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古揿的意志
“宫主是王族？”
贺天作有些不信。
“以前是，现在不是。”
清风看向下方，心中所想，没人得知。
“现在我们需要怎么做？”
贺天作见清风眼光尽落向下方。
“等待即可，乾启会给老身一个满意答案。”
“是。”
...
城墙上，为数不多的紫衣军还在城头，没有惧怕，等待族长的命令。
“爹，他们已经撤走了。”
任柔目光所至，只剩下紫色。
“那我们也撤吧，现在宫主会有办法的。”
任泽愁眉，前段时间刚刚拿下的三个城池转瞬即逝，他们没有那么多人手守城。
“你先带着他们离去，若真大战爆发，留在这里徒增伤亡。”
任天傲忧心，他能看到空中的两道身影。
“好，小柔，我们走。”
任泽知道，接下来的战争，光凭任家是远远不够的。
“我跟爷爷在一起。”
任柔很是坚决摇头，她要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就让小柔和我在这里吧。”
任天傲了解任柔执念，于是提前出声。
“好。”
任泽见老爷子发话，带着任家私军离去。
“路长宁，你们为何不撤？”
路长宁和公察就在不远处，任天傲沉声问道。
“已经改弦易辙，留在这里尽一份力。”
路长宁苦笑，炜东城的政门已不存在，只剩下他们俩孤家寡人。
“可曾后悔？”
风逸来到这里。
“不曾。”
公察先替路长宁回答。
“你们其实可以回清风宗的。”
昔日弟子，现在都不是清风宗之人，说来可笑。
“师傅，背叛之人哪有脸面再见各位师兄弟，我们就在此，为清风宗尽一份力。”
路长宁正色道，从解散政门开始，他们就没了回头路，选择了这条路，就要一路走到底，即使是身败名裂。
“师徒之情已尽，不必如此叫我。”
风逸腾空，他要站在宫主身边。
“你俩当初就选择错了。”
风红紧跟风逸。
“小柔，你在这里。”
任天傲见清风宗有不少人在往清风那里飞去，于是也打算过去。
“不，爷爷，带上我。”
任柔眼中哀求，她也要去，哪怕境界这么低。
“好吧。”
任天傲略微沉吟，便带上任柔。
“路兄？”
公察见路长宁低头。
“走吧，错了，就要为错赎罪。”
路长宁猛地抬头，眼神决绝，同样跟上了清风宗众人。
“对，有兄一言，茅塞顿开！”
公察豪气一笑，他等了路长宁这句话不少时间。
“怎么没人带上我啊！”
许小华直接跳下城头，跟随空中的影子，不过速度还是太慢。
“你们过来做什么？”
清风身后，清云枫黑袍飞扬，清云中白袍铮铮，风红面不改色，火老头一脸坦然，风逸浑身蓝色游走。
清风宗掌权之人尽数而来，他们不会让清风一人面对千万大军，只剩下两洞四殿以及那些修为不是很高的弟子还在宗内。
“宫主，这种事，我老火可是最喜欢啊。”
火老头脾性生来火爆，整个清风宗，他只认清风一人。
“火烈，这是战争，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清风叹气，现在乾启还没给出结果，想来事情不妙。
“宫主，我们可不怕他们。”
风红轻声道。
“是啊，就这点毛贼还真不够我杀的。”
火烈大场面见过不少，就算亿万大军，他能杀多少就是多少。
“既然来了，就都待着，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挑衅。”
清风没回头，但她也知道任柔到了此处，还有路长宁和宫察。
“是。”
一干人等，齐齐应声。
“宫主，你的要求，王族答应不了。”
乾启再次过来，身后，跟着乾无极，当看到清风宗强者，心中微沉，这是最不好的结果。
“非要老身大开杀戒吗？”
清风再次叹息，握紧手中木棍。
“宫主，你是我王族之人，怎要倒行逆施？”
乾启也是刚刚才了解到清风原本姓乾。任天傲、任柔、路长宁、宫察听到这话，瞪大眼睛，看着清风背影，着实想不到，反倒是清风宗之人，他们都知道。
“那你怎么不问问老身为何离开王族？”
清风目光直接落在乾启身上，要将其看穿。
“王族是对不起他们，但这不是宫主阻止我们带走人的理由。”
乾启咬着后槽牙，这里的他们，指的是清风的师傅、长辈，这一点，也是刚刚知道。
“老身做事，向来直指本心，要战要退，给句痛快话。”
清风沉声，她必须保下贺天作，手中木棍，开始旋转。
“老东西，别仗着你修为高就为所欲...”
