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置酒话天龙
“不知樊壮士乃是何门何派？与我酆都有何交情？”
樊雄朗声笑道：“实不相瞒，樊某是修罗宫门下。”
又一指身旁黄裙少女：“她亦是我修罗宫门下，任清璇。”
孟婆黛眉微挑：“敢问壮士，与樊宫主如何称呼？”
“哈哈，不敢欺瞒，樊未离正是家姐。”
孟婆心中生出无数猜测，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原来是樊公子当面。
樊公子，请恕妾身直言。
修罗宫与我酆都是敌非友，何以公子要出手相救呢？”
一旁任清璇俏脸一寒，黛眉紧蹙。
“夫人这么说，是怀疑我家公子别有用心了？”
樊雄轻笑着握住任清璇一只纤纤素手，任清璇清丽的俏脸上腾的飞上两团红霞，连忙缩到了樊雄身侧，垂下臻首，只那一双盈盈美目不时偷偷瞥上一眼那坚毅雄伟的脸庞。
“夫人，此地非说话之处。
樊某和姚黄远道而来，此刻腹中饥饿，不如到城中找一家酒楼，边吃边聊如何？”
孟婆心中暗暗思忖。
“此处离杭州城不远，那里有许多帮中弟兄，不怕他们有什么歹意。”
随即如玉俏脸上笑意盈盈，微点臻首。
“好！杭州城中，有一间明月楼，远近驰名，酒水菜肴都是极好的。
妾身便到那里做东，以表感谢之情。”
明月楼二楼包厢。
孟婆素手为樊雄和任清璇斟了酒，笑意盈盈道。
“这是上好的惠泉酒，甘美清醇。
樊公子、任姑娘不妨尝一尝。”
樊雄一口将杯中酒饮尽，朗声笑道。
“确实是好酒。但樊某更想尝一尝夫人的孟婆汤，只是不知道是否有这个福分。”
孟婆妙目横了樊雄一眼。
“倒是不巧，妾身这次出来并未带那酒，等妾身回了帮中，再着人给公子送去一些。”
樊雄笑着抱拳以示谢意，旋即咳嗽一声，沉声说道。
“夫人，樊某早仰慕酆都各位英豪，有心结交。
今日见那怪里怪气的老狗在追杀夫人，正好出手相助，并没有什么阴谋。”
孟婆也将杯中酒饮尽，缓缓开口。
声音如泣如诉，婉转动听。
“当日我酆都与那天龙教一番恶战，樊宫主亦是带着修罗宫门人出手与我酆都为敌。
为何公子却要结好我酆都呢？”
“其实我修罗宫与贵帮并无仇恨，也没有利益冲突，本不该敌对。
但那次家姐之所以出手，是因龙王许下了一个对家姐极为重要的承诺，所以家姐才会听命于龙王。
但那场大战之后，龙王并未兑现承诺，所以家姐近日来都是闭门不出，再没参与到双方的争斗之中。
夫人，酆都的大敌，是天龙教。
而天龙教是天龙教，修罗宫是修罗宫，二者虽有渊源，但如今并不是共同进退的关系。
对于酆都而言，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总不是坏事吧？”
孟婆思虑了片刻后，缓缓开口。
“自那场恶战以来，我酆都与天龙教已经是势同水火，再难相容。
如今朝廷又颁布了“法外三旬”之令，显然是推波助澜，想让我酆都和天龙教不断厮杀，消耗双方的元气。
诚如公子所言，多一个朋友总是没坏处的，若修罗宫从此不再与我酆都敌对，妾身便会向帮主建言，与修罗宫化敌为友。”
樊雄笑道：“夫人明智。”
“先前那与公子交手的欧阳笑，自称是天龙教中人。
公子对天龙教自是十分熟悉，可听说过此人？”
“天龙教中绝无此人，他只是打着天龙教的旗号罢了。”
“嗯，妾身原本也是这样认为。”
孟婆想起樊雄刚才解释的话，不禁有些好奇，开口问道。
“不知龙王给樊宫主许下了什么好处，让樊宫主不远万里，带着人马亲往天都峰助战？
当然，若是不便说明，公子就当妾身没问。”
“这...其中细节之处，确实不便相告。
樊某只能说，是关系到一个对家姐很重要的人。
龙王曾答应家姐要帮她打探那人下落，但事后并未有所行动。”
“原来如此，妾身还道是龙王许给了樊宫主什么利益，后来又不舍得拿出，原来竟是这等小事。
那龙王麾下，教众何止数千？在江湖上打探一个人的下落能有什么？怎么竟然连答应了的这点小忙，也要爽约？”
