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送你个小礼物
如果不是人鱼，他真想去陆地上到处看看这些新奇的东西，想起手中的烫手山芋，他深呼吸几下。
“我想单独和你谈，绝对不可以有第二个人，”恰巧阿圆正在半空中一边吃着小零食一边身姿妖娆地摇曳，蓝星果断指向他，“空气水母也不行。”
“……”
阿圆心里不爽，朝着男孩哼了一声。
行，都依你，荆棘心里默念着带着蓝星来到了小书房。关上房门后，一个外表覆盖着海草藤壶的盒子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书桌上！
眼前的女人先在还在三米外，如魅影般瞬移到他眼前！蓝星内心忍不住的害怕，若是赌输了，若是敌人，怎么办！
“是它！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荆棘急切地发问道。
“不……不知，用了很多办法都打不开盒子，我带在身上有五年了，目前只有您感知它的存在。”
“我又不老，别怕，姐姐不吃人鱼，能否说说它的来历？”
说着，给蓝星递了杯玲珑草汁。
他胡乱地喝了一口，惊奇地发现这饮料对身体的滋养作用，强迫自己冷静，开始娓娓道来。
深海有一处神秘地带，叫埋葬之地，在人鱼老一辈的口中，那里仿佛是另一个空间，充满了大大小小的旋涡，有些旋涡是贯通两个空间的通道，而有些则是吞噬的死亡之口，曾经不少人因为意外进入那里，只有少数幸运儿选对了旋涡回来，还带回来不少上古宝藏，只是时光的变迁，旋涡出现得越来越少，现在几乎绝迹了。
荆棘惊讶地指了指那盒子，“这东西来自那里？”
“应该是，我那酒鬼父亲一次醉酒，不知晃荡到了哪里，被一股旋涡吸了进去，走了狗屎运，幸运地回来了，带回来一袋金币和这个盒子。”
某些不好的记忆涌起，蓝星变了脸色，双手捧起杯子啜了一口，继续道：“不止我们人鱼，你们人类探险者为了传说中的宝藏，也孜孜不倦地寻找埋葬之地，我们贫民区的莫大叔因为意外捡到一枚带着古代徽纹的金币，被一群神秘人抓走，至今没回来……”
“我父亲提回来那袋金币每面都有图纹，有了莫大叔前车之鉴，他熔成了碎金，才敢拿去换酒，在酒馆里醉生梦死了整整一个冬天，才回家。”
男孩眼中燃着愤怒，那一袋金币不知道能换多少灵气补充液，待他进阶，家里就不用过得那么拮据了。
火焰燃烬只剩落寞。
“他归家后第一天，就拿着工具疯狂地砸着盒子，嘴里念叨，‘藏得那么严实，肯定是稀罕宝贝，只要半年的半年的酒钱就行！不不，一个月也可以！’呵，无论他怎么折腾，这盒子丝毫不损，最终气急败坏把盒子砸到角落……”
“你把它收了起来？”
“是！暗物质渗透得厉害，我们人鱼本身是从海洋获取灵气，如今的光景进阶有多难，曾经的皇家护卫队入队标准是S级，现在只要A级，一旦入编，薪资足够让母亲和妹妹过上好日子，光靠我们兄妹采集的东西换补充液也不知道何年马月，这东西即便是魔鬼，对我而言也是一丝希望。”
所以他鬼使神差地把这个盒子收进了空间戒，他也尝试过打开它，试了五年都没成功。
藤蔓从袖口伸出，慢慢卷裹住了盒子，来回摩挲，像爱不释手的模样，藤蔓上有密密麻麻的类似符文的纹路，惹得蓝星微微惊了惊，这藤蔓带着令他恐怖的感觉。
须臾荆棘启口：“虽然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可以肯定它的价值远远超过一盆蓝葡萄，你还想要什么，能满足我尽量满足你。”
少年摇了摇头：“这盒子本来也不是我的东西，能换来让我进阶的蓝葡萄已经很满足了，况且……”
语气里有一丝愧疚。
“怀璧有罪，所以你才不想有第二个人知道，怕带来危险。”
他低头默认。
真是个好孩子。
荆棘看着他泛着珍珠光泽的鱼尾若有所思，“介不介意做个小手术？”
蓝星茫然地巴眨了几下眼睛。
“那么大盆蓝葡萄，你的普通空间戒不适合存放，我尽量把载体打磨的和你鱼鳞一样，嵌入你的鱼尾中，不会很痛的。”
蓝星没反应过来，“你是……治疗师？”
“算是吧。”
虽然不好意思，但是自家的窘迫，那么大盆蓝葡萄放空间戒也确实不安全，红着脸点了点头。
