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公司狗’与野狼野狗（完）
天色正好，暖风和煦，这样的天气就让人想美美地睡个午觉，然后泡上一杯咖啡，翻开一本尘封许久的书籍坐在门前的摇椅上装逼。
医生就是这么做的，为了这个任务他推掉了这两天的所有单子，他也没想到把‘货’送回家了以后能有这么长时间的空闲。当然尘封许久的书籍指的是一本需要线上线下结合在义眼里展示虚拟内容的小黄书，所谓的咖啡也是某种奇异的固体咖啡块儿混上水的产物，硬要说的话，比较像咖啡泡腾片。
一阵风，哦不，狂风，哦应该说由一个人形体在摇椅旁以时速60迈的速度飞过，惹得摇椅转了两三圈，就这样医生手中的咖啡还一滴没撒。没错这个人形体就是十号，他一边在诊所的这个破旧巷子里往返跑，当然也就是往返跳差不多，基本一个蓄力跳就到另一边了，双手还各抓着魔方，此刻正焦头烂额地解着。十号弄出的声音倒也不是很大，主要是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北城区，你就算当街自焚估计也没人管你，甚至有几个流浪汉还来给你添点柴火方便人家晚上取暖。
医生把墨镜往下一拉，“解得怎么样啦？”十号这个行动当然是医生指示的，主要是为了让十号适应义体集体运作时给大脑带来的压力。之前第一次马力全开给十号差点cpu干烧了，现在就是要让这个全身上下唯一的肉体赶快跟上其他的高级机械。
吱呀一声，十号站到了医生面前，此时他全身上下就一条大裤衩，还从头顶冒着像是水蒸气一样的东西，怕是再跳一会儿大脑就煮熟了。“说实话，跳倒是跳了挺多下的。”十号左右提溜着魔方，“但是你连魔方公式都没教过我我怎么解！”一用力，两手的魔方散落成块儿掉在地上，彰显着十号的愤怒。
医生抬头，嘬了一口咖啡，说道：“你不会上网查吗？我也不会解啊。”
“……”十号无言，走进了诊所。
医生摊了摊手，继续低头看自己的小黄书，一边看还一边嘟囔着：“原来还可以这样啊…活到老学到老。”
然后十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医生！她醒辣！”
“好~我看完这一趴啊不这一段就来！”也不知道他到底看的是什么趴。
……
“怎么样，身上还疼吗？”医生假装关切地问着。
“如果你说手指的事，我现在应该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女士好像真的愿意和医生进行手指上的切磋。
“没事疼是正常的，我没敢给你增加镇痛的剂量，怕一会儿把你魂给镇没了。”医生倒也没接这茬，认真地检查着女士的情况。
“啊其实落在虎爪帮手里就基本等于死了，话说你把我救活是想怎么样，做活体移植？”
医生的手搭上女士的眼睛，在她眼前开关着手术灯。“那肯定是不至于的，虽然我们接到的委托其实和现在的情况大相径庭就是了。”
……两天前……
罗哥：“雇主那边希望你能把她做掉。”
医生：“好的，没问题。”
罗哥：“但是得先把她救出来。”
医生：“嗯没问题。”
过了五秒
“啊？”医生有些诧异。
“别问！办就是了，我现在把坐标发给你。”罗哥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
“就是这样。”医生检查了一下她的四肢，基本都没有受到损伤。
“啊所以你说给我听是准备直接放我走？”女士玩味地看着这个对着自己上下其手的医生，本已经觉得没救了，但此时此刻看到眼前这个医生，她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有活着走出这个诊所的希望。
医生将女士脖子后的数据连接拔下，“那当然是不太可能的，至少作为现在这个人是不太可能了。”
女士往床上挪了挪屁股，把手举到眼前缓慢地握了握，这一切让她感觉不到实感。昨天她还在狼爪帮的手里任人宰割，今天她已经坐在一个义体医生的诊所里等待一场交易，更不用说之前她还在公司里坐班为公司开发项目，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感觉不真实对吧。”十号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女士没有说话，只是把头靠回了床上。
