好的。”
旁边的屈敏雯侧脸小声说，“何觅，是叫你吗？我看李总打着电话看外面，怎么会先叫你呢，万一答复不上来，就说不是你负责的。”屈敏雯好心的支招。
“是啊，进去再看吧，等我出来，你就知道准备方向了，别紧张。”
进了李森的办公室，何觅看他嘴角挂着笑。
“李总，严肃点，外面都是同事，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了吗。”
“这里没旁人，叫我李森。请坐，别这么正式的站着，我真不习惯。”
何觅依旧站在李森的办公桌前，“还是站着吧，我先说下前提：不许说我们认识，不许说我们是同学，在公司你就是李总，只许说公事，还有……想到了再补充。”
李森的表情由欢喜变为疑虑，“这么多不许？都依你。不过大家知道我们的关系，也没啥坏处。我只是希望我们继续像以前一样，没提前告诉你，你没意见吧。”
“千万别，我脑子迟钝，万一有人嫉妒给我挖坑呢。”何觅想想又说，“我是被坑过多次的人，你就别给我的职场生活增加难度。没说我不介意，现在已经是过去的事，重点是未来配合好。”
“好，全听你的安排。”李森依旧笑着，示意何觅坐着说。
此刻两下敲门声后，进来的是肖易，他端着两杯咖啡，一杯放到李森面前，一杯自己拿着，“老大，咖啡你尝尝，不合口味的话，明天我再重买。”
肖易又看着一旁的何觅，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肖易，以后大家就是同事，多关照。”同时他还伸出热情的手。
何觅和肖易简单握了手，就自我介绍说“肖易你好，我叫何觅。”
听到何觅的名字，肖易像碰到烫手的山芋，蜻蜓点水的握手后就迅速收回。他将目光看向李森，一脸的无辜，“老大，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这个……项目……我错了，我马上消失。”
李森的目光从他们握着的手移开后，就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然后抬头说，“好，咖啡看着不错，你消失前记着给大家都买杯咖啡。”
肖易本来还想仔细看一眼旁边的何觅，这个如雷贯耳且听了好几年的名字，终于见着真人了。听李森如此说，就迅速退出李森办公室。“明白了，老大，没问题。”
何觅莫名的看着他俩，“你为啥罚他给大家买咖啡？”
“肖易就这性格，不是罚。他是我师弟，很有才能的一个人，就和我一块来了。能请你坐下么？”
何觅坐下，她看着李森面前这张简洁的办公桌，“工作上有什么要问？好像工作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没啥必须要问我的，那咱们随后聊，你找其他同事问吧。”说着何觅就准备起身。
李森看何觅一刻也不想在自己办公室待，就说，“希望你没生我的气，不要因为我的到来影响了你的工作。”
“因为是老朋友，做什么都是合理的。我出去啦，如果有同事问起来，我编啥。”
“你看着编。”李森依旧笑呵呵看着何觅，他喜欢她随口说出来的任意一句话，比如此刻的：老朋友做什么都合理。
何觅出了办公室门，回到办公桌前，屈敏雯凑过来问，“都问你什么了，看你站半天一直说。”
何觅一脸懵的说，“李总啊，他没问我任何工作，他考我企业文化，我当然答不上来，这也太突然。”
“哦……我看李总脸上似乎挂着笑，还以为你们相谈很和谐。”
“这也能看到？”何觅扭头看看李森，这么远的距离，还隔着玻璃。“笑了吗，你错觉吧，也可能是他在心里嘲笑我。”
然后李总问企业文化的事，就这么传出来。
嘀，嘀，手机响。
何觅心想是平安么，大清早就来电话，是想说什么话来着。接通电话，是李森的声音：“早，我开车上班刚好也送你去单位，早点给你买好了，等你。”
“好的，我马上。”何觅立马爬起来，头脑瞬间清醒，抓紧时间洗漱，她可不愿意让别人多等自己一会，她还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孩。
周一，必须得穿职业装，衣服是公司发的，就不用考虑穿什么了，拿了小包，穿上高跟鞋，就急忙推开门。
李森就倚在自己门口，衬衫西裤领带，今天完全变了风格。
“早啊，你今天很精神。抱歉让你等一会。”
“客气，是我习惯早起，没多等。”李森抬手看看时间，“你比我预想的速度要快许多。刚才打电话你才准备起床，到此刻出门最多八分钟。”
“理科生思维，起床还要算时间，这个我从来没关注过。我的早点呢？”何觅看李森两手空空。
“已经放在车里，豆浆包子可以吧。”
“可以，谢谢。”
说话间他们已走出大楼，车就停在门口，李森给何觅开了副驾驶的门。
李森问，“你公司地址？朱雀大道，西源公司。”
“对，送我你不会迟到吗？”
“不会。”李森看何觅一脸素颜，穿着剪裁简洁的套装，还如学生时代一样，不加任何的修饰。“走了，困的话可以再眯会，到了我叫你。”
“真是困，不过比较近，一会就到。你认真开车，我不打扰你，早高峰太堵。”
