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红面包
经过两天两夜的赶路，东方珉终于是见到一个城镇，奇怪的是东方珉明显感受到有很多怨气。
路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修路的贪污了大家的钱，但是只有蹲下来就能发现这条路填满了白骨残骸。
东方珉蹲下来查看被埋进地面的半截骷髅头，由于万人踩千人踏的原因，它已经破了一大半，显得有点凄凉。
“这应该是第二次冲锋后失败没来得及撤退，被铺进地里，距今也有十八年了。”灰鹦鹉歪了歪头，它不确定这位反抗军是否还活着。
它想应该是已经解脱了，毕竟苦乐教就是个疯子教会，有的是方法折磨人。
东方珉没有说话，他从这块半截骷髅头上感受不到灵魂，什么也感受不到，他就这样被打败了。
城镇的大街上没有人，只有一些轻飘飘的垃圾和尘土起舞，配上周围都是关于苦乐教的建筑，颇有种鬼城的既视感。
“有人在看着我们！东方，接下来准备战斗吧。”灰鹦鹉对着一个方向十分得意的说道，他们本来就没想掩人耳目。
因为残酷的苦乐教，大家都不愿意生孩子，这就导致人口力量不足，虽然人不死，但是有身体的人总比没有血肉的骷髅人能打。
一句话概括：就算现在苦乐教派出千军万马，那也是由白骨组成的千军万马，不堪一击！
东方珉顺着方向望过去，之前他问过灰鹦鹉不死人能否看见外界，灰鹦鹉说他虽然为了签诸多协议已经舍弃了六觉，但有其他的东西代替，表现出没瞎的情况不是大问题。
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女孩立马把只打开一点缝隙的门关上，生怕东方珉发现自己。
她妈妈已经被教会抓走了三天，她看了看已经不再饥饿的肚子，松了一口气。
虽然肚子已经不饿了，但是却有点发胀，背上也出现了一大片红斑，头还有点晕晕沉沉的。
“刚刚那个？！”灰鹦鹉小声跟东方珉讨论。
“已经死了。看样子她还不知道，要是放着不管的话，身体很快就腐烂吧。”东方珉接下话茬小声说道。
在这里死不了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不了，而是灵魂还在体内，还能驱动身体，但是身体已经死了，会腐烂腐化，然后剩一副白骨。
“追上去！”灰鹦鹉二话不说让东方珉多管闲事。
以他现在的体质，几十米的距离蹦两下就到了，轻轻推开大门，一股血腥味逃了出来。
东方珉眉头一皱，倒不是害怕发生命案，而是太不卫生了。这里给他的感觉是封建落后的中世纪，说实话居民没在大街上泼粪就已经超乎他的想象了。
也有可能大家都变成了白骨，泼不出来。
她的头发杂乱无章，跟戈壁路边的风滚草一样干枯，穿着破烂又肮脏的裙子，能够看得出是拿大人的衣服改装成的。那个病态般的白连普通人都瞧的出来她有问题，更别提还有红斑。
此时她蜷缩在角落里，拿着一小块木板挡住脸，她认为这样做别人就找不到她。
“我们不会带来疼痛，放心吧。”比起说自己是好人，还是这句话好用。
小时候大家都听长辈说过，无论发生了什么，没有疼痛就是好事。
“真的？！”小女孩移开一点木板仔细观察破门而入的一人一鸟。
“当然！你几天没吃东西了？”灰鹦鹉尽量用轻快的语气问她。
她放下木板数着手指头，“已经三天啦，现在不吃也不会饿，好神奇哦！明明之前还渴的要命饿的要命……”
“你家人呢？我是问你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之类的人呢？”
“妈妈被教会带走了，她说如果没回来就不要随便开门！”
