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芥蒂
“希雅澪，队长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走着走着，凌千帆突然冒出来一句。
“我不知道哦。”
“为什么不告诉我？”
“都说了我不知道。”希雅澪旋身，面朝凌千帆，有些不耐烦地说，“我问你，我们两个谁和沈择言认识得更久？他不清楚的事，你觉得我就能知道么？”
凌千帆盯着希雅澪，默不作声，两个人就保持这样的姿势继续走着。看来他再怎么追问也不会得到答案。沈择言是小队的指挥员，出谋划策均交由他负责。凌千帆和沈择言原先在第八独立小队时就认识，可凌千帆却觉得他平日里总瞒着自己什么，好像大家早就商量好了，只有他蒙在鼓里。
“你想说，现在不适合讨论这些……对吧？但我还是要问。”
“小心，我们到了。”
两人来到这间审讯室的门前。审讯室的大门紧闭着，精致的门框泛着乳白色光泽。脚底的门缝中却弥漫出陈腐固结的血迹，兴许是恐怖时代早期的遗迹。
“机械式防暴门，很坚固。”希雅澪摇头。
“有办法吗？”
“这次或许得靠你的蛮力解决。”
“让我来。”凌千帆把力量蓄在手臂，挥拳在门上砸开一个凹陷。
“用刀呐，笨蛋！”希雅澪指了指安在门上的挂锁。
凌千帆白了她一眼，拔出刀，对着那块铁块的薄弱处用力一砍，整个门锁便碎裂脱落于地。
希雅澪和凌千帆合力推开门，同时紧握武器以防门后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这味道……小心。”希雅澪感到有点头晕。
凌千帆没有闻出来什么，但这种时候他相信希雅澪的直觉。
“放心，我没事。快去救他们。”
凌千帆进门，希雅澪随后跟进来。审讯椅上绑着一个昏迷的少女，披散着发丝，面色苍白。
“凯尔茜！”希雅澪捏住鼻子，摇摇晃晃地奔过去。
“禾陌！你们怎么样？其他人在哪？”凌千帆扶起倒在一旁地上的年幼少年。
“他们……萧熠他们逃出去了……千帆，你们快走，这里很危险。”勉强清醒的禾陌强撑着把话说完，“对不起，我……”
“该走了，禾陌说这里有……定时炸弹。”凌千帆背起禾陌，过来几下砍断凯尔茜身上的绳索。
“炸弹？可是火药不是早就……”
“没时间思考这些了。”凌千帆踏出门。
希雅澪简短地应了声，背着凯尔茜，跟在凌千帆后面跑出了审讯室。
*
“轰！”
火光冲破了封锁，气浪在通道里横行。
“快！来不及了，走那里。”凌千帆俯冲下楼梯，和往上面来的北未然撞了个着。
“怎么才来？！”
“通讯器坏了……”
“走了。”希雅澪一个大跨步，跃过几级台阶，朝两人使了个眼色。
“呲！”音爆紧接着袭来，在四壁反射回旋，在众人耳内震响。希雅澪放下凯尔茜，由北未然接过。他们迅速地跑下楼梯，来到建筑的底层，这片区域的敌人已被尽数消灭，一路上不再有人阻挠。
“暂时安全了，”北未然放缓步子，“看这情况，不排除整座楼都崩塌的风险，我们得快点撤离。”
“你知不知道再慢一点我们都会葬身在这里！”
“是你不听指挥行动。”
“听你指挥，能救得了他们吗？”
“这……”
“你根本就不打算救他们吧！”
“我没有不打算……”
“好了都别吵了。”希雅澪呵斥。
“萧熠和诺维诺呢？”沉默维持了不久，北未然问。
“他们……还是等禾陌醒来再问吧。”希雅澪瞥了眼两人背上的同伴，说。
北未然不语。
“凯尔茜伤得很重，我们得赶快回去。”
“我联络不上择言他们。”
“我们也一样。”
“第六层的据点已经不安全了，不能回那里。”凌千帆插话，“钟梦夕还好吗？”
“她应该跟宁子佳在一起，不会有事。也许他们已经找到沈择言跟加尔纳了。”
“那我们现在该到哪里会合？”希雅澪问。
“沈择言说过会去A区……我想听一听你们是怎么想的。”
