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现在，制裁！
翠绿的荆棘环绕在彩虹大桥周围，漫天的白云于远方的城堡环绕。
每一次呼吸，都有白雾从口中吐出。身边的温度也随着前进而不断降低。
周围逐渐飘起冰雪，寒风扑打身体，身上的衣物咧咧作响。
爱丽丝的小脸已经冻红，她搓着小手紧张的跟在亚楠身后，畏惧身后逼近的荆棘。
“对了，你是哪里人？”亚楠走在前方问。
“阿……”爱丽丝刚开口却又吞咽下去，脸色略微苍白。
不愿说吗？亚楠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道：“不愿说没关系，我住在欧因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子罢了。”
“抱歉。”爱丽丝略带歉意的低下头，小脸在寒风下红扑扑的。
接着亚楠与爱丽丝继续攀谈起来，过程中也是得知了她如何来到这里。
据爱丽丝自己所说，她是在追一只兔子的途中钻进树洞掉到这个世界。
“兔子？这个世界还有野生兔子吗？”亚楠疑惑，最近一次见兔子还是在6年前的电视节目上。
那是一位巫师闲着无聊用血肉手搓的一只兔子，存活时间不到1天。
“亚楠快看！”忽然爱丽丝惊恐的叫到，眼前的一切仿佛令她无比的恐惧。
“现在，退去！”
剧烈的轰鸣在震动之下构成威严之声，还不待亚楠有所反应他便注意到身后的爱丽丝身体正在崩解。
她的眼珠甚至还直直的冲出眼窝冲向亚楠。
“我去！”亚楠刚爆出粗口便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嘴巴已经脱离肉体悬浮半空。
不仅仅是嘴巴！耳朵，眼珠，皮肤，内脏……都犹如被精确的手术刀分割开来，它们悬停在半空中各自间保持距离。
可分割并未阻隔各个器官的功能，借助悬浮在半空的眼珠，亚楠清晰看见自己的血液在断裂的血管之间自由循环。
爱丽丝与亚楠的血肉器官混合在一起。
他们的眼珠，肠道，皮肤，毛发……一切的一切交织在一起。
爱丽丝悬浮在半空的眼珠转动过来对准亚楠，她的眼皮各自漂浮在眼珠周围仿佛如绿叶供奉花朵。
“二亚……我害怕……”
我也害怕啊……亚楠内心的恐惧攀升到极致，他拼命控制眼珠转向那崩解他身体的存在。
“坠落！”
又是一道巨声，亚楠再次感受到重力束缚，可他的身下已无彩虹大桥载着他。
亚楠与爱丽丝的残尸在重力作用下迅速下坠。
即使撞击到地面也不是结束，他们在重力下硬生生顶出道口子。
一道深不见底的大洞出现。
钢琴悬浮于半空正在演奏，哈哈大笑的兔子指着他们，扭曲的漩涡纠缠他们的肉体……
万千虚幻有如真实的感官摩擦着亚楠的大脑，另一件令他惊恐的事却又在发生。
爱丽丝与他的肉体正在交织缠绕在一起，而地面已然接近。
扑通。
伴随巨响，亚楠眼前一黑。
“nmd”亚楠坐起，大声怒吼。
定睛一看竟发现自己身处在床上，正安安稳稳的躺在家中睡觉。
身边哪有那些迷幻的场景，一切不过是梦境罢了。
“现在连做梦都做不安稳了！”亚楠手臂支撑身体移动到地面，摇摇晃晃的走至镜子前面。
手指灵活的在镜面轻点，又拿出长条物插进眼睛。
“没问题，零件今天刚换，灵魂数据没有异常。该死，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亚楠烦躁的关上镜面，长条物轻放回台子上。
坐在沙发上，亚楠尽力平复心中的恐惧，将那梦中之事暂且忘在脑后。
虽仍有几分困倦，但一想到自己还得去那个鬼地方就不寒而栗。
万分烦躁之下，亚楠穿上大衣戴上面具走出门外散散心。
