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叶知秋
朝阳升起之时，青山书院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地震。书院中熟睡的众人全都感觉到了地面的晃动，从睡梦中惊醒。
随即前院的牌坊廊道中，第一个牌坊上面刻着的四个大字，当仁不让，莫名从中裂开。
第二块牌坊上的正大光明也从内部龟裂。
第三块牌坊上刻着的浩然正气寸寸崩碎。
......
牌坊廊道中三千年来积攒的九十八座牌坊轰然倒塌，山青书院闻名天下的牌坊廊道变成了一片废墟！
不久，大群的学子围在了廊道废墟旁。对于牌坊廊道的倒塌大家都感觉不可思议。
大家窃窃私语，廊道常年有大阵护持，一个小小的地震，书院别处都未曾倒塌，为何偏偏有大阵护持如此重要之地便会毁于一旦？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件，居然还没有一个师长赶来。众多学子暗自揣测，是否是书院被人袭击了！
言先生是第一个出现在牌坊廊道中的书院先生，言先生默默从废墟中抓起了一块巴掌大碎石，将手中的白玉石头高举过顶，朗声说道。
“此为白玉青石！受书院文气滋养多年，乃制作砚台、镇纸、印章最好之物！书院不禁学子收藏，但每人最多只可收藏两块，违者开革！”
说完把手中的白色石头踹到了怀中，走向了左侧的文院之中。
众多学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按照言先生所立之规到了廊道的废墟上开始翻找了起来。
言先生坐在文院那颗高大银杏树的树枝上，看着院外的众多学子在废墟中寻找有眼缘的石头，不由感慨万千。三千年积攒的文海，终于还是被王书抽走了！
他十分的清楚这一地的白玉青石价值几何！这可都是受文海浸泡多年的灵石，每一块都要比同等大小的黄金还要贵上几倍，说不准里面还有一两块传说中的文胆！
可福禄天注定，谁的机缘便是谁的机缘，强求不来！
于老道常说，人之福报多寡，都为天注定！言先生虽不信天定之说，可也觉得于老道说的有些道理。
有些人生来便运气极佳，成长之路鸿运当头，就比如曾经立于人道之巅的帝辛。帝辛三岁就遇见了重伤退化成小狐狸的妖后琴。五岁结识了青梅竹马天赋绝伦的仙帝莺歌。七岁结识了一生的大道之敌，后来的挚友，与天争命的贫苦少年刘争。
帝辛亲口说过，三人若少遇一人或晚遇一人他都无法成就无敌与帝业。
有些人生来便运气极差，简直是送到手的机缘都会失之交臂，永远得不到一丝的上苍垂怜。就比如这世上万千的百姓，哪个不是生来便苦哈哈的在地里刨食，与天争命！
言先生看着众多的书院学子恍惚了一下，仿佛要在银杏树上悟道！猛的言先生打了个激灵，拍了拍自己坐着的树干。
“没了文海镇压，你也要成精了吗？”
银杏树沙沙作响，黄叶漫天。
言先生从树干上一跃而下，起风了，咧咧的北风呼啸，滚滚黑云从北方汇聚而来遮蔽了刚升起的朝阳。言先生赶忙来到了牌坊前喝退了所有在场的学子，让他们雨过再来寻找机缘。
乌云很快已成泰山压顶之势，文院之中呼啸的北风突然形成了一个大龙卷，卷起了满天的黄叶，直上高天之上的乌云之间，仿佛满天的黄叶在向这方苍穹宣战！
乌云被大龙卷搅的滚滚转动，缓缓在天空中形成了一个漩涡，漩涡之中见了一丝光亮，阳光再一次透过了乌云，照在了银杏树之上。
天地万物均向阳而生！如乌云遮天，那便搅碎这天！
漩涡之中雷光闪耀，仿佛大龙卷惹怒了这方苍穹，天罚将至！
一道粗大的闪电从天而降，击破了那道直上乌云之间的大龙卷！书院外笼罩着的无形屏障，也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碎裂之声。
第二道闪电顷刻便至，银杏树树枝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第三道闪电化为了一丈粗，将半颗银杏树都笼罩其中，黄叶如雨飘落。
第四道闪电足有十数人合抱的银杏树那么粗，把整颗的银杏树笼罩其中，整颗的银杏树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第五道闪电仿佛积累了天空中所有的雷电，将整个文院都给照亮，银杏树化为了一颗焦木，再无半分生机！
五道闪电过后，风停了，倾盆的大雨从天而降，天空的漩涡缓慢消失，重新遮蔽了朝阳！
清晨变成了夜晚，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一炷香后，终于雨势减弱，朝阳艰难的映照在乌云之后，给大地带来些许灰暗的光明。
言先生看着彻底被天雷劈死的银杏树，目光哀伤的拍了拍完全碳化的树干，像是同老朋友告别。
