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手指天
翌日。清晨。天色蒙蒙亮。
“她还没醒，要不你检查？”
许小华见贺天作依旧纹丝不动。
“小华，你去外面探查一下，确定没有动静后再说。”
贺天作睁眼，还是没动身。
“好，我先出去看看。”
“注意安全。”
贺天作有些不放心。
“嗯。”
许小华动作很轻，扒开藤蔓和枯枝，缓慢起身，入目处，毫无动静，除了远处不时传来猛兽嘶吼。
“天作，没问题，你赶紧的吧。”
蹲下身，许小华催促。
“好，我要把她弄出来检查，你帮我照看四周。”
言罢，贺天作已将任柔弄出来。
“怎么样？”
许小华见贺天作将任柔给弄出来后一直不停给翻身，然后又把脉，又查看瞳孔，就坐在地上沉思起来。
“应该是中毒了。”
许久，贺天作才回答，因为任柔身上没有任何一处伤口，然后从许小华行囊里掏出两粒暗红药丸，和着水给任柔服下。
“解毒丹就这么吃？”
一脸慌张的许小华不解。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贺天作看着任柔苍白脸颊，眉头紧皱。
“什么想多了啊，倒是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啊。”
许小华看起来十分紧张，在不知毒情况下给人乱服药，那样是真的会死人的。
“就是我把简单的问题想复杂了，等一刻钟便知分晓。”
贺天作十分淡定，因为真有不良反应的话应该在刚服下药的时候就会出现。
“好吧。”
闻言，许小华再焦急也只能再等一刻。
“咳咳——”
任柔躺在地上，一连串咳嗽。
“真醒了。”
许小华喜出望外，这还不到一刻钟，然后就要将任柔给扶起。
“不要动她！”
见状，贺天作连忙制止，因为他现在也不确定任柔是好是坏，所以任由其躺下是最好的。
“那行吧。”
手停在空中，许小华讪笑着收回。
“再等等。”
又是过了一盏茶时间，任柔总算是有了反应，手指不断轻轻晃动。
“应该是好了，你先看着点周围，我再检查检查。”
看到任柔是往好的方向，贺天作松口气，他有太多太多问题要问任柔。
“嗯，没问题，你赶紧的。”
一拍胸脯，许小华旋即将目光朝四周望去，迈着步子在西边查看，一脸警惕。
“能说话了吗？”
将任柔扶起，贺天作又是给她灌下许多水，任柔这才睁开眼睛。
“这是...在哪。”
任柔一脸茫然，刚刚醒过来的她还有些恍惚，记忆还没回到大脑里。
“我们在去清风门的路上，昨晚救了你。”
见任柔已经能自己坐端，贺天作连忙放开手撤出一个身位，站立起。
“你们...救了我？”
任柔看着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体形精壮，一身破布装扮，头发不长，刚到额前，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而任柔一手撑地，一手使劲敲着沉重脑袋，又是半晌，浆糊的脑中才逐渐回归记忆。
同样，贺天作也在观察任柔，锦绣长裙袭身，宛转蛾眉，华容桃李，还在虚弱的她有一种病态美。
“帐篷里，我正要休息，黄烟卷来，屏住呼吸求救，出来后侍卫尽身亡，然后一路逃...”
