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探查
这场大雨终归是下了三天，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是愉快的三天。
毕竟有三天的假期，可以美美的在家呆着。
孩子们可以高兴地看电视，打电动，把作业放到最后一天的晚上去补。
大人们可以暂时告别老板和上司，弥补一下平时没有时间陪孩子的遗憾，在家享受不用工作的生活。
三天过后，一辆辆救援车和拖车开上了高架路。
毕竟就算是台风天，也有许多人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冒着大风大雨走上那一道道殊途。
他们最终被困在了高架上，所幸大多人不用面临生命危险。
路明非背着书包，他刚从公交车上下来，早在昨天市里已经通知复工复学。
作为学生的生活依旧波澜不惊，偶尔应付一下来自教导主任的刁难，顺便对付一下某虫上脑的赵孟华。
……
只是放学的时候有了一点不一样。
“快看，快看，是高一级的楚子航。”
几个女生看着守在门边的男孩窃窃私语。
很多女生上前试图搭话都失败了。
路明非拿着书包，他看见楚子航，笑着打了声招呼：
“来了？”
男人之间的情谊来得总是莫名其妙，或许一次托付上生命的生死战斗就可以让两个从前素不相识的人成为好友。
路明非注意到楚子航的眼睛变得比初次相遇的时候更黑，颜色更加深邃。
他猜测楚子航是用了什么工具来遮盖那对黄金瞳。
毕竟楚子航的血统刚被激发，还不能自如的掌控。
果然，在走出校门的路上，楚子航一边走一边随意地跟他说道：
“我的眼睛好像暂时没法恢复原状了，只好戴了个黑色美瞳。”
“毕竟我不能让妈妈和父亲担心。”
路明非知道楚子航说的父亲是谁，那是楚子航的母亲苏小妍和楚天骄离婚后改嫁的第二任丈夫。
他对苏小妍和楚子航都非常不错。
自那天雨夜后，楚子航便加上了路明非的球球，那是一款即时的通讯工具。
他们约定好今天要去楚天骄住的地方去看一看。
不过，在去之前需要做一些准备。
路明非准备买一条附带链子的水晶，做为‘灵摆法’占卜的工具。
以他现在的位格和威能，使用‘梦境占卜’也未尝不可，但是‘梦境占卜’的消耗和限制实在太大。
不适合作为临场占卜的选择。
楚子航按照路明非的要求选择了一家商场，在付钱的时候，他想要帮路明非负担，毕竟是路明非在帮他。
“不必，‘占卜家’的工具，还是自己准备比较好。”
路明非笑着拒绝了楚子航的好意，继而问道。
“说起来，那辆车好像很贵的样子”
“楚叔叔工作的单位没有过来问询吗？”
在谈涉及到楚天骄的话题，楚子航明显认真起来：
“这也是我感觉到奇怪的地方。”
“一个司机，在非工作时间开着一辆价值九百万的车发生了事故。”
“然后车子损坏，司机失踪。”
“我跟着拖车去他们公司还车的时候，他们居然什么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
“就好像压根没有发生什么事似的。”
路明非没说话，直觉告诉他今天他们将会知道些什么。
等他们到了楚天骄所居住的废弃工厂，一个中年人正在值班。
说是值班，其实说是在值班室呆坐更合适，毕竟这里只到处都是空无一物的厂房，小偷也没什么可偷的。
看到有人来，中年人起身问道：
“你们是谁？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楚子航上前回答道：
“您好，我是来找我爸爸住的地方的。”
“他叫楚天骄。”
中年人恍然：“哦！是来找老楚的啊！”
“你这脸跟老楚还真像，那你们跟我来吧。”
“不过老楚从台风那晚就没回来，你们可能得等一阵子。”
楚子航淡淡地回答道：
“我知道，他来找过我。”
“后面他为了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了。”
“大概，等我以后有能力了就会回来吧。”
前面带路的中年人没多想。
他点点头：“这样啊，不过老楚也很高兴吧，每一位父亲，都会为能帮到孩子而开心。”
楚子航没有继续搭话。
“诺，到了，就是这里。”
“这就是老楚住的地方。”
中年人将他们领到了一间单独的小屋子前，简单介绍一下就走了，并没有给他们留下钥匙。
但这难不住身为‘旅法师’的路明非。
在确定中年人离开且周围没有别人窥视后，他伸手一拧，一道光门出现在面前。
光门的对面就是楚天骄的宿舍里面。
路明非和楚子航一前一后进去。
屋子里的陈设非常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桌子和一把椅子。
桌子上的水杯和笔筒摆放的整整齐齐，衣物也没有乱扔乱放。
干净得不像一个男人住的地方。
路明非不相信一个身怀巨大秘密的男人居住的地方会没有暗室。
简单感应后，路明非挪开柜子，地板上有一个通往地下的暗格。
他和楚子航相视一眼，随即次继走了下去。
出乎他们的意料，地下的暗室里并不黑暗，反而有两只灯泡在提供照明。
看起来楚天骄为了这里专门拉了一条电线进来，这大概也是他选择这里居住的原因。
毕竟，在一个废弃厂房里拉一条电线，要比在别的民居里简单的多。
屋子里的一面墙上贴着一个巨大的世界地图，那上面有用一个个记号笔标出来的点和红线。
另一面墙壁则是一面照片墙，上面密密麻麻的贴着楚子航和苏小妍的照片。
路明非和楚子航没有先看地图，而是先看向那面照片墙。
