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不是精神病（六）
“难办啊……”医生面露难色，杰瑞已经是躺在了义体床上，汤姆帮忙按住了他的双手双脚，但眼前的数据忽高忽低预示着这个男人已经陷入了极端的丧失理智的情况。
“简单来说，”医生对汤姆说着，“他已经是赛博精神病了，咱们基本救不回来了，最好的情况，可以给他留个全尸。”
“医生！难道没有其他办法吗！”汤姆眼泪汪汪，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那眼中饱含热泪，谁人看了不心疼。
医生：“办法嘛，倒是有，但是多半需要…”医生抬头四十五度望天，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没关系钱有的是。”汤姆眼神坚毅。
医生一拍大腿：“好！没问题！那就请您出去一下！”
汤姆也没含糊一听出去一下转头就走。
十号眼见事情不对赶快接手，不然那杰瑞真在诊所里上窜下跳那就真成现实版杰瑞了。
医生：“你先按着，我马上回来！”说罢转头就在房间里没影儿了。
十号只能是一直按着杰瑞，那杰瑞还向他脸上吐口水，大笑，鼻涕乱流。
“杰瑞啊杰瑞，你说你怎么就不是一只屎黄色的小老鼠呢？”十号嘟囔着，双手双脚都压在杰瑞身上让他脱不开手来擦一擦脸，只能是让那口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医生不多时就回来了，手中抱着一个正方形的盒子，对着那杰瑞的脑后接口一插，杰瑞瞬间就消停了。
十号终于腾出手来赶快把脸上的口水擦掉，再不擦一下那口水都快流到他嘴里了。
“所以，是那个药？”十号猜了个七七八八。
“差不多吧，多半是真的拿来当壮阳药用的。”医生回答道。
十号：“所以这个是……？”十号看着那奇怪形状的盒子，那盒子后面还连接着不知什么东西一路联通到医生房间里。
“啊这个，”医生回来检查着杰瑞的身体状况一边解释着，“这个大概算一个赛博空间生成器，是我以前为了给你的前辈们编程用的。”
十号大为震撼，“您还是个黑客？医生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技能吗？”
医生：“模组都是现成的，我只是抄来用罢了，说白了只要有足够的算力，在哪儿放个ai都不成问题，说到你不知道的技能，”医生转头向着十号推了推眼镜，“我可以舔到自己的鼻头。”
十号沉默了，主要是他确实没想到医生会说出这么个技能。
于是气氛就这么延续着，延续着。
“来吧！你来接进去！”医生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根数据线递给了十号。
十号：“啊？我？”
“不然呢？难道我去？我还在药效的后遗症里现在没法进去。”医生满脸不耐烦，“搞快点！弄完了我明天给你订榴莲披萨。”
十号还是有点害怕，主要是他从来没有进入过赛博空间，说实在的心里有点犯怵。
十号接过数据线，深吸了一口气，“我要双份芝士。”
医生笑了笑，“三倍都可以。”
十号躺在了旁边的桌面上，“成交！”然后心一横把数据线插进了自己的接口。
医生在一旁，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
……
“我怎么会在这里……”十号悠悠转醒，“感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好像自己变成了个机器人一样。”
海浪冲刷着十号的脚，他身着沙滩裤沙滩服，躺在沙滩上。
头顶的太阳被一顶沙滩帽遮住了，那沙滩帽下青丝如雨，在暗处看不清那人的面庞，只看到胸前波澜壮阔。
“起来吧懒虫！怎么出来玩还在沙滩上睡觉啊！”那声音清脆如歌。
十号感觉自己脸上有着液体，随手一抹，那不是血迹又是什么。
“卧槽！”十号终于惊醒，此时耳边传来了医生的声音。
医生：“你第一次‘深潜’可能比较不稳定，容易被记忆和情绪影响，多听听你爹我的声音，这样比较容易保持理智。”
十号：“医生这是正常的吗？”
医生：“那当然是正常的，过往的记忆在深潜时在赛博空间里重现是非常常见的情况，多半是刚潜入时不清醒的潜意识对赛博空间下达了指令。”
十号：“不不不，我说的是现在这个状况。”
十号正坐在一块儿漂浮的瓦砾上，这建筑碎片下是破碎漂浮的城市，城市被分裂成几块还互相碰撞着，碰撞间还产生了更多的瓦砾四处发散，仔细看才能发现，那城市间根本没有任何联系，从建筑风格到街道甚至光照都不一致，突出一个违和。
“啊……如果第一个进入赛博空间的主人是赛博精神病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毕竟不像你有理智能够从自己的记忆里走出来。”
十号慢慢爬起，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沙滩服沙滩裤，而手中甚至还有一丝刚才沙滩上的沙子。
