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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灰吟卷五

    也先曰:中国别立皇帝,终不使皇帝还也,我当立皇帝为皇帝,帝之大都以南。

    也先曰:明立皇帝矣,终无和意,复往迫扰,令彼南还,取我故元大都,不亦善乎——《国榷》

    命都督王敬、武兴,都指挥王勇往彰义门杀贼。佥都御史王竑往毛福寿高礼处提督军务,与孙镗一处屯兵。若有紧急飞报王敬武兴王勇互相应援,不许自分彼此失误军机。

    王敬武兴与虏战于彰义门外,兴以神锐列于前,弓矢短兵次之,报效内官数百骑列于后。虏至以神锐击郤之,报效者争功,自后跃马而出,阵乱,虏众乘之,遂败——《明实录·大明英宗睿皇帝实录》

    且表也先追击王敬、武兴兵马至土城,先行一步的王敬在土城中查看武兴伤势,酷雷伏早已在途中解体,也先箭矢洞穿了武兴的身体,强大的意能爆破使得伤口洞穿的伤势似有一拳之宽,伤周血肉俱焦,却也正因烧焦的身体,武兴失血不多,尚有一息:“王都督……我只怕是回不去了……你可要好生活着,打赢这仗!回去告诉于大人……我武兴没能守住彰义门……愧对于大人信任……”

    话方说罢,王敬抓住武兴的手:“你说什么胡话呢,于大人既然有这般通天的本领,自然也将你救回,想想家中妻小,想想这大明河山,可千万不能睡下!”

    “王都督不必安慰于我……”武兴说着,取下酷雷伏腰带,交与王敬:“将这酷雷伏带回于大人处,切勿留于瓦……”

    话未说完,武兴呼吸已绝,在最后的关头,武兴还是用微弱的气息说出了最后一字:“剌……”

    王敬见状,楞了一时,对武兴说道:“武都督,我定不负你所托,等这仗打赢,我再来碑前寻你畅饮!”

    王敬将酷雷伏腰带按回武兴身上,将武兴尸体扶起,只见弓矢又来,王敬急忙用飓影镖拨开,利用驮拏多的性能优势再度回撤。但瓦剌铠甲众多,王敬再有能力又如何能尽数躲开,还是被击落在地。

    “把铠甲交付与我,我可以大元太师的名义保证,饶你不死。”

    也先骑着战马,从远方踱步而来。

    王敬不由得退后两步,也先大军乌泱泱地压上,王敬以为自己已经走不掉了,对武兴尸体说道:“武都督,我可能带不走你了……你且走慢些,等我个把时辰,待我将铠甲送归于大人就来寻你……”

    也先见王敬毫无降意,挽弓搭箭就要射击,但不料有什么东西砸了也先脑袋一下。

    也先虽未受伤,但还是转头看去,只是一口大锅:“锅?”

    也先疑惑,但同时无数砖瓦锅盆尽数袭来,也先部队虽有铠甲,但大部分还是草原跟来的军士,一时间乱了阵脚。原是土城居民见明军战败,为了给于谦拖延时间,纷纷上屋,拿起所能用的东西来打瓦剌。

    面对无数砖瓦的支援,王敬立马带走武兴,也先随即瞄准王敬,也不管手下的铠甲如何攻击百姓,只是放开弓弦,使箭支射出。

    却不料金光一闪,一位手持西洋剑的战士斩断也先弓矢,数个虚影上前挡下瓦剌铠甲对百姓的攻击:“我这霹雳绝令剑已经很久没有出鞘了,也先,你应该感到荣幸,这把剑可杀过太多银河之中的强者了。”

    “路法,切不可妄动杀念。”

    “哦?于谦,对面的可是俘虏了你们皇帝的瓦剌人,他们抢夺你们的粮食、劫掠你们的财货的时候,可没见他们没有妄动杀念。”

    “路法,我并不反对胜利所必要的杀戮,但你大可不必做无谓的屠杀,当我们都做出这种事情的时候,和他们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毕竟这身体还是你于大人的,能让我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已经谢天谢地了。”

    路法始终是路法,仗着于谦的万象,与也先交锋不数合,也先便被逼入下风。

    那路法原来也是个会用兵器的主,万象可以将周遭的凡物强化,强化注入的意能越强大,其强化也就越强。

    而今王敬武兴兵败,自然不需要再分摊意能,路法将意能集中于自己的霹雳绝令剑与明军阵中带出的长枪,二者已有近乎终极铠甲武器之能。

    也先急令阵中铠甲攻之,路法舞动霹雳绝令剑,使了个横扫千军,随着路法剑光划过,霎时间谲光乍起,挥出的意能化作无数猛兽,扑向瓦剌的铠甲部队。

    “也先,汝速归关外,吾可放汝一马,汝依旧是大元的太师。”

