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惟贤惟德，能服于人
“哈哈，好贤侄！快与叔叔说说，你是如何烧毁那曹仁的营寨？”关羽艺高人胆大，单手抚须，却丝毫不影响另一手挥刀砍人。
“封也只是略施小计，成功潜入敌营，那曹仁守备空虚，封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当阳粮仓，这下曹仁定必首尾不能相顾。”刘封也边说边杀敌，提枪挑翻数人。
“贤侄好谋算！”关羽听得啧啧称赞。
“一般一般，也就稍逊诸葛军师。”刘封摆了摆手谦虚道：“话说仲父，曹仁兵力理应不止这么点啊，人都哪去了？”
刘封心想，关羽叫我一声贤侄，我喊一声仲父也很合理吧！史书只记载刘关张三人恩若兄弟，看来三人私下很可能真的是以兄弟相称。
“料想是那曹仁亲率一万人马牵扯我等，其余大队人马赶赴公安城强攻去了。”
“数万大军压境，父王那边没事吧？”刘封有点担忧他的便宜老爸能不能扛得住。
“素闻公承你不喜诸葛军师，但放心好了。你信不过军师，还信不过你的父王吗？”显然关羽并没有回援的心思，他只想全歼曹仁军，今日乃天赐良机。
刘封大感疑惑，听关羽这么说难道自己那老父亲作战很厉害？
“另外，诸葛军师乃举世之妙才，曾经吾也轻视其傲慢，居然要王三顾茅庐方能请得其出山。但多年以来，吾越是接触便越是敬佩其才学与为人，你应礼待之……”
刘封连忙啊对对对一阵应允，看来原身很早就讨厌诸葛亮了，还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而且听关羽所言似乎还是自己单方面为难过诸葛亮。
刘封啊刘封，你到底还得罪了多少人啊？我还要如何挽回自己的形象？
谈话间并不影响二人杀敌，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曹仁，关羽眼冒精光，越战越勇。
……
公安，城楼上。
刘备看着城下乌泱泱的曹军，心有余悸，与身旁的诸葛亮说道：“诸葛军师果真料事如神，那曹贼果真数日内率大军前来攻城。幸好有提前将城外百姓迁入城中，否则又是生灵涂炭。”
“非在下料事如神，盖庙算多者胜也。多做谋算，方能立于不败之地。殿下仁德不假，可为何不坚壁清野？曹贼势大，若其久不退兵，有城外田地补给，于我军很不利。”诸葛亮标志性地轻摇扇子，轻皱着眉头，似还在思索。
“昔日孤围于雒城攻……季玉（刘璋），季玉曾曰：‘吾闻拒敌以安民，未闻动民以避敌也（我只听说过抗击敌人来安抚百姓，却没听说过要以干扰百姓来躲避敌人）’。孤岂能不如季玉呢。”刘备叹了一口气说道。说起刘璋，刘备心里还是耿耿于怀。
“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那刘季玉当日不作坚壁清野之举，只因其早已有降心。当时川内东州之士纷纷投效于殿下，刘季玉身边只有益州士人。雒城城坚将众，当时殿下久攻一年有余而不下，士元亦陨落于此……若听得益州士人所言焚毁城外田地，殿下粮草不继兵败退走，其日后势必沦为益州士族之傀儡也。非他不愿，而是不能。
念及此处，殿下诚应以此为鉴，谨记制衡之道。”
诸葛亮娓娓道来，说出了自己的一番见解。并且还提醒刘备要注意各派系的平衡，似乎丝毫不在乎自己乃是刘备帐下荆州派系之首。
“如今殿下晋位汉中王，四海皆和。然曹贼来犯却供其屯田于野，倘若城破，曹贼又素有屠城之恶举，岂不是反倒害苦了城中百姓？”
诸葛亮进一步劝说刘备，虽然现在焚烧城外田地已经来不及了，但他希望日后刘备不要因为小恩小惠而失去大局。
“唉，此番道理孤又何尝不知。今孤既自号汉中王，更应体恤百姓之苦，惟贤惟德，方能服于人呐。”
刘备不再去纠结此事，既然作出了选择，便不会后悔，继而问道：“依军师所想，可否出城迎敌？”
“可。曹贼征伐数月又连夜奔袭于此地，本就疲乏，城中将士充足，可出城给其当头一击。但殿下……”诸葛亮想到了什么，想要劝说一番。
“军师勿虑！孤戎马一生，岂有坐于众将士身后坐享其成之道理？
传孤口令，孤亲自率众出城迎击曹贼！”
这个已鬓白如霜的半百老人忽然一改刚才文质彬彬的气质，变得气势如虹。