盒子被荆棘收了起来，呼唤了声阿圆，她的手放于身后，圆球棒已经出现在手中，阿圆默契地漂浮了过来张大嘴舔了舔，荆棘拿出草莓糖粉抖了抖。
“张嘴。”
塞进了少年的嘴里。
……
一个小时候，蓝星慢慢苏醒，只感觉到靠近腹部的鱼鳞处有点微微痛感。
“醒了吗？你等一两天后再下水，把东西放进去试试。”
看见桌上满满一盆价值连城的蓝葡萄，蓝星咽了咽口水，稳稳妥妥地收进了全新的鱼鳞空间中。
好一会儿，他呆若木鸡地立在那儿。
“身体有哪儿不舒服吗？”
按理说这种小手术很简单，但毕竟第一次给人鱼动刀。
“不是的！荆棘姐，谢谢你！”绝对肺腑之言。
鱼鳞空间足足有两亩大小，他转过头用手背抹了抹眼角，要知道，那个花了他兄妹两年时间买来空间戒才五六个平方。
她莞尔，“里面东西的价值远远不止那么多，因为时间赶，还要和你的鱼鳞相似，只能将就了。”
“不！足够了，很多了！荆棘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饱含哽咽之声，让荆棘愣了愣，瞬间反应过来，之前的日子充斥着窘迫冷漠苦楚，如今柳暗花明终于要熬出头了，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加油！少年！我相信你可以的！”
这么多年，受到的恶意终究多于善意，连自己父亲，从未对自己有一句肯定或是鼓励的话，眼角的湿意再也按奈不住了，急急忙忙地冲出门去。
狼狈的样子，丢脸死了。
未来的一天，他相信自己也会足够强大，把善意和温暖传递下去，一如今日他获得那份一生的弥足珍贵。
“珍珠号”已经驶离紫礁群，“剑鱼号”上的人举着望远镜，看见小人鱼在甲板玩耍，人鱼少年捧着书孜孜不倦地看了几天。
在人鱼兄妹告别绮丽他们后踏上了归家之路，只是没游出多远就被“剑鱼号”的人捉住了。
“你们为什么在船上待了那么久？”三当家冷漠地擦拭着自己的骨刀，一群虎背熊腰魁梧的汉子，围了兄妹一圈。
紫星颤抖地说不出来话来，蓝星护在她的跟前，“客人给得报酬太多，我们打算归还，后面因为人类的书籍，所以才多待了几天。”
三当家使眼色，手下领会从蓝星手上撸下空间戒。
因为是低等的空间戒，没有禁制，一堆东西掉了下来！
“你们做什么！”蓝星奋力起身，想去拿那两瓶最重要的灵力补充液，却被人狠狠地压制住，脸被抵在地板上，磨得生疼。
“S级的啊……”三当家自然见过好货，A级和S级，毫无意外他捡起那瓶S级，打开，深深地嗅了一口，须臾，一口灌了进去。
蓝星目眦欲裂！“那是我们的！混蛋！
“就你们能力，拿不到S级的补充液，莫不是那女人用这个换你们一堆破烂货？”
“啊！”怕得要命的妹妹，见哥哥的补充液被喝掉，愤怒占据了上峰，狠狠朝着拉着她的手下咬了一口，即便没脱离束缚，小野兽般朝着三当家吼道：“那是荆棘姐给我们的，你这个强盗！我们要找监督官投诉你们！”
再低阶的人鱼，和半人鱼的地位，终究不一样。
三当家不以为意，从自己空间戒中拿出一只S级补充液，“我只是和你们做个交换而已。”
把瓶子和空间戒丢在蓝星眼前，随即发出命令，“滚。”
蓝星愤愤地捡起瓶子，把自己东西收拢后，立刻拉着妹妹跳入大海中，很快消失于生那片深邃的幽蓝中。
和心腹进入内室，三当家才启口：“正常S级灵力补充液纯度百分之七八十已经很不错了，刚刚那瓶，纯度高得无法想象，绝对超百分之九十五。”
“这样纯度的补充液，拍卖会上出现过吗？”
“不曾，从来没有过！小人鱼叫那女人荆棘，和悬赏单上名字相符，可能就是原身。”
心腹犹豫了，把这样的人当对手，不明智。
“继续跟着，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如果这瓶S级补充液是她提炼的，就是值得合作的对象。”
蓝星他们游远后，嘴角泛起嘲讽的笑。
为什么又待了两天，不仅因为他的创口，荆棘姐怕蓝葡萄的气味太过馥郁会带来隐患，花了两天把它们都制成了饼干零食状，不吃到嘴里根本不会发现成分。
他要变强！更强！
那是懂事以来，一直拥有的信念，以前目的地遥遥无期，如今，只要努力，就近在咫尺！
仿佛熊熊的火焰，灼烧着血液，浑身沸腾地不知后退为何物！
