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乱套的定海城
承道武院提前两天放榜让人意外，得到消息，大批考生蜂拥而至。
连胜五场的心态稳如老狗，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他们基本全部被录取，其它大多数都要骂娘，只有少部分暗暗窃喜。
可大伙还没喘过气来，就有人惊呼：“王玄元是谁？”
王玄元几个大字描了金，高高列于榜首，这打破了大伙的认知，因为这届天赋异禀的考生，资料里都有详细介绍，上心的考生对这些名字差不多是耳熟能详。
王玄元是谁？没听过！
“是啊，王玄元是哪个？”
大伙嘀嘀咕咕，最终终于有人想起来：“不会是那个破军，不败吧？”
“哎呀我去，好像就是他。”
“我想想啊，对，没错，秀水村王玄元嘛。”
“怎么可能？”
“这得送多少礼啊，这下院长可发了！”
“哎，你说，会不会是他文试过关了？”
“不可能，多少年没人考文试了，那就是个摆设。”
正在大伙议论纷纷，全体茫然之际，有教员又将悬赏告示挂了出来。
这回大伙就更迷糊了。
“悬赏，为什么要悬赏？”
“难道他丢了？找不着了？”
“我去，一百两，谁要是找着可发了！”
所有人脑袋上都好像画了两个圈，在那晃啊晃，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玄元成了承道武院放榜日的最大新闻，而且是悬疑类的，有相熟的便三三两两在一起议论纷纷。
“兄弟，不知道吧，我听王晃说，这小子武试不成文试不成，不知怎么倒跑去撩扯院长的女儿。”
“卧槽，这小子这么猛！”
“人家院长女儿是有夫之妇，被他不干不净说了闲话，臊的慌，现在正寻死觅活闹呢。”
“别瞎说，他怎么可能撩扯上院长女儿？”
“你还不信？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名列榜首？这是诱饵！知道吗？要骗他出来。要不是院长气急了，怎么可能悬赏一百两捉拿他？”
“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哦。”
“别听他瞎说。告示上也没说捉拿他，明明是寻找嘛。”
“这可都是王晃说的。”
“瞎说，我看就是你说的。”
……
院长大人再英明神武也料不到，自己的决断会将自己女儿牵扯进去，而且八卦这东西，自打它一出生就生了一双隐形的翅膀，飞呀飞，飞呀飞。
“渣男！”某李绩粉丝团成员恨得牙痒痒。
“居然偷看院长孙女洗澡，院长孙女才多大？看见他，扒了他皮！”
“是啊，看我们小绩多好，就不渣。”
“小绩要是渣男就好了。”
“什么！？”
“来吧！快来渣我吧！”
“嘻嘻。”
“呵呵。”
“渣我。”
“渣我。”
说是说笑是笑，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不少人默默出发，希望碰碰运气。
过了一日。
院长大人脸色比锅底还要黑，无言看着乐厚，两人面面相觑。
“将赏额加到三百两！”张克侠狠声说。
乐厚只顿了一刻，马上点点头出去办事。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院长束手无策，只好有些无奈地加注，哦，还有一次是他们拼死逃出来的时候，不过那似乎已经很遥远，快淡忘了。
他佩服院长，可不仅仅因为院长眼光毒辣，院长善谋果决，每遇大事有静气，且能很快做出决断，而事后往往能证明，院长大人的决断几乎全都是正确的。
而自己也不赖，乐厚并不妄自菲薄，对自己了解的很清楚，自己执行力强，做事灵活又执着，不达目的绝不轻言放弃，遇到绕不过去的坎，还能机动灵活。
正是两人的互补，相互的默契配合，才能相得益彰，几年间使承道武院成功跃迁为全国一流武院，要说这些都归功于道门之子李元道，那就是笑话。
