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代价
“哎，你说监察局的人为什么现在隔三岔五就会来检察一遍，以前他们可没有那么多精力来管我们？”一个邋遢的大叔说到这里，还用手搓了搓自己发白的衬衫袖口。
旁边一个有些憔悴的青年，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忧虑。“最近德西萨斯国度人权法的颁布，我国公民可以在400岁后，现在可以自行选择是否将自己的死亡贡献给极主意志。竞技场这种地方虽然是议会表决的特批区域，但是待遇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而且我早就和你说过了，现在满大街上都是这一类话题的讨论，你每天不要就呆在竞技场里和那帮疯子一起瞎喊，多动动脑子啊！”
大叔跺了跺裤子上的泥土，随意道。“那岂不是废了，我托了老大的关系才进来这里的，怎么和原来我在黑帮里一样要看监察局的脸色。”
“现在公民自由死亡权力已经不是议会能掌控的了，咱们在竞技场里作威作福的日子已经到头了，工资也大不如前，经济开销与收入已经严重脱节，我已经开始找下一份工作了，劳德”青年似乎有些虚弱，在说完这句话后，咳嗽了一下，消瘦的身体似乎承受不住这样剧烈的运动，开始摇晃起来。
“什么？你真是个畜生。勒夫，我劝你最好把你新工作的地址告诉我......”一边伸手搀扶住虚弱的少年，一边责骂着青年要逃跑不带上自己的行为。
“别再妄想了，劳德，自从我哔——（德西萨斯粗口）知道你竟然会把锈粉当饭吃，我就发誓今后一定要离你远一点。”
锈粉，一种极具穿透力的药粉，主要穿透的是人的生命，同时可也集中吸食者的精神，最厉害的是能让使用者的天赋小幅度增强，强化天赋的使用程度与使用范围。
在德西萨斯，如果说举出两例本地的特色产品，那一定会是死亡与锈粉。
但是，作用是相对的。在普通人吸食锈粉后，会出现精神错乱，神志不清，严重的会导致死亡。然而在巨魔，巨人和矮人等药抗性极高的种族面前，副作用被极限缩小，使用者会达到一种极其亢奋的状态，像是一种稳定的增益buff。
而且在德西萨斯这种原来精神压力极大的地方，醉生梦死简直是一种奢望，每个人活得都十分压抑，直到锈粉推出后，彻底点燃了德西萨斯人的欲望。
那段时间甚至人们的平均年龄只有138岁。就连巨魔这种基本免疫锈粉的种族，在每天早上酒馆外面都会看见几具尸体。
整个德西萨斯国度差一点因为锈粉全面崩塌，导致议会紧急颁布法律，限制锈粉的买卖及制作流程交予议会保管等。
虽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人人都知道这种东西再不限制下去，整个国家就完了，而且一群整天吸食锈粉的人怎么能和这个国度最精英的一批人作对。
“锈粉有什么不好的？我天天嗑药，现在不活的比你像个人样吗？勒夫！我早说过，在这里，你只需要管好自己，你这种......给别人送钱的傻子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你知道斯塔文·肯达尔吧，把自己所有的钱给了一个什么叫有感觉的人，结果呢！他被黑帮秤炬的引灯人砍的只剩一只胳臂了，那个女人呢，早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被称作勒夫的青年听到这里默不作声。在憋了很久以后，反驳道：“迪恩不会这样！”
劳德看着这个为了女人付出一切的孩子，按着他的肩头说，“你还有大学要上，不出意外，你的大学贷款也是110年的吧，我再算算你为那个包下女人的花销，我记得她是那条街服务费用不低的一类。你再这样只会步入肯达尔的后尘，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