深夜的清泉市与白天并无区别，一样的吵闹一样的灯光。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结束这纷扰的一切。
唯一能区分白天与黑夜的只有头顶那片“星空”，当到达夜晚6点时所有摄像头的光芒都会黯淡，仿佛陷入沉睡般。
来到楼顶，糜烂的气息直扑亚楠。人群的欢笑几乎从未停止，他们正拼命在狂欢着。
避过吵闹的人群，亚楠裹着衣服躲入一处无人角落，双臂搭在栏杆上注视着楼外的景色。
荒芜，毫无生机。这是亚楠对外面唯一的评价，老巫师留给自己的东西真能带他逃离这里吗？
亚楠不知道，但他需要这个念想。
无论是肆意放纵而后被早早报废，还是像狗一样活一辈子都是令亚楠不屑的，他鄙夷这些家伙。
可他自己却又是这些人的一员，亚楠希望自己是不同的，是能够逃离这地狱的人。
“救救我！借我100铜板。”角落，一个身着时髦的男子声音沙哑的向亚楠走来。
“生日快乐，杰森先生。生日当天只需支付300铜板。”一直眼冒蓝火的骷髅头不断提醒。
这骷髅头的声音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惊的杰森瘫软在地连连向后退去吼道：“离我远点，滚开！快滚！”
还不起吗？亚楠收回目光，向人群走去。马上就要到凌晨了，他可不想沾血。
“救我……”杰森连滚带爬的顺着亚楠的方向爬到人群中间，沙哑着声音乞讨：“明天我加倍还。”
狂欢，仍是无尽的狂欢。
躁动的音乐遮掩杰森的声音，仿佛无人听见。
可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避开杰森，同时在杰森周围围住封住他的去路。
“只要100铜板啊！我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生日，钱突然涨了。”
无人搭理，唯有狂欢。
众人面上皆是欢愉快乐，唯有骷髅头机械式的提醒。
“还有3分钟凌晨，请及时还钱。”
亚楠转过身离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早已知道。
毕竟这种事他从小看到大，杰森接下来的命运已然清晰。
“审判已至。”骷髅头目光瞬间变为红光。
与此同时，原本黯淡的“星空”骤然亮起，可闪烁的不再是白光而是猩红之色。
杰森发了疯似的向外跑去，却被众人牢牢困住如同秃鹫般。
“我们将根据《债务法》第153条规定实施。”
天空上星空闪烁，一只红色的激光对准杰森的头颅不知在等待什么。
漫长的时间是令人烦躁的，周围人早已不耐烦，而杰森的恐惧也到达极点。
半秒过去，杰森猛然倒在地面。
在亚楠的视野下，杰森的灵魂已经被强行剥离出来，顺着红光向上飘舞。
“我的！”
杰森的死去无疑是个信号，众人蜂拥而至，用自己那双手向着杰森抓去。
在这个肉体改造频繁的世界，一个时髦的肉体价值不小。
人们贪婪的撕扯着杰森的尸体，从他身上挖出最值钱的器官组织。
短短几分钟内，杰森的四肢便被扯断，眼珠少了一只。
周围人兴奋的挥舞手中血肉组织，盘算能赚多少钱。
他们身上沾满鲜血如同冰冷的屠夫般商量今天的收获。
“还好没去抢，不然溅一身血。”亚楠面无表情的感慨。
这种事他从一开始的震惊早已变为麻木。
肉体改造虽不贵但绝不便宜，大量的改造只能让人绝望。
那为何有那么多人能做到？原因很简单，借钱。
这是由借贷所下放的，并不属于官方。
不过大多数人也付不起借贷所的欠款。
等到那时，借贷所会亲切的为你介绍工作。力求你三十岁前创造足够价值。
恰巧，一个值钱的肉体零件能帮你还点欠债。
他的死也与你无关，更无人指责你的行为。
你不过是路过，恰好捡了点漏罢了。