这株银杏树正是当年王书与言先生一起栽种在文院之中的一颗树苗。言先生在此讲学三千载，此树便陪伴了言先生三千年。如今文海消失，压制银杏树的力量也消失了，三千年的老树妖气冲天，引来了五雷轰顶，灭杀了这株世间活的最长的银杏树。
老树死了。在天威面前如这众生蝼蚁一样，死的悄无声息。
言先生拍着老伙计完全碳化的身躯，情绪越来越激动，终于彻底爆发了出来。只见言先生右手怒指苍穹，目光犀利，如教育孩童的夫子。
“此老树错在何处？”言先生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响彻书院之中，质问苍穹！
“老树不过是开智了而已！受书院三千年文气滋养，岂会诞生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老树每日在此为学子遮风挡雨，助学子悟道，怎就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言先生声色俱厉抬头望天！
“汝善恶不分，不配为人界守护！老子有一日非要把你拉下那苍穹，叫你好好看看这人间！”
乌云之上，闪过了一片金色的光芒，从金光中走出了一位老者，高立于苍穹之下，正是此方山神。
天空本已稀薄的乌云再一次滚动了起来，不一会道道天雷在乌云之间闪烁。
“哈哈哈！狗日的老王八，果然是你！”言夫子怒喝苍穹之上的金色身影。
山神并未回话，只是双手结印，金光与雷光在苍穹之上交相辉映。很快乌云中形成了一个更加庞大的漩涡。漩涡之中电光闪闪酝酿了良久，一道粗如山岳般的雷电向着文院劈来。
文院之中的言先生背后立起了一尊巨大的法相，左手持圣贤书，右手握拳击天。只一拳便将山岳一般的雷电打散，再一拳便打碎了天穹之上的乌云，乌云被法相捅了一个天大的窟窿，阳光照射了下来，洒在了言先生的身上。
言先生身后巨大的法相遮天蔽日，左手持书，右手从腰间摸出一把戒尺，正是圣人教化天下之姿！
圣人法相的戒尺高举过顶，向天空抽去。
苍穹中金色的身影露出了一只乌龟般的法相，盘踞于苍穹之上。大龟如山岳一般择天蔽日，从四面八方飞来无数道闪电，配合乌龟法相形成了一张电网，挡住了圣人的戒尺。
圣人法相左手的圣贤书随微风而开，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随着圣人的缓缓开口，雷电与乌龟交织的电网迅速光芒暗淡，随时都要分崩离析。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天空的电网开始了分崩离析，乌龟法相连着整个天幕都开始破碎。
“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
只见高空之中那道金色的身影剧烈的摇晃，苍穹中乌龟的法相如一面破碎的琉璃，以戒尺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崩碎而去！
金色身影与乌云如同潮水一般，向北方倒卷而回！
天亮了！
圣人法相收起戒尺以及书籍，高举双手从虚空之中拉出了一方雷池。雷池上雷纹密布，与大手相互拉扯。言先生一声大喝，圣人法相将劈里啪啦作响的雷池拉到了死去的银杏树之前，雷池一歪，一池的雷击液便倾倒在银杏树及四周的地面上。直到雷击液空空如也，大手这才松开，放雷池回返虚空。
阳光照在枯死的银杏树之上，碳化的树干上冒出了一株绿芽。
老树开新芽！
新芽在完全碳化的老树之上急速的生长，开花结果，满地的雷击液向着那颗晶莹剔透的杏子汇聚而去，把杏子撑的越来越大!
随着雷击液的耗尽那颗被雷电缠绕的杏子脱离了树干掉在了地上，一阵雷电之色闪耀，杏子裂开，从雷电中走出一个约摸七八岁，光着屁股的小女娃儿。
小女孩披散着一头金色的头发，正是银杏树树叶的黄！她的眼睛清澈，如一张白纸！
小女孩怯生生的走到言先生面前，躬身下拜，用稚嫩的声音喊了一声：“先生！”
言先生与虚空中的圣人虚影仿佛老来得子，脸上露出了如春风一般的微笑，用血肉模糊的双手郑重的托起了光屁股的小女娃儿。
“今日起，你便叫做叶秋！一叶而知秋！”
高空中的圣人虚影缓缓消散，言先生七窍流血，却面露笑意，彭先生飞快的到了言先生身后，顾不上眼前的孩子，带着言先生消失在了文院之中！
赢晨泡在木桶之中，耳边响起了一声振聋发聩之声。
“我辈读书人，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木桶之中，赢晨猛然起身。木桶外不知何时多了个光屁股的女娃儿。
一大一小两两相望，一大一小两两不忘！
随即前院的牌坊廊道中，第一个牌坊上面刻着的四个大字，当仁不让，莫名从中裂开。
第二块牌坊上的正大光明也从内部龟裂。
第三块牌坊上刻着的浩然正气寸寸崩碎。
......