“我建议直接去第八层的驻地，将军那里有完备的医疗设施。”希雅澪说，“不然的话，我们的药品恐怕不够治好他们的。”
“去第八层吧，走之前想办法给沈择言留下消息。”北未然看着两人。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东西了，他在心里说。
希雅澪点了点头。凌千帆没有表态，继续走着。
“走这里，过来的时候我确认过，这条路上没有敌人。”北未然说。
穿过两座监狱楼间狭窄的巷子，不远处便是监狱区的外墙。因为过强的黏性会使得行走不便，所以从这里翻进来后加尔纳解除了他们作战鞋的“极化”效果。而现在加尔纳不在。情况紧急，也只能这么办了。
凌千帆暂时放下禾陌，转了转肘腕和肩周。北未然和希雅澪带着禾陌和凯尔茜站远了，他们分别捂上两位伤者的耳朵。
“无名者之信念筑为阶梯。命灵·骨淬！”
凌千帆将全身的力量都凝聚于手心，一拳轰穿了监狱区的外墙。骨淬的力量就是如此霸道，挥出这一拳后，凌千帆的拳头因为瞬间的承压而久久不能伸展，几道细小的血流从指尖覆盖了拳头。与之相比的，监狱外墙上开了一个大洞。以沈择言的头脑，不可能猜不到这声巨响是他们弄出来的。
“最近的通道离这里有多远？刚刚这一拳的动静太大了，防卫军没多久就会被引来。”
“我知道一条通道，那里只有少量防卫军的兵力，就算遇上了巡逻队，只要避开他们就行了。”希雅澪握着手枪，在最前面侦查，“但是带着他们两个的话，最快也要两天才能到第八层。”
“两天。”北未然喃喃，仿佛这要过两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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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哦。”
“为什么不告诉我？”
“都说了我不知道。”希雅澪旋身，面朝凌千帆，有些不耐烦地说，“我问你，我们两个谁和沈择言认识得更久？他不清楚的事，你觉得我就能知道么？”
凌千帆盯着希雅澪，默不作声，两个人就保持这样的姿势继续走着。看来他再怎么追问也不会得到答案。沈择言是小队的指挥员，出谋划策均交由他负责。凌千帆和沈择言原先在第八独立小队时就认识，可凌千帆却觉得他平日里总瞒着自己什么，好像大家早就商量好了，只有他蒙在鼓里。
“你想说，现在不适合讨论这些……对吧？但我还是要问。”
“小心，我们到了。”
两人来到这间审讯室的门前。审讯室的大门紧闭着，精致的门框泛着乳白色光泽。脚底的门缝中却弥漫出陈腐固结的血迹，兴许是恐怖时代早期的遗迹。
“机械式防暴门，很坚固。”希雅澪摇头。
“有办法吗？”
“这次或许得靠你的蛮力解决。”
“让我来。”凌千帆把力量蓄在手臂，挥拳在门上砸开一个凹陷。
“用刀呐，笨蛋！”希雅澪指了指安在门上的挂锁。
凌千帆白了她一眼，拔出刀，对着那块铁块的薄弱处用力一砍，整个门锁便碎裂脱落于地。
希雅澪和凌千帆合力推开门，同时紧握武器以防门后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这味道……小心。”希雅澪感到有点头晕。
凌千帆没有闻出来什么，但这种时候他相信希雅澪的直觉。
“放心，我没事。快去救他们。”
凌千帆进门，希雅澪随后跟进来。审讯椅上绑着一个昏迷的少女，披散着发丝，面色苍白。
“凯尔茜！”希雅澪捏住鼻子，摇摇晃晃地奔过去。
“禾陌！你们怎么样？其他人在哪？”凌千帆扶起倒在一旁地上的年幼少年。
“他们……萧熠他们逃出去了……千帆，你们快走，这里很危险。”勉强清醒的禾陌强撑着把话说完，“对不起，我……”