“欢迎来到街头的世界，每一天都活得不那么真实。”十号说着喝了一口一瓶蓝色的奇怪饮品，这是医生给他的，让他运动完就喝。“说实话，现在我还偶尔做梦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想象而已，自己的真身说不定躺在某个垃圾堆里等待着腐烂。”
十号站了起来，那身影挡住了正门的光，让人看不清表情看不见面容，“我也不太清楚公司那边为什么要除掉你，但是既然大家都烂在垃圾堆里了，我肯定愿意能帮一把是一把。”
“你在说勾吧。”医生的声音从右边房间里侧传来，把刚才还觉得这男人挺帅的女士拉回了现实。“来吧，既然你今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那我们今天就把手术给做了吧。”
“手术？”女士也没想到她今天又即将迎接手术。
“不是说我要你的手指吗？现在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医生从房间探出头，邪魅一笑。
……
医生：“啊~！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他的手里举着一根食指，那指头上没有指甲，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细小的黑色的洞，看起来就像一个枪管。
女士：“那东西的弹药我在自保的时候基本都已经用完了，现在市面上也没有能补充的商家了，你怎么会要这个？”她举着自己的右手仔细端摩着，现在她的手上已经重新安上了一只食指，断面处的接口已经完全不见了，而这食指的美甲甚至都是和自己的其他手指配对的，简直就像这个医生特意去寻找了一只和她相配的手指。
医生：“这种事就轮不到你担心啦~”看起来医生心情很好，仿佛获得了什么新鲜的宝物一样，把这只‘义指’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盒子里。“没地方卖了不代表自己造不出来，虽然这种古早产物放在这个人人都可以随身带枪的年代已经失去了实际意义，但是你们这种小年轻是不会理解它的价值的~”
女士：“你随意吧，如果这就是交易内容的话那我现在准备走了。”女士说着就从手术床上跳下。
“去哪儿？去寻死吗？”十号坐在沙发上眼光闪动。
医生：“不如借着这个机会改变一下样貌呢？”医生把手指收好，又把女士推回了床上。
女士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十分钟后……
“有必要打扮成虚拟偶像吗？”座椅上俨然坐着一个‘娜娜子’，但声音听起来更成熟，而衣服和头发更劣质。
“没办法，家里的女装只剩这些了。”医生嗤笑着，明显透露出一种阴险的气息。
女士：“其实男装也不是不可以。”
“过于强烈的个人特征会让人忽略其他特质，塞进cosplay的皮里确实公司也没法立马想到。”十号在一旁点着头，赞许地说道。
女士：“你们两个死宅还是死一死好了。”
三人小打小闹着，终于是来到了街口，也来到了分别的时间。
女士：“要加个联系方式吗？别看我，在公司里也是很抢手的哦。”她转向十号，眼中带着感激，又有一丝别的东西。
“别看他这么帅，”医生趁着十号没开口插话进来，“他其实背地里还挺变态的，而且啊，”医生凑到了女士的耳边嘟嘟囔囔着，惹得女士一阵发笑。
女士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花，“说起来我还没告诉你们名字呢。”
十号：“没关系，我们也不太想被公司追杀。”
医生：“而且名字这种东西真的不是很重要，你看我就只叫医生，我说什么了吗？”
女士：“好吧，那么再见了。”
“再见。”二人异口同声。
然后‘娜娜子’走向城南，在下一个拐角没了影。
十号：“说起来，她义体的序列号你洗干净了吗。”十号看着空荡的街，问道。
医生：“可以啊，还清楚序列号这种东西，没关系，只要她不是直接回公司，平常检测是检测不出来的。”
十号：“说起来，你到底跟她说了啥啊。”
医生：“我说你不举。”医生说着，惆怅地点燃了一根烟。
