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佳人
李旭带着人马大摇大摆的进了丽华楼，周围人见了忙退避三舍，环儿还傻愣愣地跟着，李旭一见，乐了。
这小妮子不长记性呀。
“环儿，你忘了这是男人才能来的地方吗？”
“公子，我……”
还未等环儿话说完，李旭用手一把将环儿推给李忠。
“派两人，看着。”
“是，二公子！”
来都来了，怎么能让这小丫头片子扫了兴呢？
老鸨紧了紧腰上的赘肉，面带桃花妆，抖动着身体走了过来。
“哎呦，二公子您来了！”
“稀客，稀客呀！”
老鸨一边喊着，一边招呼“姑娘们，快看看谁来了？”
一大群歌姬就要簇拥过来。
李旭赶忙推开老鸨，笑骂道：“你的这些歪瓜裂枣还敢出来丢人现眼呀，就不能换换口味吗？”
“哟，二公子，这些姑娘们可都是百里挑一的上好姿色呢，也就二公子眼光高！”
“别废话啦，若月姑娘在哪，快叫来见本公子！”
“二公子，您也来看若月姑娘啊，这可就给小的出难题了，不巧呀，今天是若月姑娘出阁的日子，正在梳洗呢，还不能见客。”
梳洗个屁呀！
这都快吃晚饭了，人咋没洗脱皮啊！
这老鸨看来是成心要吊人胃口，这时候，丽华楼来往的皆是锦衣玉服之人，看来是想卖个好价钱啊。
“那好啊，在哪梳洗呢，本公子正好今日手痒，我来帮帮若月姑娘搓搓背呗。”
说完，李旭就要往里开始走。
老鸨连忙双手抱着李旭一只胳膊，哀求：“二公子，使不得，使不得啊！”
“三楼有雅座，待会若月姑娘就来，您先歇息歇息。”
“你们几个，还不过来扶着二公子上楼？”
几个歌姬应声过来，扶起李旭，一路上了三楼。
一楼人员嘈杂，二楼人虽少了些，但尽是些肥头大耳在灌着歌姬酒。
到了三楼，就望见一清瘦文士，端坐在一角，手持羽扇，品着小酒。
“这是守备大人的吴大公子。”
一旁的歌姬解释着。
哟，还有股子文人骚客的味道嘛！
旁边歌姬纷纷介绍，若月姑娘来了后，这吴大公子每晚必到，不惜金银财宝也要博得美人一笑，是个顶大的痴情种！
可惜啊，家里虽然钱多，但也不敢娶这国色天香回家，不然，怕是要被守备大人轰出来不可。
堂堂守备大人之子，娶个花魁回家，那是要被笑上十年的。
“兄台，这还有人吗？”
李旭明知故问。
吴公子耷拉着脑袋，头也不回：“没有。”
看来是中了情毒，还很深的那种。
我今天倒要看看这若月有何姿色！
下人端着酒菜，李旭一边品一边唱着小曲。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吴公子放下酒杯，回过头来。
只看见一个紫袍束冠的男子一边哼歌，一边喝酒。
双手纤细，跟个女子似的，慵懒的侧躺靠椅。
四周的护卫，全身黑漆着甲，无一不显露出此人的身份不凡。
“你在唱什么？”
吴公子拎着酒杯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满身酒气。
李旭抬头一望，吴公子略显消瘦的脸庞明显有几丝不解。
“小曲呀，怎么，吴大公子也想一展歌喉？”
“我怎么没听过？”
你听过才有鬼呢，这后世的调调，你会懂啥？
李旭没怎么理会，他今天是来看花魁的，而不是来瞎聊天的。
场面略显尴尬。
随着老鸨的一声“若月姑娘来了！”
全场的视觉都转向三楼转角处，李旭也稍微直起身子，目光朝这边瞟过来。
四个侍女装扮的女子手捧花篮，一边小心翼翼地撒花，一边引着中间穿素衣长裙，头蒙轻纱的女子往前走来。
要想俏，三分孝。
古人诚不欺我！
随着若月姑娘的登场，全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若月姑娘！”
“若月姑娘让我们好等啊！”
中间还夹杂了调戏无赖之语。
“若月姑娘今晚可要与我共度良宵呀！”
“若月姑娘今天出阁，本大爷定要让你舒坦舒坦！”
“兹咯！”
随着一声刺耳的锦布撕破音，全场突然静了下来。
“让老爷们久等了，若月在这给诸位赔罪了。”
话音刚落，若月身子一欠。
仙音入耳，众人之前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虽然隔着面纱，但身材极为匀称的同时，脸廓模糊可见，皮肤晳白，蛾眉皓齿，若隐若现。
果然是个俏佳人！
没想到，这若月姑娘还挺会玩欲迎先拒的套路嘛，还立了个楚楚动人的人设。
城里人，真会玩！
这面纱太讨厌了，我得见见真面目才行。
想着，李旭招呼李忠，前去交涉。