樊雄嗤笑一声：：“龙王何等人物？莫说是家姐，便是夜叉护法，摩呼罗迦护法，在龙王心中都不过是棋子罢了。
用时召之即来，不用时便挥之即去。
所谓天性凉薄者，莫过于此。
若非他是这样的人，天龙教又何至于分崩离析至此？”
孟婆闻言生出了浓重的兴趣。
“妾身也曾听说，曾几何时天龙教那是高手如云，但后来却纷纷出走，乃至如今仅剩下两位护法还追随龙王。
公子与天龙教渊源颇深，是否可以为妾身讲解一番？”
樊雄喝了口酒，缓缓道来。
“所谓天龙教，便是天、龙二者创立的教派。
天即是前任教主，天王，厉苍天。
龙乃是现任教主，龙王，厉苍龙。
夜叉护法，姬无双。
乾达婆护法，凌香儿。
阿修罗护法，即是家姐樊未离。
迦楼罗护法，任天翔。
紧那罗护法，纳兰衍。
摩呼罗迦护法，罗蛇君。
此八人，号为天龙八部众，是天龙教中的高层人物。”
孟婆道：“这八人之名，妾身也都有所耳闻。
只不过其中数人已经多年未在江湖中出现了，却不知道是何故？”
樊雄道：“起因是十几年前，正道和天龙教的一场大战。
此战过后，天王不知所踪。
龙王自领了教主之位后，却不派遣人手去追查天王下落，反而在教中大肆清除异己。
乾达婆，紧那罗二位护法对龙王的做法颇为不满，便下了天都峰，去江湖上追查天王的下落。
迦楼罗和家姐，倒是因为某些私人原因先后离去，家姐更是于粤省莲花山自立门户。
自此天龙八部众便有四人逐渐销声匿迹，龙王座下也就仅剩下两位护法。”
孟婆眼中精光闪动。
“这倒是也不稀奇。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便是如此。
想那龙王接掌了教主之位，麾下护法大半都忠于前教主，天天想着把天王找回来，这叫龙王如何自处？
只是大半高手就这般离去，着实可惜。”
樊雄轻笑道：“说来天龙教中，自天王、龙王二人之下，武功能排到第三的高手，却不在其余六人之中。”
“哦？妾身倒是不知。
这位第三高手，却是何人？”
樊雄朗声笑道：“实不相瞒，樊某是修罗宫门下。”
又一指身旁黄裙少女：“她亦是我修罗宫门下，任清璇。”
孟婆黛眉微挑：“敢问壮士，与樊宫主如何称呼？”
“哈哈，不敢欺瞒，樊未离正是家姐。”
孟婆心中生出无数猜测，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原来是樊公子当面。
樊公子，请恕妾身直言。
修罗宫与我酆都是敌非友，何以公子要出手相救呢？”
一旁任清璇俏脸一寒，黛眉紧蹙。
“夫人这么说，是怀疑我家公子别有用心了？”
樊雄轻笑着握住任清璇一只纤纤素手，任清璇清丽的俏脸上腾的飞上两团红霞，连忙缩到了樊雄身侧，垂下臻首，只那一双盈盈美目不时偷偷瞥上一眼那坚毅雄伟的脸庞。
“夫人，此地非说话之处。
樊某和姚黄远道而来，此刻腹中饥饿，不如到城中找一家酒楼，边吃边聊如何？”
孟婆心中暗暗思忖。
“此处离杭州城不远，那里有许多帮中弟兄，不怕他们有什么歹意。”
随即如玉俏脸上笑意盈盈，微点臻首。
“好！杭州城中，有一间明月楼，远近驰名，酒水菜肴都是极好的。
妾身便到那里做东，以表感谢之情。”
明月楼二楼包厢。
孟婆素手为樊雄和任清璇斟了酒，笑意盈盈道。
“这是上好的惠泉酒，甘美清醇。
樊公子、任姑娘不妨尝一尝。”
樊雄一口将杯中酒饮尽，朗声笑道。
“确实是好酒。但樊某更想尝一尝夫人的孟婆汤，只是不知道是否有这个福分。”
孟婆妙目横了樊雄一眼。
“倒是不巧，妾身这次出来并未带那酒，等妾身回了帮中，再着人给公子送去一些。”
樊雄笑着抱拳以示谢意，旋即咳嗽一声，沉声说道。
“夫人，樊某早仰慕酆都各位英豪，有心结交。
今日见那怪里怪气的老狗在追杀夫人，正好出手相助，并没有什么阴谋。”
孟婆也将杯中酒饮尽，缓缓开口。
声音如泣如诉，婉转动听。
“当日我酆都与那天龙教一番恶战，樊宫主亦是带着修罗宫门人出手与我酆都为敌。
为何公子却要结好我酆都呢？”
“其实我修罗宫与贵帮并无仇恨，也没有利益冲突，本不该敌对。
