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是妖孽
中午，弟子食堂。
练了一上午，陈羽早就饥肠辘辘了。
自从到了练力十层后，饭量也是大大增加，现在陈羽已经把盛饭的家伙换成了一个小木盆。
盛了大半盆米饭，又要了一些肉沫、青菜、豆腐，最后浇了两大勺肉汤，陈羽这才端着饭盆回到了座位上，甩开膀子大吃起来。
吃了没两三口，一个精瘦的汉子端着饭碗走过来，坐在了陈羽身边。
陈羽一看，是一个经常见到师兄，名叫朱元敬。
“陈师弟真是年少有为啊。”
陈羽嘴里塞满了饭，还没来得及开口，朱元敬接着道：“陈师弟知道我们内院的弟子，都有什么出路吗？”
陈羽摇了摇头。
朱元敬又道：“以陈师弟的天赋，不出五年，定然能成为入品武者，应当对前途早做打算。”
“近五年来，整个五虎拳馆，满打满算也只有四个入品武者，不算我们师傅的话，就只有三位。其中一位是我们大师兄，前两年就出师了，也不在拳馆里。”
“现在还在拳馆里的入品武者，只有二师兄李阳伟和三师姐赵雪晴，都是五年前突破到一品气血境的。”
“李阳伟师兄的堂叔在衙门里当差，只要师兄突破到气血境八层，就能给他安排个差事。”
“而赵师姐，每日除了练武就是在外院教学，倒是没听说有什么打算。”
“其他未入品的弟子，有些到了练力十层，就早早去了个大户人家当护院，现在世道不太平，各家护院常有死伤，这不是个好去处。”
“又有一些弟子，在拳馆消耗许多钱财却不见进展，于是心灰意冷回乡做苦力、佃农和猎户之类的过活，这是无力继续学武，没有办法的情况。”
“更有一等恶劣的，去渔帮、米帮给人充当打手，为非作歹，败坏拳馆名声，若是师傅年轻时，定然要出手清理门户。”
朱元敬见陈羽一直在吃，也端起饭碗，扒拉了两口。
吃了一会儿，朱元敬还是觉得不吐不快。
“陈师弟，我也是练力十层，家里是做镖局生意的，在云松县城也能排的上号。”
“陈师弟你要是有意，随时可以过来，来了就做镖头，待遇我给你按最高标准。”
陈羽点了点头：“多谢师兄一片好意，不过我还得认真考虑一下。”
朱元敬终于笑了出来。
“不急，师弟慢慢考虑，我明威镖局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即使不来当职，常来做做客也是极好。”
又说了一会儿话，两人吃完饭，各自回宿舍去了。
……
下午，午休结束后，是对练时间。
按照层次划分区域，练力八层在练功场南部，练力九层在练功场北部，练力十层在练功场中央，三个圈子，泾渭分明。
朱元敬主动走到陈羽身边，开口道：“师弟，咱俩练练？”
陈羽笑道：“师兄可不要手下留情。”
“请。”朱元敬摆开架势，向陈羽招了招手。
陈羽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去，当头就是一拳。
朱元敬抬手一挡，格开拳头，右臂猛地一甩，拳头迅速向陈羽脸上飞来。
陈羽低头躲过，又还了一拳过去。
两人脚下尘土飞扬，你来我往，激烈交锋，谁也没有留手。
几十个回合过去，朱元敬渐渐难以抵挡陈羽的攻势。
又过了几招，朱元敬被陈羽一拳打到右肩上，瞬间身形不稳，向后倒退了几大步，差点摔倒在地。
“厉害厉害，同为练力十层，你强我太多了。”朱元敬稳住了身形，又感叹道，“你这一拳，好似有二十年的功力，我是挡不住。”
“师兄只是不小心而已。”陈羽刚想继续谦虚几句，隔壁练力九层的区域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声。
陈羽转头朝那边看去，只见八师兄王梦言倒飞出去，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嘴角还有丝丝鲜血渗出。
和他对练的正是六师兄张思渐。
“张思渐，你下手这么狠干嘛，不是说好了点到为止，你是想要我的命啊。”
王梦言擦了擦嘴边的血迹，愤怒地大喊道。
真狠啊，这狗东西，嘴都被他打破皮了。
王梦言又在心中暗骂了一声。
张思渐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看。
王梦言被他盯的有点发毛，忙喊到：“你这家伙下手太不知道轻重，我以后再也不和你练了。”
说完，便气鼓鼓地离开了练功场。
旁边有看热闹的高声道：“这王梦言也太弱了，一拳就被打飞了出去。”
“脸上都挂彩了，同等境界对练，哪里闹过这样的笑话。”
“我以前和张思渐对练过，也没感觉多强啊，竟然能把王梦言打飞。”
“我看这王梦言就是咱们拳馆最弱的练力九层，真丢人，哈哈哈哈。”
王梦言的身影渐渐远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些戏谑声。
