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两年后
科内坐在图书馆内，面前放的是一本艾尔兰斯编年史，他抬头向四周望去，入眼尽是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正津津有味地汲取知识，直到现在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两年的生活，全新的环境，更多的朋友以及与众不同的生活方式。
两年前那个下午，在支援队伍到的时候，黑雾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整个街道就边缘几个侵蚀较轻和最中心的他活了下来。
圣裁院的人对他进行了仔细的审查和严密的询问，但发现科内根本不懂什么是能力者，没有一点这方面的知识，只能当他是运气好或者哪方面天赋异禀。为了科内的安全和监管的方便，圣裁院就带他来到了图尔森堡。
一开始科内还有些抗拒的，可回到家后，发现唯一的亲人奶奶同样在这场事故中死去，他在这边就没了什么牵挂，并且圣裁院的人答应传授他能力者方面的知识，于是科内就跟着他们来到了这个艾尔兰斯第三大城市。
“怎么了？又想起家乡的事了。”旁边一个蓝色眼珠，灰白色头发，身材十分匀称，看上去气宇轩昂的少年靠了过来。
这是科内在这儿结识的第一个同龄人，名叫莱利·吉本斯，是图尔森堡一个小家族的继承人，说是什么继承人，其实他们祖上也只是一个男爵，现在家里也没什么大产业，就剩几个葡萄园来勉强维系家族的运转。
“没什么。”科内微微一笑回答道。
说来也奇怪，也许是经历了父母离去和爷爷病逝的事，他在奶奶的葬礼上没表现出一点悲伤，一滴眼泪也没流，只有有些莫名的孤独和空虚。
“没什么就好，过几天就要检测天赋了，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出岔子。”莱利对这次天赋检测很是上心，把它看成是改变家族命运的第一步。
可之前审问他的那个神官告诉他，图尔森堡的孩子在一出生就会被送到圣裁院进行天赋检测，这种检测比16岁时的更加真实也更为准确，有天赋的第一时间就会被送到圣裁院的特殊部门集中培养，而莱利这种人，除非有这16年间有大的机遇，否则天赋方面不会有大的变化的。
“不过，我很看好你。”当时那个神官给了他很高的评价。
“看好我？”
“你的灵感远远强于一般同龄人。”
“灵感就是天赋吗？”
“也不能这么说吧，算是天赋的一部分，最重要的一部分，并且我们还没有找到你没被侵蚀的原因，这也不是靠高灵感能避免的，总不能真是运气吧，你身上肯定还有某一方面很突出。”
科内正这么想着，莱利已经离开了图书馆，周围的人也陆陆续续地走了，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到6点了。
他离开座位，借了本书就回去了。
他现在住在圣裁院的集中宿舍，说是宿舍，但生活环境却出人意料的好，单人并且每个宿舍的面积都超过了80平方米，家具设施齐全，一天24小时供应热水，这种条件在寸土寸金的图尔森堡一个月大概要30个金币。
不过他也是来到图尔森堡之后才知道，现在大多数地方都不用硬币这种笨重的财物了，国家发行了新的纸币，并且开始逐步回收银币和金币，只保留最基础的铜币，新推出的货币名为苏芒，换算比例是1苏芒≈10铜币。
“科内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说话的女人是住他隔壁的，是个30多岁的女人，名叫莉迪娅·贝尔萨，年轻时是圣裁院的新星，很早就做到了神官，却在一个事件中遭到堕落者的偷袭，身负重伤，在几年的调养后，表面看上好像没什么问题了，实际上体内一直留有隐疾，找过主教一类的大人物，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最后都是无望而返。
圣裁院里面这种人很多，一般的处理方式就是给个文职，状态比较好的可以出点小任务，带带新人什么的。
“莉迪娅，你怎么在这儿，这个点你不应该在酒吧里酗酒吗？”
莉迪娅的嘴角扯了扯，跑到科内旁边，抬手就给了他一个暴栗，然后她有些无语地说道：“什么叫酗酒啊，我那时发泄感情，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