每一次呼吸，都有白雾从口中吐出。身边的温度也随着前进而不断降低。
周围逐渐飘起冰雪，寒风扑打身体，身上的衣物咧咧作响。
爱丽丝的小脸已经冻红，她搓着小手紧张的跟在亚楠身后，畏惧身后逼近的荆棘。
“对了，你是哪里人？”亚楠走在前方问。
“阿……”爱丽丝刚开口却又吞咽下去，脸色略微苍白。
不愿说吗？亚楠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道：“不愿说没关系，我住在欧因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子罢了。”
“抱歉。”爱丽丝略带歉意的低下头，小脸在寒风下红扑扑的。
接着亚楠与爱丽丝继续攀谈起来，过程中也是得知了她如何来到这里。
据爱丽丝自己所说，她是在追一只兔子的途中钻进树洞掉到这个世界。
“兔子？这个世界还有野生兔子吗？”亚楠疑惑，最近一次见兔子还是在6年前的电视节目上。
那是一位巫师闲着无聊用血肉手搓的一只兔子，存活时间不到1天。
“亚楠快看！”忽然爱丽丝惊恐的叫到，眼前的一切仿佛令她无比的恐惧。
“现在，退去！”
剧烈的轰鸣在震动之下构成威严之声，还不待亚楠有所反应他便注意到身后的爱丽丝身体正在崩解。
她的眼珠甚至还直直的冲出眼窝冲向亚楠。
“我去！”亚楠刚爆出粗口便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嘴巴已经脱离肉体悬浮半空。
不仅仅是嘴巴！耳朵，眼珠，皮肤，内脏……都犹如被精确的手术刀分割开来，它们悬停在半空中各自间保持距离。
可分割并未阻隔各个器官的功能，借助悬浮在半空的眼珠，亚楠清晰看见自己的血液在断裂的血管之间自由循环。
爱丽丝与亚楠的血肉器官混合在一起。
他们的眼珠，肠道，皮肤，毛发……一切的一切交织在一起。
爱丽丝悬浮在半空的眼珠转动过来对准亚楠，她的眼皮各自漂浮在眼珠周围仿佛如绿叶供奉花朵。
“二亚……我害怕……”
我也害怕啊……亚楠内心的恐惧攀升到极致，他拼命控制眼珠转向那崩解他身体的存在。
“坠落！”
又是一道巨声，亚楠再次感受到重力束缚，可他的身下已无彩虹大桥载着他。
亚楠与爱丽丝的残尸在重力作用下迅速下坠。
即使撞击到地面也不是结束，他们在重力下硬生生顶出道口子。
一道深不见底的大洞出现。
钢琴悬浮于半空正在演奏，哈哈大笑的兔子指着他们，扭曲的漩涡纠缠他们的肉体……
万千虚幻有如真实的感官摩擦着亚楠的大脑，另一件令他惊恐的事却又在发生。
爱丽丝与他的肉体正在交织缠绕在一起，而地面已然接近。
扑通。
伴随巨响，亚楠眼前一黑。
“nmd”亚楠坐起，大声怒吼。
定睛一看竟发现自己身处在床上，正安安稳稳的躺在家中睡觉。
身边哪有那些迷幻的场景，一切不过是梦境罢了。
“现在连做梦都做不安稳了！”亚楠手臂支撑身体移动到地面，摇摇晃晃的走至镜子前面。
手指灵活的在镜面轻点，又拿出长条物插进眼睛。
“没问题，零件今天刚换，灵魂数据没有异常。该死，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亚楠烦躁的关上镜面，长条物轻放回台子上。
坐在沙发上，亚楠尽力平复心中的恐惧，将那梦中之事暂且忘在脑后。
虽仍有几分困倦，但一想到自己还得去那个鬼地方就不寒而栗。
万分烦躁之下，亚楠穿上大衣戴上面具走出门外散散心。
深夜的清泉市与白天并无区别，一样的吵闹一样的灯光。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结束这纷扰的一切。
唯一能区分白天与黑夜的只有头顶那片“星空”，当到达夜晚6点时所有摄像头的光芒都会黯淡，仿佛陷入沉睡般。
