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新概念……约会？
北未然在这家酒吧的大厅内挑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来。晚上九点，这时已进入酒吧的营业时段，人多眼杂，按理说反叛军的成员不应该在这里抛头露面。
从这里远远的可以望见舞台上演奏的乐队。位于中心的乐队主唱是一位年轻的少女，一顶圆弧形的棒球帽遮住了她的刘海。她用没有拿麦克风的那只手拨动紫色的短发到耳后根，有一瞬间北未然觉得她的目光投向了自己这里。
“您好，需要来点什么吗？”服务生礼貌地走过来问。
“诺吉托。”
“莫吉托？”服务生再三询问，“……非常抱歉，这里没有您要的那种鸡尾酒。”
“罐装苹果汁。”北未然说，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
“三十塔币。您也喜欢那个乐队吗？”服务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们可是这里的大红人呢。”
“他们经常来这里演出吗？”
“不是哦，丸子乐队是城里有名的巡回乐队。但他们的主唱前几天突然病了，这些天代替他的是一位叫海伦的歌手。”
“她唱得真好。”
“是呢，就连他们的乐队成员也很意外。”服务生笑容满面，“托她的福，今天的生意格外火爆。”
*
“爱是临时业务，即使如此你也十分可爱。”歌手少女唱道，她慵懒的声线里夹杂着些微酣醉的甜，“扬起面庞、睁开双眼，向着下一个世界、邀入昨夜。”
是旧时代的一首歌，少女用的也是旧时代的语言，这使得北未然不太能明白其中的意思。有关智能时代的历史几乎都已化为尘埃，因此人们时常用“旧时代”来称呼这段近乎空白的历史。万幸的是，《旧时代百科》仍然保存了一部分人类智慧的结晶。
舞台上的歌手唱完这曲，向台下的观众致谢，转身回幕后稍作休息。
北未然打开果汁罐假意喝了几口，注意到刚才那个熟悉的身影——是丸子乐队的临时主唱。北未然本想找个机会接近，没想她却主动前来搭讪。
少女隐约像是十八九岁的样貌。她穿着高腰短裤，白色的吊带背心停在肚脐以上，肩带上的金属伸缩扣束紧了背心，显得热辣而洒脱。
但少女的性格并不那么张扬，她穿着运动鞋一路走过来，却未发出半点响声。
少女跨立着腿，一长一短两只白色阴阳袜十分惹眼，长的那只刚过膝盖，短的则到了小腿肚。她在北未然面前坐下，脸上红红的像过了油的厚切午餐肉，一双深邃的蓝瞳深不见底。
北未然这回认真地品尝了一口苹果汁，觉察到不对后他立马转动瓶身——这喵的是苹果味的预调浓缩酒精原浆饮料！他轻咳了一声，仍旧波澜不惊地用左手递出一张纸——这张纸的来源便是面前的少女：“你是谁？”
“叫我海伦就行。”海伦用涂满葡萄紫颜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拾起饮品单。她左手的食指上戴着一枚戒指，戒指上镶着不知名的蓝色石头。“哦，这个啊，”她注意到北未然的目光，指着自己的指甲盖说——她似乎误解了，“乐队的人说要制造气氛。让你见笑了吧，我平时不是这副打扮。”
“为什么要帮我们？”北未然放下果汁罐，“你有什么目的？”
“有哪里不对吗？”海伦递出一只手，“这果汁你看起来不喜欢喝，要我帮你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找同伴？”
“偶遇而已，”海伦故作神秘地将身体探向前说，“你要找的同伴，是不是一个肌肉脑和他的……呃，小情人？”
“完全不是，”北未然扶额，“或许你说的对。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你在这上面说，想知道的话就来这里找你。为什么不直接写在那张纸上？”
“不认识的陌生人给你的东西，你会就那样相信吗？”
“嗯……不会。”
海伦欣欣然点头：“我在这一层南面的异能科技研究所看见过他们。另外，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你们要调查的失踪案可能也和那里有关。”
“你想把我们都卷进去？”北未然质问，“我并不打算调查失踪案的事。”
“哈哈，”海伦捂住嘴笑了起来，“你怎么会那样觉得？我只负责提供情报。”
“你到底是什么人？”北未然藏在桌面下的手伸到腰间，扶住刀柄。