但那次家姐之所以出手，是因龙王许下了一个对家姐极为重要的承诺，所以家姐才会听命于龙王。
但那场大战之后，龙王并未兑现承诺，所以家姐近日来都是闭门不出，再没参与到双方的争斗之中。
夫人，酆都的大敌，是天龙教。
而天龙教是天龙教，修罗宫是修罗宫，二者虽有渊源，但如今并不是共同进退的关系。
对于酆都而言，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总不是坏事吧？”
孟婆思虑了片刻后，缓缓开口。
“自那场恶战以来，我酆都与天龙教已经是势同水火，再难相容。
如今朝廷又颁布了“法外三旬”之令，显然是推波助澜，想让我酆都和天龙教不断厮杀，消耗双方的元气。
诚如公子所言，多一个朋友总是没坏处的，若修罗宫从此不再与我酆都敌对，妾身便会向帮主建言，与修罗宫化敌为友。”
樊雄笑道：“夫人明智。”
“先前那与公子交手的欧阳笑，自称是天龙教中人。
公子对天龙教自是十分熟悉，可听说过此人？”
“天龙教中绝无此人，他只是打着天龙教的旗号罢了。”
“嗯，妾身原本也是这样认为。”
孟婆想起樊雄刚才解释的话，不禁有些好奇，开口问道。
“不知龙王给樊宫主许下了什么好处，让樊宫主不远万里，带着人马亲往天都峰助战？
当然，若是不便说明，公子就当妾身没问。”
“这...其中细节之处，确实不便相告。
樊某只能说，是关系到一个对家姐很重要的人。
龙王曾答应家姐要帮她打探那人下落，但事后并未有所行动。”
“原来如此，妾身还道是龙王许给了樊宫主什么利益，后来又不舍得拿出，原来竟是这等小事。
那龙王麾下，教众何止数千？在江湖上打探一个人的下落能有什么？怎么竟然连答应了的这点小忙，也要爽约？”
樊雄嗤笑一声：：“龙王何等人物？莫说是家姐，便是夜叉护法，摩呼罗迦护法，在龙王心中都不过是棋子罢了。
用时召之即来，不用时便挥之即去。
所谓天性凉薄者，莫过于此。
若非他是这样的人，天龙教又何至于分崩离析至此？”
孟婆闻言生出了浓重的兴趣。
“妾身也曾听说，曾几何时天龙教那是高手如云，但后来却纷纷出走，乃至如今仅剩下两位护法还追随龙王。
公子与天龙教渊源颇深，是否可以为妾身讲解一番？”
樊雄喝了口酒，缓缓道来。
“所谓天龙教，便是天、龙二者创立的教派。
天即是前任教主，天王，厉苍天。
龙乃是现任教主，龙王，厉苍龙。
夜叉护法，姬无双。
乾达婆护法，凌香儿。
阿修罗护法，即是家姐樊未离。
迦楼罗护法，任天翔。
紧那罗护法，纳兰衍。
摩呼罗迦护法，罗蛇君。
此八人，号为天龙八部众，是天龙教中的高层人物。”
孟婆道：“这八人之名，妾身也都有所耳闻。
只不过其中数人已经多年未在江湖中出现了，却不知道是何故？”
樊雄道：“起因是十几年前，正道和天龙教的一场大战。
此战过后，天王不知所踪。
龙王自领了教主之位后，却不派遣人手去追查天王下落，反而在教中大肆清除异己。
乾达婆，紧那罗二位护法对龙王的做法颇为不满，便下了天都峰，去江湖上追查天王的下落。
迦楼罗和家姐，倒是因为某些私人原因先后离去，家姐更是于粤省莲花山自立门户。
自此天龙八部众便有四人逐渐销声匿迹，龙王座下也就仅剩下两位护法。”
孟婆眼中精光闪动。
“这倒是也不稀奇。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便是如此。
想那龙王接掌了教主之位，麾下护法大半都忠于前教主，天天想着把天王找回来，这叫龙王如何自处？
只是大半高手就这般离去，着实可惜。”
樊雄轻笑道：“说来天龙教中，自天王、龙王二人之下，武功能排到第三的高手，却不在其余六人之中。”
“哦？妾身倒是不知。
这位第三高手，却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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