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再下一城
当夷陵城门大开，陈凤架着被五花大绑的陆逊出城之时，刘封也从没想过事情会如此的顺利。
其实陆逊攻占夷陵周边各城时间并不长，军心本就不稳，三万人里面有很多还是原本就是刘备的人。况且有些将士听到了江陵已经被攻占的消息，军心已大乱，再被刘封的金汁计所击，士气已降至冰点。
本来陆逊据守城池，等待援军到来，还有机会守住的，但无奈身边两个副将尽皆战死。原先收拢的降将陈凤见陆逊守备薄弱，便暴起发难把其缚住开城投降。
“我还是太年轻了……”陆逊仰天长叹道。
“罪臣陈凤，特缚江东右督陆逊开城请罪，请刘将军发落！”陈凤来到刘峰面前，双膝跪地。
听到守将竟然是陆逊，刘封是又惊又喜。吴国未来的顶梁柱居然这么轻易就落自己手上了。
“来者可是吴郡陆伯言？”刘封并未管跪在地上的陈凤，而是迎向了陆逊。
“是在下。”陆逊别过头，不咸不淡地回答，并未给刘封正脸。
刘封赶忙下马上前给陆逊解绑，边解边说道：“素闻伯言之雅名，乃江东一代人杰，今日一见果然气质非凡。近日多有得罪，你我也是各位其主，望多多见谅。”
“休想劝我投降，要杀要剐悉随尊便！”陆逊虽被擒，仍然一脸傲气。
“伯言莫激动，你全族都在吴地，又岂会弃族人妻儿于不顾投奔汉王，你我注定是无那共事的缘分。只是我汉王素来爱才，今遇伯言，我就自作主张想请你到蜀中与汉王一聚，彼此好好交流一番。”
“只是，那孙权两面三刀，背信弃义，其兄孙策又与你族有血仇，早晚会对你族清算，实非明主之选啊。”
刘封还是很喜欢陆逊这种谦谦君子的，可惜陆逊虽数年后位居三公之上，但晚年卷入二宫之争，最后忧愤而死。
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孙权一个外来户对江东本土士族的打压。
“那你们那汉中王对待刘璋，就是明主所为了？”陆逊不屑道。
“刘璋身为汉室宗亲却偏安一隅，拥益州自重，也不曾思量如何匡扶汉室剿灭逆贼。昔曹操进犯荆州，刘璋竟遣使者献礼于汉贼，真是天人共愤。可谓是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我汉王取而代之，拥益州后当即北上讨贼，一路百姓无不箪食壶浆以迎汉王，实乃民心所向。”
刘封见便宜老爸被嘲讽，也振振有词地进行一番辩解。
倒不是刘封有多认可刘备的所作所为，乱世之中成王败寇，拳头大就是硬道理，相信陆逊这种聪明人也知道。刘封更多的是说给周围的其他人听，占据大义才能聚拢人心。
“将军倒是伶牙俐齿。”陆逊依旧保持着不咸不淡的话语，也不再反驳刘封。
刘封命人“护送”陆逊回军营，以宾客之礼相待，明令不得对陆逊动粗。
此时，刘封再看向跪着的陈凤：“昔日敌军势大，陈将军见事不可为，委身敌营，我能体谅陈将军的选择。只是，还请你也要明白我的顾虑。”
说完便让人把陈凤绑住押解下去，跟陆逊一同送回蜀中发落。
刘封是真的信不过这些骑墙降将。吕蒙曾奇袭了荆州两次，有些守将如郝普在第一次奇袭时就投降了吕蒙，湘水划界后被孙权遣返给刘备，刘备又命其返回原驻地继续驻守。然后吕蒙二次奇袭荆州再投一遍。刘封看这段历史的时候直呼离谱，只能认为要么刘备的人手实在是不够，要么自己的刘老爹是真的圣母。
更何况几乎从没听说过蜀将投奔敌营后其亲属被杀的事情，诸如糜芳、士仁、孟达、黄权这些妻儿都得以保存。蜀将投降真的没成本。
刘封分了一个副将及三千兵守城，自己则带着剩余的人马及收拢到的降卒，共两万之众，继续收复周边各县。
一路逆江而上，周边各县也是望风而降，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甚至当地一些蛮族听闻刘备的军队到来还加入到队伍当中，刘封的队伍也是越打越大，将近三万之众。
再分出一个副将及三千原部众守秭归后，刘封打算先返回夷陵修整队伍。