乾无极见清风如此强势，当即出声反呛，王族就是王族，必须高人一等。
哪知话没说完，一道人影便将乾无极带到清风身后，清云中的白袍盖住乾无极脸面，面无表情，一掌推出，就要将辱骂清风之人的当场格杀。
“等等。”
“住手。”
乾启和清风同时出声，清云中的掌离乾无极的脑袋只差半寸。
“放了他。”
清风不悦。
“宫主，此人侮辱...”
白袍清云中还要反驳。
“放了他。”
清风含着怒气。
无奈，清云中只能照做。
乾无极在空中，肝胆俱裂，差一点，自己就死了，又是一个真阶！
当他战战兢兢朝乾启方向而走去时，没注意到，贺天作冷笑，掌中有暗红朝乾无极背后附上。
“下次，没人会救你，滚！”乾启同样不悦，乾无极本畏缩站在身后，当即朝下方大军而去，再也不敢多言，“宫主，大恩。”
“言归正传。”
清风脸色不好看。
“宫主既是我王族之人，那就按照古揿的规则，天人三斗，此子若胜，出走通宛国，永世不得再回来，若败，立刻受缚回王城。”
乾启提出要求，一声气势全放，他这个方法，无论如何，对通宛国无害。
“老身为什么要答应你。”
清风知道天人三斗，难度不比踏贤路低，贺天作能胜出的概率极低。
“宫主若是不答应，乾启便亲领大军，踏平炜东城！”
乾启不是威胁，只是让清风认清形势，大军在手，个人境界再高，就算屠十万、数十万又如何，终究有力竭之时。
“我答应！”
贺天作出声，一头白发迎风飘扬，眼中不见惧色。
“什么是天人三斗。”
任柔问道。
“我也不知道。”
任天傲也没听过。
“所谓天人三斗，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每一斗就是极限，成功者少之又少。”
风逸解释道，看到了地面的许小华，将其带到空中。
“那这不是为难天作吗？”
许小华累的气喘，看向贺天作。
“可是他应战了。”
风逸觉得贺天作此时不知轻重。
“大不了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长刀一直在许小华手中，还是寒色。
“宫主目的很明确，减少伤亡，这些人不过是听命于王族，很多人都是无辜的。”
风逸朝下方看去。
“孩子，你可知道天人三斗？”
清风没想到贺天作答应的这么快。
“弟子知道，宫主，我有把握。”
贺天作微微躬身，这是晨让他答应的。
“也好，随你，老身在一旁为你掠阵。”
清风想到还有一个‘灵’在出谋划策，也是宽心不少。
“弟子明白。”
贺天作缓缓降下。
“此子当真可怕。”
乾启暗暗想到，一个年轻人，仅凭这一份气魄就足以傲视世间，哪怕是失败。
地面，贺天作一人立于正中，眼神坚毅，身后百丈，才是清风等人驻足之地。
“你很不错。”
乾启就在贺天作身前百丈，身后就是大军，掌中‘古’字震颤，欲要脱离。
“废话别多说，放招过来。”
将脊梁挺直，贺天作暗红色息气暴虐而出，他必须得用尽全力！
“好，一斗。”
乾启也不再废话，‘古’字径直从掌中飞出。
“那就战吧！”
‘古’字降临贺天作头顶，纯黑之色，一道道玄奥之气将贺天作围困其中，当即，贺天作浑身背负万山之重，脚下踩出深坑，但脊梁仍旧挺拔！
意识被拉进一个纯黑空间，双眼完全没有视野，第一斗，与人斗，这‘人’就是自己。
“晨，现在怎么做？”
即使身负巨重，即使汗珠滚落，贺天作依旧冷静。
“闭上眼睛，无论听到什么，别动，剩下的交给我。”
晨似乎很兴奋。
“好。”
缓缓闭上双眼，贺天作现在只需要抵抗巨重。
“宫主，这一斗就直接进入意识空间？”
风逸只是听说过天人三斗，并没有真正见识过。
“嗯，三斗都是在意识中进行，每破一斗，‘古’字变色，老身也只见过二斗纯白色，三斗也没见过。”
清风知道‘灵’的存在，其他人，不知道。
“那岂不是很危险？”
任柔无不担心。
“天人三斗本就是为踏贤路之人准备的，古揿不允许，它费尽心思要将贤路之人毁灭。”
清风抬头，天空白茫茫，一望无际。
“这大陆，当真有趣。”
许小华嘲讽，他只关心自己兄弟安危。
“败了会怎样？”
任柔突然出声。
“轻则境界跌落，重则当场身亡。”
清风缓缓道，不过看到挺拔站立的贺天作，败了也就是奋起杀敌罢了。
“这么严重？”
许小华更担心贺天作了。
“老身在此，就算古揿意志亲临，也要留下点东西。”
清风对这虚无缥缈的意志从来没敬畏过。
贺天作有些不信。
“以前是，现在不是。”
清风看向下方，心中所想，没人得知。
“现在我们需要怎么做？”
贺天作见清风眼光尽落向下方。
“等待即可，乾启会给老身一个满意答案。”
“是。”
...