没过多久，李忠就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怎么回事，她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李旭心里有些恼火，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个敢明目张胆拒绝自己的女子。
“回禀二公子，这花魁说，平生素爱文曲歌赋，意思是，出阁之日，要与在场才学最高的公子夜话诗词。纵使身份地位再高，也不愿屈就，用强的话，必用白绫了却此生。”
这俏佳人还挺有脾气的嘛，难怪吴大公子身为守备大人之子只能成日长吁短叹，喝闷酒解乏，原来是腹内草莽。
不过，这有何难，经历过高等教育的李旭，这上下五千年的华夏诗词不会写也会吟嘛。
李旭站起身，吩咐人准备笔墨。
片刻，一首诗词便呈了过去。
在场但凡自觉有些文笔的人，都猴急似的作诗，连吴大公子也不例外。
只可惜，吴大公子的墨宝刚到若月姑娘面前，便被打了回来，气的他当场撕掉写的诗词，耷拉着脑袋，又喝起了小酒，眼神充满了不甘与失落。
很快，到了李旭的诗词。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若月朱唇轻启。
“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
若月边念边踱步，眼神放出异常光芒。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请这位公子上前。”若月吩咐旁边之人。
心里依旧念叨着最后四句。
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李旭斜坐着，走过来的侍女带完话，就回去了。
李旭整整衣服，随即起身。
之前跟过一个名师学了宋徽宗的瘦金体，写出来的字，格外讨异性喜欢，这方人士哪见过这个。
诗圣杜甫的《佳人》外加这手瘦金体，那还不得打动若月姑娘的芳心？
李旭离开了，留下目瞪口呆的吴大公子。
许久。
“砰！”
吴大公子把酒杯一摔，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心中念念不舍的若月闺房方向。
窗下，烛光揺曳，两个人影渐渐合为一体。
吴大公子离开了。
这小妮子不长记性呀。
“环儿，你忘了这是男人才能来的地方吗？”
“公子，我……”
还未等环儿话说完，李旭用手一把将环儿推给李忠。
“派两人，看着。”
“是，二公子！”
来都来了，怎么能让这小丫头片子扫了兴呢？
老鸨紧了紧腰上的赘肉，面带桃花妆，抖动着身体走了过来。
“哎呦，二公子您来了！”
“稀客，稀客呀！”
老鸨一边喊着，一边招呼“姑娘们，快看看谁来了？”
一大群歌姬就要簇拥过来。
李旭赶忙推开老鸨，笑骂道：“你的这些歪瓜裂枣还敢出来丢人现眼呀，就不能换换口味吗？”
“哟，二公子，这些姑娘们可都是百里挑一的上好姿色呢，也就二公子眼光高！”
“别废话啦，若月姑娘在哪，快叫来见本公子！”
“二公子，您也来看若月姑娘啊，这可就给小的出难题了，不巧呀，今天是若月姑娘出阁的日子，正在梳洗呢，还不能见客。”
梳洗个屁呀！
这都快吃晚饭了，人咋没洗脱皮啊！
这老鸨看来是成心要吊人胃口，这时候，丽华楼来往的皆是锦衣玉服之人，看来是想卖个好价钱啊。
“那好啊，在哪梳洗呢，本公子正好今日手痒，我来帮帮若月姑娘搓搓背呗。”
说完，李旭就要往里开始走。
老鸨连忙双手抱着李旭一只胳膊，哀求：“二公子，使不得，使不得啊！”
“三楼有雅座，待会若月姑娘就来，您先歇息歇息。”
“你们几个，还不过来扶着二公子上楼？”
几个歌姬应声过来，扶起李旭，一路上了三楼。
一楼人员嘈杂，二楼人虽少了些，但尽是些肥头大耳在灌着歌姬酒。
到了三楼，就望见一清瘦文士，端坐在一角，手持羽扇，品着小酒。
“这是守备大人的吴大公子。”
一旁的歌姬解释着。
哟，还有股子文人骚客的味道嘛！
旁边歌姬纷纷介绍，若月姑娘来了后，这吴大公子每晚必到，不惜金银财宝也要博得美人一笑，是个顶大的痴情种！
可惜啊，家里虽然钱多，但也不敢娶这国色天香回家，不然，怕是要被守备大人轰出来不可。
堂堂守备大人之子，娶个花魁回家，那是要被笑上十年的。
“兄台，这还有人吗？”
李旭明知故问。
吴公子耷拉着脑袋，头也不回：“没有。”
看来是中了情毒，还很深的那种。
我今天倒要看看这若月有何姿色！
下人端着酒菜，李旭一边品一边唱着小曲。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吴公子放下酒杯，回过头来。