“我想单独和你谈，绝对不可以有第二个人，”恰巧阿圆正在半空中一边吃着小零食一边身姿妖娆地摇曳，蓝星果断指向他，“空气水母也不行。”
“……”
阿圆心里不爽，朝着男孩哼了一声。
行，都依你，荆棘心里默念着带着蓝星来到了小书房。关上房门后，一个外表覆盖着海草藤壶的盒子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书桌上！
眼前的女人先在还在三米外，如魅影般瞬移到他眼前！蓝星内心忍不住的害怕，若是赌输了，若是敌人，怎么办！
“是它！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荆棘急切地发问道。
“不……不知，用了很多办法都打不开盒子，我带在身上有五年了，目前只有您感知它的存在。”
“我又不老，别怕，姐姐不吃人鱼，能否说说它的来历？”
说着，给蓝星递了杯玲珑草汁。
他胡乱地喝了一口，惊奇地发现这饮料对身体的滋养作用，强迫自己冷静，开始娓娓道来。
深海有一处神秘地带，叫埋葬之地，在人鱼老一辈的口中，那里仿佛是另一个空间，充满了大大小小的旋涡，有些旋涡是贯通两个空间的通道，而有些则是吞噬的死亡之口，曾经不少人因为意外进入那里，只有少数幸运儿选对了旋涡回来，还带回来不少上古宝藏，只是时光的变迁，旋涡出现得越来越少，现在几乎绝迹了。
荆棘惊讶地指了指那盒子，“这东西来自那里？”
“应该是，我那酒鬼父亲一次醉酒，不知晃荡到了哪里，被一股旋涡吸了进去，走了狗屎运，幸运地回来了，带回来一袋金币和这个盒子。”
某些不好的记忆涌起，蓝星变了脸色，双手捧起杯子啜了一口，继续道：“不止我们人鱼，你们人类探险者为了传说中的宝藏，也孜孜不倦地寻找埋葬之地，我们贫民区的莫大叔因为意外捡到一枚带着古代徽纹的金币，被一群神秘人抓走，至今没回来……”
“我父亲提回来那袋金币每面都有图纹，有了莫大叔前车之鉴，他熔成了碎金，才敢拿去换酒，在酒馆里醉生梦死了整整一个冬天，才回家。”
男孩眼中燃着愤怒，那一袋金币不知道能换多少灵气补充液，待他进阶，家里就不用过得那么拮据了。
火焰燃烬只剩落寞。
“他归家后第一天，就拿着工具疯狂地砸着盒子，嘴里念叨，‘藏得那么严实，肯定是稀罕宝贝，只要半年的半年的酒钱就行！不不，一个月也可以！’呵，无论他怎么折腾，这盒子丝毫不损，最终气急败坏把盒子砸到角落……”
“你把它收了起来？”
“是！暗物质渗透得厉害，我们人鱼本身是从海洋获取灵气，如今的光景进阶有多难，曾经的皇家护卫队入队标准是S级，现在只要A级，一旦入编，薪资足够让母亲和妹妹过上好日子，光靠我们兄妹采集的东西换补充液也不知道何年马月，这东西即便是魔鬼，对我而言也是一丝希望。”
所以他鬼使神差地把这个盒子收进了空间戒，他也尝试过打开它，试了五年都没成功。
藤蔓从袖口伸出，慢慢卷裹住了盒子，来回摩挲，像爱不释手的模样，藤蔓上有密密麻麻的类似符文的纹路，惹得蓝星微微惊了惊，这藤蔓带着令他恐怖的感觉。
须臾荆棘启口：“虽然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可以肯定它的价值远远超过一盆蓝葡萄，你还想要什么，能满足我尽量满足你。”
少年摇了摇头：“这盒子本来也不是我的东西，能换来让我进阶的蓝葡萄已经很满足了，况且……”
语气里有一丝愧疚。
“怀璧有罪，所以你才不想有第二个人知道，怕带来危险。”
他低头默认。
真是个好孩子。
荆棘看着他泛着珍珠光泽的鱼尾若有所思，“介不介意做个小手术？”
蓝星茫然地巴眨了几下眼睛。
“那么大盆蓝葡萄，你的普通空间戒不适合存放，我尽量把载体打磨的和你鱼鳞一样，嵌入你的鱼尾中，不会很痛的。”
蓝星没反应过来，“你是……治疗师？”
“算是吧。”
虽然不好意思，但是自家的窘迫，那么大盆蓝葡萄放空间戒也确实不安全，红着脸点了点头。
盒子被荆棘收了起来，呼唤了声阿圆，她的手放于身后，圆球棒已经出现在手中，阿圆默契地漂浮了过来张大嘴舔了舔，荆棘拿出草莓糖粉抖了抖。
“张嘴。”
塞进了少年的嘴里。
……
一个小时候，蓝星慢慢苏醒，只感觉到靠近腹部的鱼鳞处有点微微痛感。