来凤楼，定海城有名的酒楼，要说这里……嗯，挺热闹。
张轩辕早早来到这里，他面目俊美，眉脸微微施了粉黛，使他愈发唇红齿白，花团锦簇。
他体态稍显柔弱，走起路来让人觉得有些女气，一阵风吹过，他身上飘过淡淡幽香，很高级的那种香气。
张轩辕春风得意，他在今年学监组织的秋试中得了头名，身份已经不同，正式进入士子行列，来年若能在乡试中再拔得头筹，将来可说前途无量。
本来他想邀几个好友共同庆祝一下，又觉得太高调不好，便约了最相好的一个朋友，来此小聚。
张轩辕坐下，环顾四周，不到午饭时间，这里就有不少客人，有几桌都穿了武服，他知道最近承道武院招考，不由撇了撇嘴，粗鄙的武夫。
不一会儿，一位鼻直口方，形象硬朗的男子走上来，他走路就像一阵风，这便是张轩辕最要好的好朋友——王霸。
张轩辕顿时眼睛一亮，举臂招手，手指轻柔，像兰花一样丝滑摇曳。
王霸大步走过去，紧挨着张轩辕旁边扑通坐下，坐姿很有气势，说话也声音响亮。
“这次你得了头名，真是太好啦，做哥哥的真心替你高兴。”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许多人注意，尤其是那几桌穿武服的，现在“得了头名”可是很敏感的。
张轩辕偷偷拿小拳头在王霸下腹怼了怼，粗枝大叶的王霸也马上觉出不对，只觉几道目光直射过来，隐隐不怀善意。
王霸不知道为什么会引来敌意，他猜测大概是因为小轩辕，小轩辕到哪都是这么招风。
王霸不以为意，光天化日的还能怎么样？不过他也收敛些，趴在张轩辕耳边，贴着面颊小声说：“怼什么怼？小心我怼还你！”
张轩辕脸腾的红了，粉嫩的面颊欲透出血来，像小媳妇一样低了头偷笑，扭扭捏捏地在王霸胸口捶了几下。
王霸就喜欢他这样，在桌下握了他手，又说：“明年你就要乡试了，若得高中又要去会试，早晚不得见，哥哥想死。”
张轩辕霎时满面春风，身体燥热，大厅的温度明显上升。
“又希望你高中，又怕你腾达了不理我，哥哥心里也苦。”
张轩辕心里喜欢，摇头轻声说：“不会。”
此时正好酒菜上来，得到肯定的答复，王霸兴奋抓紧了他手，调笑道：“咱们先喝酒，看一会儿不怼得你肚子疼！”
张轩辕大羞，拿手在王霸大腿内侧狠狠掐了一把：“死鬼。”
“啊～”王霸强忍住，忽然哈哈大笑，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地说：“来，兄弟，喝酒。”
“首先恭祝你高中头名，轩辕兄，咱们先喝一杯。”
张轩辕轻轻端起酒杯，嫣然一笑，此时四目相对，满室皆春。
正当两人沐浴在爱的海洋中，突然一群身着武服的大汉冲过来。
“好小子，果然是你。”
“好个淫贼，还不束手就擒。”
一群大汉七手八脚将这一对情意绵绵的戏水鸳鸯摁在地上，可怜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被搞得服服帖帖，王霸还想呢，淫贼？难道是我们偷情的事被他家人发现了？
倒是张轩辕有些硬气，被摁在地上仍扭过脖子喊叫：“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不怕王法吗？”
“王法？你个淫贼还知道王法？”
一个大汉照屁股给一脚：“偷看小女孩洗澡，你还说王法？”
“谁偷看了？血口喷人。”张轩辕心里这个憋屈：“我，我根本就不喜欢看女孩洗澡。”
王霸这才反应过来，是不是误会了？马上帮忙分辩：“我证实，他不会偷看女人洗澡的。”
有人啪啪给他两巴掌“你闭嘴”，王霸霸气地乖乖听话。
然后又有人对着张轩辕喝问：“王玄元是吧，刚才他说你考了第一名，又喊你玄元兄，我们听得清清楚楚，怎么会错？”
张轩辕一脸懵，这都哪跟哪啊，半天才辩解道：“我是叫轩辕，不过我姓张，张轩辕！”
“还狡辩，姓都改了，是吧？”
“带走带走，和他啰嗦什么。”
