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底楼
橙色云朵笼罩在天空，点点白色碎屑洒在地面上。阴冷的触感攀附在亚楠脊梁之上，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真是少见的客人啊。”笑脸如月牙般的银灰猫咪于空中转了半圈。
彭！
只听一声炸响，猫咪化为五彩斑斓的糖果炸开。
这些糖果如同活物般蹦跳着，围绕在被吊在树上的亚楠。
亚楠耳边传来点点细语：
“来，为昨天的自己挑选一件生日礼物吧。”
“什么？”亚楠不解，可话音刚落周围的糖果爆出数道彩带，激昂的鸣笛声从糖果内响起。
唯有一颗橙色糖果跳进亚楠嘴里。
橘子味的！
紧接着亚楠意识再次归于黑暗之中，隐约看见一只巨大猫咪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亚楠！亚楠！快醒醒。”
耳边是匹诺曹焦急的呼喊声，亚楠意识逐渐恢复。
“这里是？”亚楠感觉脑子很乱，在吃下那橙色糖果后。奇怪的知识涌入他的大脑，灵魂的结构出现变化。
莫名的，他懂得了这些知识的深层含义——
什么？
漫天的黄沙淹没楼层半边，耳边皆是狂风呼啸之声。抬头望去，林立的高楼排列在一起，遮掩住所有的灯光。亚楠与匹诺曹如同渺小的虫豸，置身在黑暗的森林之中。
“底层？怎么来这么烂的地方了？”亚楠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所以你完全没有考虑跳下去的后果吗？”匹诺曹蹲坐在翻涌的黄沙旁，声音有些颤抖。
“要不搁那等死？”亚楠满不在乎道。
虽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但好歹保住了小命。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回到顶层的方法。
此地离楼顶足有百层楼之高，中间的残垣断壁更是数不胜数，想要上去恐怕得费一番功夫。亚楠站起身来，与匹诺曹沿着楼梯向上行走。这里的电梯早已损坏，算是指望不上了。
为了能够在这黑暗之中视物，亚楠在魔咒水晶中刻画下闪光术。并将水晶连接在匹诺曹身上，他可不想继续消耗自己的灵魂。
魔咒的释放需要灵魂，一旦超过某个阀值灵魂便会受损。轻则记忆紊乱，重则生不如死。
匹诺曹身上安有灵性转换装置，可以过滤外界被污染的灵性。
虽然效率低下，但眼下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了。
二人静默的行走在楼梯间，年久失修的楼道间不时亮起绿色的灯光照亮二人影子。
而他们手里那微弱的光只能为他们取得局促的空间。
亚楠与匹诺曹依靠在一起，紧张不安的向上行走。
“你就不能说点话活跃下气氛吗？”亚楠不安道。
“有两个人走在路上，有一个人说了个笑话结果另外一个人死了。你猜为什么？”匹诺曹声音颤抖。
“为什么？”
“因为那个人说的是冷笑话，另一个人被冻死了！哈哈哈……”匹诺曹看着面无表情的亚楠笑声愈来愈小。
亚楠看着匹诺曹，冰冷的面部在不断闪烁的绿光之中分外诡异。
“行了我知道这不好笑，别一直盯着我行吗？”匹诺曹道。
“没有，只是有时觉得你太像人了。”亚楠收回目光。
“那也不是人啊……我所有的行为不过是依照设定的程序。”匹诺曹叹息。
“其实我一直奇怪老师他为什么要把你做的那么像个人。你的外貌虽是个木偶，可语气，动作，行为都太像人了。简直就是个人。”
“不，亚楠。有个东西我是没有的……”匹诺曹手摸胸部后轻声道：“灵魂。”
“灵魂只是……”亚楠刚一开口匹诺曹立刻出声打断。
“灵魂只是物质，是记录个人数据的终端，可复制的数据。与我体内的个人芯片并无区别。”匹诺曹叹息道：
“这话我已经听你说好几遍了。但是亚楠，我相信灵魂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例如给予他人选择的权力。”
“选择？”亚楠轻笑，在这世界他们还有选择的权力吗？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这里虽离顶层极远，但好歹有些希望。
可随着上升，周围的残亘断壁愈来愈多，属于人类的痕迹逐渐出现。
渐渐的亚楠听见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声，脚步声。