任柔揉着头还原昨晚经过，止不住的颤声。
“你知道是谁袭击的你们？”
贺天作问道。
“当然知道，我的死对头！”
任柔恨意十足。
“吃点东西吧，现在你也没力气报仇，不是吗？”
将一个面盔递到任柔面前，贺天作另一只手还拿着水。
“谢谢。”
已经十分饥饿的任柔饥接过面盔就啃了起来，入口的第一感觉就是干涩，难以下咽，但饥肠辘辘的她顾不了这么多了。
“慢来吃，喝点水。”
贺天作很是及时将水递上，从任柔的穿着和眉宇就已看出不是普通人。
接过水的任柔美目看了眼贺天作，没有说话，大口大口喝水，才感觉好一些。
“小华，有没有异常？”
贺天作问道。
“没有。”
许小华的声音从贺天作东侧传来。
“我叫任柔，你叫什么名字？”
吃点东西后的任柔已经盘腿坐下，眼睛仔细打量着贺天作，
“昨晚你说过了，炜东城，任柔，我叫贺天作。”
贺天作回答。
“你过来坐下，我有话要问你。”
任柔指着身前，示意贺天作坐下说话。
“问吧。”
贺天作学着和任柔同样盘腿坐下，目光一直看着上方。
“你好像对炜东城并不知道？”
任柔一脸好奇，通宛国城池以万计，炜东城好歹属于国内前十的城池，而自己姓任，但凡有点常识之人都应该知道其中含义。
贺天作微微点头。
“你是哪里人？”
任柔想要知道贺天作来自哪里。
“靺鞨城。”
贺天作直言不讳。
但任柔听到这个名字后却是思索许久，才想起那个边陲小城，眼光中泛起惊奇。
“你是奴人？”
任柔一言道破贺天作身份，美眸中异彩涟涟。
“奴人怎么了？”
贺天作见任柔神态，不解其意。
“好像通宛国已经有几百年没见过奴人了。”
任柔说道。
“所以你对奴人有意见？”
贺天作语气渐渐不善。
“不不不，绝没有此意，奴人怎么来的，我们都知道，至少我，还有我家族，不会有偏见，说到底还是王城那边的祸端。”
任柔连忙辩解，她从贺天作语气中听到一丝凉意。
“那你对通宛国了解吗？”
这次，贺天作提问。
“谈不上十全了解，但八九全是没问题的。”
任柔莞尔一笑，这一笑只是让瞥了眼的贺天作都差点失态。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大学者是什么层次的强者？”
贺天作没问王城贺家之事，而是问起大学者。
“你竟然知道大学者？那我只能告诉你，通天强者，毁灭一个城池不费吹灰之力。”
任柔美目中惊异更甚，连炜东城都不知道的贺天作竟然知道大学者存在，要不是她自己学识还算渊博，还真被贺天作给问住了。
“哦。”
贺天作淡淡回应，然后陷入沉思，一个城池，挥手之间，这是连想象都想象不到的强者。
“贺天作，你问大学者干什么？有仇？”
突然，任柔正声。
“没什么。”
被任柔唤醒的贺天作没说明具体原因。
“明明是我问你问题的，现在怎么变成你问我了，对了，你们靺鞨城风景好不好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会不会修炼？”
任柔见贺天作这副模样，没好气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修炼？什么是修炼？”
贺天作被任柔最后一个问题惊住，修炼这个词语他有些熟悉。
“你竟然不知道修炼？拿着，用力捏住。”
任柔更加吃惊，然后在身上一阵摸索，好一阵才摸出一块洁白小石丢给贺天作。
“这是什么？”
贺天作拿着石头，光洁温和，这是这块石头给他的第一感觉。
“叫你捏就赶紧捏。”
任柔同样没回答贺天作问题，而是看着贺天作手中石头。
“捏坏了怎么办？”
“真捏坏了我送你去我家族做供奉。”
随之，贺天作用力捏住小石，随即石头在贺天作手中就亮起，五颜六色，好不绚丽。
最后，整个石头成了黑色。
“黑色，还算不错，这颗验资石就送你了吧。”
任柔有些泄气。
“验资石？”
贺天作立马收起这块有些裂纹石头，他看到不是黑色，而是紫色，紫色太浓，浓成黑紫。
“就是一个检验天资的石头，也是日后修炼的重要参照，红、蓝第一等，绿、黄第二等，黑、橙第三等。”
任柔看到的黑色，所以就把贺天作归为第三等。
“紫色呢？”
贺天作蓦的问道。
“紫色传说中出现过，仅仅出现过一次。书中的记载是‘风华绝代，苍穹第一人’。”
任柔仔细回想，噘着嘴，全然忘了贺天作怎么会知道的。
“对了，古揿大陆你知道多少？”
贺天作又是问道，任柔作为第一个认识的外人，想来知道不少历事。
“弱肉强食，尊卑有序呗。”
任柔脱口而出。
“果然，没有掺假。”
贺天作暗道，靺鞨城的《古揿历事》除了失掉的部分，其他的都是事实。
“你问这个干嘛？”
任柔这才反应过来，贺天作竟然知道这片大陆名字，换个人可能还真的能被问懵。
“这种秩序，弱者更弱，强者越强，不应存在。”