这或许有助于他们更清晰地了解那个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男人。
照片里有苏小妍独处的，有楚子航小时候的，有楚子航长大一点的，也有苏小妍和楚子航在一起的。
从照片上来看，苏小妍在一开始和楚天骄离婚后，过的其实并不顺心，她漂亮的脸上写满了憔悴。
然后等楚子航大了一点，她的压力可能减轻了，脸上开始出现为数不多的笑容。
等她再次改嫁，楚子航也渐渐长大后，生活的重担已经完全从她身上卸下，明媚的笑容再次出现在这个美丽的女人的脸上。
照片旁边贴着许多便签，上面写着工整的文字：
“03.07多云她看起来很憔悴，我很心疼她，但是我不能靠近她，那些事情还没完，厄运随时会找上我，我必须狠下心来。”
“05.02晴她看起来已经稍微从之前的情绪里走出来了，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高兴的是她终于能够再次享受生活，难过的是，她大概真的不在意我了。”
“07.01晴我看到子航了，他跟我长得越来越像了，只是脸上笑容很少，这可不行，男孩子必须得皮实一点，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得开导开导他。”
“11.11晴她改嫁了，子航也长大一点了，看着他们的生活步入正轨，我明明应该高兴的，可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02.14晴子航，看到有女孩子给你送花了，爸爸真高兴，不愧是我的儿子，魅力就是收放自如。真希望你以后找到一个像你妈妈那样的女人，但是，你不必像我。”
……
大大小小的便签贴在墙上，零零总总，事无巨细。
不知道这个男人把拍下的照片贴在墙上，写下一个个便签的时候，他心里在想什么？
会不会有一种被整个世界排斥的孤独？
他会不会一边看着照片墙发呆，一边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然后为了保守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继续咽下这份孤独？
楚子航嘴唇紧紧地抿着，像是两片薄薄的刀片，他脸上表情不变，手却紧紧地攥着。
他的内心并不平静，他好像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跟爸爸的心如此贴近。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愿意告诉我这些事情，我本可以帮你分担一些事情，陪你共克孤独。
……
子不知父爱其深远，父不知子念其深沉。
毕竟有三天的假期，可以美美的在家呆着。
孩子们可以高兴地看电视，打电动，把作业放到最后一天的晚上去补。
大人们可以暂时告别老板和上司，弥补一下平时没有时间陪孩子的遗憾，在家享受不用工作的生活。
三天过后，一辆辆救援车和拖车开上了高架路。
毕竟就算是台风天，也有许多人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冒着大风大雨走上那一道道殊途。
他们最终被困在了高架上，所幸大多人不用面临生命危险。
路明非背着书包，他刚从公交车上下来，早在昨天市里已经通知复工复学。
作为学生的生活依旧波澜不惊，偶尔应付一下来自教导主任的刁难，顺便对付一下某虫上脑的赵孟华。
……
只是放学的时候有了一点不一样。
“快看，快看，是高一级的楚子航。”
几个女生看着守在门边的男孩窃窃私语。
很多女生上前试图搭话都失败了。
路明非拿着书包，他看见楚子航，笑着打了声招呼：
“来了？”
男人之间的情谊来得总是莫名其妙，或许一次托付上生命的生死战斗就可以让两个从前素不相识的人成为好友。
路明非注意到楚子航的眼睛变得比初次相遇的时候更黑，颜色更加深邃。
他猜测楚子航是用了什么工具来遮盖那对黄金瞳。
毕竟楚子航的血统刚被激发，还不能自如的掌控。
果然，在走出校门的路上，楚子航一边走一边随意地跟他说道：
“我的眼睛好像暂时没法恢复原状了，只好戴了个黑色美瞳。”
“毕竟我不能让妈妈和父亲担心。”
路明非知道楚子航说的父亲是谁，那是楚子航的母亲苏小妍和楚天骄离婚后改嫁的第二任丈夫。
他对苏小妍和楚子航都非常不错。
自那天雨夜后，楚子航便加上了路明非的球球，那是一款即时的通讯工具。
他们约定好今天要去楚天骄住的地方去看一看。
不过，在去之前需要做一些准备。
路明非准备买一条附带链子的水晶，做为‘灵摆法’占卜的工具。
以他现在的位格和威能，使用‘梦境占卜’也未尝不可，但是‘梦境占卜’的消耗和限制实在太大。
不适合作为临场占卜的选择。
楚子航按照路明非的要求选择了一家商场，在付钱的时候，他想要帮路明非负担，毕竟是路明非在帮他。
“不必，‘占卜家’的工具，还是自己准备比较好。”
路明非笑着拒绝了楚子航的好意，继而问道。
“说起来，那辆车好像很贵的样子”
“楚叔叔工作的单位没有过来问询吗？”
在谈涉及到楚天骄的话题，楚子航明显认真起来：
“这也是我感觉到奇怪的地方。”
“一个司机，在非工作时间开着一辆价值九百万的车发生了事故。”
“然后车子损坏，司机失踪。”
“我跟着拖车去他们公司还车的时候，他们居然什么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