灰鹦鹉跟东方珉对视一眼，差不多可以知道她的死因了。
“这样吧，你把这个签了，我们帮你把妈妈带回来！”灰鹦鹉吐出一份卷起来的协议，东方珉贴心地给她打开，上面的文字他看不懂。
“真的？！！！”小女孩兴奋地大叫出来，吓的东方珉感觉捂住她的嘴。
他不是傻子，进入城镇就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叫这么大声很容易把他们引过来的。
灰鹦鹉示意东方珉割破她手指按手印，这是盖亚教的协议，之前不死人被拦腰斩断而脏器不流出来就是这个协议的作用。
它可以防止死去的身体自然腐烂腐化，让身体回归活着的状态，但是身体死了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
“现在你听我说，等一下会有很多人来抓你，可能有你的叔叔阿姨之类的，不要被他们抓到，也不要被苦乐教的人抓到！一直跑，跑到有好几个大石头围在一起的地方可以停下看看他们有没有追来。没有追来就停下休息等我们，那里有具骷髅陪你聊天，要是还追就继续跑，跑到一个超级大深坑里面！”
眼看协议起了作用，东方珉准备离开，灰鹦鹉忽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问她：“认不认识薇薇安？住哪里？”
“她是我妈妈啊，现在可以跑了吗？”
灰鹦鹉点点头，小女孩便像离弦之箭一样不回头。
“快抓住她！她跟异教徒通报了！！！”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大喊一声，房屋里纷纷钻出骷髅人和活人，追着小女孩。
东方珉大剑一挥，在地上留下一道剑痕阻止疯狂的居民。
“我劝你们这些年轻人不要不识好歹，我们是来踏平苦乐教的！再阻拦我们连你也踏平！！”灰鹦鹉盘旋在空中，一边观察着小女孩的情况一边远离战场。
居民们让骷髅人站最前面充当盾牌作用，反正他们难以感受到疼痛，活人站最后面，因为他们还不想死。
东方珉哪可能让他们近身，一剑下去把靠近的骷髅人砸个稀巴烂，两剑就得让他们退出一大片空地。
“还有谁想试试，我们的剑也未尝不利！”灰鹦鹉见局势陷入对峙，回到东方珉的肩膀。
“你们这些叛徒，害的我们日日夜夜被折磨，还有那个小鬼！！！”
灰鹦鹉听了没有愤怒，而是冷笑：“所以你们甘愿被他们打骂，分开你们的家人都不愿意反抗，真踏马活该！你们才是最好的牛马，牛马被这样对待了还会癫狂地去踢两脚！”
此时人群中没有人反驳灰鹦鹉的话，因为这鸟说的都是事实！
实际上神迹降临是适用于所有人的，不管对方是不是教会人员，可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是神迹降临的，更别说拿获得的神迹去反抗苦乐教。
“异教徒，去死！！！”不远处传来某人的怒喝，伴随着阵阵马蹄声冲刺而来！
这个疯子是想连活人都踩死！
“啊！大家快退，是苦刑骑士！”刚刚还团团围住东方珉的人群化作鸟兽散。
有一个缺了一条腿的年轻人撤退的没有那么快，眼看就要被马踩到，东方珉立马冲刺上前，一剑刺入八足马的胸腔，阻止它踏下去。
要是这把剑再长点都可以结束战斗了。
东方珉一用力，直下劈开这匹跟神话中的斯雷普尼尔一样的八足马。
温热的鲜血把身边的缺腿年轻人化了个超级浓妆，他反应过来便向东方珉道声谢，继续回家。
奇怪的是鲜血居然连一滴都没飙到东方珉身上，连剑上也没有，仿佛鲜血在惧怕着他。
失去坐骑的苦刑骑士也目送他回去，虽然在旁人看来这是记仇的眼神。