城墙上，为数不多的紫衣军还在城头，没有惧怕，等待族长的命令。
“爹，他们已经撤走了。”
任柔目光所至，只剩下紫色。
“那我们也撤吧，现在宫主会有办法的。”
任泽愁眉，前段时间刚刚拿下的三个城池转瞬即逝，他们没有那么多人手守城。
“你先带着他们离去，若真大战爆发，留在这里徒增伤亡。”
任天傲忧心，他能看到空中的两道身影。
“好，小柔，我们走。”
任泽知道，接下来的战争，光凭任家是远远不够的。
“我跟爷爷在一起。”
任柔很是坚决摇头，她要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就让小柔和我在这里吧。”
任天傲了解任柔执念，于是提前出声。
“好。”
任泽见老爷子发话，带着任家私军离去。
“路长宁，你们为何不撤？”
路长宁和公察就在不远处，任天傲沉声问道。
“已经改弦易辙，留在这里尽一份力。”
路长宁苦笑，炜东城的政门已不存在，只剩下他们俩孤家寡人。
“可曾后悔？”
风逸来到这里。
“不曾。”
公察先替路长宁回答。
“你们其实可以回清风宗的。”
昔日弟子，现在都不是清风宗之人，说来可笑。
“师傅，背叛之人哪有脸面再见各位师兄弟，我们就在此，为清风宗尽一份力。”
路长宁正色道，从解散政门开始，他们就没了回头路，选择了这条路，就要一路走到底，即使是身败名裂。
“师徒之情已尽，不必如此叫我。”
风逸腾空，他要站在宫主身边。
“你俩当初就选择错了。”
风红紧跟风逸。
“小柔，你在这里。”
任天傲见清风宗有不少人在往清风那里飞去，于是也打算过去。
“不，爷爷，带上我。”
任柔眼中哀求，她也要去，哪怕境界这么低。
“好吧。”
任天傲略微沉吟，便带上任柔。
“路兄？”
公察见路长宁低头。
“走吧，错了，就要为错赎罪。”
路长宁猛地抬头，眼神决绝，同样跟上了清风宗众人。
“对，有兄一言，茅塞顿开！”
公察豪气一笑，他等了路长宁这句话不少时间。
“怎么没人带上我啊！”
许小华直接跳下城头，跟随空中的影子，不过速度还是太慢。
“你们过来做什么？”
清风身后，清云枫黑袍飞扬，清云中白袍铮铮，风红面不改色，火老头一脸坦然，风逸浑身蓝色游走。
清风宗掌权之人尽数而来，他们不会让清风一人面对千万大军，只剩下两洞四殿以及那些修为不是很高的弟子还在宗内。
“宫主，这种事，我老火可是最喜欢啊。”
火老头脾性生来火爆，整个清风宗，他只认清风一人。
“火烈，这是战争，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清风叹气，现在乾启还没给出结果，想来事情不妙。
“宫主，我们可不怕他们。”
风红轻声道。
“是啊，就这点毛贼还真不够我杀的。”
火烈大场面见过不少，就算亿万大军，他能杀多少就是多少。
“既然来了，就都待着，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挑衅。”
清风没回头，但她也知道任柔到了此处，还有路长宁和宫察。
“是。”
一干人等，齐齐应声。
“宫主，你的要求，王族答应不了。”
乾启再次过来，身后，跟着乾无极，当看到清风宗强者，心中微沉，这是最不好的结果。
“非要老身大开杀戒吗？”
清风再次叹息，握紧手中木棍。
“宫主，你是我王族之人，怎要倒行逆施？”
乾启也是刚刚才了解到清风原本姓乾。任天傲、任柔、路长宁、宫察听到这话，瞪大眼睛，看着清风背影，着实想不到，反倒是清风宗之人，他们都知道。
“那你怎么不问问老身为何离开王族？”
清风目光直接落在乾启身上，要将其看穿。
“王族是对不起他们，但这不是宫主阻止我们带走人的理由。”
乾启咬着后槽牙，这里的他们，指的是清风的师傅、长辈，这一点，也是刚刚知道。
“老身做事，向来直指本心，要战要退，给句痛快话。”
清风沉声，她必须保下贺天作，手中木棍，开始旋转。
“老东西，别仗着你修为高就为所欲...”
