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卖鱼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早就起床了，回到89年后，言尘再也没心思睡懒觉了，觉得那就是浪费时间，就算起来后，也许没有多少事情可做，也要养成这个习惯。
爷爷起的更早，言尘还在睡觉的时候，已经去后山，又收了一次地笼，不过，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毛太婆是一条都没有，甚至连鲫鱼也只有两三条。
“这是正常收获！”爷爷看着塑料桶内鱼获，对言尘说道。
这永溪湖内鱼类资源非常丰富，就这点鱼获倒是让言尘觉得有点奇怪，于是问道：“爷爷，这湖里不是很多鱼吗？怎么才这么点？”
爷爷笑笑，一边收拾鱼获，一边说道：“永溪湖里鱼虾的确多，只是我那个地笼常年不换地方，收获自然就少了，像昨天晚上那么多的，那是偶然，像今天早上这么些，反而是正常，现在抓鱼也没有以前那么容易了。”
想想也是，爷爷的地笼就在小岛附近，不像别人，会驾船开的远一点，每天都可以在不同地方放置地笼，收获自然会不一样，抓到大一些的鱼也很正常。
“等会做鱼吃！”
爷爷把大大小小的鱼都收拾干净，清洗了好几遍，准备中午的时候吃。
“吃完午饭，你也回去吧，奶奶一个人在家不方便，你还是早点回去，而且，马上要开学了，也要准备一下上学用的东西了。”
一会儿，爷爷从屋内拿了些东西出来，一看是一个纸钱包，就是用广告纸叠成的钱包，那个时候，没有钱买钱包，所以，小朋友都会叠一个类似的东西，可以放钱，当然，也没什么钱可以放，大多是一分两分的，还有就是那种硬币，大多都是一分，两分的。
“上次说要帮你叠一个的，叠好了，你拿着吧。”
言尘接过来一看，钱包是用一个人物广告纸叠的，从外表，还能看到一个人的脸，像是一个女明星，只是言尘不认识，那个年代的明星，言尘大部分都不认识。
钱包是长方形的，可以从长边打开，打开来一看，里面竟然有钱，还不少，一张十元，两张五元，还有几张一元，以及五毛的。
“这里有二十四块五毛，你拿着交学费吧，剩余的，就当零花钱。”
言尘很好奇，爷爷怎么会有这么多私房钱，他一个月工资也就十几二十块钱，要存这么多，可是不容易的，因为大部分都是要上交的。
“你可别和你奶奶说啊，这些钱是我地笼抓的鱼卖的，反正这里也用不到钱，以后你有很多地方要花钱的，你自己留着，你奶奶把钱看的太严了。”
“爷爷你可真厉害啊，能存这么多，这是要卖多少鱼啊，难道你抓到什么大货了？”
爷爷微微一笑，“这岛上，每年有一段时间，会有甲鱼爬上岸，被我发现了，算是小赚一笔吧，哈哈。”
难怪，两个男人间的秘密，自然不能让奶奶知道了，言尘满口答应了，将钱包收了起来，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要是见到小清就好了，只是小清......
突然又想起了小清，不知道怎么样了，上次听小灰灰说，可能不上学了，学费自然也就不需要去想办法了，可是，这也太不公平了。
现在的记忆慢慢清晰了很多，前几天想不起来的事情，如今只要稍微想想，也就能想起来了，甚至一些细节都能记得很清楚，只是偶尔会觉得，记忆中的事情，和现实中的有一点不一样，这也许是自己的到来，扰乱了本该出现的事情。
看来，自己回到1989年，对于周围的人是有一定影响的。
他记得，爷爷的确是给过他这么个钱包的，只是里面只有一张一元的纸币，并没有这么多，难道自己的到来，给爷爷也带来了好运？
中午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道别了爷爷，挥舞几下红旗后，李爹就划着船来接言尘了，李爹和爷爷寒暄几句，小船就缓缓驶离了永溪岛。
“爷爷，有空我再来找你玩啊！”
爷爷没有说话，只是挥挥手，带着笑容，他的笑容永远都记得，后来奶奶去世了，笑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言哥，我刚才去了趟永溪医院，小清他们回家去了，似乎真的不去上学了，在回去的路上，我听见小清的一个表叔说，要带小清去学木匠。”
“学木匠？”言尘半信半疑，小清后来应该是被抓进去了，因为那段事情不是自己亲历的，是听别人说的，具体发生了什么并不清楚。
不过，如果是去学木匠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在永溪镇，有几个传统的行业可以做，这些行业只要肯努力，大多不会很差。
对于女孩子来说，即使读书不好，也没关系，只要去学会刺绣就可以，永溪镇刺绣早就名满天下，只是当时只限于书本上，后来信息技术的发展，才又迎来了一次新春，所以，做刺绣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言尘记得很清楚，那些儿时的玩伴中，只要是女的，大部分都是做刺绣的，有的技艺厉害的，一副刺绣就可以卖几万块，最不济，也比在外面打工强很多。