“在赛博空间什么都有可能，比如创造一个上帝也看不到尽头的通天塔，制造一个无限循环的过山车，遇见一只只存在于你想象中的怪物，甚至制作一个符合自己完美性癖的充气娃娃。”医生还在侃侃而谈着，“在这个的地方基本什么都有可能，但因为是赛博精神病先进去的，所以你可能遇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哈？什么东西？”
“一会儿你看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十号摇了摇头，双腿一个蓄力就想要向着离他最近的城市飞去。
但想象中的蓄力声并没有响起，十号的起跳也并不如想象中那么远。
于是强大的重力拉着十号向下，不断向下，掉了下去。
“沃~~~~~~~~屮·~~~~~·~~~~”
十号的声音回荡。
“看吧，这就是不把自己当成赛博人的后果。”医生评价着还喝了一口热水，此时他已经坐在了房间里通过全息投影看到了这一幕。医生猜到了十号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赛博人，其实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自己是之前的那个人类，所以战斗里会自然而然地躲开许多人类才存在的要害，行动起来也基本像个人类一样行动。说起来这对他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尽量少减少损伤也确实让医生的工作减轻了很多。只是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十号无疑是上了医生的当。
十号还在坠落，眼看着眼前的大区块儿已经和自己擦肩而过，而自己下落的速度只增不减，十号就知道，自己应该是离死不远了。
“顺带一提，”医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赛博空间里死亡会对脑袋造成不可逆的巨大损伤，通常赛博空间是有保护机制的，但今天可说不准。”
“哈？”十号心里一百万个草泥马飞奔而过，只是他眼下有更离谱的情况要应对。
就在眼前的黑暗越发浓郁，而头顶的区块二越离越远时。
十号急中生智，在身下‘创造’了一块儿巨大的蹦床。
那蹦床的弹性惊人，在十号的冲击下拉伸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一个如果在现实生活中存在那早就绷断几十根弹力绳的程度。
而后是惊人的回弹，十号借着冲击向上飞去。
“还不错嘛。”医生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评价道。
“简单来说，”医生对汤姆说着，“他已经是赛博精神病了，咱们基本救不回来了，最好的情况，可以给他留个全尸。”
“医生！难道没有其他办法吗！”汤姆眼泪汪汪，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那眼中饱含热泪，谁人看了不心疼。
医生：“办法嘛，倒是有，但是多半需要…”医生抬头四十五度望天，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没关系钱有的是。”汤姆眼神坚毅。
医生一拍大腿：“好！没问题！那就请您出去一下！”
汤姆也没含糊一听出去一下转头就走。
十号眼见事情不对赶快接手，不然那杰瑞真在诊所里上窜下跳那就真成现实版杰瑞了。
医生：“你先按着，我马上回来！”说罢转头就在房间里没影儿了。
十号只能是一直按着杰瑞，那杰瑞还向他脸上吐口水，大笑，鼻涕乱流。
“杰瑞啊杰瑞，你说你怎么就不是一只屎黄色的小老鼠呢？”十号嘟囔着，双手双脚都压在杰瑞身上让他脱不开手来擦一擦脸，只能是让那口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医生不多时就回来了，手中抱着一个正方形的盒子，对着那杰瑞的脑后接口一插，杰瑞瞬间就消停了。
十号终于腾出手来赶快把脸上的口水擦掉，再不擦一下那口水都快流到他嘴里了。
“所以，是那个药？”十号猜了个七七八八。
“差不多吧，多半是真的拿来当壮阳药用的。”医生回答道。
十号：“所以这个是……？”十号看着那奇怪形状的盒子，那盒子后面还连接着不知什么东西一路联通到医生房间里。
“啊这个，”医生回来检查着杰瑞的身体状况一边解释着，“这个大概算一个赛博空间生成器，是我以前为了给你的前辈们编程用的。”
十号大为震撼，“您还是个黑客？医生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技能吗？”
医生：“模组都是现成的，我只是抄来用罢了，说白了只要有足够的算力，在哪儿放个ai都不成问题，说到你不知道的技能，”医生转头向着十号推了推眼镜，“我可以舔到自己的鼻头。”
十号沉默了，主要是他确实没想到医生会说出这么个技能。
于是气氛就这么延续着，延续着。
“来吧！你来接进去！”医生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根数据线递给了十号。
十号：“啊？我？”
“不然呢？难道我去？我还在药效的后遗症里现在没法进去。”医生满脸不耐烦，“搞快点！弄完了我明天给你订榴莲披萨。”