牌坊廊道中三千年来积攒的九十八座牌坊轰然倒塌，山青书院闻名天下的牌坊廊道变成了一片废墟！
不久，大群的学子围在了廊道废墟旁。对于牌坊廊道的倒塌大家都感觉不可思议。
大家窃窃私语，廊道常年有大阵护持，一个小小的地震，书院别处都未曾倒塌，为何偏偏有大阵护持如此重要之地便会毁于一旦？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件，居然还没有一个师长赶来。众多学子暗自揣测，是否是书院被人袭击了！
言先生是第一个出现在牌坊廊道中的书院先生，言先生默默从废墟中抓起了一块巴掌大碎石，将手中的白玉石头高举过顶，朗声说道。
“此为白玉青石！受书院文气滋养多年，乃制作砚台、镇纸、印章最好之物！书院不禁学子收藏，但每人最多只可收藏两块，违者开革！”
说完把手中的白色石头踹到了怀中，走向了左侧的文院之中。
众多学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按照言先生所立之规到了廊道的废墟上开始翻找了起来。
言先生坐在文院那颗高大银杏树的树枝上，看着院外的众多学子在废墟中寻找有眼缘的石头，不由感慨万千。三千年积攒的文海，终于还是被王书抽走了！
他十分的清楚这一地的白玉青石价值几何！这可都是受文海浸泡多年的灵石，每一块都要比同等大小的黄金还要贵上几倍，说不准里面还有一两块传说中的文胆！
可福禄天注定，谁的机缘便是谁的机缘，强求不来！
于老道常说，人之福报多寡，都为天注定！言先生虽不信天定之说，可也觉得于老道说的有些道理。
有些人生来便运气极佳，成长之路鸿运当头，就比如曾经立于人道之巅的帝辛。帝辛三岁就遇见了重伤退化成小狐狸的妖后琴。五岁结识了青梅竹马天赋绝伦的仙帝莺歌。七岁结识了一生的大道之敌，后来的挚友，与天争命的贫苦少年刘争。
帝辛亲口说过，三人若少遇一人或晚遇一人他都无法成就无敌与帝业。
有些人生来便运气极差，简直是送到手的机缘都会失之交臂，永远得不到一丝的上苍垂怜。就比如这世上万千的百姓，哪个不是生来便苦哈哈的在地里刨食，与天争命！
言先生看着众多的书院学子恍惚了一下，仿佛要在银杏树上悟道！猛的言先生打了个激灵，拍了拍自己坐着的树干。
“没了文海镇压，你也要成精了吗？”
银杏树沙沙作响，黄叶漫天。
言先生从树干上一跃而下，起风了，咧咧的北风呼啸，滚滚黑云从北方汇聚而来遮蔽了刚升起的朝阳。言先生赶忙来到了牌坊前喝退了所有在场的学子，让他们雨过再来寻找机缘。
乌云很快已成泰山压顶之势，文院之中呼啸的北风突然形成了一个大龙卷，卷起了满天的黄叶，直上高天之上的乌云之间，仿佛满天的黄叶在向这方苍穹宣战！
乌云被大龙卷搅的滚滚转动，缓缓在天空中形成了一个漩涡，漩涡之中见了一丝光亮，阳光再一次透过了乌云，照在了银杏树之上。
天地万物均向阳而生！如乌云遮天，那便搅碎这天！
漩涡之中雷光闪耀，仿佛大龙卷惹怒了这方苍穹，天罚将至！
一道粗大的闪电从天而降，击破了那道直上乌云之间的大龙卷！书院外笼罩着的无形屏障，也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碎裂之声。
第二道闪电顷刻便至，银杏树树枝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第三道闪电化为了一丈粗，将半颗银杏树都笼罩其中，黄叶如雨飘落。
第四道闪电足有十数人合抱的银杏树那么粗，把整颗的银杏树笼罩其中，整颗的银杏树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第五道闪电仿佛积累了天空中所有的雷电，将整个文院都给照亮，银杏树化为了一颗焦木，再无半分生机！
五道闪电过后，风停了，倾盆的大雨从天而降，天空的漩涡缓慢消失，重新遮蔽了朝阳！
清晨变成了夜晚，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一炷香后，终于雨势减弱，朝阳艰难的映照在乌云之后，给大地带来些许灰暗的光明。
言先生看着彻底被天雷劈死的银杏树，目光哀伤的拍了拍完全碳化的树干，像是同老朋友告别。
这株银杏树正是当年王书与言先生一起栽种在文院之中的一颗树苗。言先生在此讲学三千载，此树便陪伴了言先生三千年。如今文海消失，压制银杏树的力量也消失了，三千年的老树妖气冲天，引来了五雷轰顶，灭杀了这株世间活的最长的银杏树。
老树死了。在天威面前如这众生蝼蚁一样，死的悄无声息。