何觅吃口包子，喝口豆浆。时不时侧脸看下开车的李森，她见过学生时代的李森，那会刚开学落座，何觅就感觉到前桌两双笑嘻嘻的目光，她也回于微笑算是打招呼了。课间是谭诚先做的自我介绍，顺带也介绍了他的同桌兼发小李森，何觅就是这样认识两位学霸，一个是全校风云人物谭诚，一个是为人低调的李森，他们只有同样优秀的成绩，性格方面却是千差万别。今天这样的李森是第一次见，比以前成熟了？
李森回头看何觅看着自己，“何觅。”
“嗯？”何觅抽回思路，边吃边应了一声。
“你看我的时间有点久啊，有什么想法，豆浆凉了不适合再喝。”
“我在想你和之前有什么不同，我想到了，之前你说话的时候不会目视女生超过三秒钟，现在我凝视你好一会了……”
“那我友情提醒下你，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不要陷在我的颜值里。”李森嘴上这么提醒，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有种错觉：看着她早起开门，吃早点，送她上班，是他希望的男女朋友模式，但是她是别人的女朋友。
“对，这就是变化，都会调侃我了。快到公司楼下，就停在旁边。对了，你公司在哪，别迟到啊。”
李森停顿了下，“我和你在同一家公司。”
“什么？”何觅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差点被一口豆浆呛着。
李森连忙递过去一张纸巾，“真的是同事，时间紧张，一会给你详说，上班愉快！”
“那你就是说的总部的……走啦。”何觅带着满脸的问好下车。
李森看着何觅下车，进了办公大楼，他也在心里自我怀疑，这样好么，还是应该一见面就说清楚的，她会不会在心里责怪他。
停车场里肖易已经在等李森，一块在等的还有总经理室惠总和办公室主任。
姜总通知，早上晨会九点准时开始，总公司领导一会到，让大家做好准备。
办公室里就有人小声议论：
“听说总公司领导挺年轻的。”
“年轻有为，应该也是靠实力。”
“现在哪有靠实力的，多半也是有关系。”
“就是，现在有才华的人多了，有机会的人可不多。”
“别说了，电梯快上来了。”有人提醒。
电梯门打开，总公司两位领导、分公司总经理室惠总，和主任一同走了出来。公司的员工纷纷从座位上起来欢迎。
何觅还是惊讶的凝滞在原地，为首的人，西装革履，衬衫平整且挺阔，与惠总并排走在前面。这人是李森，刚才她还和李森在车里聊天，现在他居然是总公司领导。
李森一出电梯口，眼里的余光已扫过人群落在何觅身上，当他们目光刚好碰在一起，他又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何觅也迅速收回目光，看向其他几位领导。
等领导们都走了，旁边的屈敏雯提醒何觅，“快走了，一会准备开会。”
屈敏雯比何觅早一年毕业，年龄都差不多，但屈敏雯的穿衣打扮就时尚多了，每次都描画很浓的眼妆，何觅总会联想到动画片里的红太狼。
会议室里，李森和惠总坐在中间的位置，各部门领导按位次就坐。先是惠总介绍了总公司领导，接着就是总公司领导发言，大致意思是总公司为了发展北城的市场规模，派驻李森总在这里督导工作……
何觅则坐在同事们的后面，她的目光穿过一排一排的人，远远的看着李森。如果说刚才不能在众目睽睽下注视他，那么现在她可以正大光明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此刻的他，神情严肃，英俊的外表下又多了一份睿智，已不是当年那个在自习桌上奋笔疾书的少年。何觅还是有点错觉，难以置信，时光就这样流转。
何觅在想，昨天，还有今天早上，李森都有机会早早说，他就是总公司要来的领导，他将要和自己在同一个公司，他怎么就到自己临下车了才说呢？何觅又想，自己也没有认真问过他在哪家公司上班，他好像也没问我在哪家公司上班。好像自己有问过，但李森说说其他话题又差开了，也主要是大家都沉浸在很久不见的喜悦里，本能的忽略了具体公司的事，也可能是李森是故意的……算了算了，何觅决定不再想，一头毛线理不清。
会议还在进行中，部门领导依次在汇报工作。
李森看看汇报工作的领导，眼角的余光扫过何觅所处的角落，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本来昨天自己是有考虑过怎么说的，后来觉得也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同学身份相处，所以也就罢了，迟早会知道。想着就不经意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又瞬间消失，他继续听工作汇报，来时也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对这边的工作情况了然于心。
听完汇报工作，李森开始讲话，首先是肯定分公司的工作成绩，其次也指出了公司目前存在的问题，对一些经营不好的指标，提出了严格的要求，最后，他也明确表态，自己会在这段时间和大家共同努力，不辜负总公司领导的厚望。
何觅全程都没怎么听会议内容，她考虑最多的是，李森是同学，领导是李森，这个关系怎么相处，绝对不能让其他同事知道，她最不喜欢被当成八卦人物的中心且还不自知的情况。