来到楼顶，糜烂的气息直扑亚楠。人群的欢笑几乎从未停止，他们正拼命在狂欢着。
避过吵闹的人群，亚楠裹着衣服躲入一处无人角落，双臂搭在栏杆上注视着楼外的景色。
荒芜，毫无生机。这是亚楠对外面唯一的评价，老巫师留给自己的东西真能带他逃离这里吗？
亚楠不知道，但他需要这个念想。
无论是肆意放纵而后被早早报废，还是像狗一样活一辈子都是令亚楠不屑的，他鄙夷这些家伙。
可他自己却又是这些人的一员，亚楠希望自己是不同的，是能够逃离这地狱的人。
“救救我！借我100铜板。”角落，一个身着时髦的男子声音沙哑的向亚楠走来。
“生日快乐，杰森先生。生日当天只需支付300铜板。”一直眼冒蓝火的骷髅头不断提醒。
这骷髅头的声音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惊的杰森瘫软在地连连向后退去吼道：“离我远点，滚开！快滚！”
还不起吗？亚楠收回目光，向人群走去。马上就要到凌晨了，他可不想沾血。
“救我……”杰森连滚带爬的顺着亚楠的方向爬到人群中间，沙哑着声音乞讨：“明天我加倍还。”
狂欢，仍是无尽的狂欢。
躁动的音乐遮掩杰森的声音，仿佛无人听见。
可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避开杰森，同时在杰森周围围住封住他的去路。
“只要100铜板啊！我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生日，钱突然涨了。”
无人搭理，唯有狂欢。
众人面上皆是欢愉快乐，唯有骷髅头机械式的提醒。
“还有3分钟凌晨，请及时还钱。”
亚楠转过身离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早已知道。
毕竟这种事他从小看到大，杰森接下来的命运已然清晰。
“审判已至。”骷髅头目光瞬间变为红光。
与此同时，原本黯淡的“星空”骤然亮起，可闪烁的不再是白光而是猩红之色。
杰森发了疯似的向外跑去，却被众人牢牢困住如同秃鹫般。
“我们将根据《债务法》第153条规定实施。”
天空上星空闪烁，一只红色的激光对准杰森的头颅不知在等待什么。
漫长的时间是令人烦躁的，周围人早已不耐烦，而杰森的恐惧也到达极点。
半秒过去，杰森猛然倒在地面。
在亚楠的视野下，杰森的灵魂已经被强行剥离出来，顺着红光向上飘舞。
“我的！”
杰森的死去无疑是个信号，众人蜂拥而至，用自己那双手向着杰森抓去。
在这个肉体改造频繁的世界，一个时髦的肉体价值不小。
人们贪婪的撕扯着杰森的尸体，从他身上挖出最值钱的器官组织。
短短几分钟内，杰森的四肢便被扯断，眼珠少了一只。
周围人兴奋的挥舞手中血肉组织，盘算能赚多少钱。
他们身上沾满鲜血如同冰冷的屠夫般商量今天的收获。
“还好没去抢，不然溅一身血。”亚楠面无表情的感慨。
这种事他从一开始的震惊早已变为麻木。
肉体改造虽不贵但绝不便宜，大量的改造只能让人绝望。
那为何有那么多人能做到？原因很简单，借钱。
这是由借贷所下放的，并不属于官方。
不过大多数人也付不起借贷所的欠款。
等到那时，借贷所会亲切的为你介绍工作。力求你三十岁前创造足够价值。
恰巧，一个值钱的肉体零件能帮你还点欠债。
他的死也与你无关，更无人指责你的行为。
你不过是路过，恰好捡了点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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