张轩辕幽怨地看了一眼王霸：“你倒是说句话啊。”
没想到哥哥智商真的在线：“你不会真的偷看女人洗澡了吧？”
张轩辕一口鲜血卡在嗓子里，泪如泉涌，呜呜呜，终究是错付了啊！
就有人一把将张轩辕提起，像提溜个鸡崽子似的，还有人有意无意地在他高高翘起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惹得他尖声高叫，众人哈哈大笑。
“这个怎么办？”
“带走，准是同伙。”
一群大汉提着两人飞快离去，最后一人在后面边追边喊：“兄弟们，说好了，三百两银子咱们可得平分，刚才我也动手来着。”
素问身着常服在旁自斟自饮，仿佛看了场闹剧，笑骂：“一群笨蛋，这个怎么可能是王玄元呢？”
为了区区三百两银子，定海城简直乱了套，先是上千考生知道消息，都四处找寻王玄元，然后消息快速传播，现在连不少普通百姓都知道了，三百两银子啊，所有人马上全都一窝蜂地四处乱窜。
楼下又传来吵闹声，素问向窗边靠了靠。
“我去你大爷的，你扒我裤子干什么，我都老头子了，可禁不起这个调调。”
“他二叔，听说王玄元屁股上有块红痣，你让我看看。”
“我是叫王宣远，可我都六十多了，能是你找的人吗？”
“我这不是不死心吗？”
“别闹，我腰不好，我还找他呢。”
“要不一起？”
“走。”
素问差点笑出声来，为了三百两银子，这些人可真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可是，王玄元，你到底在哪呢？
三百两银子，我，那个……本大爷虽然有点看不上，可也不是小数目。
素问掏出两枚包浆厚实，泛着油光点缀些许铜绿的古朴铜钱，向桌子上一扔，铜钱滴溜溜打转，良久方停，散落桌上。
素问凑过去认真观察，好久，小声嘀咕：
“六九，坎卦，潜龙在渊。”
“看来，没什么大碍，藏得够深。”
素问盯着铜钱，嘴角微动，露出玩味的笑意。
王玄元，你到底藏在哪呢？
连胜五场的心态稳如老狗，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他们基本全部被录取，其它大多数都要骂娘，只有少部分暗暗窃喜。
可大伙还没喘过气来，就有人惊呼：“王玄元是谁？”
王玄元几个大字描了金，高高列于榜首，这打破了大伙的认知，因为这届天赋异禀的考生，资料里都有详细介绍，上心的考生对这些名字差不多是耳熟能详。
王玄元是谁？没听过！
“是啊，王玄元是哪个？”
大伙嘀嘀咕咕，最终终于有人想起来：“不会是那个破军，不败吧？”
“哎呀我去，好像就是他。”
“我想想啊，对，没错，秀水村王玄元嘛。”
“怎么可能？”
“这得送多少礼啊，这下院长可发了！”
“哎，你说，会不会是他文试过关了？”
“不可能，多少年没人考文试了，那就是个摆设。”
正在大伙议论纷纷，全体茫然之际，有教员又将悬赏告示挂了出来。
这回大伙就更迷糊了。
“悬赏，为什么要悬赏？”
“难道他丢了？找不着了？”
“我去，一百两，谁要是找着可发了！”
所有人脑袋上都好像画了两个圈，在那晃啊晃，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玄元成了承道武院放榜日的最大新闻，而且是悬疑类的，有相熟的便三三两两在一起议论纷纷。
“兄弟，不知道吧，我听王晃说，这小子武试不成文试不成，不知怎么倒跑去撩扯院长的女儿。”
“卧槽，这小子这么猛！”
“人家院长女儿是有夫之妇，被他不干不净说了闲话，臊的慌，现在正寻死觅活闹呢。”
“别瞎说，他怎么可能撩扯上院长女儿？”
“你还不信？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名列榜首？这是诱饵！知道吗？要骗他出来。要不是院长气急了，怎么可能悬赏一百两捉拿他？”
“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哦。”