“醒了吗？你等一两天后再下水，把东西放进去试试。”
看见桌上满满一盆价值连城的蓝葡萄，蓝星咽了咽口水，稳稳妥妥地收进了全新的鱼鳞空间中。
好一会儿，他呆若木鸡地立在那儿。
“身体有哪儿不舒服吗？”
按理说这种小手术很简单，但毕竟第一次给人鱼动刀。
“不是的！荆棘姐，谢谢你！”绝对肺腑之言。
鱼鳞空间足足有两亩大小，他转过头用手背抹了抹眼角，要知道，那个花了他兄妹两年时间买来空间戒才五六个平方。
她莞尔，“里面东西的价值远远不止那么多，因为时间赶，还要和你的鱼鳞相似，只能将就了。”
“不！足够了，很多了！荆棘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饱含哽咽之声，让荆棘愣了愣，瞬间反应过来，之前的日子充斥着窘迫冷漠苦楚，如今柳暗花明终于要熬出头了，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加油！少年！我相信你可以的！”
这么多年，受到的恶意终究多于善意，连自己父亲，从未对自己有一句肯定或是鼓励的话，眼角的湿意再也按奈不住了，急急忙忙地冲出门去。
狼狈的样子，丢脸死了。
未来的一天，他相信自己也会足够强大，把善意和温暖传递下去，一如今日他获得那份一生的弥足珍贵。
“珍珠号”已经驶离紫礁群，“剑鱼号”上的人举着望远镜，看见小人鱼在甲板玩耍，人鱼少年捧着书孜孜不倦地看了几天。
在人鱼兄妹告别绮丽他们后踏上了归家之路，只是没游出多远就被“剑鱼号”的人捉住了。
“你们为什么在船上待了那么久？”三当家冷漠地擦拭着自己的骨刀，一群虎背熊腰魁梧的汉子，围了兄妹一圈。
紫星颤抖地说不出来话来，蓝星护在她的跟前，“客人给得报酬太多，我们打算归还，后面因为人类的书籍，所以才多待了几天。”
三当家使眼色，手下领会从蓝星手上撸下空间戒。
因为是低等的空间戒，没有禁制，一堆东西掉了下来！
“你们做什么！”蓝星奋力起身，想去拿那两瓶最重要的灵力补充液，却被人狠狠地压制住，脸被抵在地板上，磨得生疼。
“S级的啊……”三当家自然见过好货，A级和S级，毫无意外他捡起那瓶S级，打开，深深地嗅了一口，须臾，一口灌了进去。
蓝星目眦欲裂！“那是我们的！混蛋！
“就你们能力，拿不到S级的补充液，莫不是那女人用这个换你们一堆破烂货？”
“啊！”怕得要命的妹妹，见哥哥的补充液被喝掉，愤怒占据了上峰，狠狠朝着拉着她的手下咬了一口，即便没脱离束缚，小野兽般朝着三当家吼道：“那是荆棘姐给我们的，你这个强盗！我们要找监督官投诉你们！”
再低阶的人鱼，和半人鱼的地位，终究不一样。
三当家不以为意，从自己空间戒中拿出一只S级补充液，“我只是和你们做个交换而已。”
把瓶子和空间戒丢在蓝星眼前，随即发出命令，“滚。”
蓝星愤愤地捡起瓶子，把自己东西收拢后，立刻拉着妹妹跳入大海中，很快消失于生那片深邃的幽蓝中。
和心腹进入内室，三当家才启口：“正常S级灵力补充液纯度百分之七八十已经很不错了，刚刚那瓶，纯度高得无法想象，绝对超百分之九十五。”
“这样纯度的补充液，拍卖会上出现过吗？”
“不曾，从来没有过！小人鱼叫那女人荆棘，和悬赏单上名字相符，可能就是原身。”
心腹犹豫了，把这样的人当对手，不明智。
“继续跟着，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如果这瓶S级补充液是她提炼的，就是值得合作的对象。”
蓝星他们游远后，嘴角泛起嘲讽的笑。
为什么又待了两天，不仅因为他的创口，荆棘姐怕蓝葡萄的气味太过馥郁会带来隐患，花了两天把它们都制成了饼干零食状，不吃到嘴里根本不会发现成分。
他要变强！更强！
那是懂事以来，一直拥有的信念，以前目的地遥遥无期，如今，只要努力，就近在咫尺！
仿佛熊熊的火焰，灼烧着血液，浑身沸腾地不知后退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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