十号看了看医生，又看了看自己。从医生手里拿过了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医生就是这么做的，为了这个任务他推掉了这两天的所有单子，他也没想到把‘货’送回家了以后能有这么长时间的空闲。当然尘封许久的书籍指的是一本需要线上线下结合在义眼里展示虚拟内容的小黄书，所谓的咖啡也是某种奇异的固体咖啡块儿混上水的产物，硬要说的话，比较像咖啡泡腾片。
一阵风，哦不，狂风，哦应该说由一个人形体在摇椅旁以时速60迈的速度飞过，惹得摇椅转了两三圈，就这样医生手中的咖啡还一滴没撒。没错这个人形体就是十号，他一边在诊所的这个破旧巷子里往返跑，当然也就是往返跳差不多，基本一个蓄力跳就到另一边了，双手还各抓着魔方，此刻正焦头烂额地解着。十号弄出的声音倒也不是很大，主要是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北城区，你就算当街自焚估计也没人管你，甚至有几个流浪汉还来给你添点柴火方便人家晚上取暖。
医生把墨镜往下一拉，“解得怎么样啦？”十号这个行动当然是医生指示的，主要是为了让十号适应义体集体运作时给大脑带来的压力。之前第一次马力全开给十号差点cpu干烧了，现在就是要让这个全身上下唯一的肉体赶快跟上其他的高级机械。
吱呀一声，十号站到了医生面前，此时他全身上下就一条大裤衩，还从头顶冒着像是水蒸气一样的东西，怕是再跳一会儿大脑就煮熟了。“说实话，跳倒是跳了挺多下的。”十号左右提溜着魔方，“但是你连魔方公式都没教过我我怎么解！”一用力，两手的魔方散落成块儿掉在地上，彰显着十号的愤怒。
医生抬头，嘬了一口咖啡，说道：“你不会上网查吗？我也不会解啊。”
“……”十号无言，走进了诊所。
医生摊了摊手，继续低头看自己的小黄书，一边看还一边嘟囔着：“原来还可以这样啊…活到老学到老。”
然后十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医生！她醒辣！”
“好~我看完这一趴啊不这一段就来！”也不知道他到底看的是什么趴。
……
“怎么样，身上还疼吗？”医生假装关切地问着。
“如果你说手指的事，我现在应该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女士好像真的愿意和医生进行手指上的切磋。
“没事疼是正常的，我没敢给你增加镇痛的剂量，怕一会儿把你魂给镇没了。”医生倒也没接这茬，认真地检查着女士的情况。
“啊其实落在虎爪帮手里就基本等于死了，话说你把我救活是想怎么样，做活体移植？”
医生的手搭上女士的眼睛，在她眼前开关着手术灯。“那肯定是不至于的，虽然我们接到的委托其实和现在的情况大相径庭就是了。”
……两天前……
罗哥：“雇主那边希望你能把她做掉。”
医生：“好的，没问题。”
罗哥：“但是得先把她救出来。”
医生：“嗯没问题。”
过了五秒
“啊？”医生有些诧异。
“别问！办就是了，我现在把坐标发给你。”罗哥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
“就是这样。”医生检查了一下她的四肢，基本都没有受到损伤。
“啊所以你说给我听是准备直接放我走？”女士玩味地看着这个对着自己上下其手的医生，本已经觉得没救了，但此时此刻看到眼前这个医生，她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有活着走出这个诊所的希望。
医生将女士脖子后的数据连接拔下，“那当然是不太可能的，至少作为现在这个人是不太可能了。”
女士往床上挪了挪屁股，把手举到眼前缓慢地握了握，这一切让她感觉不到实感。昨天她还在狼爪帮的手里任人宰割，今天她已经坐在一个义体医生的诊所里等待一场交易，更不用说之前她还在公司里坐班为公司开发项目，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感觉不真实对吧。”十号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女士没有说话，只是把头靠回了床上。
