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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剿匪终把众匪平 桃园密漏奸人逞

    翌日,刘子瑜送来了他知道的三座盗匪寨子的位置及实力情况。

    分别叫狂沙寨、血刀寨、狼牙寨,每个寨子大概十几二十个有战力的武者,其余几十上百人皆是普通百姓。其中又以血刀寨的血修罗最强,据说血修罗本人已是气境巅峰,又有血煞刀法和适配的法器施展,很是强横,统领周边六个寨子,只是不知其它寨子的具体位置,狂沙寨狂沙王和狼牙寨狼牙王都以血刀寨血修罗马首是瞻。

    午夜,刘子瑜送来了可以穿山引路的三人,白玉便聚集众都尉于帐下议事,把刘子瑜送来的书简供众人观看。

    白玉道:“此次剿匪就以这三座寨子为目标,只是他们相距不近,这其中的先后顺序不知你们有何看法?”

    骑兵都尉杨光道:“将军,我以为按路程远近,先近后远依次剿灭即可,应是狂沙、狼牙、血刀的顺序。”

    白玉点头道:“不错,可以!”

    重步兵都尉周行涯道:“将军,我认为应该按照实力强弱顺序,我们一击击溃他们最强的血刀寨,他们就成无头苍蝇任人拿捏了!”

    白玉点头道:“不错,也可以!”

    弓兵都尉赵勇道:“将军,箭出鸟必惊!我以为一击打头鸟是最好的决定,这样即便他们化作鸟兽散,我们也有个不弱的筹码要挟,避免收获寥寥空手而回的情况发生!”

    白玉点头道:“好,赵勇说的对!就这么来吧!你们各自去准备好物资,我们明日便进山剿匪,散会!”说罢,众人同那引路三人各自离帐准备去了。

    翌日,白玉及部下八都尉与引路三人共计十二人准备完毕缓缓出营而去。

    山岳高耸势磅礴,青翠天地显清幽。

    古木参天掩古道,溪泉潺潺涤心灵。

    日暮松涛声声起,星辰闪烁引遐思。

    猛禽高飞任自然,松间猿啼和清泉。

    一行人一连赶路三四日才见人烟,众人站在山脊往下方看去,只见一偌大营寨傍于山腰,山川为墙,高台为坪,木墙为门,三五人于门楼上巡逻,四五人于院门内练功,内有炊烟缭绕,外有田地庄稼,俨然一个另类的世外桃源。

    少时,众人齐至寨门前,寨门上有人叫道:“下面的人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白玉道:“远方来的客人!专程来拜访寨主!”说罢,寨门上的人进去禀报去了,留下众人看着风景。

    少时,寨门上站满人影,人头攒动间,当先一眼神阴郁狠辣的佩刀精瘦男子挺身而出,喝道:“你哪路!什么价!”

    白玉看着那人道:“别讲黑话了,我且问你,你可是血修罗?”

    血修罗:“看来你们不是什么善茬呀!听到我血修罗的名头还敢来犯,报上名来!”

    白玉道:“区区盗匪也敢妄自尊大,我乃镇南将军白玉是也!给你半刻开门投降或可饶你一命,半刻后敢有半个不字!灭了你!”说罢,寨门上人头攒动吵吵嚷嚷一时沸腾。

    半刻后,那血修罗再上前道:“我知道白玉将军的威名,我自问是比不了,不过我血修罗上山以来还没有不战而降的事迹,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白玉道:“本事不大,架子不小!”说罢,低头问身旁众都尉道:“你们谁愿去做这一场!”

    重步都尉周行涯道:“将军,我愿!”说罢,走至寨门下,寨门自打开,血修罗也至寨门下,两人站定,战斗一触即发!

    血修罗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周行涯道:“小小山匪何足道哉!能在我刀下活着才配知道名号!”说罢,血修罗满面怒色,大喝一声欺身上前,双刀起舞漫天血色,周行涯右手大刀左手大盾,只需左手持盾一架,他左边刀来左边盾挡,右边刀来右边盾挡,任他漫天血色飞舞,不能突破一面盾牌,三五招后,周行涯逮着一个破绽顶盾上前,右手刀起气贯三尺破开血色刀势直取血修罗面门,顿时漫天血色消散,场面安静下来。

    血修罗愤愤道:“你胜之不武!有本事别用盾牌!”

    周行涯蔑道:“生死战场,谁跟你讲武德!”说罢,周行涯卸下他双刀后转头请示白玉道:“将军,贼已拿下。”

    白玉接过那两把刀看着血修罗道:“看你煞气不小,都杀过哪些人?”