“我来自异能者集会。”海伦回答，“我们民间组织和军方也有所联系，在这一层我们有自己的情报网，所以我知道你们的事。”
“接线人？”
“你们是这么称呼我们的？”海伦又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丝毫不掩清纯，蓝色眸子里像倒映着水波的波纹。她从短裤后腰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简笔地图，推给北未然。
“等等，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北未然接过地图，刚想起身，海伦招手叫住他。
“什么？”北未然不明所以地坐回来。
“请我一杯。”海伦叫来服务生，指了指饮品单上的文字，“金典尼格罗尼，阿佩罗橙光陈酿，加一份玛芬蛋糕。”
“先生，”服务生向北未然道，“一共一万两千九百八十塔币。”
“多少？！”北未然正要了一杯水解酒，这一口下去差点没把他给呛死。
“我也要生活的嘛，要知道，养活一个组织可不容易。”海伦阴谋般地巧笑，“你该不会想对无助少女的请求视若无睹吧？”
“给我这些线索，对你们到底有什么好处？我们在反叛军并没有多大的话语权。”
“异能者这边也有孩子失踪了，”面对北未然的追问，海伦无奈，“塔政府对陷落区的攻势最近变得猛烈了，军方根本无暇顾及这里的事。我从异能者集会带了两个帮手，如果你需要……”
“我不想和失踪案扯上关系。”北未然语气坚决，“我会找到同伴，但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也别指望我按照你们想的行事。”
“我想你误会了。”海伦面露遗憾，眼角微微地浮了一层阴翳。
“不过，你们早就身处漩涡的中心，这点你最好明白。”她走到北未然身侧，隔着耳朵对他说。
“对了，刚才的那首歌，你喜欢吗？”临走时海伦转身，朝北未然抛来一个极自然的笑。虽然装束稍稍改变，那笑容毫无疑问和北未然之前在巷子里遇见的迷之少女一模一样。她琉璃样的眼睛，素颜不加修饰，却如一块能魅惑人心的魔镜。
从这里远远的可以望见舞台上演奏的乐队。位于中心的乐队主唱是一位年轻的少女，一顶圆弧形的棒球帽遮住了她的刘海。她用没有拿麦克风的那只手拨动紫色的短发到耳后根，有一瞬间北未然觉得她的目光投向了自己这里。
“您好，需要来点什么吗？”服务生礼貌地走过来问。
“诺吉托。”
“莫吉托？”服务生再三询问，“……非常抱歉，这里没有您要的那种鸡尾酒。”
“罐装苹果汁。”北未然说，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
“三十塔币。您也喜欢那个乐队吗？”服务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们可是这里的大红人呢。”
“他们经常来这里演出吗？”
“不是哦，丸子乐队是城里有名的巡回乐队。但他们的主唱前几天突然病了，这些天代替他的是一位叫海伦的歌手。”
“她唱得真好。”
“是呢，就连他们的乐队成员也很意外。”服务生笑容满面，“托她的福，今天的生意格外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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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临时业务，即使如此你也十分可爱。”歌手少女唱道，她慵懒的声线里夹杂着些微酣醉的甜，“扬起面庞、睁开双眼，向着下一个世界、邀入昨夜。”
是旧时代的一首歌，少女用的也是旧时代的语言，这使得北未然不太能明白其中的意思。有关智能时代的历史几乎都已化为尘埃，因此人们时常用“旧时代”来称呼这段近乎空白的历史。万幸的是，《旧时代百科》仍然保存了一部分人类智慧的结晶。
舞台上的歌手唱完这曲，向台下的观众致谢，转身回幕后稍作休息。
北未然打开果汁罐假意喝了几口，注意到刚才那个熟悉的身影——是丸子乐队的临时主唱。北未然本想找个机会接近，没想她却主动前来搭讪。
少女隐约像是十八九岁的样貌。她穿着高腰短裤，白色的吊带背心停在肚脐以上，肩带上的金属伸缩扣束紧了背心，显得热辣而洒脱。
但少女的性格并不那么张扬，她穿着运动鞋一路走过来，却未发出半点响声。