散会后，何觅的眼神收敛在自己的方寸之内，等人群都从会议室散去后，她才磨磨唧唧走在最后面。回到自己的工位边，她就拿起手机先给李森发了个信息：不想让同事们知道我们是同学，且认识。
李森的办公室安排在姜总旁边，大玻璃门里，靠着走廊的这面整个都是玻璃墙，他已坐在电脑前和肖易讨论着工作。
肖易伸伸腿将后背靠实了座椅，“你这就准备开战了？不是有更重要的事么，让我猜猜她是谁。”
“我刚给你交待的事，你到底上心没。我的事不用你管。”
“千万别，出出小主意什么的，两人的智慧总归大于一个人的智慧。”
何觅还没等到回复的消息，但是她听旁边的杜青和梁姐在小声嘀咕。
“听说，这位李总也是当地人。”梁姐说。
“好年轻啊，还长的帅。”杜青说着话，但眼神却盯着玻璃门里的身影。
“现在年轻人可真是不能低估。”
“梁姐，那是你没坐那个位子，你坐上也一样好。”
“小姑娘，口气不小，说的好像你就差那把椅子了。”
“哈哈，小声点。”杜青不好意思的笑了，再不语。
电脑屏幕上弹出来一则信息，是姜总在企业的部门群发信息：各位同事，都梳理下自己的工作，总公司李总，可能会抽查到部分人员进去聊下工作。
何觅和部门同事都相继回复：收到。
“铃……”何觅的分机响。
何觅接起电话，“您好！”
“何觅，是我，得麻烦你到我办公室来下。”是李森的声音。
“哦，……好的。”
旁边的屈敏雯侧脸小声说，“何觅，是叫你吗？我看李总打着电话看外面，怎么会先叫你呢，万一答复不上来，就说不是你负责的。”屈敏雯好心的支招。
“是啊，进去再看吧，等我出来，你就知道准备方向了，别紧张。”
进了李森的办公室，何觅看他嘴角挂着笑。
“李总，严肃点，外面都是同事，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了吗。”
“这里没旁人，叫我李森。请坐，别这么正式的站着，我真不习惯。”
何觅依旧站在李森的办公桌前，“还是站着吧，我先说下前提：不许说我们认识，不许说我们是同学，在公司你就是李总，只许说公事，还有……想到了再补充。”
李森的表情由欢喜变为疑虑，“这么多不许？都依你。不过大家知道我们的关系，也没啥坏处。我只是希望我们继续像以前一样，没提前告诉你，你没意见吧。”
“千万别，我脑子迟钝，万一有人嫉妒给我挖坑呢。”何觅想想又说，“我是被坑过多次的人，你就别给我的职场生活增加难度。没说我不介意，现在已经是过去的事，重点是未来配合好。”
“好，全听你的安排。”李森依旧笑着，示意何觅坐着说。
此刻两下敲门声后，进来的是肖易，他端着两杯咖啡，一杯放到李森面前，一杯自己拿着，“老大，咖啡你尝尝，不合口味的话，明天我再重买。”
肖易又看着一旁的何觅，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肖易，以后大家就是同事，多关照。”同时他还伸出热情的手。
何觅和肖易简单握了手，就自我介绍说“肖易你好，我叫何觅。”
听到何觅的名字，肖易像碰到烫手的山芋，蜻蜓点水的握手后就迅速收回。他将目光看向李森，一脸的无辜，“老大，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这个……项目……我错了，我马上消失。”
李森的目光从他们握着的手移开后，就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然后抬头说，“好，咖啡看着不错，你消失前记着给大家都买杯咖啡。”
肖易本来还想仔细看一眼旁边的何觅，这个如雷贯耳且听了好几年的名字，终于见着真人了。听李森如此说，就迅速退出李森办公室。“明白了，老大，没问题。”
何觅莫名的看着他俩，“你为啥罚他给大家买咖啡？”
“肖易就这性格，不是罚。他是我师弟，很有才能的一个人，就和我一块来了。能请你坐下么？”
何觅坐下，她看着李森面前这张简洁的办公桌，“工作上有什么要问？好像工作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没啥必须要问我的，那咱们随后聊，你找其他同事问吧。”说着何觅就准备起身。
李森看何觅一刻也不想在自己办公室待，就说，“希望你没生我的气，不要因为我的到来影响了你的工作。”
“因为是老朋友，做什么都是合理的。我出去啦，如果有同事问起来，我编啥。”
“你看着编。”李森依旧笑呵呵看着何觅，他喜欢她随口说出来的任意一句话，比如此刻的：老朋友做什么都合理。
何觅出了办公室门，回到办公桌前，屈敏雯凑过来问，“都问你什么了，看你站半天一直说。”
何觅一脸懵的说，“李总啊，他没问我任何工作，他考我企业文化，我当然答不上来，这也太突然。”
“哦……我看李总脸上似乎挂着笑，还以为你们相谈很和谐。”
“这也能看到？”何觅扭头看看李森，这么远的距离，还隔着玻璃。“笑了吗，你错觉吧，也可能是他在心里嘲笑我。”
然后李总问企业文化的事，就这么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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