    血修罗:“哼!血煞刀下死的都是该死之人!”

    白玉道:“可有平民百姓?”

    血修罗道:“杀了百姓谁给你吃的啊?我杀的都是贪官污吏奸邪恶人!”

    白玉点头道:“嗯!你下边还有几个寨子吧!给你三天时间,传消息给他们,让那些山匪赶快过来,第四天要是不来人,你就去死!”说罢,让周行涯夹着血修罗进了血刀寨,众人各自找了房间休息去了。

    三日后,山寨外果然人影晃动,门人来报,白玉置之不理。

    第四日,卯时,血刀寨众人早起梳洗吃饭开门出寨。

    出寨后,便见门前罗列三四十号人,还没细看就听一人出列道:“白玉小儿!我们山里不犯山外,井水不犯河水,你来此打杀我们匪家是何道理?真当我们二十七寨无人了吗?”

    白玉道:“那你上山从匪又是何道理?山匪下山袭扰村庄欺压百姓又是何道理?”

    那人道:“我们只是为了生存,拿点吃喝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玉双眼微眯道:“我也只是为了百姓村庄的发展才对山匪下手的,拿你的话说,只是为了百姓的生存,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人气急道:“你!好好好!既然你如此不讲道理!那我们也不用讲道理了!”说罢,看看四周又对白玉道:“兄弟们,谁想先下一场试试深浅?”说罢,众兄弟顿时如鹌鹑似鸵鸟眼神闪躲埋头不语。

    白玉见他们畏缩不前,出言讥讽道:“哼!一群垃圾!我也不欺负你们,一起上吧!”说罢上前一步持枪架势不再言语。

    那群山匪吵吵嚷嚷许久不得结果,刚才那人又道:“我们这么多人怕什么!兄弟们上!”说罢当先前冲,有他带头众人顺势而下随势冲锋。

    白玉见他们不再胆怯,对众都尉道:“你们在旁掠阵,务必全歼在此,但有疏忽军法从事!”众都尉应诺散开掠阵去了。

    白玉自顾自道:“这些日子没战斗还真有点怀念的,今天可够劲了!”说罢起身上前与众山贼陷阵厮杀。

    一枪融汇精气神,贯穿刀兵血泉奔;

    纵横无极枪法逞,霸道刚硬镇亡魂。

    一轮激战罢,两边各自分;

    地躺三五人,血流草木根。

    白玉持枪筑地道:“看来,你们也不咋样嘛!怎么,功夫都用到欺压百姓上了?废物们,用点劲吧,稍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那山匪皱眉道:“白玉!你真要赶尽杀绝?你可知朝廷为何从来都不上山来,只是山下装腔作势?”

    白玉奇道:“哦?你居然还有这层谋略见识,说说看!”

    山匪道:“你真以为王宫里的人是要你来平乱的吗?不过是将你发配边疆平衡势力罢了!你见过听过哪个地方的将军真把匪寇给剿灭了?你以为我们没了你还会存在?不会的,你一定会被大人物的亲信取而代之!听我一句劝,我们可以分你收益,一起统治管理那些贱民,这样对大家都好!”

    白玉听后顿时脸色渐黑皱眉道:“我知道我在朝廷不受待见,但是你应该去了解了解我在桓灵书院的一个绰号!”

    山匪道:“什么绰号?”

    白玉缓缓道:“无耻莽夫!”

    山匪急道:“白玉!别给脸不要脸,我们今天来跟你讲道理,已经是给你脸了,你要知道朝廷大大小小将军十几个,你如此无法无天,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今日你敢杀我们,明日你必步我们后尘!”

    白玉手抚银枪自顾自道:“我从未觉得莽夫二字如此好听!世间王法关我何事?世俗道理关我何事?总有一日我要掀翻这朝廷王法,重建这世俗规矩!你们既然欺压黎民鱼肉百姓那便合该当死!”说罢,再次欺身而上,这次枪法更加狠辣,更加刚猛!

    山匪气急,众人哪里见过如此蛮横无理不讲规矩的人啊!顿时也是群情激奋背水一战!