诸葛亮摇着扇子苦笑道：“早已便知如此。”
刘备喜欢身先士卒，他要亲征，谁也拦不住！
不久，全副武装的刘备已然亲自披挂上阵，打开城门率领留守城中的一众将士出城迎敌。
如果刘封在这里的话，他定然会震惊，自己那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便宜老爸，上阵杀敌起来之勇猛威武并不比他差太多。
却见刘备手一马当先，举起长槊来振臂一呼，身后千军万马紧随其后，威风八面。
迎面而来的一名曹军骑兵轻易被他刺落于马下。
刘备甩了甩马槊上的血，高声喊道：“乱臣贼子竟敢掠我汉土，尔等敢应战否？！”
刘备手下各将士见汉中王亲征如此勇猛，一个照面便将敌人刺于马下，顿时战鼓如雷，喊杀声不断，战意沸腾。
城墙上成片的箭雨呼啸而下，掩护着刘备军前进，一时间杀得曹军阵形不稳，节节后退。
“曹仁已被生擒，尔等何故仍负隅顽抗？”刘备大吼一声，又策马挑翻身前一个曹军骑兵。
曹仁的部众也是训练有素，听到刘备的喊话丝毫没有动摇。副将赵俨大喊道：“大耳贼妖言惑众，天人将军之神勇世所罕见，又兵多将广，岂会被擒！”
说话间弯弓引箭，连发数箭射向刘备。
刘备见箭矢飞来，连忙格挡，不料其中一箭正中战马额部，刘备也被战马掀翻于马下。
“汉王！”刘备手下众将惊呼。
“你不是的卢，我也老了呀。”
刘备对着躺在地上哀鸣的战马叹息一声，又大喊道：“勿慌！”随即快速翻身而起，躲过数道枪刺。他拔出腰间双剑，整个人犹如旋风一般杀向四周，一时间曹军皆不能近其身。
一曹兵策马引枪从刘备身后刺来，刘备似脑后长眼早有所料，一闪身将对方的长枪夹于腋下，顺着这名骑兵的用力方向将其拖落于马下，再一翻身骑上其战马，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看得刘备众将既胆战心惊又群情激昂。
刘备却似乎习以为常，脸上古井无波，他重新骑上战马后，举起手中的剑大喊道：“合围！”
在阳光的映照下，剑身上刻着的“仁德”二字虽被血染，却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封也只是略施小计，成功潜入敌营，那曹仁守备空虚，封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当阳粮仓，这下曹仁定必首尾不能相顾。”刘封也边说边杀敌，提枪挑翻数人。
“贤侄好谋算！”关羽听得啧啧称赞。
“一般一般，也就稍逊诸葛军师。”刘封摆了摆手谦虚道：“话说仲父，曹仁兵力理应不止这么点啊，人都哪去了？”
刘封心想，关羽叫我一声贤侄，我喊一声仲父也很合理吧！史书只记载刘关张三人恩若兄弟，看来三人私下很可能真的是以兄弟相称。
“料想是那曹仁亲率一万人马牵扯我等，其余大队人马赶赴公安城强攻去了。”
“数万大军压境，父王那边没事吧？”刘封有点担忧他的便宜老爸能不能扛得住。
“素闻公承你不喜诸葛军师，但放心好了。你信不过军师，还信不过你的父王吗？”显然关羽并没有回援的心思，他只想全歼曹仁军，今日乃天赐良机。
刘封大感疑惑，听关羽这么说难道自己那老父亲作战很厉害？
“另外，诸葛军师乃举世之妙才，曾经吾也轻视其傲慢，居然要王三顾茅庐方能请得其出山。但多年以来，吾越是接触便越是敬佩其才学与为人，你应礼待之……”
刘封连忙啊对对对一阵应允，看来原身很早就讨厌诸葛亮了，还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而且听关羽所言似乎还是自己单方面为难过诸葛亮。
刘封啊刘封，你到底还得罪了多少人啊？我还要如何挽回自己的形象？
谈话间并不影响二人杀敌，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曹仁，关羽眼冒精光，越战越勇。
……
公安，城楼上。
刘备看着城下乌泱泱的曹军，心有余悸，与身旁的诸葛亮说道：“诸葛军师果真料事如神，那曹贼果真数日内率大军前来攻城。幸好有提前将城外百姓迁入城中，否则又是生灵涂炭。”