而男孩子就是做木匠了，这个木匠可以说是刺绣产业带来的副业，好一点的刺绣都需要进行装裱，最普遍的就是装在木架之上，这样可以放置在桌子上，方便参观。
除了这两个传统行业之外，就是关于鱼的行业了，一般就是养鱼或者卖鱼等等，言尘父母就是养鱼的，算算已经大半年没有见面了。
“小灰灰，你认识我爸妈吗？”
“认识啊，怎么你要去找他们了？”
言尘也只是顺口一问而已，根本没想到小灰灰居然会认识他爸妈，这感觉不合逻辑啊，“你见过我爸妈？”
“没见过啊，没见过，并不表示不认识啊。”
“这怎么说？”
“反正你别管了，我认识就是了，你说要我做什么吧？”
言尘考虑了一会儿，说道：“那你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小灰灰扑棱几下翅膀，打算启程，在启辰之前，又问道：“真的没有其他事情吗？你不打算去看看，好像离这里也不远吧？”
“快去吧，我不想去。”
“好吧！”小灰灰答应一声，就飞走了，这速度很快，似乎比一般的麻雀飞的都要高，都要快，言尘也不觉得奇怪了，这只麻雀不太一样，会说话，还能和家里那只大黄对话，不能当普通麻雀来看待。
小灰灰飞走了，言尘拎着那条估计有半斤的毛太婆，准备去镇上碰碰运气，也许能卖个好价钱。这时候，积累点钱，是有好处的。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永溪镇，此时已经是午后两点多，街上几乎没有行人，言尘直奔菜市场，他知道，那里有鱼档，也许卖鱼老板会看上他这条毛太婆。
果不其然，他刚走进去，手里那条鱼就被人发现了。
“这什么鱼啊.....怎么看着像是毛太婆.....小子，你等等。”
“对啊，是毛太婆，这么大，少见少见，李老板你不买下来？”
“这么大的毛太婆，还能吃吗？”
“......”
言尘没有说话，只是拎着袋子，袋子里面有水，水里养着就是那条毛太婆，别说那些菜场老板了，自己活到了2023年，也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
有一中年大叔叫住了言尘，弯下腰仔细看了看那条鱼，“你这是哪里抓到的？”
言尘没想多说，只说在永溪湖里抓到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鱼吗？”
“毛太婆啊，当然知道。”这一点，言尘是可以肯定的，浑身灰黑色，毛毛的皮毛，嘴巴略大，反正这个样子的鱼，也就这个名字了。
从小就能在石头缝里抓到，一般都很小，这么大的，的确少之又少，绝对是稀有，就好像大熊猫一样。
那个大叔摸摸下巴，抽了一口烟，站直了说道：“五块钱卖给我吧，这么大的鱼估计也不好吃了，你拿回去也没用。”
“不卖。”言尘回答很干脆，这五块钱，实在太低了，言尘虽然还没想好卖多少钱，但是，肯定不是五块钱，怎么也要卖个二十块才行，反正也不缺这点钱。
那大叔犹豫了一下，狠狠吸了一口烟，说道：“十块，十块不能再多了。”
言尘一听，这价格一下子翻了一翻，看来，有人识货了，不过还没打算卖，难得抓到这么大的毛太婆，说什么也不能轻易出手，刚想回绝，又有人说话了，是一个大爷，看他着装，肯定也是卖鱼的，围裙上还残留着鲢鱼鱼鳞呢。
“小朋友，二十块，我要了！”
又翻了一翻，言尘心跳加速，这二十块钱可不少了，爷爷不知道积攒了多久，才只有不到二十五块，这一条鱼就有人出二十块，这赚大发了啊。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条鱼有人愿意出这么高的价格收购，心中反而生出了一些疑问来，只是不知道问谁。
“言哥，我听那些人在背后有议论，说这条鱼拿到苏城的大酒店去卖，最少值五十块钱。”小灰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躲在树枝上，提醒言尘道。
小灰灰出现的也真是及时，这下心中有底了，想了想，从这里到苏城，来回费用，估计也就五块钱足够了，加上花费的时间，算起来，最多最多十块钱也已经加了很多很多预算了，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出四十块钱，那正好是回本。
“这条鱼还活蹦乱跳的，如果你们真心想要，三十块，最少了，少一分我都不会卖的。”
很多人开始摇头了，纷纷推后了几步，从口袋里摸出烟来抽，不过没有一个人离去的，都想看看谁会来买这条鱼。
第一个问价格的那个大叔咬咬牙，说道：“二十五，二十六，最高二十六我要了。”
“李老板，你还缺那个四块钱吗，大气一点，人家小孩也不容易，大家说是吧，哈哈哈。”
“对啊，人家说三十，你非要来个二十六，这不是欺负小孩吗？”
“麻利点，三十收了吧，不然那我要了哦....”