那是属于人类的营地，这让亚楠又惊又喜他还以为底楼的人死光了。
就在不远方，白色的光束从前方照来。亚楠与匹诺曹暴露在聚光灯下，看不清开灯之人。
过了一会，白色的光束变弱。漆黑修长的人影站在灯前静静看着亚楠。
一股特别的触动揉搓亚楠的心脏，他古怪的抬起头。灵魂内的触觉告诉他前方之人的身份——巫师。
待到亚楠完全走到那人面前时，白色的光束才关闭。亚楠也得以观察眼前的人。
他是位少年，身材修长腰间别着把墨绿色的长笛，身着麻衣粗布。
在他的身后，有不少身体畸形的孩童好奇的凑过来。不远处还能看见其他几个如同骷髅般的孩子。
“我叫蒂森，你们是谁。”蒂森警惕的看着亚楠，手有意无意的伸向笛子。
“我叫亚楠，是个巫师学徒。这个是匹诺曹，一个木头疙瘩罢了。别那么紧张，我们只是无意间来到这。”亚楠含笑解释。
“巫师？那你会治病吗？”蒂森神色从紧张转为惊喜。
治病？自己这种常年给别人修补肉体，改装器官的也算吧。
“略懂一二。”亚楠不敢多说。
“抱歉。”少年立刻道。
“我还以为你们是33楼那帮土匪。”
“土匪？”
“是啊，他们常年盘踞在33楼，逼迫每个想上去的交钱。而且经常抢夺巫师协会分配下来的药剂。”
“他们疯了？敢抢药剂？”亚楠看着那些畸形的孩童心中明白大半，那些药剂是专门给孩子提供，保证其安全发育的。
“协会不管吗？还是说不知道。”匹诺曹难以置信。
“他们当然知道，只是不在乎罢了。”蒂森摇头，带着亚楠和匹诺曹参观营地。
营地内不过几十号人。可患病的人占了大半，他们大多肉体老化严重，身上的零件早该换了。
还有几个因缺乏药剂而快病死的孩子，如同骷髅般的躯体蜷缩在床上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话说你们不用还欠款吗？”亚楠奇怪。
“欠款？什么欠款？”蒂森奇怪。
说话间一只眼冒蓝光的骷髅头漂浮下来。
“亚楠先生，请支付每日400铜板。”
亚楠将手放置在骷髅头上，等到其支付完成后抓起它凑到蒂森面前道：“就是这个，每日都会让你还钱的玩意。”
“没……没见过。”蒂森迟疑道。
“难道出错了？”亚楠摇摇骷髅头将其丢到一边。
“并未出错，该群体已被移出城市，仅提供人道援助。”骷髅头内发出机械声响。
“那我能不能被移出去。”
“请结清900亿欠款。”骷髅头冷冷道。
“滚！”亚楠一脚将其踢飞。
“真是少见的客人啊。”笑脸如月牙般的银灰猫咪于空中转了半圈。
彭！
只听一声炸响，猫咪化为五彩斑斓的糖果炸开。
这些糖果如同活物般蹦跳着，围绕在被吊在树上的亚楠。
亚楠耳边传来点点细语：
“来，为昨天的自己挑选一件生日礼物吧。”
“什么？”亚楠不解，可话音刚落周围的糖果爆出数道彩带，激昂的鸣笛声从糖果内响起。
唯有一颗橙色糖果跳进亚楠嘴里。
橘子味的！
紧接着亚楠意识再次归于黑暗之中，隐约看见一只巨大猫咪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亚楠！亚楠！快醒醒。”
耳边是匹诺曹焦急的呼喊声，亚楠意识逐渐恢复。
“这里是？”亚楠感觉脑子很乱，在吃下那橙色糖果后。奇怪的知识涌入他的大脑，灵魂的结构出现变化。
莫名的，他懂得了这些知识的深层含义——
什么？
漫天的黄沙淹没楼层半边，耳边皆是狂风呼啸之声。抬头望去，林立的高楼排列在一起，遮掩住所有的灯光。亚楠与匹诺曹如同渺小的虫豸，置身在黑暗的森林之中。
“底层？怎么来这么烂的地方了？”亚楠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所以你完全没有考虑跳下去的后果吗？”匹诺曹蹲坐在翻涌的黄沙旁，声音有些颤抖。
“要不搁那等死？”亚楠满不在乎道。
虽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但好歹保住了小命。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回到顶层的方法。
此地离楼顶足有百层楼之高，中间的残垣断壁更是数不胜数，想要上去恐怕得费一番功夫。亚楠站起身来，与匹诺曹沿着楼梯向上行走。这里的电梯早已损坏，算是指望不上了。
为了能够在这黑暗之中视物，亚楠在魔咒水晶中刻画下闪光术。并将水晶连接在匹诺曹身上，他可不想继续消耗自己的灵魂。
魔咒的释放需要灵魂，一旦超过某个阀值灵魂便会受损。轻则记忆紊乱，重则生不如死。
匹诺曹身上安有灵性转换装置，可以过滤外界被污染的灵性。
