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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平县的大东梁

    LN省位于我国东北的南部,辽东半岛伸入到渤海,黄海之间(大陆海岸线长2100公里)东南隔鸭绿江与朝鲜为邻。东北西三面与吉林内蒙内.河北等省区接壤、全省面积15万平方公里,1929年是为LN省。

    辽西山地丘陵是内蒙古高原和辽河平原的过渡地带。解放前夕,各河流上游水土流失,中下游泥沙淤积,经常发生旱涝灾害。

    处在农耕时代的人们,在这山峦起伏、丘陵居多,土地贫瘠的环境中,挣扎在生活的温饱线上。

    1911年辛亥革命以后,满清政权全部被摧毁。

    但接替满清的不是真正统一的全国性政权,而是中央和省先后出現大大小小的封建军阀。在军阀势力的缝隙之中又存在着许许多多的土匪武装,这些土匪武装集团勾结封建势力从事抢劫活动,危害人民

    要么说,民国时代匪帮特多。

    考其原因:

    一是军阀混战,为争夺天下而互相厮杀。还未能顾及土匪这些“小毛贼“,有些军阀队伍被打垮之后,流落江湖直接变成匪队;

    二是北洋军阀与蒋介石为了消灭对手并扑灭革命火焰扩充自己的势力,于是千方百计包庇乃至扶持地方封建势力。而这些封建势力往往又与匪帮沆瀣一气互相利用,经常出現打家劫舍的匪棚,啸聚山林的山寨大王,呼啸而来,吹哨而去。居无定所。

    三是内忧外患民不聊生。一些人变成流氓铤而走险,所以我们经常看到封建统治者由于与土匪的矛盾冲突而进行的清乡剿匪。

    四是人民革命力量正在由小到大的发展而且屡经挫折长期转战,大陸全部解放之前不可能对辖区以外的土匪进行全面清剿。

    由绿林好汉变为政治人物者不多,张作霖等人成势,虽早在清末,但也颇有典型意义。民国时代,一些军界人物也是由这条路爬上去的

    据知情人回忆,辽宁的绿林主要产生在1894年到1904年的10年之间。

    从甲午战争到八国联,入侵时,沙俄強盗攻陷东北全境。日俄战争,就以我国东北为战场。

    特别是辽宁,辽西一带,遭受战祸的地区田野荒芜民不聊生。社会动荡不安.各匪帮成立之初,打家劫舍,烧杀淫掠,无恶不做。

    八国联军侵略战争结束后他们互相划分势力范围,各锯一方。

    如当时的冯麟阁匪帮,杜立山匪帮金万福匪帮,王小辫子匪帮,张作霖匪帮。而匪帮又与地方官府富绅达成默契,由绑票抢劫变成在自己努力范围。并要求居民按月供应排派匪帮的一切费用

    人民处于迹贫瘠的土地环境中和匪帮的狂征暴敛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LN省建平县(叶柏寿)喀喇泌左翼的大东梁,有近三十户的人家,星罗错落的分布在这个山坳里。

    从外表看,生活能看得好的人家,还能盖个不起眼的草房。大多数人家只能在朝阳的山坡处掏个“地窨子“,家人们每天生活起居也在这里。

    从屯东头进入的第三家“地窨子”挖的明显,比别人家的大了一些。主人叫张克礼,妇人冯氏。

    据传祖籍为绍兴人,后到山东登洲府,为逃避战乱,多年前就来到辽宁在此落脚.当时膝下有4男2女,挨肩的3个男孩,乳名叫大贵,二贵,三贵,间隔的女孩名叫小香。小香身下的弟弟叫四贵,四贵身后的女孩叫小玉。

    几年以后,又有了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到了孩子应取大名时,5个男孩按顺序分别叫张荣,张贵.张林.张振、张信。而女孩也并不需大名,大了嫁人就按夫姓在前在后称谓即可。