“你触犯了苦乐教八条戒律：其一是恶意斩杀苦刑骑士的坐骑。其二为背叛苦乐教！其三是知情不报……”苦刑骑士的声音好似滚滚天雷般洪亮，摄人心魂，但是没等他说完，括噪的灰鹦鹉就不耐烦了，“差不多得了，我还说你们背叛这里的所有人呢！”
“那么就开始吧！”苦刑骑士从腰间拔出跟东方珉手中那把一个款式的佩剑，只不过比他的锋利的多。
灰鹦鹉飞上高空，把地面战场留给两位。
两人同时冲刺上前挥剑，东方珉吃了剑道不精通的亏，像铁罐子一样的苦刑骑士则是吃了力量上的亏！
“叮！叮！叮！铛！”面对东方珉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他一瞬间阻挡不力被趁机用剑柄砸破了铠甲！
而东方珉身上的裹尸布被削得破破烂烂，他只是仗着身体素质超越常人才没有被砍到罢了，并不是剑术高超。
两人很有默契般地拉开距离，苦刑骑士意识到自己即使是有神迹加身也斗不过东方珉。
“他们想偷袭群殴了！”灰鹦鹉大叫一声，藏匿在各种阴影之中的受刑者站了出来，手里还提着刚刚跑远的小女孩。
“畜牲！”灰鹦鹉叫骂一声，他们连孩子都不放过。
“今天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要受刑！谁也不能例外，就先从她……”
苦刑骑士的话还没说完，刚想对小女孩上手的受刑者手臂都飞了出去，转头间东方珉已经到了他们身边，一手抱住小女孩一手用力挥砍，把他们击飞十几米！
对于这帮人渣废物，东方珉当然会愤怒，怒其不争，踏马的一个个都这样难怪会被人当猪养！
“继续跑！不要让他们抓到！”灰鹦鹉对小女孩叫道，“我们会把你母亲找回来的！”
听到这话，被恐惧填满内心的小女孩才放声哭出来，但是她的身体已经死了，流不出多少滴泪了。
“我承认阁下十分强大，但是假如，我们以超强的再生之躯和人海战术，阁下又如何应对？”苦刑骑士摘下跟铁罐头似的头盔，丢弃破损的铠甲。
没等东方珉看出他想玩什么把戏的时候，他一声怒喝，生命气息急剧下降，从头颅两侧长出第二第三个头！
但在还没完，他的背上迅速鼓起，好几条鲜血淋漓的手臂破壳而出，想要撕碎一切。
现在已经没有苦刑骑士了，只有一群怪物！
更多的没有容貌的受刑者从阴影中窜出来，渐渐地把东方珉团团围住。
三头怪物拔出插在受刑者体内的剑，比出一个交叉，那是苦乐教受刑的标志。
东方珉不知道这个标志的含义，但是它在挑衅还是看的出来的。
他放下了剑，对其竖两个中指。
他们再次纠缠在一起，强大的剑气让受刑者无法靠近，他们也不想平白无故遭受痛苦了。
三头怪物不再做任何防御，仗着手多疯狂攻击，一时间还真让东方珉无法出手。
“他的心脏！他的弱点是心脏！！！”灰鹦鹉忽然想到了这逼东西到底是什么，对着东方珉一阵大喊。
东方珉心说现在你告诉我也没什么办法，光是闪避抵挡攻击都有点吃力，还怎么给他的小心脏来一发让他受不了的。
“根据《苦刑书》第三章第六节，你已触犯第三条，无法承受内心痛苦而逃避之罪！”灰鹦鹉飞上高空大喊，这道声音神奇地让三头怪物出现一丝停滞，东方珉自然不会错过，以手做刀径直捅入他的左边心脏，恶狠狠地拔了出来！
剩下的受刑者因为他的变故躯体化作尘土，露出一副白骨，身上各种各样的逼供工具也掉落下来。
而三头怪物那些强行长出来的头颅和手臂爆出一地血浆，他本人也因为某种原因死了！
“这是？！”东方珉用手捡起一块面包，上面被鲜血染红了。
“是红面包啊，我是吃到吐了！”灰鹦鹉飞回来解释，“东方，要是土里不能种，水里没有鱼，天上没有鸟，你会怎么解决食物问题？！”
“答案是通过自残引发神迹，使伤口处掉落面包！”
东方珉再一次被这些疯子吓到