李老板被气的脸都红了，站在那里努力抽烟，一颗烟，没几口就到底了，差点烧到手指，猛地扔在了地上，用脚狠狠碾了几下，整个烟头就四分五裂，不见了原来模样。
“我要了，小朋友，给你钱。”
说话的人是个中年妇女，长得胖胖的，脸上也是肉嘟嘟的，不过，看着挺顺眼。言尘喜欢和这种看着顺眼的人打交道。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言尘递上袋子，接过钱，数了数，六张五块的纸币，还有些鱼腥味，钱是绝对真钱，那个年代，还没有假钱。
“小朋友，这鱼我收了，提个小小的愿望，不知道行不行？”
看着和蔼可亲的样子，言尘心中暖暖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久没有了，此时突然那出现，倒是有些惊讶的，眼前这个胖女人，根本不认识啊，记忆中也没有任何印象。
“你说吧，什么愿望？”
中年妇女说道：“以后有什么鱼要卖的，都来找我，行不？”
“没问题，就是不一定经常会有这么大的，你也收吗？”
胖老板笑笑，说道：“我反正是做鱼档的，大小多少，我都不介意，只要你愿意拿来，我就愿意收，价格嘛，绝对公道。”
小灰灰在一旁突然插话道，“言哥，这个胖老板人不错，你可以相信。”
不知道小灰灰是怎么判断这个人不错的，权且相信小灰灰吧，一只麻雀不至于来骗自己，就满口答应了胖老板的小小愿望。
这也算谈下了一桩合作意向啊，这不错，言尘眼看天色不早了，要赶紧回家，不然天黑了，回家的路都是黑的，又没有带手电筒，这走夜路，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告别了胖老板，匆匆往回赶。
爷爷起的更早，言尘还在睡觉的时候，已经去后山，又收了一次地笼，不过，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毛太婆是一条都没有，甚至连鲫鱼也只有两三条。
“这是正常收获！”爷爷看着塑料桶内鱼获，对言尘说道。
这永溪湖内鱼类资源非常丰富，就这点鱼获倒是让言尘觉得有点奇怪，于是问道：“爷爷，这湖里不是很多鱼吗？怎么才这么点？”
爷爷笑笑，一边收拾鱼获，一边说道：“永溪湖里鱼虾的确多，只是我那个地笼常年不换地方，收获自然就少了，像昨天晚上那么多的，那是偶然，像今天早上这么些，反而是正常，现在抓鱼也没有以前那么容易了。”
想想也是，爷爷的地笼就在小岛附近，不像别人，会驾船开的远一点，每天都可以在不同地方放置地笼，收获自然会不一样，抓到大一些的鱼也很正常。
“等会做鱼吃！”
爷爷把大大小小的鱼都收拾干净，清洗了好几遍，准备中午的时候吃。
“吃完午饭，你也回去吧，奶奶一个人在家不方便，你还是早点回去，而且，马上要开学了，也要准备一下上学用的东西了。”
一会儿，爷爷从屋内拿了些东西出来，一看是一个纸钱包，就是用广告纸叠成的钱包，那个时候，没有钱买钱包，所以，小朋友都会叠一个类似的东西，可以放钱，当然，也没什么钱可以放，大多是一分两分的，还有就是那种硬币，大多都是一分，两分的。
“上次说要帮你叠一个的，叠好了，你拿着吧。”
言尘接过来一看，钱包是用一个人物广告纸叠的，从外表，还能看到一个人的脸，像是一个女明星，只是言尘不认识，那个年代的明星，言尘大部分都不认识。
钱包是长方形的，可以从长边打开，打开来一看，里面竟然有钱，还不少，一张十元，两张五元，还有几张一元，以及五毛的。
“这里有二十四块五毛，你拿着交学费吧，剩余的，就当零花钱。”
言尘很好奇，爷爷怎么会有这么多私房钱，他一个月工资也就十几二十块钱，要存这么多，可是不容易的，因为大部分都是要上交的。
“你可别和你奶奶说啊，这些钱是我地笼抓的鱼卖的，反正这里也用不到钱，以后你有很多地方要花钱的，你自己留着，你奶奶把钱看的太严了。”
“爷爷你可真厉害啊，能存这么多，这是要卖多少鱼啊，难道你抓到什么大货了？”
爷爷微微一笑，“这岛上，每年有一段时间，会有甲鱼爬上岸，被我发现了，算是小赚一笔吧，哈哈。”
难怪，两个男人间的秘密，自然不能让奶奶知道了，言尘满口答应了，将钱包收了起来，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要是见到小清就好了，只是小清......
