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愿望
此时的路明非他们并不知道岸上的事情，潜水器已经行进到了一处立着高大铜柱的所在。
那是一片分布在海床上的，广袤无比的青铜广场，高大的铜柱立在青铜铸就的广场上，仿佛巨人居住的宫殿。
路明非只觉得可以在这个广场上找到任何类型的建筑风格的影子。
这应该从侧面作证了人类的建筑风格受到了龙族的影响。
按照他们在学院所学的知识，龙族喜欢用铜柱来记录重要的事情，所以不难猜测此地应是相当重要的祭祀场合。
这个猜测得到了联络器那边的施耐德的赞同。
只是路明非的灵感却有所不同。
他能感觉到那些铜柱不是为了记录什么而存在的，而是为了镇压些什么而存在的！
他甚至能够听到，盘桓在周围的，凄厉的嘶吼。
这里根本不是教材里所说的什么祭祀场所，这里是针对某位高位龙族的刑场！
想到这里，就连路明非都觉得难以置信，究竟是什么样的古龙，会选择一处刑场作为自己的孵化地。
还没等路明非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观察窗外的景致便发生了变化。
只见幽蓝色的星星点点充斥在了目力可及的海域。
那是由一条条头部略大而身体细小，嘴里长着铁色牙齿的小鱼组成的鱼群。
他们浑身散发着幽蓝色的光彩，看起来妖冶美丽而又充满危险。
恺撒和楚子航只觉得头皮发麻，他们当然认出了那是什么生物。
那是古代龙族用来行刑的刑具，一口利齿甚至能够将钢铁轻易咬碎的古代生物：鬼齿龙蝰！
路明非自己当然不惧这些生物，虽然鬼齿龙蝰数量众多，但是它们还无法威胁到拥有定位权柄的‘星之匙’。
哪怕此时他身边还有恺撒和楚子航，他也可以在这些生物威胁到他们的第一瞬间将二人转移到岸上。
只是到时候恐怕要花大力气来清洗他们的记忆了。
路明非的注意力重新放在鬼齿龙蝰身上，只见这群煞神所经之处，所有生物立马遁走。
而恺撒也连忙操作潜水器远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看着越来越远的鬼齿龙蝰，路明非思索起来，这些小东西的出现，似乎佐证了自己对这片海域是某个高位龙族的处刑地这一猜测。
那么，下面的胚胎又是什么情况呢？
他对下面的胚胎越发感兴趣起来，只觉得这次说不定又能解决一个唯一性的问题。
但是某种直觉告诉自己，只怕没那么简单，
……
跟在后面的霍德尔此时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这种不安直到在看见鬼齿龙蝰后达到了顶峰。
他认识这些在上古时代作为刑具而存在的生物。
虽然此时的他已经化身流水，鬼齿龙蝰无法伤害到他，但是深藏在灵魂深处的不安感却让他的行动缓慢起来。
他甚至觉得与海水同化的身体出现了短暂的梗塞。
前面就是某个高位龙族的刑场！而这样的地方往往伴随着一些诡奇的现象产生。
霍德尔并不是擅长战斗的类型，他的长处在于潜伏和刺探情报。
他的战斗力在次代种中间也属于最低的那一批，甚至某些三代种都可以轻易的打败他。
是以他在接到奥丁的任务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找布拉琪合作。
然而鲁莽的布拉琪已经被奥丁亲自处决，霍德尔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行动。
但此时他已经生出了些许退却的心思。
然而在这样的想法刚刚出现的一刹那，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一只大手握住，剧烈的疼痛充斥在心口。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命运牢牢地被那只大手掌控住。
一个威严的意识诞生于他的脑海，虽然那股意识没说什么，但是他还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个意识的意志：
继续前进！不准后退！
“父……父神？”霍德尔察觉到了那个意识的归属。
他只觉得不可置信。
仁慈的父神不止一次在其他兄弟和侍从面前夸奖他。