路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修路的贪污了大家的钱，但是只有蹲下来就能发现这条路填满了白骨残骸。
东方珉蹲下来查看被埋进地面的半截骷髅头，由于万人踩千人踏的原因，它已经破了一大半，显得有点凄凉。
“这应该是第二次冲锋后失败没来得及撤退，被铺进地里，距今也有十八年了。”灰鹦鹉歪了歪头，它不确定这位反抗军是否还活着。
它想应该是已经解脱了，毕竟苦乐教就是个疯子教会，有的是方法折磨人。
东方珉没有说话，他从这块半截骷髅头上感受不到灵魂，什么也感受不到，他就这样被打败了。
城镇的大街上没有人，只有一些轻飘飘的垃圾和尘土起舞，配上周围都是关于苦乐教的建筑，颇有种鬼城的既视感。
“有人在看着我们！东方，接下来准备战斗吧。”灰鹦鹉对着一个方向十分得意的说道，他们本来就没想掩人耳目。
因为残酷的苦乐教，大家都不愿意生孩子，这就导致人口力量不足，虽然人不死，但是有身体的人总比没有血肉的骷髅人能打。
一句话概括：就算现在苦乐教派出千军万马，那也是由白骨组成的千军万马，不堪一击！
东方珉顺着方向望过去，之前他问过灰鹦鹉不死人能否看见外界，灰鹦鹉说他虽然为了签诸多协议已经舍弃了六觉，但有其他的东西代替，表现出没瞎的情况不是大问题。
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女孩立马把只打开一点缝隙的门关上，生怕东方珉发现自己。
她妈妈已经被教会抓走了三天，她看了看已经不再饥饿的肚子，松了一口气。
虽然肚子已经不饿了，但是却有点发胀，背上也出现了一大片红斑，头还有点晕晕沉沉的。
“刚刚那个？！”灰鹦鹉小声跟东方珉讨论。
“已经死了。看样子她还不知道，要是放着不管的话，身体很快就腐烂吧。”东方珉接下话茬小声说道。
在这里死不了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不了，而是灵魂还在体内，还能驱动身体，但是身体已经死了，会腐烂腐化，然后剩一副白骨。
“追上去！”灰鹦鹉二话不说让东方珉多管闲事。
以他现在的体质，几十米的距离蹦两下就到了，轻轻推开大门，一股血腥味逃了出来。
东方珉眉头一皱，倒不是害怕发生命案，而是太不卫生了。这里给他的感觉是封建落后的中世纪，说实话居民没在大街上泼粪就已经超乎他的想象了。
也有可能大家都变成了白骨，泼不出来。
她的头发杂乱无章，跟戈壁路边的风滚草一样干枯，穿着破烂又肮脏的裙子，能够看得出是拿大人的衣服改装成的。那个病态般的白连普通人都瞧的出来她有问题，更别提还有红斑。
此时她蜷缩在角落里，拿着一小块木板挡住脸，她认为这样做别人就找不到她。
“我们不会带来疼痛，放心吧。”比起说自己是好人，还是这句话好用。
小时候大家都听长辈说过，无论发生了什么，没有疼痛就是好事。
“真的？！”小女孩移开一点木板仔细观察破门而入的一人一鸟。
“当然！你几天没吃东西了？”灰鹦鹉尽量用轻快的语气问她。
她放下木板数着手指头，“已经三天啦，现在不吃也不会饿，好神奇哦！明明之前还渴的要命饿的要命……”
“你家人呢？我是问你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之类的人呢？”
“妈妈被教会带走了，她说如果没回来就不要随便开门！”
灰鹦鹉跟东方珉对视一眼，差不多可以知道她的死因了。
“这样吧，你把这个签了，我们帮你把妈妈带回来！”灰鹦鹉吐出一份卷起来的协议，东方珉贴心地给她打开，上面的文字他看不懂。