少女跨立着腿，一长一短两只白色阴阳袜十分惹眼，长的那只刚过膝盖，短的则到了小腿肚。她在北未然面前坐下，脸上红红的像过了油的厚切午餐肉，一双深邃的蓝瞳深不见底。
北未然这回认真地品尝了一口苹果汁，觉察到不对后他立马转动瓶身——这喵的是苹果味的预调浓缩酒精原浆饮料！他轻咳了一声，仍旧波澜不惊地用左手递出一张纸——这张纸的来源便是面前的少女：“你是谁？”
“叫我海伦就行。”海伦用涂满葡萄紫颜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拾起饮品单。她左手的食指上戴着一枚戒指，戒指上镶着不知名的蓝色石头。“哦，这个啊，”她注意到北未然的目光，指着自己的指甲盖说——她似乎误解了，“乐队的人说要制造气氛。让你见笑了吧，我平时不是这副打扮。”
“为什么要帮我们？”北未然放下果汁罐，“你有什么目的？”
“有哪里不对吗？”海伦递出一只手，“这果汁你看起来不喜欢喝，要我帮你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找同伴？”
“偶遇而已，”海伦故作神秘地将身体探向前说，“你要找的同伴，是不是一个肌肉脑和他的……呃，小情人？”
“完全不是，”北未然扶额，“或许你说的对。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你在这上面说，想知道的话就来这里找你。为什么不直接写在那张纸上？”
“不认识的陌生人给你的东西，你会就那样相信吗？”
“嗯……不会。”
海伦欣欣然点头：“我在这一层南面的异能科技研究所看见过他们。另外，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你们要调查的失踪案可能也和那里有关。”
“你想把我们都卷进去？”北未然质问，“我并不打算调查失踪案的事。”
“哈哈，”海伦捂住嘴笑了起来，“你怎么会那样觉得？我只负责提供情报。”
“你到底是什么人？”北未然藏在桌面下的手伸到腰间，扶住刀柄。
“我来自异能者集会。”海伦回答，“我们民间组织和军方也有所联系，在这一层我们有自己的情报网，所以我知道你们的事。”
“接线人？”
“你们是这么称呼我们的？”海伦又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丝毫不掩清纯，蓝色眸子里像倒映着水波的波纹。她从短裤后腰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简笔地图，推给北未然。
“等等，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北未然接过地图，刚想起身，海伦招手叫住他。
“什么？”北未然不明所以地坐回来。
“请我一杯。”海伦叫来服务生，指了指饮品单上的文字，“金典尼格罗尼，阿佩罗橙光陈酿，加一份玛芬蛋糕。”
“先生，”服务生向北未然道，“一共一万两千九百八十塔币。”
“多少？！”北未然正要了一杯水解酒，这一口下去差点没把他给呛死。
“我也要生活的嘛，要知道，养活一个组织可不容易。”海伦阴谋般地巧笑，“你该不会想对无助少女的请求视若无睹吧？”
“给我这些线索，对你们到底有什么好处？我们在反叛军并没有多大的话语权。”
“异能者这边也有孩子失踪了，”面对北未然的追问，海伦无奈，“塔政府对陷落区的攻势最近变得猛烈了，军方根本无暇顾及这里的事。我从异能者集会带了两个帮手，如果你需要……”
“我不想和失踪案扯上关系。”北未然语气坚决，“我会找到同伴，但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也别指望我按照你们想的行事。”
“我想你误会了。”海伦面露遗憾，眼角微微地浮了一层阴翳。
“不过，你们早就身处漩涡的中心，这点你最好明白。”她走到北未然身侧，隔着耳朵对他说。
“对了，刚才的那首歌，你喜欢吗？”临走时海伦转身，朝北未然抛来一个极自然的笑。虽然装束稍稍改变，那笑容毫无疑问和北未然之前在巷子里遇见的迷之少女一模一样。她琉璃样的眼睛，素颜不加修饰，却如一块能魅惑人心的魔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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