莉迪娅因为受伤加上脾气有些暴躁，明年都块35了还是孤身一人，为此她经常穿梭在图尔森堡的各大酒吧，一坐就是半天，一喝就是一箱，偏偏她还不是很能喝，稍微来一点就上头了，开始耍酒疯，向旁边的人倾诉她的烦恼，不过酒吧老板对此倒是无所谓，虽然这种行为会影响其他客人的感受，但是莉迪娅每次来的开销都能抵上一天的收入了，他欢迎还来不及呢。
话又说回来，即使莉迪娅长年酗酒也不怎么运动，可她的容貌依旧是无可挑剔，清秀的像小姑娘一样的脸蛋，一头黑色波浪长发，一对经过束缚仍旧宽阔的双峰，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再加上她穿黑丝的习惯，令她无论去到哪个地方，都能吸引全场男人的目光。
不过这一切再科内这边都是不存在的，那一天过后，他好像成熟了许多，多大的事情都不能在他心中掀起情绪的风浪。
见科内没有回话，莉迪娅主动挑起话茬：“听说过几天你就要参加天赋测试了。”
“嗯。”
“就一句嗯？你有去深入了解一下这个测试吗？知道他有多重要吗……”
眼见莉迪娅喋喋不休，科内出声打断道：“走吧，进去说吧。”
“喝茶还是咖啡。”
“咖啡吧。”
“猜错了，是茶。”
莉迪娅一脸无语地看着他：“这种毫无意义的冷笑话以后少对女孩子说，会让她们感到反感。”
“你会反感吗？”
“不会啊。”
“那不就行了。”
莉迪娅白了他一眼，说道：“继续刚才的话题，你知道为什么要进行天赋测试吗？”
“这不很明显，把人化为三六九等。”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最有天赋的一些人，他们在出生的时候就得到了优待，接受了誓约骑士的洗礼，这种洗礼可以帮他们打下坚实的基础，最大范围地发挥出他们地潜力，你后面那些人想追上他们几乎不可能。”
“莉迪娅，你以前就是这种人吗？”科内轻声说道。
莉迪娅明显愣了一下，科内观察着她的神情，发现她的脸上并没有一点伤感，好像很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过去。
“我是啊，那也没办法啊，受伤了嘛，说起来我们那一届的‘天才’好像都没什么好的下场，不是像我这样受伤了，就是处理事件后失联，还有几个直接就死了……”她陷入了沉思，隐隐感觉有些不对。
“哎，不提这些伤心事了，天赋测试之后就要选职业了。”
“选职业？”
“对啊，没人和你说过吗，我一直以为你懂。”
科内皱了皱眉说道：“我以为每个人都是固定。”
“差不多这个意思，到时候你们会进入一个房间，里面有一个高阶能力者哲学家制造的幻境，能够映照出你内心最真实的样子，这基本就代表了你想法，然后你出来告诉他们就行。”
科内心中莫名地一紧说道：“最真实的想法……外面的人是感受环境里面的事情是吗？”
“对，所以有好一部分人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与原先的期望不同，就不会如实上报，这种东西也没有什么利弊之说，职业的选择固然重要，但人生道路的宽窄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莉迪娅顿了顿，喝了口茶，茶水刚入嘴，一种奇特的苦涩就冲破了她的味蕾，她有些不满地说道，“这什么品质的茶叶，也用来招待客人。”
“没办法啊，就这个条件。”
“我不是听说你在外面找了个工作吗，靠，里面还有点茶梗。”
“未成年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吗，在一个武器店当学徒，一个月挣点辛苦钱。”
莉迪娅美眸一挑问道：“离圣裁院最近的武器店吗？”
“对啊，怎么了。”
“你捡到宝了，他们店主是个很强的能力者，实力超过我的全盛时期。”
科内嗤笑一声说道：“你的全盛时期，请问你是……”
莉迪娅一听这话，脾气又上来了，又是一拳打向科内。
科内一个侧身灵巧躲过。
“咦？”莉迪娅有些惊讶，这反应速度不是一个普通人应该有的。
她立刻一个横劈打向科内的脖子，这次的力道比之前更快，力道也更大。
科内一个后仰躲过攻击。
可莉迪娅早有预料，迅速变换方向。
科内用力一蹬地，整个人带着椅子向后退了几步。
莉迪娅已经站了起来，明显有些恼怒，手上腾起一团火焰就要向他砸过去。
“别，姐，我错了，认输了。”科内见她来劲了，赶忙道歉。
莉迪娅看了他一会儿，犀利的眼神让科内心里有些毛毛的。
“这是店长教你的？”莉迪娅坐下来问道。
“店长我都没见到过，一直是两个员工在那儿，他们就让我打打杂，跑跑腿什么的，然后空闲时间拿着一柄射冰枪来锻炼我的反应速度。”科内老实回答道。