    张克礼面对这一家人的生活负担倍感压力很重,依靠自己有一手上好的农家把式,也是起早贪黑手不时闲的忙活。

    他还有一手好的工木手艺,什么砍房架子.做犁杖等等都不在话下。张克礼做活实在,也知道小门小户的雇个木工不容易、干活时也很少休息.时间常了知道他的人也越来越多,名声也越传越远。木工活供不上手时再去给大户人家种地,铲地割地,也盼着孩子们早点长大,能尽早帮家搭伴一把。

    他抽空也在屯头荒坡处开了几块不大的菜地,栽些蔬菜秧苗。在这黄土夾杂砂石的土地上,小苗长的也不旺盛。不下雨就得下地浇水.这种土地对水的渗透力也极強,水渗没了地又板结了。人们还在这种环境中坚持着,争取着,希望老天能给予最起码的恩赐

    这几天,张克礼给本屯做了一份木工活,在雇工家吃过中午饭,下午又干了一小会儿,就收工回家了。

    到家后他把木工家什安顿好,对二贵说:“二贵、这几天也没下雨,想必菜地又旱了,我今天下午也没活,咱俩把菜地浇遍水吧!“

    张克礼手拿薅锄子和一个夹把刀片,二贵用扁担挑着两个装水的泥瓦罐,跟着他爹后边就下地了。

    到了地里,二贵爹手拿薅锄子和小刀片认真的松动着每一株秧苗周围的板结土块。二贵用泥瓦罐挑来的水逐棵浇水。

    附近没有水源,为了保证浇地用水,人们就在地中央或靠地边处挖一口小水井。四壁再用石块砌上.靠雨天积蓄里的雨水或地表浸出的水积蓄到水井里.将能维持浇地,有的也是两家共用一口水井。

    井口没有辘轳,都是靠人另带去的一条绳子,拴着瓦罐从水井里往外拽水。一切一直很顺利,也就在挑最后一担水时,二贵又把瓦罐拴到绳子上往外拽的时候,拴罐瓦的绳子脱扣了。瓦罐砸着石头的井壁,随着散落声掉进井水里。就剩一个瓦罐了,也不能肩挑只好用手拎着,踉踉跄跄的走回来!

    还没走到他爹跟前就喊:“爹,我把瓦罐打碎了一个。说完委屈地看着他爹的脸。当爹的看到孩子面部带着极其惋惜的表情,也不忍心说啥:“打就打了吧,哪天到集市再买回一个或让别人去捎回一个就是了“。就只好用还剩下的一罐水匀乎着把这些秧苗全浇完了。

    二贵爹从衣兜里掏出旱烟口袋,用小烟袋锅胡乱的在里边撮着边念叨着:“我抽一口烟,歇一会咱俩就回家.“

    二贵爹把烟点着,狠狠的吧嗒了两口,楞楞瞅着二贵说:“在去年干这活都是你大哥和我来,倒是比你大两岁,力量头也大了大少,干活手法比你强多啦!今年不行了,自从他有病,啥活也干不了啦“!

    二贵扬着脸问他爹:“爹,我哥什么时候得的病你还记得吗“?

    “不就今年才过了年病的,每天无精打彩的。也吃不下东西,越来越瘦,用了多少个偏方,跳了几次“大神“也不見好“!二贵爹答道。

    “爹,那你不会找个好大夫给他看看?“

    “傻孩子,咱这附近的屯子,哪有什么大夫啊?再说,就算是有大夫,咱家也请不起啊?朝阳城里倒是有大夫,还有大药房,把家底折腾了也不够请大夫的钱呐!你们这些孩子哪一个都是爹娘的心头肉,你们谁有毛病,当爹为娘的心里都受不了啊!狠不得爹娘能把你们病灾的担过来才好呢!听你娘说,又两三天没吃东西了。越是这样人越没精神.有时熬点小米精粥他也吃不下多少!.“

    “那你就给他买点点心呗?

    “看咱这一大家子,粗茶淡饭都难糊口,哪还有...?行了.天不早了回家吧。二贵爹把烟袋锅倒扣着,往石头上磕了几下,装进烟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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