不远处，陈羽神色凝重，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到张思渐面前，伸手招呼道：“张师兄，咱俩试试手，如何？”
张思渐面无表情，淡淡地回了句：“好啊。”
话音刚落，陈羽铆足全力，一拳打去，张思渐针锋相对，迎着拳头，也是一拳打来。
嘭！
两拳相撞，只这一下，陈羽就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好似被被抽干了一样，根本无法抵挡对方的力道。
又对了一拳，陈羽立马支撑不住，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三步。
围观众人顿时发出一阵嘘声。
“练力十层对不过练力九层，这怎么可能，莫非是陈羽师弟手下留情了？”
“不像，不像，此事有些蹊跷。”
“练力九层可是比练力十层差了一百多斤的力气。”
“先是暴打同级的王梦言，又越级击退了陈羽，难道张思渐真的是个天才？”
“本以为陈羽师弟就够妖孽了，没想到张师兄更是妖孽，唉，怎么咱们就没有这种妖孽的天赋！”
朱元敬在一旁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他可以肯定，刚才陈羽的状态和他对练时一样，绝对没有放水。
这样的陈羽，竟然被张思渐轻松击退，那到底是自己太弱，还是大家都强的像妖怪一样，或者说两种都是……
朱元敬看着张思渐和陈羽，深深地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陈羽稳住身形，心中不由得一惊。
果然不对劲。
这种力量，怎么可能是练力九层！
就是身为一品武者的二师兄李阳伟，都不一定有这么霸道的劲力。
他抬起头，看向张思渐，一时竟有些失神。
似乎察觉到了陈羽的目光，张思渐咧了咧嘴，笑着看向陈羽：“我的脸有这么好看吗？你一直盯着看。”
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陈羽第一反应不是恶心，而是诡异。
接着，张思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幽幽道：“我看你这张脸，比我的更俊俏呢。”
练了一上午，陈羽早就饥肠辘辘了。
自从到了练力十层后，饭量也是大大增加，现在陈羽已经把盛饭的家伙换成了一个小木盆。
盛了大半盆米饭，又要了一些肉沫、青菜、豆腐，最后浇了两大勺肉汤，陈羽这才端着饭盆回到了座位上，甩开膀子大吃起来。
吃了没两三口，一个精瘦的汉子端着饭碗走过来，坐在了陈羽身边。
陈羽一看，是一个经常见到师兄，名叫朱元敬。
“陈师弟真是年少有为啊。”
陈羽嘴里塞满了饭，还没来得及开口，朱元敬接着道：“陈师弟知道我们内院的弟子，都有什么出路吗？”
陈羽摇了摇头。
朱元敬又道：“以陈师弟的天赋，不出五年，定然能成为入品武者，应当对前途早做打算。”
“近五年来，整个五虎拳馆，满打满算也只有四个入品武者，不算我们师傅的话，就只有三位。其中一位是我们大师兄，前两年就出师了，也不在拳馆里。”
“现在还在拳馆里的入品武者，只有二师兄李阳伟和三师姐赵雪晴，都是五年前突破到一品气血境的。”
“李阳伟师兄的堂叔在衙门里当差，只要师兄突破到气血境八层，就能给他安排个差事。”
“而赵师姐，每日除了练武就是在外院教学，倒是没听说有什么打算。”
“其他未入品的弟子，有些到了练力十层，就早早去了个大户人家当护院，现在世道不太平，各家护院常有死伤，这不是个好去处。”
“又有一些弟子，在拳馆消耗许多钱财却不见进展，于是心灰意冷回乡做苦力、佃农和猎户之类的过活，这是无力继续学武，没有办法的情况。”
“更有一等恶劣的，去渔帮、米帮给人充当打手，为非作歹，败坏拳馆名声，若是师傅年轻时，定然要出手清理门户。”
朱元敬见陈羽一直在吃，也端起饭碗，扒拉了两口。
吃了一会儿，朱元敬还是觉得不吐不快。
“陈师弟，我也是练力十层，家里是做镖局生意的，在云松县城也能排的上号。”
“陈师弟你要是有意，随时可以过来，来了就做镖头，待遇我给你按最高标准。”
陈羽点了点头：“多谢师兄一片好意，不过我还得认真考虑一下。”
朱元敬终于笑了出来。
“不急，师弟慢慢考虑，我明威镖局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即使不来当职，常来做做客也是极好。”
又说了一会儿话，两人吃完饭，各自回宿舍去了。
……
下午，午休结束后，是对练时间。
按照层次划分区域，练力八层在练功场南部，练力九层在练功场北部，练力十层在练功场中央，三个圈子，泾渭分明。
朱元敬主动走到陈羽身边，开口道：“师弟，咱俩练练？”