而现在父神却变得十分陌生且冰冷。
慌乱和悲伤填满他的心中。
但此时他已无法退却，他的心脏被奥丁牢牢地握住。
只要他敢违背奥丁的意志，奥丁随时都能够捏碎他的心脏。
在幽黑的深海里，一缕悲伤的类似海水的东西在无上意志的胁迫下，继续深潜。
……
此时的岸上，之前在这里忙碌的蛇岐八家技术人员已经被疏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身穿黑色劲装的战斗人员。
他们手持着各种先进的热武器，神色肃穆得仿佛要奔赴战场。
源稚生看着眼前的手下，他面无表情，让人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源稚生在想这些人今后的命运。
或许过了这一两个小时，会有一半站在这里的人倒在此地，永久地陷入长眠。
而另一半的人则会在家族内部高升，享受家族赋予的荣华富贵，皆因为他们为家族进行了一次十分冒险的行动。
但谁又会在乎那些一定会死去的另一半呢？
或许是他们苍老的父母，相爱的妻子或者恋人，亦或者，是那一个个年幼的儿童。
但是源稚生也没有办法。
蛇岐八家已经拿起了武器，就必然无法再放下。
即使是贵为蛇岐八家少主的自己，不也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么?
源稚生真的一点都不想背负起这些责任，他只觉得这样很累，自己不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
他只想去某个遥远的天体沙滩上卖防晒油，或许顺便帮助某个含春的少女将防晒油涂抹在背上。
但是，没有人在乎这个小小的愿望。
就连一直跟着自己的乌鸦和夜叉都无法理解。
就像孤独的乔治，那只最后的象龟，它或许只想趴在泥坑里打滚，而生物学家们却想让它承担起种族延续的重任。
源稚生扔下手中燃尽的香烟，烟头坠落在地上，弹出一连串的火星，他淡淡地说道：
“准备开始吧。”
那一个个紧绷着脸的蛇岐八家成员立时行动起来，仿佛一台精密仪器中的各个部件。
那是一片分布在海床上的，广袤无比的青铜广场，高大的铜柱立在青铜铸就的广场上，仿佛巨人居住的宫殿。
路明非只觉得可以在这个广场上找到任何类型的建筑风格的影子。
这应该从侧面作证了人类的建筑风格受到了龙族的影响。
按照他们在学院所学的知识，龙族喜欢用铜柱来记录重要的事情，所以不难猜测此地应是相当重要的祭祀场合。
这个猜测得到了联络器那边的施耐德的赞同。
只是路明非的灵感却有所不同。
他能感觉到那些铜柱不是为了记录什么而存在的，而是为了镇压些什么而存在的！
他甚至能够听到，盘桓在周围的，凄厉的嘶吼。
这里根本不是教材里所说的什么祭祀场所，这里是针对某位高位龙族的刑场！
想到这里，就连路明非都觉得难以置信，究竟是什么样的古龙，会选择一处刑场作为自己的孵化地。
还没等路明非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观察窗外的景致便发生了变化。
只见幽蓝色的星星点点充斥在了目力可及的海域。
那是由一条条头部略大而身体细小，嘴里长着铁色牙齿的小鱼组成的鱼群。
他们浑身散发着幽蓝色的光彩，看起来妖冶美丽而又充满危险。
恺撒和楚子航只觉得头皮发麻，他们当然认出了那是什么生物。
那是古代龙族用来行刑的刑具，一口利齿甚至能够将钢铁轻易咬碎的古代生物：鬼齿龙蝰！
路明非自己当然不惧这些生物，虽然鬼齿龙蝰数量众多，但是它们还无法威胁到拥有定位权柄的‘星之匙’。
哪怕此时他身边还有恺撒和楚子航，他也可以在这些生物威胁到他们的第一瞬间将二人转移到岸上。
只是到时候恐怕要花大力气来清洗他们的记忆了。
路明非的注意力重新放在鬼齿龙蝰身上，只见这群煞神所经之处，所有生物立马遁走。
而恺撒也连忙操作潜水器远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看着越来越远的鬼齿龙蝰，路明非思索起来，这些小东西的出现，似乎佐证了自己对这片海域是某个高位龙族的处刑地这一猜测。
那么，下面的胚胎又是什么情况呢？
他对下面的胚胎越发感兴趣起来，只觉得这次说不定又能解决一个唯一性的问题。