“别听他瞎说。告示上也没说捉拿他，明明是寻找嘛。”
“这可都是王晃说的。”
“瞎说，我看就是你说的。”
……
院长大人再英明神武也料不到，自己的决断会将自己女儿牵扯进去，而且八卦这东西，自打它一出生就生了一双隐形的翅膀，飞呀飞，飞呀飞。
“渣男！”某李绩粉丝团成员恨得牙痒痒。
“居然偷看院长孙女洗澡，院长孙女才多大？看见他，扒了他皮！”
“是啊，看我们小绩多好，就不渣。”
“小绩要是渣男就好了。”
“什么！？”
“来吧！快来渣我吧！”
“嘻嘻。”
“呵呵。”
“渣我。”
“渣我。”
说是说笑是笑，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不少人默默出发，希望碰碰运气。
过了一日。
院长大人脸色比锅底还要黑，无言看着乐厚，两人面面相觑。
“将赏额加到三百两！”张克侠狠声说。
乐厚只顿了一刻，马上点点头出去办事。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院长束手无策，只好有些无奈地加注，哦，还有一次是他们拼死逃出来的时候，不过那似乎已经很遥远，快淡忘了。
他佩服院长，可不仅仅因为院长眼光毒辣，院长善谋果决，每遇大事有静气，且能很快做出决断，而事后往往能证明，院长大人的决断几乎全都是正确的。
而自己也不赖，乐厚并不妄自菲薄，对自己了解的很清楚，自己执行力强，做事灵活又执着，不达目的绝不轻言放弃，遇到绕不过去的坎，还能机动灵活。
正是两人的互补，相互的默契配合，才能相得益彰，几年间使承道武院成功跃迁为全国一流武院，要说这些都归功于道门之子李元道，那就是笑话。
来凤楼，定海城有名的酒楼，要说这里……嗯，挺热闹。
张轩辕早早来到这里，他面目俊美，眉脸微微施了粉黛，使他愈发唇红齿白，花团锦簇。
他体态稍显柔弱，走起路来让人觉得有些女气，一阵风吹过，他身上飘过淡淡幽香，很高级的那种香气。
张轩辕春风得意，他在今年学监组织的秋试中得了头名，身份已经不同，正式进入士子行列，来年若能在乡试中再拔得头筹，将来可说前途无量。
本来他想邀几个好友共同庆祝一下，又觉得太高调不好，便约了最相好的一个朋友，来此小聚。
张轩辕坐下，环顾四周，不到午饭时间，这里就有不少客人，有几桌都穿了武服，他知道最近承道武院招考，不由撇了撇嘴，粗鄙的武夫。
不一会儿，一位鼻直口方，形象硬朗的男子走上来，他走路就像一阵风，这便是张轩辕最要好的好朋友——王霸。
张轩辕顿时眼睛一亮，举臂招手，手指轻柔，像兰花一样丝滑摇曳。
王霸大步走过去，紧挨着张轩辕旁边扑通坐下，坐姿很有气势，说话也声音响亮。
“这次你得了头名，真是太好啦，做哥哥的真心替你高兴。”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许多人注意，尤其是那几桌穿武服的，现在“得了头名”可是很敏感的。
张轩辕偷偷拿小拳头在王霸下腹怼了怼，粗枝大叶的王霸也马上觉出不对，只觉几道目光直射过来，隐隐不怀善意。
王霸不知道为什么会引来敌意，他猜测大概是因为小轩辕，小轩辕到哪都是这么招风。
王霸不以为意，光天化日的还能怎么样？不过他也收敛些，趴在张轩辕耳边，贴着面颊小声说：“怼什么怼？小心我怼还你！”
张轩辕脸腾的红了，粉嫩的面颊欲透出血来，像小媳妇一样低了头偷笑，扭扭捏捏地在王霸胸口捶了几下。
王霸就喜欢他这样，在桌下握了他手，又说：“明年你就要乡试了，若得高中又要去会试，早晚不得见，哥哥想死。”
张轩辕霎时满面春风，身体燥热，大厅的温度明显上升。
“又希望你高中，又怕你腾达了不理我，哥哥心里也苦。”
张轩辕心里喜欢，摇头轻声说：“不会。”
此时正好酒菜上来，得到肯定的答复，王霸兴奋抓紧了他手，调笑道：“咱们先喝酒，看一会儿不怼得你肚子疼！”