在两人的激烈讨论下，尤利西斯缓缓睁开双眼。
此时的他，记忆还处在昨天晚上，影子暴走的那一时候。
再一睁眼，就回到了自己的单人套间里。
在尤利西斯最后的印象里，影子还是扭曲的状态，不断向外扩张，自己已经无力反抗了。
在昏过前，影子还在肆虐地发疯。
还好自己已经出来了，得亏是那只丧尸先死的，竞技场应该是判断我获得胜利了吧。
想到这里，尤利西斯暗暗自嘲道，真是能恶心我一辈子的战斗啊。
“你看，勒夫，他是不是醒了？”因为沉重的话题有些沉默的二人再次交流起来。
不等尤利西斯缓过来，他起身活动的动作被正对他的劳德看见了。
背对着他的勒夫也转过头喊道：“小哥，你该上场了！今天你睡了一整天，没做噩梦吧！”
劳德也插了一嘴，“你连饭都没吃，我们很担心你死的不够精彩啊！”
本来心里有点暖的尤利西斯顿时感觉被被人踹了一脚。
不是，你是在关心我，还是在恶心我？这个让我很难判断啊。
眉头紧锁的尤利西斯此时被二人看在眼里，就以为是他对死亡太过恐惧。
毕竟，他们都知道尤利西斯是自由派反抗极主意志的法律而被审判者抓到这里的。
他要是但凡晚一点被抓，就不会处于这样生不如死的状态了。
但两人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刚刚颁布的法律，尤利西斯才能免除一死。
勒夫从怀里掏出一块面包，递给尤利西斯。
“抱歉，竞技场规定，角斗士在上场前三个小时内不得进食，防止使用锈粉作弊。本来你今天会有一次死亡庆祝午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昏过去了，怎么叫都起不来，医生也只是说你只是睡着了。”
“不过你真应该看看你的死亡庆祝午宴上，米利安·佩德森没看到你，像吃了屎一样难受的表情。那个家伙知道自己和你进行第一次角斗，开心地吸一晚上。他原本准备了一大段开场白，每天晚上对着墙壁自言自语，结果你没来。哎呦，笑死我了。他昨天还因为练习的太投入被隔壁的阿雷斯塔·弗拉斯卡打了一顿。”
看着不顾形象，倒在地上翻滚的劳德，尤利西斯从床上站起来，接过勒夫手里的面包，疑惑道。
“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会输呢？嚼嚼(￣～￣)嚼！”
勒夫放下的手一顿，原本打滚的劳德也停了下来。
良久后，盘坐在地上的劳德缓缓开口，“其实我们不只是竞技场的员工，我们还在火葬场兼职。整个竞技场都知道了，你现在所有的能力都被梅迪·奥尔封印了。而且你即将要和一位二阶的米利安·佩德森角斗，基本是人类和魅魔哔——（涉及敏感词汇），反抗就是自讨苦吃。他的天赋是将靠近自己的人对自我的认知逐渐扭曲成香蕉。”
Σ(°Д°;
“你们说的这些，我怎么都不知道？梅迪·奥尔又是谁？还有那个不拿拿天赋是认真的吗？”
看着尤利西斯疑惑的目光，火葬场的两位员工也拿捏不住自己的想法。
他们这两天闲聊的话题也有尤利西斯，毕竟一位三阶的高手，敢于反抗极主意志的独裁统治，连杀多人，还在审判官的追捕下活下来，在以前，审判官抓到人基本是直接就地解决。
对于他们来说，这些标签放在谁身上都是能吹两年的事情。
这也就是他们敢靠近尤利西斯的原因。
如果尤利西斯真的恢复实力了，那自己就不能这样失礼了。
劳德缓缓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说道，“梅迪·奥尔是议会的议员之一，但是她从不在主城区里待着，她只会在周边的城邦中游走，在已知登记的所有天赋中，只有奥尔的天赋是遗忘。遗忘过去，遗忘现在，甚者遗忘身份，生命。对了，奥尔也是自由派的一员，是最近被自由派扶植上去的。我跟你说啊，在小道消息里，你原本是奥尔的情夫，只有你深得她的信任，在她交给你这个任务的时候，你们满是不舍，甚至......”