十号还是有点害怕，主要是他从来没有进入过赛博空间，说实在的心里有点犯怵。
十号接过数据线，深吸了一口气，“我要双份芝士。”
医生笑了笑，“三倍都可以。”
十号躺在了旁边的桌面上，“成交！”然后心一横把数据线插进了自己的接口。
医生在一旁，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
……
“我怎么会在这里……”十号悠悠转醒，“感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好像自己变成了个机器人一样。”
海浪冲刷着十号的脚，他身着沙滩裤沙滩服，躺在沙滩上。
头顶的太阳被一顶沙滩帽遮住了，那沙滩帽下青丝如雨，在暗处看不清那人的面庞，只看到胸前波澜壮阔。
“起来吧懒虫！怎么出来玩还在沙滩上睡觉啊！”那声音清脆如歌。
十号感觉自己脸上有着液体，随手一抹，那不是血迹又是什么。
“卧槽！”十号终于惊醒，此时耳边传来了医生的声音。
医生：“你第一次‘深潜’可能比较不稳定，容易被记忆和情绪影响，多听听你爹我的声音，这样比较容易保持理智。”
十号：“医生这是正常的吗？”
医生：“那当然是正常的，过往的记忆在深潜时在赛博空间里重现是非常常见的情况，多半是刚潜入时不清醒的潜意识对赛博空间下达了指令。”
十号：“不不不，我说的是现在这个状况。”
十号正坐在一块儿漂浮的瓦砾上，这建筑碎片下是破碎漂浮的城市，城市被分裂成几块还互相碰撞着，碰撞间还产生了更多的瓦砾四处发散，仔细看才能发现，那城市间根本没有任何联系，从建筑风格到街道甚至光照都不一致，突出一个违和。
“啊……如果第一个进入赛博空间的主人是赛博精神病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毕竟不像你有理智能够从自己的记忆里走出来。”
十号慢慢爬起，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沙滩服沙滩裤，而手中甚至还有一丝刚才沙滩上的沙子。
“在赛博空间什么都有可能，比如创造一个上帝也看不到尽头的通天塔，制造一个无限循环的过山车，遇见一只只存在于你想象中的怪物，甚至制作一个符合自己完美性癖的充气娃娃。”医生还在侃侃而谈着，“在这个的地方基本什么都有可能，但因为是赛博精神病先进去的，所以你可能遇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哈？什么东西？”
“一会儿你看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十号摇了摇头，双腿一个蓄力就想要向着离他最近的城市飞去。
但想象中的蓄力声并没有响起，十号的起跳也并不如想象中那么远。
于是强大的重力拉着十号向下，不断向下，掉了下去。
“沃~~~~~~~~屮·~~~~~·~~~~”
十号的声音回荡。
“看吧，这就是不把自己当成赛博人的后果。”医生评价着还喝了一口热水，此时他已经坐在了房间里通过全息投影看到了这一幕。医生猜到了十号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赛博人，其实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自己是之前的那个人类，所以战斗里会自然而然地躲开许多人类才存在的要害，行动起来也基本像个人类一样行动。说起来这对他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尽量少减少损伤也确实让医生的工作减轻了很多。只是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十号无疑是上了医生的当。
十号还在坠落，眼看着眼前的大区块儿已经和自己擦肩而过，而自己下落的速度只增不减，十号就知道，自己应该是离死不远了。
“顺带一提，”医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赛博空间里死亡会对脑袋造成不可逆的巨大损伤，通常赛博空间是有保护机制的，但今天可说不准。”
“哈？”十号心里一百万个草泥马飞奔而过，只是他眼下有更离谱的情况要应对。
就在眼前的黑暗越发浓郁，而头顶的区块二越离越远时。
十号急中生智，在身下‘创造’了一块儿巨大的蹦床。
那蹦床的弹性惊人，在十号的冲击下拉伸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一个如果在现实生活中存在那早就绷断几十根弹力绳的程度。
而后是惊人的回弹，十号借着冲击向上飞去。
“还不错嘛。”医生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评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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