短短数日，刘封的队伍扩张太快，原本训练有素的部众被降卒稀释了太多，这三万人的战斗力可能还不如原先一万人。一口吃成一个胖子了，自然要先消化一下。
同时也是等待蜀中派人前来接手。
刘封写信给刘备，陈说利害，直言曾经投降的将领不可再用，并请求安排守将接替。
……
成都，汉中王府内。刘备坐于席首，一脸笑意。座下众人分列而站。
“好，好，好，封儿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刘备看着手中刘封攻下夷陵数县的捷报，喜上眉梢。
“依各位爱卿之见，孤应指派谁镇守夷陵？”
“禀汉王，臣观夷陵今北有东三郡作为其屏障，南边武陵、零陵贫瘠凋敝，东边江陵正战事吃紧无暇顾及，夷陵一时无虞。何况今三军尽皆北上汉中，蜀中已并无多少守将，臣认为刘少主分兵镇守即可，蜀中无须另遣将领。”一人出列，正是东洲派之首李严。
“汉王，军令有言刘封将军应攻打江陵尽收南郡，今少主已收复夷陵，再不取江陵则有抗令之嫌。臣认为少主此时应顺江水而下一鼓作气攻下江陵。”一眉毛发白的书生出列，乃是荆州马氏世家的马良。
“依众爱卿之见，如此亦可。”刘备想了想说道：“传令，今任命刘封为镇东将军，领江陵太守，即日起挥军东取江陵。”
“唯。”已有掾官应声准备撰写任令。
“看来朝堂之上已无刘封的党羽，此子平日骄纵蛮横，不得人心，可万万没想到最近竟攻无不克，以后要想办法夺其兵权了。目前刘禅继承人之位稳如泰山，朝堂日后定必稳固，吾心安矣。”站在众臣首席的某位不知名胖子如此想到，心感欣慰。
继承人相争往往会使政权内耗，一不小心就会走向分崩离析，袁绍、刘表都是前车之鉴。现在正是刘备势力发展上升期，胖子自然不希望自己阵营也有这个苗头。
想了想，胖子也趁热打铁道：“汉王，世子之位可有定论？”
“哈哈，孔明真乃孤之知己，孤今日正有此意。今，立次子刘禅为世子，许右将军张飞长女为世子妃。”
“善。”刘备座下众人齐齐应声。
其实陆逊攻占夷陵周边各城时间并不长，军心本就不稳，三万人里面有很多还是原本就是刘备的人。况且有些将士听到了江陵已经被攻占的消息，军心已大乱，再被刘封的金汁计所击，士气已降至冰点。
本来陆逊据守城池，等待援军到来，还有机会守住的，但无奈身边两个副将尽皆战死。原先收拢的降将陈凤见陆逊守备薄弱，便暴起发难把其缚住开城投降。
“我还是太年轻了……”陆逊仰天长叹道。
“罪臣陈凤，特缚江东右督陆逊开城请罪，请刘将军发落！”陈凤来到刘峰面前，双膝跪地。
听到守将竟然是陆逊，刘封是又惊又喜。吴国未来的顶梁柱居然这么轻易就落自己手上了。
“来者可是吴郡陆伯言？”刘封并未管跪在地上的陈凤，而是迎向了陆逊。
“是在下。”陆逊别过头，不咸不淡地回答，并未给刘封正脸。
刘封赶忙下马上前给陆逊解绑，边解边说道：“素闻伯言之雅名，乃江东一代人杰，今日一见果然气质非凡。近日多有得罪，你我也是各位其主，望多多见谅。”
“休想劝我投降，要杀要剐悉随尊便！”陆逊虽被擒，仍然一脸傲气。
“伯言莫激动，你全族都在吴地，又岂会弃族人妻儿于不顾投奔汉王，你我注定是无那共事的缘分。只是我汉王素来爱才，今遇伯言，我就自作主张想请你到蜀中与汉王一聚，彼此好好交流一番。”
“只是，那孙权两面三刀，背信弃义，其兄孙策又与你族有血仇，早晚会对你族清算，实非明主之选啊。”
刘封还是很喜欢陆逊这种谦谦君子的，可惜陆逊虽数年后位居三公之上，但晚年卷入二宫之争，最后忧愤而死。
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孙权一个外来户对江东本土士族的打压。
“那你们那汉中王对待刘璋，就是明主所为了？”陆逊不屑道。
“刘璋身为汉室宗亲却偏安一隅，拥益州自重，也不曾思量如何匡扶汉室剿灭逆贼。昔曹操进犯荆州，刘璋竟遣使者献礼于汉贼，真是天人共愤。可谓是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我汉王取而代之，拥益州后当即北上讨贼，一路百姓无不箪食壶浆以迎汉王，实乃民心所向。”