贺天作话音落下，对坐的任柔已经完全惊住，目光中全是不可思议之色。
“那你知道修炼的等级吗？”
突然，任柔有些激动，她没见过奴人，同样没见过这样的人。
“我只知道仆阶和署阶，每阶三级，前、后、极。”
贺天作将自己知道的说出。
“嗯，那你现在是什么实力？”
任柔先是点头，然后又问。
“仆阶后级。”
贺天作唯一一次透露自己真实等级。
“什么？！你多大？”
任柔眼睛瞪大，惊呼出声。
“十六。”
听到贺天作的年龄任柔反而表面平静，但内心却是惊涛，因为她也十六，她也仆阶后级，这还是家族精心培养。
“记住我一句话，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的真实实力。”
任柔神情十分严肃，已经见识太多尔虞我诈的她不得不提醒。
“怎么？很强？”
贺天作一脸困惑。
“强？你要强的话署阶算什么？”
任柔轻笑两声，心中却是暗自想，你才十六啊，多少人十六岁连怎么开始修炼都不知道。
“倒也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突然，贺天作十分认真。
“说吧。”
“署阶之后是什么等级？”
“你不是要去清风门吗？去了你就知道了。”
任柔突然起身，她知道署阶之后，但她没有告诉贺天作，而是看着天空，此时，已然大亮，蔚蓝白云，的确美丽。
“贺天作，你觉得这天怎么样？”
同样起身的贺天作听出任柔若有所指。
“天若不明，斩天。”
“天若不公，弑天。”
“天若不善，灭天！”
贺天作。
伸出一根手指。
指着天。
任柔侧目。
桀骜。
“她还没醒，要不你检查？”
许小华见贺天作依旧纹丝不动。
“小华，你去外面探查一下，确定没有动静后再说。”
贺天作睁眼，还是没动身。
“好，我先出去看看。”
“注意安全。”
贺天作有些不放心。
“嗯。”
许小华动作很轻，扒开藤蔓和枯枝，缓慢起身，入目处，毫无动静，除了远处不时传来猛兽嘶吼。
“天作，没问题，你赶紧的吧。”
蹲下身，许小华催促。
“好，我要把她弄出来检查，你帮我照看四周。”
言罢，贺天作已将任柔弄出来。
“怎么样？”
许小华见贺天作将任柔给弄出来后一直不停给翻身，然后又把脉，又查看瞳孔，就坐在地上沉思起来。
“应该是中毒了。”
许久，贺天作才回答，因为任柔身上没有任何一处伤口，然后从许小华行囊里掏出两粒暗红药丸，和着水给任柔服下。
“解毒丹就这么吃？”
一脸慌张的许小华不解。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贺天作看着任柔苍白脸颊，眉头紧皱。
“什么想多了啊，倒是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啊。”
许小华看起来十分紧张，在不知毒情况下给人乱服药，那样是真的会死人的。
“就是我把简单的问题想复杂了，等一刻钟便知分晓。”
贺天作十分淡定，因为真有不良反应的话应该在刚服下药的时候就会出现。
“好吧。”
闻言，许小华再焦急也只能再等一刻。
“咳咳——”
任柔躺在地上，一连串咳嗽。
“真醒了。”
许小华喜出望外，这还不到一刻钟，然后就要将任柔给扶起。
“不要动她！”
见状，贺天作连忙制止，因为他现在也不确定任柔是好是坏，所以任由其躺下是最好的。
“那行吧。”
手停在空中，许小华讪笑着收回。
“再等等。”
又是过了一盏茶时间，任柔总算是有了反应，手指不断轻轻晃动。
“应该是好了，你先看着点周围，我再检查检查。”
看到任柔是往好的方向，贺天作松口气，他有太多太多问题要问任柔。
“嗯，没问题，你赶紧的。”
一拍胸脯，许小华旋即将目光朝四周望去，迈着步子在西边查看，一脸警惕。
“能说话了吗？”
将任柔扶起，贺天作又是给她灌下许多水，任柔这才睁开眼睛。
“这是...在哪。”
任柔一脸茫然，刚刚醒过来的她还有些恍惚，记忆还没回到大脑里。
“我们在去清风门的路上，昨晚救了你。”
见任柔已经能自己坐端，贺天作连忙放开手撤出一个身位，站立起。
“你们...救了我？”
任柔看着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体形精壮，一身破布装扮，头发不长，刚到额前，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而任柔一手撑地，一手使劲敲着沉重脑袋，又是半晌，浆糊的脑中才逐渐回归记忆。
同样，贺天作也在观察任柔，锦绣长裙袭身，宛转蛾眉，华容桃李，还在虚弱的她有一种病态美。
“帐篷里，我正要休息，黄烟卷来，屏住呼吸求救，出来后侍卫尽身亡，然后一路逃...”