突然又想起了小清，不知道怎么样了，上次听小灰灰说，可能不上学了，学费自然也就不需要去想办法了，可是，这也太不公平了。
现在的记忆慢慢清晰了很多，前几天想不起来的事情，如今只要稍微想想，也就能想起来了，甚至一些细节都能记得很清楚，只是偶尔会觉得，记忆中的事情，和现实中的有一点不一样，这也许是自己的到来，扰乱了本该出现的事情。
看来，自己回到1989年，对于周围的人是有一定影响的。
他记得，爷爷的确是给过他这么个钱包的，只是里面只有一张一元的纸币，并没有这么多，难道自己的到来，给爷爷也带来了好运？
中午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道别了爷爷，挥舞几下红旗后，李爹就划着船来接言尘了，李爹和爷爷寒暄几句，小船就缓缓驶离了永溪岛。
“爷爷，有空我再来找你玩啊！”
爷爷没有说话，只是挥挥手，带着笑容，他的笑容永远都记得，后来奶奶去世了，笑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言哥，我刚才去了趟永溪医院，小清他们回家去了，似乎真的不去上学了，在回去的路上，我听见小清的一个表叔说，要带小清去学木匠。”
“学木匠？”言尘半信半疑，小清后来应该是被抓进去了，因为那段事情不是自己亲历的，是听别人说的，具体发生了什么并不清楚。
不过，如果是去学木匠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在永溪镇，有几个传统的行业可以做，这些行业只要肯努力，大多不会很差。
对于女孩子来说，即使读书不好，也没关系，只要去学会刺绣就可以，永溪镇刺绣早就名满天下，只是当时只限于书本上，后来信息技术的发展，才又迎来了一次新春，所以，做刺绣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言尘记得很清楚，那些儿时的玩伴中，只要是女的，大部分都是做刺绣的，有的技艺厉害的，一副刺绣就可以卖几万块，最不济，也比在外面打工强很多。
而男孩子就是做木匠了，这个木匠可以说是刺绣产业带来的副业，好一点的刺绣都需要进行装裱，最普遍的就是装在木架之上，这样可以放置在桌子上，方便参观。
除了这两个传统行业之外，就是关于鱼的行业了，一般就是养鱼或者卖鱼等等，言尘父母就是养鱼的，算算已经大半年没有见面了。
“小灰灰，你认识我爸妈吗？”
“认识啊，怎么你要去找他们了？”
言尘也只是顺口一问而已，根本没想到小灰灰居然会认识他爸妈，这感觉不合逻辑啊，“你见过我爸妈？”
“没见过啊，没见过，并不表示不认识啊。”
“这怎么说？”
“反正你别管了，我认识就是了，你说要我做什么吧？”
言尘考虑了一会儿，说道：“那你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小灰灰扑棱几下翅膀，打算启程，在启辰之前，又问道：“真的没有其他事情吗？你不打算去看看，好像离这里也不远吧？”
“快去吧，我不想去。”
“好吧！”小灰灰答应一声，就飞走了，这速度很快，似乎比一般的麻雀飞的都要高，都要快，言尘也不觉得奇怪了，这只麻雀不太一样，会说话，还能和家里那只大黄对话，不能当普通麻雀来看待。
小灰灰飞走了，言尘拎着那条估计有半斤的毛太婆，准备去镇上碰碰运气，也许能卖个好价钱。这时候，积累点钱，是有好处的。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永溪镇，此时已经是午后两点多，街上几乎没有行人，言尘直奔菜市场，他知道，那里有鱼档，也许卖鱼老板会看上他这条毛太婆。
果不其然，他刚走进去，手里那条鱼就被人发现了。
“这什么鱼啊.....怎么看着像是毛太婆.....小子，你等等。”
“对啊，是毛太婆，这么大，少见少见，李老板你不买下来？”
“这么大的毛太婆，还能吃吗？”
“......”