但是某种直觉告诉自己，只怕没那么简单，
……
跟在后面的霍德尔此时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这种不安直到在看见鬼齿龙蝰后达到了顶峰。
他认识这些在上古时代作为刑具而存在的生物。
虽然此时的他已经化身流水，鬼齿龙蝰无法伤害到他，但是深藏在灵魂深处的不安感却让他的行动缓慢起来。
他甚至觉得与海水同化的身体出现了短暂的梗塞。
前面就是某个高位龙族的刑场！而这样的地方往往伴随着一些诡奇的现象产生。
霍德尔并不是擅长战斗的类型，他的长处在于潜伏和刺探情报。
他的战斗力在次代种中间也属于最低的那一批，甚至某些三代种都可以轻易的打败他。
是以他在接到奥丁的任务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找布拉琪合作。
然而鲁莽的布拉琪已经被奥丁亲自处决，霍德尔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行动。
但此时他已经生出了些许退却的心思。
然而在这样的想法刚刚出现的一刹那，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一只大手握住，剧烈的疼痛充斥在心口。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命运牢牢地被那只大手掌控住。
一个威严的意识诞生于他的脑海，虽然那股意识没说什么，但是他还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个意识的意志：
继续前进！不准后退！
“父……父神？”霍德尔察觉到了那个意识的归属。
他只觉得不可置信。
仁慈的父神不止一次在其他兄弟和侍从面前夸奖他。
而现在父神却变得十分陌生且冰冷。
慌乱和悲伤填满他的心中。
但此时他已无法退却，他的心脏被奥丁牢牢地握住。
只要他敢违背奥丁的意志，奥丁随时都能够捏碎他的心脏。
在幽黑的深海里，一缕悲伤的类似海水的东西在无上意志的胁迫下，继续深潜。
……
此时的岸上，之前在这里忙碌的蛇岐八家技术人员已经被疏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身穿黑色劲装的战斗人员。
他们手持着各种先进的热武器，神色肃穆得仿佛要奔赴战场。
源稚生看着眼前的手下，他面无表情，让人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源稚生在想这些人今后的命运。
或许过了这一两个小时，会有一半站在这里的人倒在此地，永久地陷入长眠。
而另一半的人则会在家族内部高升，享受家族赋予的荣华富贵，皆因为他们为家族进行了一次十分冒险的行动。
但谁又会在乎那些一定会死去的另一半呢？
或许是他们苍老的父母，相爱的妻子或者恋人，亦或者，是那一个个年幼的儿童。
但是源稚生也没有办法。
蛇岐八家已经拿起了武器，就必然无法再放下。
即使是贵为蛇岐八家少主的自己，不也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么?
源稚生真的一点都不想背负起这些责任，他只觉得这样很累，自己不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
他只想去某个遥远的天体沙滩上卖防晒油，或许顺便帮助某个含春的少女将防晒油涂抹在背上。
但是，没有人在乎这个小小的愿望。
就连一直跟着自己的乌鸦和夜叉都无法理解。
就像孤独的乔治，那只最后的象龟，它或许只想趴在泥坑里打滚，而生物学家们却想让它承担起种族延续的重任。
源稚生扔下手中燃尽的香烟，烟头坠落在地上，弹出一连串的火星，他淡淡地说道：
“准备开始吧。”
那一个个紧绷着脸的蛇岐八家成员立时行动起来，仿佛一台精密仪器中的各个部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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