任柔揉着头还原昨晚经过，止不住的颤声。
“你知道是谁袭击的你们？”
贺天作问道。
“当然知道，我的死对头！”
任柔恨意十足。
“吃点东西吧，现在你也没力气报仇，不是吗？”
将一个面盔递到任柔面前，贺天作另一只手还拿着水。
“谢谢。”
已经十分饥饿的任柔饥接过面盔就啃了起来，入口的第一感觉就是干涩，难以下咽，但饥肠辘辘的她顾不了这么多了。
“慢来吃，喝点水。”
贺天作很是及时将水递上，从任柔的穿着和眉宇就已看出不是普通人。
接过水的任柔美目看了眼贺天作，没有说话，大口大口喝水，才感觉好一些。
“小华，有没有异常？”
贺天作问道。
“没有。”
许小华的声音从贺天作东侧传来。
“我叫任柔，你叫什么名字？”
吃点东西后的任柔已经盘腿坐下，眼睛仔细打量着贺天作，
“昨晚你说过了，炜东城，任柔，我叫贺天作。”
贺天作回答。
“你过来坐下，我有话要问你。”
任柔指着身前，示意贺天作坐下说话。
“问吧。”
贺天作学着和任柔同样盘腿坐下，目光一直看着上方。
“你好像对炜东城并不知道？”
任柔一脸好奇，通宛国城池以万计，炜东城好歹属于国内前十的城池，而自己姓任，但凡有点常识之人都应该知道其中含义。
贺天作微微点头。
“你是哪里人？”
任柔想要知道贺天作来自哪里。
“靺鞨城。”
贺天作直言不讳。
但任柔听到这个名字后却是思索许久，才想起那个边陲小城，眼光中泛起惊奇。
“你是奴人？”
任柔一言道破贺天作身份，美眸中异彩涟涟。
“奴人怎么了？”
贺天作见任柔神态，不解其意。
“好像通宛国已经有几百年没见过奴人了。”
任柔说道。
“所以你对奴人有意见？”
贺天作语气渐渐不善。
“不不不，绝没有此意，奴人怎么来的，我们都知道，至少我，还有我家族，不会有偏见，说到底还是王城那边的祸端。”
任柔连忙辩解，她从贺天作语气中听到一丝凉意。
“那你对通宛国了解吗？”
这次，贺天作提问。
“谈不上十全了解，但八九全是没问题的。”
任柔莞尔一笑，这一笑只是让瞥了眼的贺天作都差点失态。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大学者是什么层次的强者？”
贺天作没问王城贺家之事，而是问起大学者。
“你竟然知道大学者？那我只能告诉你，通天强者，毁灭一个城池不费吹灰之力。”
任柔美目中惊异更甚，连炜东城都不知道的贺天作竟然知道大学者存在，要不是她自己学识还算渊博，还真被贺天作给问住了。
“哦。”
贺天作淡淡回应，然后陷入沉思，一个城池，挥手之间，这是连想象都想象不到的强者。
“贺天作，你问大学者干什么？有仇？”
突然，任柔正声。
“没什么。”
被任柔唤醒的贺天作没说明具体原因。
“明明是我问你问题的，现在怎么变成你问我了，对了，你们靺鞨城风景好不好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会不会修炼？”
任柔见贺天作这副模样，没好气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修炼？什么是修炼？”
贺天作被任柔最后一个问题惊住，修炼这个词语他有些熟悉。
“你竟然不知道修炼？拿着，用力捏住。”