刘封见便宜老爸被嘲讽，也振振有词地进行一番辩解。
倒不是刘封有多认可刘备的所作所为，乱世之中成王败寇，拳头大就是硬道理，相信陆逊这种聪明人也知道。刘封更多的是说给周围的其他人听，占据大义才能聚拢人心。
“将军倒是伶牙俐齿。”陆逊依旧保持着不咸不淡的话语，也不再反驳刘封。
刘封命人“护送”陆逊回军营，以宾客之礼相待，明令不得对陆逊动粗。
此时，刘封再看向跪着的陈凤：“昔日敌军势大，陈将军见事不可为，委身敌营，我能体谅陈将军的选择。只是，还请你也要明白我的顾虑。”
说完便让人把陈凤绑住押解下去，跟陆逊一同送回蜀中发落。
刘封是真的信不过这些骑墙降将。吕蒙曾奇袭了荆州两次，有些守将如郝普在第一次奇袭时就投降了吕蒙，湘水划界后被孙权遣返给刘备，刘备又命其返回原驻地继续驻守。然后吕蒙二次奇袭荆州再投一遍。刘封看这段历史的时候直呼离谱，只能认为要么刘备的人手实在是不够，要么自己的刘老爹是真的圣母。
更何况几乎从没听说过蜀将投奔敌营后其亲属被杀的事情，诸如糜芳、士仁、孟达、黄权这些妻儿都得以保存。蜀将投降真的没成本。
刘封分了一个副将及三千兵守城，自己则带着剩余的人马及收拢到的降卒，共两万之众，继续收复周边各县。
一路逆江而上，周边各县也是望风而降，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甚至当地一些蛮族听闻刘备的军队到来还加入到队伍当中，刘封的队伍也是越打越大，将近三万之众。
再分出一个副将及三千原部众守秭归后，刘封打算先返回夷陵修整队伍。
短短数日，刘封的队伍扩张太快，原本训练有素的部众被降卒稀释了太多，这三万人的战斗力可能还不如原先一万人。一口吃成一个胖子了，自然要先消化一下。
同时也是等待蜀中派人前来接手。
刘封写信给刘备，陈说利害，直言曾经投降的将领不可再用，并请求安排守将接替。
……
成都，汉中王府内。刘备坐于席首，一脸笑意。座下众人分列而站。
“好，好，好，封儿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刘备看着手中刘封攻下夷陵数县的捷报，喜上眉梢。
“依各位爱卿之见，孤应指派谁镇守夷陵？”
“禀汉王，臣观夷陵今北有东三郡作为其屏障，南边武陵、零陵贫瘠凋敝，东边江陵正战事吃紧无暇顾及，夷陵一时无虞。何况今三军尽皆北上汉中，蜀中已并无多少守将，臣认为刘少主分兵镇守即可，蜀中无须另遣将领。”一人出列，正是东洲派之首李严。
“汉王，军令有言刘封将军应攻打江陵尽收南郡，今少主已收复夷陵，再不取江陵则有抗令之嫌。臣认为少主此时应顺江水而下一鼓作气攻下江陵。”一眉毛发白的书生出列，乃是荆州马氏世家的马良。
“依众爱卿之见，如此亦可。”刘备想了想说道：“传令，今任命刘封为镇东将军，领江陵太守，即日起挥军东取江陵。”
“唯。”已有掾官应声准备撰写任令。
“看来朝堂之上已无刘封的党羽，此子平日骄纵蛮横，不得人心，可万万没想到最近竟攻无不克，以后要想办法夺其兵权了。目前刘禅继承人之位稳如泰山，朝堂日后定必稳固，吾心安矣。”站在众臣首席的某位不知名胖子如此想到，心感欣慰。
继承人相争往往会使政权内耗，一不小心就会走向分崩离析，袁绍、刘表都是前车之鉴。现在正是刘备势力发展上升期，胖子自然不希望自己阵营也有这个苗头。
想了想，胖子也趁热打铁道：“汉王，世子之位可有定论？”
“哈哈，孔明真乃孤之知己，孤今日正有此意。今，立次子刘禅为世子，许右将军张飞长女为世子妃。”
“善。”刘备座下众人齐齐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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