“真的？！！！”小女孩兴奋地大叫出来，吓的东方珉感觉捂住她的嘴。
他不是傻子，进入城镇就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叫这么大声很容易把他们引过来的。
灰鹦鹉示意东方珉割破她手指按手印，这是盖亚教的协议，之前不死人被拦腰斩断而脏器不流出来就是这个协议的作用。
它可以防止死去的身体自然腐烂腐化，让身体回归活着的状态，但是身体死了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
“现在你听我说，等一下会有很多人来抓你，可能有你的叔叔阿姨之类的，不要被他们抓到，也不要被苦乐教的人抓到！一直跑，跑到有好几个大石头围在一起的地方可以停下看看他们有没有追来。没有追来就停下休息等我们，那里有具骷髅陪你聊天，要是还追就继续跑，跑到一个超级大深坑里面！”
眼看协议起了作用，东方珉准备离开，灰鹦鹉忽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问她：“认不认识薇薇安？住哪里？”
“她是我妈妈啊，现在可以跑了吗？”
灰鹦鹉点点头，小女孩便像离弦之箭一样不回头。
“快抓住她！她跟异教徒通报了！！！”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大喊一声，房屋里纷纷钻出骷髅人和活人，追着小女孩。
东方珉大剑一挥，在地上留下一道剑痕阻止疯狂的居民。
“我劝你们这些年轻人不要不识好歹，我们是来踏平苦乐教的！再阻拦我们连你也踏平！！”灰鹦鹉盘旋在空中，一边观察着小女孩的情况一边远离战场。
居民们让骷髅人站最前面充当盾牌作用，反正他们难以感受到疼痛，活人站最后面，因为他们还不想死。
东方珉哪可能让他们近身，一剑下去把靠近的骷髅人砸个稀巴烂，两剑就得让他们退出一大片空地。
“还有谁想试试，我们的剑也未尝不利！”灰鹦鹉见局势陷入对峙，回到东方珉的肩膀。
“你们这些叛徒，害的我们日日夜夜被折磨，还有那个小鬼！！！”
灰鹦鹉听了没有愤怒，而是冷笑：“所以你们甘愿被他们打骂，分开你们的家人都不愿意反抗，真踏马活该！你们才是最好的牛马，牛马被这样对待了还会癫狂地去踢两脚！”
此时人群中没有人反驳灰鹦鹉的话，因为这鸟说的都是事实！
实际上神迹降临是适用于所有人的，不管对方是不是教会人员，可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是神迹降临的，更别说拿获得的神迹去反抗苦乐教。
“异教徒，去死！！！”不远处传来某人的怒喝，伴随着阵阵马蹄声冲刺而来！
这个疯子是想连活人都踩死！
“啊！大家快退，是苦刑骑士！”刚刚还团团围住东方珉的人群化作鸟兽散。
有一个缺了一条腿的年轻人撤退的没有那么快，眼看就要被马踩到，东方珉立马冲刺上前，一剑刺入八足马的胸腔，阻止它踏下去。
要是这把剑再长点都可以结束战斗了。
东方珉一用力，直下劈开这匹跟神话中的斯雷普尼尔一样的八足马。
温热的鲜血把身边的缺腿年轻人化了个超级浓妆，他反应过来便向东方珉道声谢，继续回家。
奇怪的是鲜血居然连一滴都没飙到东方珉身上，连剑上也没有，仿佛鲜血在惧怕着他。
失去坐骑的苦刑骑士也目送他回去，虽然在旁人看来这是记仇的眼神。
“你触犯了苦乐教八条戒律：其一是恶意斩杀苦刑骑士的坐骑。其二为背叛苦乐教！其三是知情不报……”苦刑骑士的声音好似滚滚天雷般洪亮，摄人心魂，但是没等他说完，括噪的灰鹦鹉就不耐烦了，“差不多得了，我还说你们背叛这里的所有人呢！”