言尘没有说话，只是拎着袋子，袋子里面有水，水里养着就是那条毛太婆，别说那些菜场老板了，自己活到了2023年，也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
有一中年大叔叫住了言尘，弯下腰仔细看了看那条鱼，“你这是哪里抓到的？”
言尘没想多说，只说在永溪湖里抓到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鱼吗？”
“毛太婆啊，当然知道。”这一点，言尘是可以肯定的，浑身灰黑色，毛毛的皮毛，嘴巴略大，反正这个样子的鱼，也就这个名字了。
从小就能在石头缝里抓到，一般都很小，这么大的，的确少之又少，绝对是稀有，就好像大熊猫一样。
那个大叔摸摸下巴，抽了一口烟，站直了说道：“五块钱卖给我吧，这么大的鱼估计也不好吃了，你拿回去也没用。”
“不卖。”言尘回答很干脆，这五块钱，实在太低了，言尘虽然还没想好卖多少钱，但是，肯定不是五块钱，怎么也要卖个二十块才行，反正也不缺这点钱。
那大叔犹豫了一下，狠狠吸了一口烟，说道：“十块，十块不能再多了。”
言尘一听，这价格一下子翻了一翻，看来，有人识货了，不过还没打算卖，难得抓到这么大的毛太婆，说什么也不能轻易出手，刚想回绝，又有人说话了，是一个大爷，看他着装，肯定也是卖鱼的，围裙上还残留着鲢鱼鱼鳞呢。
“小朋友，二十块，我要了！”
又翻了一翻，言尘心跳加速，这二十块钱可不少了，爷爷不知道积攒了多久，才只有不到二十五块，这一条鱼就有人出二十块，这赚大发了啊。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条鱼有人愿意出这么高的价格收购，心中反而生出了一些疑问来，只是不知道问谁。
“言哥，我听那些人在背后有议论，说这条鱼拿到苏城的大酒店去卖，最少值五十块钱。”小灰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躲在树枝上，提醒言尘道。
小灰灰出现的也真是及时，这下心中有底了，想了想，从这里到苏城，来回费用，估计也就五块钱足够了，加上花费的时间，算起来，最多最多十块钱也已经加了很多很多预算了，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出四十块钱，那正好是回本。
“这条鱼还活蹦乱跳的，如果你们真心想要，三十块，最少了，少一分我都不会卖的。”
很多人开始摇头了，纷纷推后了几步，从口袋里摸出烟来抽，不过没有一个人离去的，都想看看谁会来买这条鱼。
第一个问价格的那个大叔咬咬牙，说道：“二十五，二十六，最高二十六我要了。”
“李老板，你还缺那个四块钱吗，大气一点，人家小孩也不容易，大家说是吧，哈哈哈。”
“对啊，人家说三十，你非要来个二十六，这不是欺负小孩吗？”
“麻利点，三十收了吧，不然那我要了哦....”
李老板被气的脸都红了，站在那里努力抽烟，一颗烟，没几口就到底了，差点烧到手指，猛地扔在了地上，用脚狠狠碾了几下，整个烟头就四分五裂，不见了原来模样。
“我要了，小朋友，给你钱。”
说话的人是个中年妇女，长得胖胖的，脸上也是肉嘟嘟的，不过，看着挺顺眼。言尘喜欢和这种看着顺眼的人打交道。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言尘递上袋子，接过钱，数了数，六张五块的纸币，还有些鱼腥味，钱是绝对真钱，那个年代，还没有假钱。
“小朋友，这鱼我收了，提个小小的愿望，不知道行不行？”
看着和蔼可亲的样子，言尘心中暖暖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久没有了，此时突然那出现，倒是有些惊讶的，眼前这个胖女人，根本不认识啊，记忆中也没有任何印象。
“你说吧，什么愿望？”
中年妇女说道：“以后有什么鱼要卖的，都来找我，行不？”
“没问题，就是不一定经常会有这么大的，你也收吗？”
胖老板笑笑，说道：“我反正是做鱼档的，大小多少，我都不介意，只要你愿意拿来，我就愿意收，价格嘛，绝对公道。”
小灰灰在一旁突然插话道，“言哥，这个胖老板人不错，你可以相信。”
不知道小灰灰是怎么判断这个人不错的，权且相信小灰灰吧，一只麻雀不至于来骗自己，就满口答应了胖老板的小小愿望。
这也算谈下了一桩合作意向啊，这不错，言尘眼看天色不早了，要赶紧回家，不然天黑了，回家的路都是黑的，又没有带手电筒，这走夜路，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告别了胖老板，匆匆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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