言先生拍着老伙计完全碳化的身躯，情绪越来越激动，终于彻底爆发了出来。只见言先生右手怒指苍穹，目光犀利，如教育孩童的夫子。
“此老树错在何处？”言先生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响彻书院之中，质问苍穹！
“老树不过是开智了而已！受书院三千年文气滋养，岂会诞生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老树每日在此为学子遮风挡雨，助学子悟道，怎就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言先生声色俱厉抬头望天！
“汝善恶不分，不配为人界守护！老子有一日非要把你拉下那苍穹，叫你好好看看这人间！”
乌云之上，闪过了一片金色的光芒，从金光中走出了一位老者，高立于苍穹之下，正是此方山神。
天空本已稀薄的乌云再一次滚动了起来，不一会道道天雷在乌云之间闪烁。
“哈哈哈！狗日的老王八，果然是你！”言夫子怒喝苍穹之上的金色身影。
山神并未回话，只是双手结印，金光与雷光在苍穹之上交相辉映。很快乌云中形成了一个更加庞大的漩涡。漩涡之中电光闪闪酝酿了良久，一道粗如山岳般的雷电向着文院劈来。
文院之中的言先生背后立起了一尊巨大的法相，左手持圣贤书，右手握拳击天。只一拳便将山岳一般的雷电打散，再一拳便打碎了天穹之上的乌云，乌云被法相捅了一个天大的窟窿，阳光照射了下来，洒在了言先生的身上。
言先生身后巨大的法相遮天蔽日，左手持书，右手从腰间摸出一把戒尺，正是圣人教化天下之姿！
圣人法相的戒尺高举过顶，向天空抽去。
苍穹中金色的身影露出了一只乌龟般的法相，盘踞于苍穹之上。大龟如山岳一般择天蔽日，从四面八方飞来无数道闪电，配合乌龟法相形成了一张电网，挡住了圣人的戒尺。
圣人法相左手的圣贤书随微风而开，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随着圣人的缓缓开口，雷电与乌龟交织的电网迅速光芒暗淡，随时都要分崩离析。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天空的电网开始了分崩离析，乌龟法相连着整个天幕都开始破碎。
“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
只见高空之中那道金色的身影剧烈的摇晃，苍穹中乌龟的法相如一面破碎的琉璃，以戒尺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崩碎而去！
金色身影与乌云如同潮水一般，向北方倒卷而回！
天亮了！
圣人法相收起戒尺以及书籍，高举双手从虚空之中拉出了一方雷池。雷池上雷纹密布，与大手相互拉扯。言先生一声大喝，圣人法相将劈里啪啦作响的雷池拉到了死去的银杏树之前，雷池一歪，一池的雷击液便倾倒在银杏树及四周的地面上。直到雷击液空空如也，大手这才松开，放雷池回返虚空。
阳光照在枯死的银杏树之上，碳化的树干上冒出了一株绿芽。
老树开新芽！
新芽在完全碳化的老树之上急速的生长，开花结果，满地的雷击液向着那颗晶莹剔透的杏子汇聚而去，把杏子撑的越来越大!
随着雷击液的耗尽那颗被雷电缠绕的杏子脱离了树干掉在了地上，一阵雷电之色闪耀，杏子裂开，从雷电中走出一个约摸七八岁，光着屁股的小女娃儿。
小女孩披散着一头金色的头发，正是银杏树树叶的黄！她的眼睛清澈，如一张白纸！
小女孩怯生生的走到言先生面前，躬身下拜，用稚嫩的声音喊了一声：“先生！”
言先生与虚空中的圣人虚影仿佛老来得子，脸上露出了如春风一般的微笑，用血肉模糊的双手郑重的托起了光屁股的小女娃儿。
“今日起，你便叫做叶秋！一叶而知秋！”
高空中的圣人虚影缓缓消散，言先生七窍流血，却面露笑意，彭先生飞快的到了言先生身后，顾不上眼前的孩子，带着言先生消失在了文院之中！
赢晨泡在木桶之中，耳边响起了一声振聋发聩之声。
“我辈读书人，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木桶之中，赢晨猛然起身。木桶外不知何时多了个光屁股的女娃儿。
一大一小两两相望，一大一小两两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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