“两个员工？他们有告诉你店长去那儿了吗？”
“说是去出任务了，快一年没回来了，怎么了吗？”
莉迪娅沉默了一会儿回道：“没什么。”
两年前那个下午，在支援队伍到的时候，黑雾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整个街道就边缘几个侵蚀较轻和最中心的他活了下来。
圣裁院的人对他进行了仔细的审查和严密的询问，但发现科内根本不懂什么是能力者，没有一点这方面的知识，只能当他是运气好或者哪方面天赋异禀。为了科内的安全和监管的方便，圣裁院就带他来到了图尔森堡。
一开始科内还有些抗拒的，可回到家后，发现唯一的亲人奶奶同样在这场事故中死去，他在这边就没了什么牵挂，并且圣裁院的人答应传授他能力者方面的知识，于是科内就跟着他们来到了这个艾尔兰斯第三大城市。
“怎么了？又想起家乡的事了。”旁边一个蓝色眼珠，灰白色头发，身材十分匀称，看上去气宇轩昂的少年靠了过来。
这是科内在这儿结识的第一个同龄人，名叫莱利·吉本斯，是图尔森堡一个小家族的继承人，说是什么继承人，其实他们祖上也只是一个男爵，现在家里也没什么大产业，就剩几个葡萄园来勉强维系家族的运转。
“没什么。”科内微微一笑回答道。
说来也奇怪，也许是经历了父母离去和爷爷病逝的事，他在奶奶的葬礼上没表现出一点悲伤，一滴眼泪也没流，只有有些莫名的孤独和空虚。
“没什么就好，过几天就要检测天赋了，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出岔子。”莱利对这次天赋检测很是上心，把它看成是改变家族命运的第一步。
可之前审问他的那个神官告诉他，图尔森堡的孩子在一出生就会被送到圣裁院进行天赋检测，这种检测比16岁时的更加真实也更为准确，有天赋的第一时间就会被送到圣裁院的特殊部门集中培养，而莱利这种人，除非有这16年间有大的机遇，否则天赋方面不会有大的变化的。
“不过，我很看好你。”当时那个神官给了他很高的评价。
“看好我？”
“你的灵感远远强于一般同龄人。”
“灵感就是天赋吗？”
“也不能这么说吧，算是天赋的一部分，最重要的一部分，并且我们还没有找到你没被侵蚀的原因，这也不是靠高灵感能避免的，总不能真是运气吧，你身上肯定还有某一方面很突出。”
科内正这么想着，莱利已经离开了图书馆，周围的人也陆陆续续地走了，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到6点了。
他离开座位，借了本书就回去了。
他现在住在圣裁院的集中宿舍，说是宿舍，但生活环境却出人意料的好，单人并且每个宿舍的面积都超过了80平方米，家具设施齐全，一天24小时供应热水，这种条件在寸土寸金的图尔森堡一个月大概要30个金币。
不过他也是来到图尔森堡之后才知道，现在大多数地方都不用硬币这种笨重的财物了，国家发行了新的纸币，并且开始逐步回收银币和金币，只保留最基础的铜币，新推出的货币名为苏芒，换算比例是1苏芒≈10铜币。
“科内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说话的女人是住他隔壁的，是个30多岁的女人，名叫莉迪娅·贝尔萨，年轻时是圣裁院的新星，很早就做到了神官，却在一个事件中遭到堕落者的偷袭，身负重伤，在几年的调养后，表面看上好像没什么问题了，实际上体内一直留有隐疾，找过主教一类的大人物，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最后都是无望而返。
圣裁院里面这种人很多，一般的处理方式就是给个文职，状态比较好的可以出点小任务，带带新人什么的。
“莉迪娅，你怎么在这儿，这个点你不应该在酒吧里酗酒吗？”
莉迪娅的嘴角扯了扯，跑到科内旁边，抬手就给了他一个暴栗，然后她有些无语地说道：“什么叫酗酒啊，我那时发泄感情，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
莉迪娅因为受伤加上脾气有些暴躁，明年都块35了还是孤身一人，为此她经常穿梭在图尔森堡的各大酒吧，一坐就是半天，一喝就是一箱，偏偏她还不是很能喝，稍微来一点就上头了，开始耍酒疯，向旁边的人倾诉她的烦恼，不过酒吧老板对此倒是无所谓，虽然这种行为会影响其他客人的感受，但是莉迪娅每次来的开销都能抵上一天的收入了，他欢迎还来不及呢。