张轩辕大羞，拿手在王霸大腿内侧狠狠掐了一把：“死鬼。”
“啊～”王霸强忍住，忽然哈哈大笑，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地说：“来，兄弟，喝酒。”
“首先恭祝你高中头名，轩辕兄，咱们先喝一杯。”
张轩辕轻轻端起酒杯，嫣然一笑，此时四目相对，满室皆春。
正当两人沐浴在爱的海洋中，突然一群身着武服的大汉冲过来。
“好小子，果然是你。”
“好个淫贼，还不束手就擒。”
一群大汉七手八脚将这一对情意绵绵的戏水鸳鸯摁在地上，可怜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被搞得服服帖帖，王霸还想呢，淫贼？难道是我们偷情的事被他家人发现了？
倒是张轩辕有些硬气，被摁在地上仍扭过脖子喊叫：“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不怕王法吗？”
“王法？你个淫贼还知道王法？”
一个大汉照屁股给一脚：“偷看小女孩洗澡，你还说王法？”
“谁偷看了？血口喷人。”张轩辕心里这个憋屈：“我，我根本就不喜欢看女孩洗澡。”
王霸这才反应过来，是不是误会了？马上帮忙分辩：“我证实，他不会偷看女人洗澡的。”
有人啪啪给他两巴掌“你闭嘴”，王霸霸气地乖乖听话。
然后又有人对着张轩辕喝问：“王玄元是吧，刚才他说你考了第一名，又喊你玄元兄，我们听得清清楚楚，怎么会错？”
张轩辕一脸懵，这都哪跟哪啊，半天才辩解道：“我是叫轩辕，不过我姓张，张轩辕！”
“还狡辩，姓都改了，是吧？”
“带走带走，和他啰嗦什么。”
张轩辕幽怨地看了一眼王霸：“你倒是说句话啊。”
没想到哥哥智商真的在线：“你不会真的偷看女人洗澡了吧？”
张轩辕一口鲜血卡在嗓子里，泪如泉涌，呜呜呜，终究是错付了啊！
就有人一把将张轩辕提起，像提溜个鸡崽子似的，还有人有意无意地在他高高翘起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惹得他尖声高叫，众人哈哈大笑。
“这个怎么办？”
“带走，准是同伙。”
一群大汉提着两人飞快离去，最后一人在后面边追边喊：“兄弟们，说好了，三百两银子咱们可得平分，刚才我也动手来着。”
素问身着常服在旁自斟自饮，仿佛看了场闹剧，笑骂：“一群笨蛋，这个怎么可能是王玄元呢？”
为了区区三百两银子，定海城简直乱了套，先是上千考生知道消息，都四处找寻王玄元，然后消息快速传播，现在连不少普通百姓都知道了，三百两银子啊，所有人马上全都一窝蜂地四处乱窜。
楼下又传来吵闹声，素问向窗边靠了靠。
“我去你大爷的，你扒我裤子干什么，我都老头子了，可禁不起这个调调。”
“他二叔，听说王玄元屁股上有块红痣，你让我看看。”
“我是叫王宣远，可我都六十多了，能是你找的人吗？”
“我这不是不死心吗？”
“别闹，我腰不好，我还找他呢。”
“要不一起？”
“走。”
素问差点笑出声来，为了三百两银子，这些人可真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可是，王玄元，你到底在哪呢？
三百两银子，我，那个……本大爷虽然有点看不上，可也不是小数目。
素问掏出两枚包浆厚实，泛着油光点缀些许铜绿的古朴铜钱，向桌子上一扔，铜钱滴溜溜打转，良久方停，散落桌上。
素问凑过去认真观察，好久，小声嘀咕：
“六九，坎卦，潜龙在渊。”
“看来，没什么大碍，藏得够深。”
素问盯着铜钱，嘴角微动，露出玩味的笑意。
王玄元，你到底藏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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