“非在下料事如神，盖庙算多者胜也。多做谋算，方能立于不败之地。殿下仁德不假，可为何不坚壁清野？曹贼势大，若其久不退兵，有城外田地补给，于我军很不利。”诸葛亮标志性地轻摇扇子，轻皱着眉头，似还在思索。
“昔日孤围于雒城攻……季玉（刘璋），季玉曾曰：‘吾闻拒敌以安民，未闻动民以避敌也（我只听说过抗击敌人来安抚百姓，却没听说过要以干扰百姓来躲避敌人）’。孤岂能不如季玉呢。”刘备叹了一口气说道。说起刘璋，刘备心里还是耿耿于怀。
“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那刘季玉当日不作坚壁清野之举，只因其早已有降心。当时川内东州之士纷纷投效于殿下，刘季玉身边只有益州士人。雒城城坚将众，当时殿下久攻一年有余而不下，士元亦陨落于此……若听得益州士人所言焚毁城外田地，殿下粮草不继兵败退走，其日后势必沦为益州士族之傀儡也。非他不愿，而是不能。
念及此处，殿下诚应以此为鉴，谨记制衡之道。”
诸葛亮娓娓道来，说出了自己的一番见解。并且还提醒刘备要注意各派系的平衡，似乎丝毫不在乎自己乃是刘备帐下荆州派系之首。
“如今殿下晋位汉中王，四海皆和。然曹贼来犯却供其屯田于野，倘若城破，曹贼又素有屠城之恶举，岂不是反倒害苦了城中百姓？”
诸葛亮进一步劝说刘备，虽然现在焚烧城外田地已经来不及了，但他希望日后刘备不要因为小恩小惠而失去大局。
“唉，此番道理孤又何尝不知。今孤既自号汉中王，更应体恤百姓之苦，惟贤惟德，方能服于人呐。”
刘备不再去纠结此事，既然作出了选择，便不会后悔，继而问道：“依军师所想，可否出城迎敌？”
“可。曹贼征伐数月又连夜奔袭于此地，本就疲乏，城中将士充足，可出城给其当头一击。但殿下……”诸葛亮想到了什么，想要劝说一番。
“军师勿虑！孤戎马一生，岂有坐于众将士身后坐享其成之道理？
传孤口令，孤亲自率众出城迎击曹贼！”
这个已鬓白如霜的半百老人忽然一改刚才文质彬彬的气质，变得气势如虹。
诸葛亮摇着扇子苦笑道：“早已便知如此。”
刘备喜欢身先士卒，他要亲征，谁也拦不住！
不久，全副武装的刘备已然亲自披挂上阵，打开城门率领留守城中的一众将士出城迎敌。
如果刘封在这里的话，他定然会震惊，自己那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便宜老爸，上阵杀敌起来之勇猛威武并不比他差太多。
却见刘备手一马当先，举起长槊来振臂一呼，身后千军万马紧随其后，威风八面。
迎面而来的一名曹军骑兵轻易被他刺落于马下。
刘备甩了甩马槊上的血，高声喊道：“乱臣贼子竟敢掠我汉土，尔等敢应战否？！”
刘备手下各将士见汉中王亲征如此勇猛，一个照面便将敌人刺于马下，顿时战鼓如雷，喊杀声不断，战意沸腾。
城墙上成片的箭雨呼啸而下，掩护着刘备军前进，一时间杀得曹军阵形不稳，节节后退。
“曹仁已被生擒，尔等何故仍负隅顽抗？”刘备大吼一声，又策马挑翻身前一个曹军骑兵。
曹仁的部众也是训练有素，听到刘备的喊话丝毫没有动摇。副将赵俨大喊道：“大耳贼妖言惑众，天人将军之神勇世所罕见，又兵多将广，岂会被擒！”
说话间弯弓引箭，连发数箭射向刘备。
刘备见箭矢飞来，连忙格挡，不料其中一箭正中战马额部，刘备也被战马掀翻于马下。
“汉王！”刘备手下众将惊呼。
“你不是的卢，我也老了呀。”
刘备对着躺在地上哀鸣的战马叹息一声，又大喊道：“勿慌！”随即快速翻身而起，躲过数道枪刺。他拔出腰间双剑，整个人犹如旋风一般杀向四周，一时间曹军皆不能近其身。
一曹兵策马引枪从刘备身后刺来，刘备似脑后长眼早有所料，一闪身将对方的长枪夹于腋下，顺着这名骑兵的用力方向将其拖落于马下，再一翻身骑上其战马，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看得刘备众将既胆战心惊又群情激昂。
刘备却似乎习以为常，脸上古井无波，他重新骑上战马后，举起手中的剑大喊道：“合围！”
在阳光的映照下，剑身上刻着的“仁德”二字虽被血染，却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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