眼见着劳德讲述的话题越来越离谱，尤利西斯截取了有用的信息。也就是说，“我被这位奥尔同志遗忘了天赋与记忆？”
眼看着形势不对，勒夫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然后赶紧拽着劳德离开了。
临走前，他告诉了尤利西斯，在七点前，顺着走廊里的第三个岔口向前走，会有人来接他到竞技场上进行第一场角斗，并且勒夫由衷的希望尤利西斯可以活下来。
竞技场的单人间内，尤利西斯做着参赛前的最后准备，他充分地活动起自己的四肢，回头看看了自己的影子。
自信地走出牢房，顺着勒夫指的道路走去。
随着走廊里的灯光逐渐亮起，一道宽阔的人影缓缓地出现在尤利西斯面前的阴影里，出现在尤利西斯面前的还有......地上的勒夫的尸体。
劳德满身是血的身体被那道人影拎在手上，他费力地抬起头，看着尤利西斯，细弱蚊鸣的声音从嘴里传出。
“救...救...救救我！”
尤利西斯的内心泛起了剧烈的波动，但是很快又平静下来。
看着灯光下两位半死不活的竞技场员工，再看着藏在阴影里的人影。
“呼...”
他长呼一口气，似乎想将胸口的郁闷疏散开来。
“所以说，我才特别讨厌这个世界啊。”
害怕，有一点，愤怒，也有一点，但是，更多的是疑惑与不解。
害怕着自己也会死的不明不白，因为两位在这个世界对自己抱有一丝善意的人离开而愤怒，疑惑着这个世界草菅人命的规则。
但是，下一刻，人影从黑暗中慢慢走出，身披一身黑袍的他看着尤利西斯，似乎在犹豫什么，然后他单膝跪下，嘶哑的声音道出了让尤利西斯震撼的话语。
“大人，我来接您回去，今天门口的守卫我们已经买通了。你只需要随我们从侧门离开。外边有我们的人在接应。”
尤利西斯顿时一愣。“你是自由派的人吗？”
黑袍人缓缓低下了头，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是的，我是隶属于依明大人的亲卫。请您随我尽快离开，我并不能保证其他守卫不会察觉这边的事情。”
“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您被捕以后，被关进了附近最森严的监狱中。我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强硬地带走您。您出来的途中，我们本想劫走您。但是审判庭派出了大量的审判官埋伏在附近，我们失败了。您进入监狱以后，直到你昏迷前，还有部分的审判官环绕在您的牢房边。只有在您即将上场的时候，我们才能抓住机会，清理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黑袍人影拎了拎手中的劳德，似乎在展示着自己的功劳。
尤利西斯阴沉着脸说道；“所以，杀了他们的原因是为了救我吗？”
黑袍人的头此时抬了起来，眼睛紧紧盯着尤利西斯说道：“是的。”
旁边一个有些憔悴的青年，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忧虑。“最近德西萨斯国度人权法的颁布，我国公民可以在400岁后，现在可以自行选择是否将自己的死亡贡献给极主意志。竞技场这种地方虽然是议会表决的特批区域，但是待遇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而且我早就和你说过了，现在满大街上都是这一类话题的讨论，你每天不要就呆在竞技场里和那帮疯子一起瞎喊，多动动脑子啊！”
大叔跺了跺裤子上的泥土，随意道。“那岂不是废了，我托了老大的关系才进来这里的，怎么和原来我在黑帮里一样要看监察局的脸色。”
“现在公民自由死亡权力已经不是议会能掌控的了，咱们在竞技场里作威作福的日子已经到头了，工资也大不如前，经济开销与收入已经严重脱节，我已经开始找下一份工作了，劳德”青年似乎有些虚弱，在说完这句话后，咳嗽了一下，消瘦的身体似乎承受不住这样剧烈的运动，开始摇晃起来。
“什么？你真是个畜生。勒夫，我劝你最好把你新工作的地址告诉我......”一边伸手搀扶住虚弱的少年，一边责骂着青年要逃跑不带上自己的行为。
“别再妄想了，劳德，自从我哔——（德西萨斯粗口）知道你竟然会把锈粉当饭吃，我就发誓今后一定要离你远一点。”
锈粉，一种极具穿透力的药粉，主要穿透的是人的生命，同时可也集中吸食者的精神，最厉害的是能让使用者的天赋小幅度增强，强化天赋的使用程度与使用范围。