“欢迎来到街头的世界，每一天都活得不那么真实。”十号说着喝了一口一瓶蓝色的奇怪饮品，这是医生给他的，让他运动完就喝。“说实话，现在我还偶尔做梦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想象而已，自己的真身说不定躺在某个垃圾堆里等待着腐烂。”
十号站了起来，那身影挡住了正门的光，让人看不清表情看不见面容，“我也不太清楚公司那边为什么要除掉你，但是既然大家都烂在垃圾堆里了，我肯定愿意能帮一把是一把。”
“你在说勾吧。”医生的声音从右边房间里侧传来，把刚才还觉得这男人挺帅的女士拉回了现实。“来吧，既然你今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那我们今天就把手术给做了吧。”
“手术？”女士也没想到她今天又即将迎接手术。
“不是说我要你的手指吗？现在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医生从房间探出头，邪魅一笑。
……
医生：“啊~！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他的手里举着一根食指，那指头上没有指甲，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细小的黑色的洞，看起来就像一个枪管。
女士：“那东西的弹药我在自保的时候基本都已经用完了，现在市面上也没有能补充的商家了，你怎么会要这个？”她举着自己的右手仔细端摩着，现在她的手上已经重新安上了一只食指，断面处的接口已经完全不见了，而这食指的美甲甚至都是和自己的其他手指配对的，简直就像这个医生特意去寻找了一只和她相配的手指。
医生：“这种事就轮不到你担心啦~”看起来医生心情很好，仿佛获得了什么新鲜的宝物一样，把这只‘义指’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盒子里。“没地方卖了不代表自己造不出来，虽然这种古早产物放在这个人人都可以随身带枪的年代已经失去了实际意义，但是你们这种小年轻是不会理解它的价值的~”
女士：“你随意吧，如果这就是交易内容的话那我现在准备走了。”女士说着就从手术床上跳下。
“去哪儿？去寻死吗？”十号坐在沙发上眼光闪动。
医生：“不如借着这个机会改变一下样貌呢？”医生把手指收好，又把女士推回了床上。
女士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十分钟后……
“有必要打扮成虚拟偶像吗？”座椅上俨然坐着一个‘娜娜子’，但声音听起来更成熟，而衣服和头发更劣质。
“没办法，家里的女装只剩这些了。”医生嗤笑着，明显透露出一种阴险的气息。
女士：“其实男装也不是不可以。”
“过于强烈的个人特征会让人忽略其他特质，塞进cosplay的皮里确实公司也没法立马想到。”十号在一旁点着头，赞许地说道。
女士：“你们两个死宅还是死一死好了。”
三人小打小闹着，终于是来到了街口，也来到了分别的时间。
女士：“要加个联系方式吗？别看我，在公司里也是很抢手的哦。”她转向十号，眼中带着感激，又有一丝别的东西。
“别看他这么帅，”医生趁着十号没开口插话进来，“他其实背地里还挺变态的，而且啊，”医生凑到了女士的耳边嘟嘟囔囔着，惹得女士一阵发笑。
女士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花，“说起来我还没告诉你们名字呢。”
十号：“没关系，我们也不太想被公司追杀。”
医生：“而且名字这种东西真的不是很重要，你看我就只叫医生，我说什么了吗？”
女士：“好吧，那么再见了。”
“再见。”二人异口同声。
然后‘娜娜子’走向城南，在下一个拐角没了影。
十号：“说起来，她义体的序列号你洗干净了吗。”十号看着空荡的街，问道。
医生：“可以啊，还清楚序列号这种东西，没关系，只要她不是直接回公司，平常检测是检测不出来的。”
十号：“说起来，你到底跟她说了啥啊。”
医生：“我说你不举。”医生说着，惆怅地点燃了一根烟。
十号看了看医生，又看了看自己。从医生手里拿过了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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