“就好像压根没有发生什么事似的。”
路明非没说话，直觉告诉他今天他们将会知道些什么。
等他们到了楚天骄所居住的废弃工厂，一个中年人正在值班。
说是值班，其实说是在值班室呆坐更合适，毕竟这里只到处都是空无一物的厂房，小偷也没什么可偷的。
看到有人来，中年人起身问道：
“你们是谁？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楚子航上前回答道：
“您好，我是来找我爸爸住的地方的。”
“他叫楚天骄。”
中年人恍然：“哦！是来找老楚的啊！”
“你这脸跟老楚还真像，那你们跟我来吧。”
“不过老楚从台风那晚就没回来，你们可能得等一阵子。”
楚子航淡淡地回答道：
“我知道，他来找过我。”
“后面他为了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了。”
“大概，等我以后有能力了就会回来吧。”
前面带路的中年人没多想。
他点点头：“这样啊，不过老楚也很高兴吧，每一位父亲，都会为能帮到孩子而开心。”
楚子航没有继续搭话。
“诺，到了，就是这里。”
“这就是老楚住的地方。”
中年人将他们领到了一间单独的小屋子前，简单介绍一下就走了，并没有给他们留下钥匙。
但这难不住身为‘旅法师’的路明非。
在确定中年人离开且周围没有别人窥视后，他伸手一拧，一道光门出现在面前。
光门的对面就是楚天骄的宿舍里面。
路明非和楚子航一前一后进去。
屋子里的陈设非常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桌子和一把椅子。
桌子上的水杯和笔筒摆放的整整齐齐，衣物也没有乱扔乱放。
干净得不像一个男人住的地方。
路明非不相信一个身怀巨大秘密的男人居住的地方会没有暗室。
简单感应后，路明非挪开柜子，地板上有一个通往地下的暗格。
他和楚子航相视一眼，随即次继走了下去。
出乎他们的意料，地下的暗室里并不黑暗，反而有两只灯泡在提供照明。
看起来楚天骄为了这里专门拉了一条电线进来，这大概也是他选择这里居住的原因。
毕竟，在一个废弃厂房里拉一条电线，要比在别的民居里简单的多。
屋子里的一面墙上贴着一个巨大的世界地图，那上面有用一个个记号笔标出来的点和红线。
另一面墙壁则是一面照片墙，上面密密麻麻的贴着楚子航和苏小妍的照片。
路明非和楚子航没有先看地图，而是先看向那面照片墙。
这或许有助于他们更清晰地了解那个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男人。
照片里有苏小妍独处的，有楚子航小时候的，有楚子航长大一点的，也有苏小妍和楚子航在一起的。
从照片上来看，苏小妍在一开始和楚天骄离婚后，过的其实并不顺心，她漂亮的脸上写满了憔悴。
然后等楚子航大了一点，她的压力可能减轻了，脸上开始出现为数不多的笑容。
等她再次改嫁，楚子航也渐渐长大后，生活的重担已经完全从她身上卸下，明媚的笑容再次出现在这个美丽的女人的脸上。
照片旁边贴着许多便签，上面写着工整的文字：
“03.07多云她看起来很憔悴，我很心疼她，但是我不能靠近她，那些事情还没完，厄运随时会找上我，我必须狠下心来。”
“05.02晴她看起来已经稍微从之前的情绪里走出来了，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高兴的是她终于能够再次享受生活，难过的是，她大概真的不在意我了。”
“07.01晴我看到子航了，他跟我长得越来越像了，只是脸上笑容很少，这可不行，男孩子必须得皮实一点，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得开导开导他。”
“11.11晴她改嫁了，子航也长大一点了，看着他们的生活步入正轨，我明明应该高兴的，可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02.14晴子航，看到有女孩子给你送花了，爸爸真高兴，不愧是我的儿子，魅力就是收放自如。真希望你以后找到一个像你妈妈那样的女人，但是，你不必像我。”
……
大大小小的便签贴在墙上，零零总总，事无巨细。
不知道这个男人把拍下的照片贴在墙上，写下一个个便签的时候，他心里在想什么？
会不会有一种被整个世界排斥的孤独？
他会不会一边看着照片墙发呆，一边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然后为了保守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继续咽下这份孤独？
楚子航嘴唇紧紧地抿着，像是两片薄薄的刀片，他脸上表情不变，手却紧紧地攥着。
他的内心并不平静，他好像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跟爸爸的心如此贴近。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愿意告诉我这些事情，我本可以帮你分担一些事情，陪你共克孤独。
……
子不知父爱其深远，父不知子念其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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