    阴神成就白将军,会战悍匪四十五;

    刀枪剑戟饮血泣,尸横遍地无声戾。

    再一轮战罢,山匪无一生还,皆毕于此。

    白玉浑身染血,卸下红色白袍对着都尉们道:“打扫战场,整理梳洗,不日回营。”说罢枪挽白袍回房梳洗而去。

    翌日,白玉叫来血修罗后道:“你以后就不是山匪了,等下把二十七寨地形图交给我,然后在这等着,我回去后会派刘子瑜来接手此地和其它寨子,你以后也随刘子瑜做事吧!”血修罗应诺后去拿地图去了,少时将地图交给了白玉。

    几日后,打点好血修罗众人,白玉等人原路返回军营整备,将从血修罗那里得来的二十七寨地形图交给了刘子瑜,让他派遣人手去接手营寨改造营寨。

    及至永二十四年末,白玉依照地形图将北州永朝南部大山的二十七支山匪剿灭完毕,剿匪诸事皆毕,白玉便起草奏疏送达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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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二十五年初,永皇下旨命白玉回京述职,下属诸将待命,再半月后白玉单人独骑回京永都。

    京城永都,白玉再次回到桓灵书院,夫子书房。

    白玉道:“桓爷爷,上次一别又是一年,这次剿匪完毕,我又回来了看你了。”

    夫子叹道:“唉!”

    白玉道:“桓爷爷,不用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夫子叹道:“唉!”

    白玉叹道:“桓爷爷,此次一别便不知能不能再见了!保重啊!桓爷爷!”说罢自顾自走了。

    从桓灵书院出来后便上马直奔王宫。

    少时,永皇入朝高坐上方,文武百官分列左右,白玉一身白衣立于堂下。

    有侍人宣读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闻镇南将军白玉,勇猛善战,功勋显赫,南疆十万大山之匪患得以平定,实乃国家之福。然而,朕亦闻将军在军中威望日隆,百姓皆以将军为天神下凡,此情此景,朕心甚慰,亦有所思。

    今特降旨,以示嘉奖,亦为国家长远之计:

    一、赐白玉“安南侯”之爵位,以彰显其安定南疆之功。然侯位非世袭,止于将军一身,以免权势过重,影响朝廷平衡。

    二、赏白玉黄金百两,白银千两,丝绸百匹,以奖其剿匪之劳。然财富过多,易生骄逸,望将军善用之,勿忘初心。

    三、特设“安南侯府”,位于京畿之地,白玉将军剿匪归来,须即刻迁居侯府,以便朕随时召见,共商国事。

    四、白玉所领“玄甲白袍军”,功勋卓著,朕心甚慰。然军队乃国家之本,不宜私有,着令“玄甲白袍军”更名为“安南军”,由朝廷直接调遣,以保国家军力之完整。

    五、朕特赐白玉“护国公”之称号,望将军继续为国效力,但亦须时刻铭记,一切荣耀皆出自朕之恩赐,须忠心耿耿,不可有二心。

    望白玉将军领旨后,即刻行动,勿负朕望。朕对将军寄予厚望,愿将军能以国家大局为重,继续为朕分忧。

    钦此。

    侍人宣读完毕,正待白玉接旨领赏,可白玉却不为所动!

    少时,一大夫出班呵斥道:“大胆白玉,陛下赏赐,还不跪领?”

    白玉没理那大夫直接对永皇道:“陛下,不用装了,对我这种人,还是直接点的好!”

    永皇起身道:“大胆白玉!你眼里可还有王法?可还有朕?”

    白玉道:“有的,至少以前有!”

    永皇道:“你也算是开国功臣之一,我可有亏于你?我永国可有亏于你?”

    白玉摇头道:“没有!”

    永皇道:“你本是孤儿,夫子收留你,永国培养你,军功到了立刻升赏,军需不够立刻补齐!我将你当作下一个军神倾心培养,我是百思不得其解,从来没想过你会忤逆王法背叛永国!”

    白玉道:“我有一问,还请皇上解惑!”

    永皇道:“你说!”

    白玉道:“夫子有书,上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还请陛下为卑职解惑。”

    白玉说罢,班上出来一人道:“卑职愿为陛下分解!”

    永皇颔首,那人道:“圣人出身草芥,却志存高远,是以未出仕之时,志存,安家,而为君王所用之时,治国,平天下,互为补充,相得益彰,此乃人生最高境界,也是历代读书之人万世师表。先圣虽生不逢时,未遇明君,却转而奋发著书立说,开千秋之学风,而像永朝开国三公,辅佐明君开疆拓土鼎定功业,留万世之芳名,所以,无论穷与达,人应是修养至上,否则穷与蝼蚁为伍,达同禽兽无异,无进取之志与廉耻之心。”

    说罢,那人又道:“不知镇南将军对下官言语是否赞同?”