任柔更加吃惊，然后在身上一阵摸索，好一阵才摸出一块洁白小石丢给贺天作。
“这是什么？”
贺天作拿着石头，光洁温和，这是这块石头给他的第一感觉。
“叫你捏就赶紧捏。”
任柔同样没回答贺天作问题，而是看着贺天作手中石头。
“捏坏了怎么办？”
“真捏坏了我送你去我家族做供奉。”
随之，贺天作用力捏住小石，随即石头在贺天作手中就亮起，五颜六色，好不绚丽。
最后，整个石头成了黑色。
“黑色，还算不错，这颗验资石就送你了吧。”
任柔有些泄气。
“验资石？”
贺天作立马收起这块有些裂纹石头，他看到不是黑色，而是紫色，紫色太浓，浓成黑紫。
“就是一个检验天资的石头，也是日后修炼的重要参照，红、蓝第一等，绿、黄第二等，黑、橙第三等。”
任柔看到的黑色，所以就把贺天作归为第三等。
“紫色呢？”
贺天作蓦的问道。
“紫色传说中出现过，仅仅出现过一次。书中的记载是‘风华绝代，苍穹第一人’。”
任柔仔细回想，噘着嘴，全然忘了贺天作怎么会知道的。
“对了，古揿大陆你知道多少？”
贺天作又是问道，任柔作为第一个认识的外人，想来知道不少历事。
“弱肉强食，尊卑有序呗。”
任柔脱口而出。
“果然，没有掺假。”
贺天作暗道，靺鞨城的《古揿历事》除了失掉的部分，其他的都是事实。
“你问这个干嘛？”
任柔这才反应过来，贺天作竟然知道这片大陆名字，换个人可能还真的能被问懵。
“这种秩序，弱者更弱，强者越强，不应存在。”
贺天作话音落下，对坐的任柔已经完全惊住，目光中全是不可思议之色。
“那你知道修炼的等级吗？”
突然，任柔有些激动，她没见过奴人，同样没见过这样的人。
“我只知道仆阶和署阶，每阶三级，前、后、极。”
贺天作将自己知道的说出。
“嗯，那你现在是什么实力？”
任柔先是点头，然后又问。
“仆阶后级。”
贺天作唯一一次透露自己真实等级。
“什么？！你多大？”
任柔眼睛瞪大，惊呼出声。
“十六。”
听到贺天作的年龄任柔反而表面平静，但内心却是惊涛，因为她也十六，她也仆阶后级，这还是家族精心培养。
“记住我一句话，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的真实实力。”
任柔神情十分严肃，已经见识太多尔虞我诈的她不得不提醒。
“怎么？很强？”
贺天作一脸困惑。
“强？你要强的话署阶算什么？”
任柔轻笑两声，心中却是暗自想，你才十六啊，多少人十六岁连怎么开始修炼都不知道。
“倒也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突然，贺天作十分认真。
“说吧。”
“署阶之后是什么等级？”
“你不是要去清风门吗？去了你就知道了。”
任柔突然起身，她知道署阶之后，但她没有告诉贺天作，而是看着天空，此时，已然大亮，蔚蓝白云，的确美丽。
“贺天作，你觉得这天怎么样？”
同样起身的贺天作听出任柔若有所指。
“天若不明，斩天。”
“天若不公，弑天。”
“天若不善，灭天！”
贺天作。
伸出一根手指。
指着天。
任柔侧目。
桀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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