乾无极见清风如此强势，当即出声反呛，王族就是王族，必须高人一等。
哪知话没说完，一道人影便将乾无极带到清风身后，清云中的白袍盖住乾无极脸面，面无表情，一掌推出，就要将辱骂清风之人的当场格杀。
“等等。”
“住手。”
乾启和清风同时出声，清云中的掌离乾无极的脑袋只差半寸。
“放了他。”
清风不悦。
“宫主，此人侮辱...”
白袍清云中还要反驳。
“放了他。”
清风含着怒气。
无奈，清云中只能照做。
乾无极在空中，肝胆俱裂，差一点，自己就死了，又是一个真阶！
当他战战兢兢朝乾启方向而走去时，没注意到，贺天作冷笑，掌中有暗红朝乾无极背后附上。
“下次，没人会救你，滚！”乾启同样不悦，乾无极本畏缩站在身后，当即朝下方大军而去，再也不敢多言，“宫主，大恩。”
“言归正传。”
清风脸色不好看。
“宫主既是我王族之人，那就按照古揿的规则，天人三斗，此子若胜，出走通宛国，永世不得再回来，若败，立刻受缚回王城。”
乾启提出要求，一声气势全放，他这个方法，无论如何，对通宛国无害。
“老身为什么要答应你。”
清风知道天人三斗，难度不比踏贤路低，贺天作能胜出的概率极低。
“宫主若是不答应，乾启便亲领大军，踏平炜东城！”
乾启不是威胁，只是让清风认清形势，大军在手，个人境界再高，就算屠十万、数十万又如何，终究有力竭之时。
“我答应！”
贺天作出声，一头白发迎风飘扬，眼中不见惧色。
“什么是天人三斗。”
任柔问道。
“我也不知道。”
任天傲也没听过。
“所谓天人三斗，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每一斗就是极限，成功者少之又少。”
风逸解释道，看到了地面的许小华，将其带到空中。
“那这不是为难天作吗？”
许小华累的气喘，看向贺天作。
“可是他应战了。”
风逸觉得贺天作此时不知轻重。
“大不了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长刀一直在许小华手中，还是寒色。
“宫主目的很明确，减少伤亡，这些人不过是听命于王族，很多人都是无辜的。”
风逸朝下方看去。
“孩子，你可知道天人三斗？”
清风没想到贺天作答应的这么快。
“弟子知道，宫主，我有把握。”
贺天作微微躬身，这是晨让他答应的。
“也好，随你，老身在一旁为你掠阵。”
清风想到还有一个‘灵’在出谋划策，也是宽心不少。
“弟子明白。”
贺天作缓缓降下。
“此子当真可怕。”
乾启暗暗想到，一个年轻人，仅凭这一份气魄就足以傲视世间，哪怕是失败。
地面，贺天作一人立于正中，眼神坚毅，身后百丈，才是清风等人驻足之地。
“你很不错。”
乾启就在贺天作身前百丈，身后就是大军，掌中‘古’字震颤，欲要脱离。
“废话别多说，放招过来。”
将脊梁挺直，贺天作暗红色息气暴虐而出，他必须得用尽全力！
“好，一斗。”
乾启也不再废话，‘古’字径直从掌中飞出。
“那就战吧！”
‘古’字降临贺天作头顶，纯黑之色，一道道玄奥之气将贺天作围困其中，当即，贺天作浑身背负万山之重，脚下踩出深坑，但脊梁仍旧挺拔！
意识被拉进一个纯黑空间，双眼完全没有视野，第一斗，与人斗，这‘人’就是自己。
“晨，现在怎么做？”
即使身负巨重，即使汗珠滚落，贺天作依旧冷静。
“闭上眼睛，无论听到什么，别动，剩下的交给我。”
晨似乎很兴奋。
“好。”
缓缓闭上双眼，贺天作现在只需要抵抗巨重。
“宫主，这一斗就直接进入意识空间？”
风逸只是听说过天人三斗，并没有真正见识过。
“嗯，三斗都是在意识中进行，每破一斗，‘古’字变色，老身也只见过二斗纯白色，三斗也没见过。”
清风知道‘灵’的存在，其他人，不知道。
“那岂不是很危险？”
任柔无不担心。
“天人三斗本就是为踏贤路之人准备的，古揿不允许，它费尽心思要将贤路之人毁灭。”
清风抬头，天空白茫茫，一望无际。
“这大陆，当真有趣。”
许小华嘲讽，他只关心自己兄弟安危。
“败了会怎样？”
任柔突然出声。
“轻则境界跌落，重则当场身亡。”
清风缓缓道，不过看到挺拔站立的贺天作，败了也就是奋起杀敌罢了。
“这么严重？”
许小华更担心贺天作了。
“老身在此，就算古揿意志亲临，也要留下点东西。”
清风对这虚无缥缈的意志从来没敬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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