    万象铠甲里发出声音,路法和于谦的声音混杂着,让也先感到很不舒服:“依我看,该休手的是你于谦,你列阵彰义门的精锐已被我尽数击破,如今我兵临城下,火器充裕,只要我破了九门之一,整个BJ,可都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也先,挽弓搭箭,射向空中,箭矢如雨而下,路法幻化的猛兽被也先一一消灭。

    “也先,勿要执迷不悟,我军亦不可谓兵甲不披靡,汝若是还执着于攻克BJ,只怕十余万瓦剌将士将埋尸沙场,届时汝又将如何振兴绰罗斯氏。”

    “用不着你管,我若能攻克BJ,便能雄踞关内,有你们汉人铸造的防线,哪怕阿剌知院带领整个大元南下,我也不怕。”

    “我明军可与之夹击BJ,也先,吾知汝今功败垂成,心有不甘,汝今若归,仍不失大元太师之位,若汝能归还太上皇,我大明,当以礼奉上,如此可以双赢。”

    “双赢?我瓦剌战死了那么多将士才走到这一步,你说要我归还陛下我就归还与你?不说这些,即使我把他归还与你,你们就能见得他好么?”

    “也先!汝只知瓦剌死伤,我明军之性命莫非一文不值么!汝等于宣府、大同、土木堡、居庸关紫荆关弑杀之军民性命,又如何计算?”

    “土木堡?笑话,陛下出征前我瓦剌甚至还未出发进贡,谈何进犯?倒是吴克忠吴克勤受你们挑拨,来攻我瓦剌,我部不得不击之,陛下甚至还在土木堡邀我斩首,若非陛下身遭军士哗变,安有土木堡之变?我瓦剌于此做的最大的事情,就是救下了陛下!”

    二人争执未毕,只见明军旌旗飘动,王竑毛福寿领兵已至,于谦再度说道:“也先,吾与你最后之意见是为撤军,至于是否归还太上皇,要看汝是否信得过吾。”

    也先见明军严阵以待,况还有万象铠甲,心中虽是不甘,但仍无他法,只得听信于谦言语:“既如此,就使我看看你是否值得我送回陛下,于谦,你记住,这天下最难知难测的,就是人心,小心杨洪石亨之辈。”

    也先说罢,调转马头,下令全军撤退,瓦剌部众心中亦是不甘,但见明军严整,路法强大,太师也已下令,只得回头。

    “于谦。”

    “路法?”

    “你输了。”

    不等于谦询问,路法强大的意能从腰带的来氏太极图中迸发,紫黑的气息涌入很显然了万象的头盔,侵蚀着于谦的意志。

    “路法……汝……”

    于谦的身体逐渐开始不受自己控制,但于谦的意能也不可谓不强大,硬是顶住了路法的侵蚀,但奈何路法已占得先机,于谦现时难以控制身体。

    “于大人,瓦剌已然撤军了。”

    王敬见于谦身上意能涌起,便对于谦说到。

    路法转头看了王敬一眼,回答道:“吾知之,汝可快速入京,就传吾言,敕令居庸关援军速来掩杀瓦剌。”

    “陛下,臣未能攻破大都,不能使陛下还也。”

    “也罢,也罢,如此还免得关内涂炭……”

    是也,瓦剌军拔离BJ,为安抚瓦剌军队情绪,也先默许瓦剌部众自由劫掠,自良乡西退至紫荆关雁过拔毛,颇有收获。

    不久,尚宝司丞夏瑄奏,宜选夜不收及敢勇死士,持长刀巨斧并炮数百,四面夜袭虏营,彼觉则举炮以惊之,使其每夜不得休息,不觉则四面之兵俱进奋击,仍伏兵于所来之路两傍,以防其追。又言昔杨素御军严整,每对阵先令三百人赴敌陷阵,则已如不能陷阵而还者悉斩之,又令三百人仍如前法,将士怖栗,故战无不胜,今亦宜肃军令如之,则战无不克矣,命总兵官采择而行。

    瓦剌部众休息不佳,士气低落,战力大减,毫无战意,止望西而逃。

    至此,京师保卫战获胜,至十一月八日,瓦剌军全军退出塞外,京师解严。

    壬戌,虏众奉上皇车驾由良乡西去,所过州县大掠,又散遣部属,掠畿内诸府州县。

    虏至居庸关,都指挥杨俊率官军八百人追击,斩获贼首六级、马一百二十匹、牛骡四百七十余,只追回男妇五百余口。

    提督居庸关守备副都御史罗通等,前已敕尔领精兵五千赴京策应,今恐不敷,凡赵玟杨俊所领军马自外至者尔通与俊悉领前来——《明实录·大明英宗睿皇帝实录》

    也先夜走,自良乡至紫荆,大掠而出——《明史·列传第二百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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