“该走了，禾陌说这里有……定时炸弹。”凌千帆背起禾陌，过来几下砍断凯尔茜身上的绳索。
“炸弹？可是火药不是早就……”
“没时间思考这些了。”凌千帆踏出门。
希雅澪简短地应了声，背着凯尔茜，跟在凌千帆后面跑出了审讯室。
*
“轰！”
火光冲破了封锁，气浪在通道里横行。
“快！来不及了，走那里。”凌千帆俯冲下楼梯，和往上面来的北未然撞了个着。
“怎么才来？！”
“通讯器坏了……”
“走了。”希雅澪一个大跨步，跃过几级台阶，朝两人使了个眼色。
“呲！”音爆紧接着袭来，在四壁反射回旋，在众人耳内震响。希雅澪放下凯尔茜，由北未然接过。他们迅速地跑下楼梯，来到建筑的底层，这片区域的敌人已被尽数消灭，一路上不再有人阻挠。
“暂时安全了，”北未然放缓步子，“看这情况，不排除整座楼都崩塌的风险，我们得快点撤离。”
“你知不知道再慢一点我们都会葬身在这里！”
“是你不听指挥行动。”
“听你指挥，能救得了他们吗？”
“这……”
“你根本就不打算救他们吧！”
“我没有不打算……”
“好了都别吵了。”希雅澪呵斥。
“萧熠和诺维诺呢？”沉默维持了不久，北未然问。
“他们……还是等禾陌醒来再问吧。”希雅澪瞥了眼两人背上的同伴，说。
北未然不语。
“凯尔茜伤得很重，我们得赶快回去。”
“我联络不上择言他们。”
“我们也一样。”
“第六层的据点已经不安全了，不能回那里。”凌千帆插话，“钟梦夕还好吗？”
“她应该跟宁子佳在一起，不会有事。也许他们已经找到沈择言跟加尔纳了。”
“那我们现在该到哪里会合？”希雅澪问。
“沈择言说过会去A区……我想听一听你们是怎么想的。”
“我建议直接去第八层的驻地，将军那里有完备的医疗设施。”希雅澪说，“不然的话，我们的药品恐怕不够治好他们的。”
“去第八层吧，走之前想办法给沈择言留下消息。”北未然看着两人。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东西了，他在心里说。
希雅澪点了点头。凌千帆没有表态，继续走着。
“走这里，过来的时候我确认过，这条路上没有敌人。”北未然说。
穿过两座监狱楼间狭窄的巷子，不远处便是监狱区的外墙。因为过强的黏性会使得行走不便，所以从这里翻进来后加尔纳解除了他们作战鞋的“极化”效果。而现在加尔纳不在。情况紧急，也只能这么办了。
凌千帆暂时放下禾陌，转了转肘腕和肩周。北未然和希雅澪带着禾陌和凯尔茜站远了，他们分别捂上两位伤者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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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千帆将全身的力量都凝聚于手心，一拳轰穿了监狱区的外墙。骨淬的力量就是如此霸道，挥出这一拳后，凌千帆的拳头因为瞬间的承压而久久不能伸展，几道细小的血流从指尖覆盖了拳头。与之相比的，监狱外墙上开了一个大洞。以沈择言的头脑，不可能猜不到这声巨响是他们弄出来的。
“最近的通道离这里有多远？刚刚这一拳的动静太大了，防卫军没多久就会被引来。”
“我知道一条通道，那里只有少量防卫军的兵力，就算遇上了巡逻队，只要避开他们就行了。”希雅澪握着手枪，在最前面侦查，“但是带着他们两个的话，最快也要两天才能到第八层。”
“两天。”北未然喃喃，仿佛这要过两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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