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

    九年,马伍德与莎德雅已经在这不列颠的土地旅行九年了。

    九年的旅途让两人变成了无话不谈的人,甚至可以说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无数的委托,无数的见闻,无数的阴谋算计,九年间,在这混乱不堪的世界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绝望。

    卑王伏提庚领着撒克逊人大举的入侵着这愈发贫乏的群岛。

    饥饿与瘟疫仿佛无处不在,人民的生活没有保障,他们选择了自救,他们对着领主,对着贵族,对着他们看到的一切烧杀抢掠,仿佛忘了他们开始是为了什么而举起武器去反抗。

    幻想种们在内世界的边缘发起了最后的咆哮,它们不甘心被这个世界所驱逐,不甘心被曾经豢养的人类宠物翻身上位,而自己却要逃离到里世界,于是,他们带着无边的嫉妒与愤怒摧毁着那些未曾被魔术防护罩所庇护的村庄。

    贵族们对着这些惨状视若无睹,依旧在进行着自己的犬色声马,锦衣玉食于舞会,豪掷万金求一乐。可怜城外尸百万,不入城内贵族眼啊。

    还有一些贵族,并没有把思想全扑在那些肉体游戏上,反而非常关心国事,只不过…如果他们不曾到处宣扬亚瑟王是假王,并且一直推荐自己上位的话,他们或许会被称颂吧…

    而亚瑟王,虽然继位开始时,贤明一小段时间,但很快便游行去了,这一去,便是十年,除了贝狄威尔他们管理的那一小块地,别的地方的民众也开始对这位不负责的亚瑟王谣言四起了。

    马伍德回忆着这些年不列颠各处的见闻,幽幽一叹。只得念出一首并不算多合适的诗: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淮南弟称号,刻玺于北方。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听到这么一段诗,莎德雅向马伍德问道:“你在念什么?”

    马伍德勉强笑了笑,表示:“没什么,感叹两句罢了。”

    岁月让他们脸上都染上了不少风霜,马伍德相比十几岁的时期,脸上的青稚已然消失不见,一脸的疲乏与毫无光彩的眼睛如果不了解,说是四十几都有人信。

    莎德雅则更加迷人,不知是否是跟随马伍德旅行过太多地方还是经历过太多,她的身体异常完美,脸上总有迷人的娇笑,眼中仿佛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细看又能在这吸引力下看到一份对一切都不在意的通透,唯独只有在注视马伍德的时候,这份通透才会完全被吸引力所盖过。

    “我还以为你旅行过这么多地方,早都跟我一样,把一切都看的麻木了呢。”她柔柔的说道。

    马伍德听见她的话语,无奈的笑了一声:“哪有那么容易啊…如果我麻木了,我又怎么会继续无偿帮助别人呢?”

    “呵~谁知道呢”她不置可否。

    不过,经历过这些年的旅途,他们二人的一些传说倒是渐渐传开。

    如果你有什么痛苦,或者被欺压,那么一定会有一位无名的骑士与他的追随女士来到你的身边,或是帮你去除你的痛苦,或是为你解决欺压你的恶人等等…

    类似于这种传说,传在不列颠各处…

    可惜这种传说还是无法掩盖那份末世的绝望,也无法满足现在不列颠人民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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