只看见一个紫袍束冠的男子一边哼歌，一边喝酒。
双手纤细，跟个女子似的，慵懒的侧躺靠椅。
四周的护卫，全身黑漆着甲，无一不显露出此人的身份不凡。
“你在唱什么？”
吴公子拎着酒杯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满身酒气。
李旭抬头一望，吴公子略显消瘦的脸庞明显有几丝不解。
“小曲呀，怎么，吴大公子也想一展歌喉？”
“我怎么没听过？”
你听过才有鬼呢，这后世的调调，你会懂啥？
李旭没怎么理会，他今天是来看花魁的，而不是来瞎聊天的。
场面略显尴尬。
随着老鸨的一声“若月姑娘来了！”
全场的视觉都转向三楼转角处，李旭也稍微直起身子，目光朝这边瞟过来。
四个侍女装扮的女子手捧花篮，一边小心翼翼地撒花，一边引着中间穿素衣长裙，头蒙轻纱的女子往前走来。
要想俏，三分孝。
古人诚不欺我！
随着若月姑娘的登场，全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若月姑娘！”
“若月姑娘让我们好等啊！”
中间还夹杂了调戏无赖之语。
“若月姑娘今晚可要与我共度良宵呀！”
“若月姑娘今天出阁，本大爷定要让你舒坦舒坦！”
“兹咯！”
随着一声刺耳的锦布撕破音，全场突然静了下来。
“让老爷们久等了，若月在这给诸位赔罪了。”
话音刚落，若月身子一欠。
仙音入耳，众人之前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虽然隔着面纱，但身材极为匀称的同时，脸廓模糊可见，皮肤晳白，蛾眉皓齿，若隐若现。
果然是个俏佳人！
没想到，这若月姑娘还挺会玩欲迎先拒的套路嘛，还立了个楚楚动人的人设。
城里人，真会玩！
这面纱太讨厌了，我得见见真面目才行。
想着，李旭招呼李忠，前去交涉。
没过多久，李忠就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怎么回事，她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李旭心里有些恼火，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个敢明目张胆拒绝自己的女子。
“回禀二公子，这花魁说，平生素爱文曲歌赋，意思是，出阁之日，要与在场才学最高的公子夜话诗词。纵使身份地位再高，也不愿屈就，用强的话，必用白绫了却此生。”
这俏佳人还挺有脾气的嘛，难怪吴大公子身为守备大人之子只能成日长吁短叹，喝闷酒解乏，原来是腹内草莽。
不过，这有何难，经历过高等教育的李旭，这上下五千年的华夏诗词不会写也会吟嘛。
李旭站起身，吩咐人准备笔墨。
片刻，一首诗词便呈了过去。
在场但凡自觉有些文笔的人，都猴急似的作诗，连吴大公子也不例外。
只可惜，吴大公子的墨宝刚到若月姑娘面前，便被打了回来，气的他当场撕掉写的诗词，耷拉着脑袋，又喝起了小酒，眼神充满了不甘与失落。
很快，到了李旭的诗词。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若月朱唇轻启。
“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
若月边念边踱步，眼神放出异常光芒。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请这位公子上前。”若月吩咐旁边之人。
心里依旧念叨着最后四句。
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李旭斜坐着，走过来的侍女带完话，就回去了。
李旭整整衣服，随即起身。
之前跟过一个名师学了宋徽宗的瘦金体，写出来的字，格外讨异性喜欢，这方人士哪见过这个。
诗圣杜甫的《佳人》外加这手瘦金体，那还不得打动若月姑娘的芳心？
李旭离开了，留下目瞪口呆的吴大公子。
许久。
“砰！”
吴大公子把酒杯一摔，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心中念念不舍的若月闺房方向。
窗下，烛光揺曳，两个人影渐渐合为一体。
吴大公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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