陈羽笑道：“师兄可不要手下留情。”
“请。”朱元敬摆开架势，向陈羽招了招手。
陈羽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去，当头就是一拳。
朱元敬抬手一挡，格开拳头，右臂猛地一甩，拳头迅速向陈羽脸上飞来。
陈羽低头躲过，又还了一拳过去。
两人脚下尘土飞扬，你来我往，激烈交锋，谁也没有留手。
几十个回合过去，朱元敬渐渐难以抵挡陈羽的攻势。
又过了几招，朱元敬被陈羽一拳打到右肩上，瞬间身形不稳，向后倒退了几大步，差点摔倒在地。
“厉害厉害，同为练力十层，你强我太多了。”朱元敬稳住了身形，又感叹道，“你这一拳，好似有二十年的功力，我是挡不住。”
“师兄只是不小心而已。”陈羽刚想继续谦虚几句，隔壁练力九层的区域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声。
陈羽转头朝那边看去，只见八师兄王梦言倒飞出去，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嘴角还有丝丝鲜血渗出。
和他对练的正是六师兄张思渐。
“张思渐，你下手这么狠干嘛，不是说好了点到为止，你是想要我的命啊。”
王梦言擦了擦嘴边的血迹，愤怒地大喊道。
真狠啊，这狗东西，嘴都被他打破皮了。
王梦言又在心中暗骂了一声。
张思渐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看。
王梦言被他盯的有点发毛，忙喊到：“你这家伙下手太不知道轻重，我以后再也不和你练了。”
说完，便气鼓鼓地离开了练功场。
旁边有看热闹的高声道：“这王梦言也太弱了，一拳就被打飞了出去。”
“脸上都挂彩了，同等境界对练，哪里闹过这样的笑话。”
“我以前和张思渐对练过，也没感觉多强啊，竟然能把王梦言打飞。”
“我看这王梦言就是咱们拳馆最弱的练力九层，真丢人，哈哈哈哈。”
王梦言的身影渐渐远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些戏谑声。
不远处，陈羽神色凝重，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到张思渐面前，伸手招呼道：“张师兄，咱俩试试手，如何？”
张思渐面无表情，淡淡地回了句：“好啊。”
话音刚落，陈羽铆足全力，一拳打去，张思渐针锋相对，迎着拳头，也是一拳打来。
嘭！
两拳相撞，只这一下，陈羽就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好似被被抽干了一样，根本无法抵挡对方的力道。
又对了一拳，陈羽立马支撑不住，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三步。
围观众人顿时发出一阵嘘声。
“练力十层对不过练力九层，这怎么可能，莫非是陈羽师弟手下留情了？”
“不像，不像，此事有些蹊跷。”
“练力九层可是比练力十层差了一百多斤的力气。”
“先是暴打同级的王梦言，又越级击退了陈羽，难道张思渐真的是个天才？”
“本以为陈羽师弟就够妖孽了，没想到张师兄更是妖孽，唉，怎么咱们就没有这种妖孽的天赋！”
朱元敬在一旁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他可以肯定，刚才陈羽的状态和他对练时一样，绝对没有放水。
这样的陈羽，竟然被张思渐轻松击退，那到底是自己太弱，还是大家都强的像妖怪一样，或者说两种都是……
朱元敬看着张思渐和陈羽，深深地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陈羽稳住身形，心中不由得一惊。
果然不对劲。
这种力量，怎么可能是练力九层！
就是身为一品武者的二师兄李阳伟，都不一定有这么霸道的劲力。
他抬起头，看向张思渐，一时竟有些失神。
似乎察觉到了陈羽的目光，张思渐咧了咧嘴，笑着看向陈羽：“我的脸有这么好看吗？你一直盯着看。”
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陈羽第一反应不是恶心，而是诡异。
接着，张思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幽幽道：“我看你这张脸，比我的更俊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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