    白玉摇头道:“不过是在演绎古人的话语,不符合实际,穷者谁不想达,达者更畏惧穷,为求发达,穷人兢兢业业,辛辛苦苦,农耕其田,工利其器,商务其业,学读其书,人人都在独善其身,可除了少数的书生可以出仕为官,其他人大部分仍然生活在艰难困苦中,是他们不努力吗?是他们不上进吗?非也!皆因如今的达者不愿意也不允许把发达的机会赐与穷人,更不愿意与他们分享锦衣玉食,他们视穷为一种耻辱,也更因为他们曾经目睹诸多达官显贵,在尔虞我诈中失败沦为穷人,于是更加惧怕贫穷,因此他们便不遗余力地压榨穷人打压穷人聚敛财富,以求将这种发达永久保持,并且福荫子孙,在他们眼里,所谓的天下,不过是他们鼻子尖上的那一点点金钱和地位,所谓上行而下效,穷者见达者做出如此丑陋的榜样,为求发达只能不择手段另辟蹊径,农弃其耕田而不作,或进城流浪或落草为寇,工弃其利器而不用,或聚赌成瘾或狂饮作乐,商弃其贸易而不做,或巴结权贵或放贷渔利,学弃其功课而不专,或投机取巧或攀龙附凤,尽管有些人口口声声的说着修养自身,那也只不过是修炼成了一个伪君子而已,其实圣人古训本来无措,只是你们应该扪心自问,穷时我们心忧天下了吗?达时我们兼济天下了吗?”

    说罢,白玉又问道:“陛下平定天下为天下百姓带来和平应是做到心忧天下了,只是天下和平这几年下来不知陛下可做到兼济天下了?不知满朝文武可做到兼济天下了?”

    朝堂之上,满朝文武,三公九卿,下士大夫尽皆沉默不语!

    永皇喝道:“大胆白玉!天下分合世间规矩本就如此,小小将军不知悔改,朕给你奖赏你不领受,还安敢在此离经叛道妖言惑众!来人,给朕拿下此贼!”说罢,殿门四周出来几队披坚执锐的武士,其中又以十二名神境武者最强。

    白玉道:“说不过,没理了,这就急了吗?连神秘的十二太保都来了?真是大阵仗啊!”说话间,永皇及文武百官尽皆退出殿外,武士及太保压阵上前。

    子太保道:“你也算是个人物了,军中无人不知,就连我们也听说过,没想到,你会反叛。”

    白玉道:“我从没反叛过谁,因为我效忠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

    子太保问道:“谁?”

    白玉道:“天下苍生,平民百姓!”

    子太保默然,不置一言。

    白玉道:“我知道我的是会败露,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败露了,能给我一点内幕吗?”

    子太保道:“明面上是一个公子的举报,暗面里朝廷查到了‘桃园’的蛛丝马迹。”

    白玉奇道:“一个公子?谁?我不记得在京城得罪过谁。”

    子太保道:“是李昙得罪的人,只是因为找不到李昙和胡茹的证据,所以他派人找到了你的证据,不得不说,福祸相依,世事难料。”

    白玉道:“看来大太保是个明白人,怎么到现在还不动手?”

    子太保只是对峙没有急着动手道:“再等会,马上就到时候了!”

    白玉不解,却也愿意陪着这十二太保里的大太保子太保等候起来。

    少时,殿外吵吵嚷嚷,兵甲渐渐多了起来,直至最后层层叠叠挤满宫墙。

    白玉奇道:“这是怎么回事?难到有叛乱吗?”

    子太保道:“快了!”

    少时,殿门前兵甲俱碎殿门破开,只见李昙同胡茹缓缓行至殿前。

    白玉皱眉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这是我的事吗?你们怎么来了!快走!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李昙道:“你照顾我们这么多年,我还没喊你声大哥呢!怎么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胡茹也叫了声大哥。

    白玉皱眉道:“你们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昙道:“大哥此事因我而起,都怪我太过仁慈,如果早早解决了那人,也不会多这许多事端!”

    白玉道:“我的事我知道,迟早会暴露的,不怪你,小茹呢?又是怎么回事?”

    胡茹面无表情道:“跟大哥无关,我只是厌恶这肮脏之地罢了!”

    李昙叹道:“小茹所爱之人被人害死了,是为了娶小茹而下的黑手,唉!就算不是大哥你,她也会有所动作的!”

    白玉看着子太保道:“动手吧!现在应该是时候了吧!”

    子太保点头道:“不错,可以了。”说罢子太保指挥众人欺身而上。

    毕竟不知三人接下来安危如何,请听下回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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