在德西萨斯，如果说举出两例本地的特色产品，那一定会是死亡与锈粉。
但是，作用是相对的。在普通人吸食锈粉后，会出现精神错乱，神志不清，严重的会导致死亡。然而在巨魔，巨人和矮人等药抗性极高的种族面前，副作用被极限缩小，使用者会达到一种极其亢奋的状态，像是一种稳定的增益buff。
而且在德西萨斯这种原来精神压力极大的地方，醉生梦死简直是一种奢望，每个人活得都十分压抑，直到锈粉推出后，彻底点燃了德西萨斯人的欲望。
那段时间甚至人们的平均年龄只有138岁。就连巨魔这种基本免疫锈粉的种族，在每天早上酒馆外面都会看见几具尸体。
整个德西萨斯国度差一点因为锈粉全面崩塌，导致议会紧急颁布法律，限制锈粉的买卖及制作流程交予议会保管等。
虽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人人都知道这种东西再不限制下去，整个国家就完了，而且一群整天吸食锈粉的人怎么能和这个国度最精英的一批人作对。
“锈粉有什么不好的？我天天嗑药，现在不活的比你像个人样吗？勒夫！我早说过，在这里，你只需要管好自己，你这种......给别人送钱的傻子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你知道斯塔文·肯达尔吧，把自己所有的钱给了一个什么叫有感觉的人，结果呢！他被黑帮秤炬的引灯人砍的只剩一只胳臂了，那个女人呢，早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被称作勒夫的青年听到这里默不作声。在憋了很久以后，反驳道：“迪恩不会这样！”
劳德看着这个为了女人付出一切的孩子，按着他的肩头说，“你还有大学要上，不出意外，你的大学贷款也是110年的吧，我再算算你为那个包下女人的花销，我记得她是那条街服务费用不低的一类。你再这样只会步入肯达尔的后尘，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
在两人的激烈讨论下，尤利西斯缓缓睁开双眼。
此时的他，记忆还处在昨天晚上，影子暴走的那一时候。
再一睁眼，就回到了自己的单人套间里。
在尤利西斯最后的印象里，影子还是扭曲的状态，不断向外扩张，自己已经无力反抗了。
在昏过前，影子还在肆虐地发疯。
还好自己已经出来了，得亏是那只丧尸先死的，竞技场应该是判断我获得胜利了吧。
想到这里，尤利西斯暗暗自嘲道，真是能恶心我一辈子的战斗啊。
“你看，勒夫，他是不是醒了？”因为沉重的话题有些沉默的二人再次交流起来。
不等尤利西斯缓过来，他起身活动的动作被正对他的劳德看见了。
背对着他的勒夫也转过头喊道：“小哥，你该上场了！今天你睡了一整天，没做噩梦吧！”
劳德也插了一嘴，“你连饭都没吃，我们很担心你死的不够精彩啊！”
本来心里有点暖的尤利西斯顿时感觉被被人踹了一脚。
不是，你是在关心我，还是在恶心我？这个让我很难判断啊。
眉头紧锁的尤利西斯此时被二人看在眼里，就以为是他对死亡太过恐惧。
毕竟，他们都知道尤利西斯是自由派反抗极主意志的法律而被审判者抓到这里的。
他要是但凡晚一点被抓，就不会处于这样生不如死的状态了。
但两人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刚刚颁布的法律，尤利西斯才能免除一死。
勒夫从怀里掏出一块面包，递给尤利西斯。
“抱歉，竞技场规定，角斗士在上场前三个小时内不得进食，防止使用锈粉作弊。本来你今天会有一次死亡庆祝午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昏过去了，怎么叫都起不来，医生也只是说你只是睡着了。”
“不过你真应该看看你的死亡庆祝午宴上，米利安·佩德森没看到你，像吃了屎一样难受的表情。那个家伙知道自己和你进行第一次角斗，开心地吸一晚上。他原本准备了一大段开场白，每天晚上对着墙壁自言自语，结果你没来。哎呦，笑死我了。他昨天还因为练习的太投入被隔壁的阿雷斯塔·弗拉斯卡打了一顿。”
看着不顾形象，倒在地上翻滚的劳德，尤利西斯从床上站起来，接过勒夫手里的面包，疑惑道。
“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会输呢？嚼嚼(￣～￣)嚼！”
勒夫放下的手一顿，原本打滚的劳德也停了下来。