虽然效率低下，但眼下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了。
二人静默的行走在楼梯间，年久失修的楼道间不时亮起绿色的灯光照亮二人影子。
而他们手里那微弱的光只能为他们取得局促的空间。
亚楠与匹诺曹依靠在一起，紧张不安的向上行走。
“你就不能说点话活跃下气氛吗？”亚楠不安道。
“有两个人走在路上，有一个人说了个笑话结果另外一个人死了。你猜为什么？”匹诺曹声音颤抖。
“为什么？”
“因为那个人说的是冷笑话，另一个人被冻死了！哈哈哈……”匹诺曹看着面无表情的亚楠笑声愈来愈小。
亚楠看着匹诺曹，冰冷的面部在不断闪烁的绿光之中分外诡异。
“行了我知道这不好笑，别一直盯着我行吗？”匹诺曹道。
“没有，只是有时觉得你太像人了。”亚楠收回目光。
“那也不是人啊……我所有的行为不过是依照设定的程序。”匹诺曹叹息。
“其实我一直奇怪老师他为什么要把你做的那么像个人。你的外貌虽是个木偶，可语气，动作，行为都太像人了。简直就是个人。”
“不，亚楠。有个东西我是没有的……”匹诺曹手摸胸部后轻声道：“灵魂。”
“灵魂只是……”亚楠刚一开口匹诺曹立刻出声打断。
“灵魂只是物质，是记录个人数据的终端，可复制的数据。与我体内的个人芯片并无区别。”匹诺曹叹息道：
“这话我已经听你说好几遍了。但是亚楠，我相信灵魂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例如给予他人选择的权力。”
“选择？”亚楠轻笑，在这世界他们还有选择的权力吗？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这里虽离顶层极远，但好歹有些希望。
可随着上升，周围的残亘断壁愈来愈多，属于人类的痕迹逐渐出现。
渐渐的亚楠听见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声，脚步声。
那是属于人类的营地，这让亚楠又惊又喜他还以为底楼的人死光了。
就在不远方，白色的光束从前方照来。亚楠与匹诺曹暴露在聚光灯下，看不清开灯之人。
过了一会，白色的光束变弱。漆黑修长的人影站在灯前静静看着亚楠。
一股特别的触动揉搓亚楠的心脏，他古怪的抬起头。灵魂内的触觉告诉他前方之人的身份——巫师。
待到亚楠完全走到那人面前时，白色的光束才关闭。亚楠也得以观察眼前的人。
他是位少年，身材修长腰间别着把墨绿色的长笛，身着麻衣粗布。
在他的身后，有不少身体畸形的孩童好奇的凑过来。不远处还能看见其他几个如同骷髅般的孩子。
“我叫蒂森，你们是谁。”蒂森警惕的看着亚楠，手有意无意的伸向笛子。
“我叫亚楠，是个巫师学徒。这个是匹诺曹，一个木头疙瘩罢了。别那么紧张，我们只是无意间来到这。”亚楠含笑解释。
“巫师？那你会治病吗？”蒂森神色从紧张转为惊喜。
治病？自己这种常年给别人修补肉体，改装器官的也算吧。
“略懂一二。”亚楠不敢多说。
“抱歉。”少年立刻道。
“我还以为你们是33楼那帮土匪。”
“土匪？”
“是啊，他们常年盘踞在33楼，逼迫每个想上去的交钱。而且经常抢夺巫师协会分配下来的药剂。”
“他们疯了？敢抢药剂？”亚楠看着那些畸形的孩童心中明白大半，那些药剂是专门给孩子提供，保证其安全发育的。
“协会不管吗？还是说不知道。”匹诺曹难以置信。
“他们当然知道，只是不在乎罢了。”蒂森摇头，带着亚楠和匹诺曹参观营地。
营地内不过几十号人。可患病的人占了大半，他们大多肉体老化严重，身上的零件早该换了。
还有几个因缺乏药剂而快病死的孩子，如同骷髅般的躯体蜷缩在床上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话说你们不用还欠款吗？”亚楠奇怪。
“欠款？什么欠款？”蒂森奇怪。
说话间一只眼冒蓝光的骷髅头漂浮下来。
“亚楠先生，请支付每日400铜板。”
亚楠将手放置在骷髅头上，等到其支付完成后抓起它凑到蒂森面前道：“就是这个，每日都会让你还钱的玩意。”
“没……没见过。”蒂森迟疑道。
“难道出错了？”亚楠摇摇骷髅头将其丢到一边。
“并未出错，该群体已被移出城市，仅提供人道援助。”骷髅头内发出机械声响。
“那我能不能被移出去。”
“请结清900亿欠款。”骷髅头冷冷道。
“滚！”亚楠一脚将其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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