话又说回来，即使莉迪娅长年酗酒也不怎么运动，可她的容貌依旧是无可挑剔，清秀的像小姑娘一样的脸蛋，一头黑色波浪长发，一对经过束缚仍旧宽阔的双峰，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再加上她穿黑丝的习惯，令她无论去到哪个地方，都能吸引全场男人的目光。
不过这一切再科内这边都是不存在的，那一天过后，他好像成熟了许多，多大的事情都不能在他心中掀起情绪的风浪。
见科内没有回话，莉迪娅主动挑起话茬：“听说过几天你就要参加天赋测试了。”
“嗯。”
“就一句嗯？你有去深入了解一下这个测试吗？知道他有多重要吗……”
眼见莉迪娅喋喋不休，科内出声打断道：“走吧，进去说吧。”
“喝茶还是咖啡。”
“咖啡吧。”
“猜错了，是茶。”
莉迪娅一脸无语地看着他：“这种毫无意义的冷笑话以后少对女孩子说，会让她们感到反感。”
“你会反感吗？”
“不会啊。”
“那不就行了。”
莉迪娅白了他一眼，说道：“继续刚才的话题，你知道为什么要进行天赋测试吗？”
“这不很明显，把人化为三六九等。”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最有天赋的一些人，他们在出生的时候就得到了优待，接受了誓约骑士的洗礼，这种洗礼可以帮他们打下坚实的基础，最大范围地发挥出他们地潜力，你后面那些人想追上他们几乎不可能。”
“莉迪娅，你以前就是这种人吗？”科内轻声说道。
莉迪娅明显愣了一下，科内观察着她的神情，发现她的脸上并没有一点伤感，好像很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过去。
“我是啊，那也没办法啊，受伤了嘛，说起来我们那一届的‘天才’好像都没什么好的下场，不是像我这样受伤了，就是处理事件后失联，还有几个直接就死了……”她陷入了沉思，隐隐感觉有些不对。
“哎，不提这些伤心事了，天赋测试之后就要选职业了。”
“选职业？”
“对啊，没人和你说过吗，我一直以为你懂。”
科内皱了皱眉说道：“我以为每个人都是固定。”
“差不多这个意思，到时候你们会进入一个房间，里面有一个高阶能力者哲学家制造的幻境，能够映照出你内心最真实的样子，这基本就代表了你想法，然后你出来告诉他们就行。”
科内心中莫名地一紧说道：“最真实的想法……外面的人是感受环境里面的事情是吗？”
“对，所以有好一部分人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与原先的期望不同，就不会如实上报，这种东西也没有什么利弊之说，职业的选择固然重要，但人生道路的宽窄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莉迪娅顿了顿，喝了口茶，茶水刚入嘴，一种奇特的苦涩就冲破了她的味蕾，她有些不满地说道，“这什么品质的茶叶，也用来招待客人。”
“没办法啊，就这个条件。”
“我不是听说你在外面找了个工作吗，靠，里面还有点茶梗。”
“未成年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吗，在一个武器店当学徒，一个月挣点辛苦钱。”
莉迪娅美眸一挑问道：“离圣裁院最近的武器店吗？”
“对啊，怎么了。”
“你捡到宝了，他们店主是个很强的能力者，实力超过我的全盛时期。”
科内嗤笑一声说道：“你的全盛时期，请问你是……”
莉迪娅一听这话，脾气又上来了，又是一拳打向科内。
科内一个侧身灵巧躲过。
“咦？”莉迪娅有些惊讶，这反应速度不是一个普通人应该有的。
她立刻一个横劈打向科内的脖子，这次的力道比之前更快，力道也更大。
科内一个后仰躲过攻击。
可莉迪娅早有预料，迅速变换方向。
科内用力一蹬地，整个人带着椅子向后退了几步。
莉迪娅已经站了起来，明显有些恼怒，手上腾起一团火焰就要向他砸过去。
“别，姐，我错了，认输了。”科内见她来劲了，赶忙道歉。
莉迪娅看了他一会儿，犀利的眼神让科内心里有些毛毛的。
“这是店长教你的？”莉迪娅坐下来问道。
“店长我都没见到过，一直是两个员工在那儿，他们就让我打打杂，跑跑腿什么的，然后空闲时间拿着一柄射冰枪来锻炼我的反应速度。”科内老实回答道。
“两个员工？他们有告诉你店长去那儿了吗？”
“说是去出任务了，快一年没回来了，怎么了吗？”
莉迪娅沉默了一会儿回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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