“那么就开始吧！”苦刑骑士从腰间拔出跟东方珉手中那把一个款式的佩剑，只不过比他的锋利的多。
灰鹦鹉飞上高空，把地面战场留给两位。
两人同时冲刺上前挥剑，东方珉吃了剑道不精通的亏，像铁罐子一样的苦刑骑士则是吃了力量上的亏！
“叮！叮！叮！铛！”面对东方珉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他一瞬间阻挡不力被趁机用剑柄砸破了铠甲！
而东方珉身上的裹尸布被削得破破烂烂，他只是仗着身体素质超越常人才没有被砍到罢了，并不是剑术高超。
两人很有默契般地拉开距离，苦刑骑士意识到自己即使是有神迹加身也斗不过东方珉。
“他们想偷袭群殴了！”灰鹦鹉大叫一声，藏匿在各种阴影之中的受刑者站了出来，手里还提着刚刚跑远的小女孩。
“畜牲！”灰鹦鹉叫骂一声，他们连孩子都不放过。
“今天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要受刑！谁也不能例外，就先从她……”
苦刑骑士的话还没说完，刚想对小女孩上手的受刑者手臂都飞了出去，转头间东方珉已经到了他们身边，一手抱住小女孩一手用力挥砍，把他们击飞十几米！
对于这帮人渣废物，东方珉当然会愤怒，怒其不争，踏马的一个个都这样难怪会被人当猪养！
“继续跑！不要让他们抓到！”灰鹦鹉对小女孩叫道，“我们会把你母亲找回来的！”
听到这话，被恐惧填满内心的小女孩才放声哭出来，但是她的身体已经死了，流不出多少滴泪了。
“我承认阁下十分强大，但是假如，我们以超强的再生之躯和人海战术，阁下又如何应对？”苦刑骑士摘下跟铁罐头似的头盔，丢弃破损的铠甲。
没等东方珉看出他想玩什么把戏的时候，他一声怒喝，生命气息急剧下降，从头颅两侧长出第二第三个头！
但在还没完，他的背上迅速鼓起，好几条鲜血淋漓的手臂破壳而出，想要撕碎一切。
现在已经没有苦刑骑士了，只有一群怪物！
更多的没有容貌的受刑者从阴影中窜出来，渐渐地把东方珉团团围住。
三头怪物拔出插在受刑者体内的剑，比出一个交叉，那是苦乐教受刑的标志。
东方珉不知道这个标志的含义，但是它在挑衅还是看的出来的。
他放下了剑，对其竖两个中指。
他们再次纠缠在一起，强大的剑气让受刑者无法靠近，他们也不想平白无故遭受痛苦了。
三头怪物不再做任何防御，仗着手多疯狂攻击，一时间还真让东方珉无法出手。
“他的心脏！他的弱点是心脏！！！”灰鹦鹉忽然想到了这逼东西到底是什么，对着东方珉一阵大喊。
东方珉心说现在你告诉我也没什么办法，光是闪避抵挡攻击都有点吃力，还怎么给他的小心脏来一发让他受不了的。
“根据《苦刑书》第三章第六节，你已触犯第三条，无法承受内心痛苦而逃避之罪！”灰鹦鹉飞上高空大喊，这道声音神奇地让三头怪物出现一丝停滞，东方珉自然不会错过，以手做刀径直捅入他的左边心脏，恶狠狠地拔了出来！
剩下的受刑者因为他的变故躯体化作尘土，露出一副白骨，身上各种各样的逼供工具也掉落下来。
而三头怪物那些强行长出来的头颅和手臂爆出一地血浆，他本人也因为某种原因死了！
“这是？！”东方珉用手捡起一块面包，上面被鲜血染红了。
“是红面包啊，我是吃到吐了！”灰鹦鹉飞回来解释，“东方，要是土里不能种，水里没有鱼，天上没有鸟，你会怎么解决食物问题？！”
“答案是通过自残引发神迹，使伤口处掉落面包！”
东方珉再一次被这些疯子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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