良久后，盘坐在地上的劳德缓缓开口，“其实我们不只是竞技场的员工，我们还在火葬场兼职。整个竞技场都知道了，你现在所有的能力都被梅迪·奥尔封印了。而且你即将要和一位二阶的米利安·佩德森角斗，基本是人类和魅魔哔——（涉及敏感词汇），反抗就是自讨苦吃。他的天赋是将靠近自己的人对自我的认知逐渐扭曲成香蕉。”
Σ(°Д°;
“你们说的这些，我怎么都不知道？梅迪·奥尔又是谁？还有那个不拿拿天赋是认真的吗？”
看着尤利西斯疑惑的目光，火葬场的两位员工也拿捏不住自己的想法。
他们这两天闲聊的话题也有尤利西斯，毕竟一位三阶的高手，敢于反抗极主意志的独裁统治，连杀多人，还在审判官的追捕下活下来，在以前，审判官抓到人基本是直接就地解决。
对于他们来说，这些标签放在谁身上都是能吹两年的事情。
这也就是他们敢靠近尤利西斯的原因。
如果尤利西斯真的恢复实力了，那自己就不能这样失礼了。
劳德缓缓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说道，“梅迪·奥尔是议会的议员之一，但是她从不在主城区里待着，她只会在周边的城邦中游走，在已知登记的所有天赋中，只有奥尔的天赋是遗忘。遗忘过去，遗忘现在，甚者遗忘身份，生命。对了，奥尔也是自由派的一员，是最近被自由派扶植上去的。我跟你说啊，在小道消息里，你原本是奥尔的情夫，只有你深得她的信任，在她交给你这个任务的时候，你们满是不舍，甚至......”
眼见着劳德讲述的话题越来越离谱，尤利西斯截取了有用的信息。也就是说，“我被这位奥尔同志遗忘了天赋与记忆？”
眼看着形势不对，勒夫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然后赶紧拽着劳德离开了。
临走前，他告诉了尤利西斯，在七点前，顺着走廊里的第三个岔口向前走，会有人来接他到竞技场上进行第一场角斗，并且勒夫由衷的希望尤利西斯可以活下来。
竞技场的单人间内，尤利西斯做着参赛前的最后准备，他充分地活动起自己的四肢，回头看看了自己的影子。
自信地走出牢房，顺着勒夫指的道路走去。
随着走廊里的灯光逐渐亮起，一道宽阔的人影缓缓地出现在尤利西斯面前的阴影里，出现在尤利西斯面前的还有......地上的勒夫的尸体。
劳德满身是血的身体被那道人影拎在手上，他费力地抬起头，看着尤利西斯，细弱蚊鸣的声音从嘴里传出。
“救...救...救救我！”
尤利西斯的内心泛起了剧烈的波动，但是很快又平静下来。
看着灯光下两位半死不活的竞技场员工，再看着藏在阴影里的人影。
“呼...”
他长呼一口气，似乎想将胸口的郁闷疏散开来。
“所以说，我才特别讨厌这个世界啊。”
害怕，有一点，愤怒，也有一点，但是，更多的是疑惑与不解。
害怕着自己也会死的不明不白，因为两位在这个世界对自己抱有一丝善意的人离开而愤怒，疑惑着这个世界草菅人命的规则。
但是，下一刻，人影从黑暗中慢慢走出，身披一身黑袍的他看着尤利西斯，似乎在犹豫什么，然后他单膝跪下，嘶哑的声音道出了让尤利西斯震撼的话语。
“大人，我来接您回去，今天门口的守卫我们已经买通了。你只需要随我们从侧门离开。外边有我们的人在接应。”
尤利西斯顿时一愣。“你是自由派的人吗？”
黑袍人缓缓低下了头，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是的，我是隶属于依明大人的亲卫。请您随我尽快离开，我并不能保证其他守卫不会察觉这边的事情。”
“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您被捕以后，被关进了附近最森严的监狱中。我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强硬地带走您。您出来的途中，我们本想劫走您。但是审判庭派出了大量的审判官埋伏在附近，我们失败了。您进入监狱以后，直到你昏迷前，还有部分的审判官环绕在您的牢房边。只有在您即将上场的时候，我们才能抓住机会，清理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黑袍人影拎了拎手中的劳德，似乎在展示着自己的功劳。
尤利西斯阴沉着脸说道；“所以，杀了他们的原因是为了救我吗？”
黑袍人的头此时抬了起来，眼睛紧紧盯着尤利西斯说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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