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如此纠结
为钱、为情、为生活、为梦想，我们每天都纠结着，可有人纠的苦恼，有人结的快乐。
——林歌
北风呼呼的刮，雪花飘飘洒洒，城市的某一角落两个学生模样的男生拿着一个大广告牌寒风中努力把自己站成一棵大树，但总是显得那么摇摇曳曳。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他们俩期盼着关注的眼神，多数人只是看一眼就走了，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绝不多一眼。
林歌：“这也太冷了，凉的我脚底都没有知觉了。”
海全：“你没垫鞋垫啊？”
林歌：“没啊，你发出几张传单了，要着电话号码没？”
海全：“发出去不少，要了几个电话号码。”
林歌：“你真行，我还一个没要着呢？有的人直接过来抢传单，你问她要电话号码，跑地比你还快。你要的那个电话号码是真的吗？”
海全：“他给我电话号码，我直接就打过去了。”
林歌：“你运气真好，我估计我回去又得挨东哥批啊，传单都要发完了，一个电话号码没要着。”
海全：“下次再不给，你就别给他传单，你就跟他说咱们这是有任务额的，不给电话号码，不给宣传单。”
天太冷了，林歌冻的直跺脚，这几天估计肾可亏了，男人也不能凉着啊？没办法，没开单，就得努力啊，实在不行下午回公司打电话去，前几天从网上搜集一大批电话号码。
中午林歌和海全在一家自助的餐厅简单的吃一点，何谓简单，就是捡最便宜的吃，林歌省钱，是因为真的没钱了；海全省钱，是因为他得养媳妇儿，吃、穿、玩，甭管怎么玩，都需要钱。
回到公司，林歌挨批了，被下令去打电话了。海全呢，找了他们组的代组长去联系客户了，上午刚要的电话号码，下午就撵人家去，海全可真急，比内还急！
林歌翻开自己准备的小本，上面都是从网上找来的电话号码，没办法自己也没有在什么生活公馆、健身俱乐部之类的高级消费场所工作的朋友，所以很难弄到他们客户的电话，只好上网找了。找的电话号码都是像什么要买房的、要卖房的、要出租房的、准备租房的、招聘经理的、药店的、饭店的、超市的等等的联系方式，开工吧！
林歌拨通了一个电话，第一次啊，总忍不住有些紧张。
“喂”
“喂，先生，您好，我是北方摩尔房产公司的，请问您……”
“喂，什么？”
“我是北方摩尔房产公司的，请问您，喂，先生，喂？”
挂了，第一次失败告终。
林歌回头，发现东哥站在他身后呢，原来是在监工呢？
东哥拍拍林歌的肩膀：“没事，继续努力。”
真是一股暖流，涌入心田啊！
继续。
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林歌共打了40多个电话，生凭第一次做了一件“骚扰”人的事情，而且一做就做40多次，说的接近40多遍重复的话。
其中不知道几个，话没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的。
其中不知道几个，一听到北方摩尔这个公司，就开始谢林歌、谢十八代了，因为北方摩尔的营业员总给他打电话。
其中不知道几个，说没有时间，有时间再说。
其中不知道几个，不记得他们说什么了。
林歌的脑袋已纠结，更让他觉得纠结的是，东哥继续批评中，批评林歌为什么打完电话不做记录，哪些说有时间的；什么时候有时间；方便到公司看看嘛；对商铺还是住宅感兴趣；想要什么户型的等一系列问题。
林歌承认，自己太嫩了。
话说海全那边，他们的代组长叫吕顺，一个长的虽然很猥琐，但是觉得还是挺实惠的一个人，可谁知道呢，海全说他不实惠。
从那个顾客家回来，海全直接把林歌叫出去了，看样子有话要说。
林歌：“咋了，被人‘煮’了,不买了啊？”
海全：“吕顺把那个人的电话号吗要来了。”
林歌：“啊，咋了？”
海全：“关键是，吕顺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那个人。”
林歌：“到底怎么了？”
海全：“我觉得吕顺玩我。他好背着我跟那个人联系，然后那个客户从他手里买房子，提出都是他的了，跟我屁关系没有。”
林歌：“你是不是想多了，不能吧。”
海全：“靠，怎么不可能，什么逼人没有。”
林歌突然想起那天在外边发传单，海全跟一个人介绍完后赶忙像林歌解释“林歌，我这个可不是跟你抢客户啊？你刚才那个本来是问我的，我看你过去介绍了。”
林歌都有些懵了，什么跟什么呀，过来个人就介绍呗！
海全还非得特意解释一下，闹了归其是自己错在先。到底哪错了，过来个人就介绍呗！
情人吗谈感情就伤钱，朋友吗谈钱就伤感情！
况且这次还是海全的领导。
海全：“不行，我还得给那个客户打电话，明天还得单独见他一面。”
海全的眉毛纠结在一起了，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上午要的电话号码，下午就去了，明天还要去，怎么感觉像是，你不买我家楼房我缠死你的感觉似地。
不过，很多卖楼的都是对自己的客户死缠烂打型的，一天一个电话问候，几天一个信息沟通，嗨，干这行的真的需要这股韧劲啊，否则人家客户怎么会舍得掏个几十万来买你的楼房呢？
说句实话，女生卖楼比较占翘，尤其是漂亮的女生。
东哥以前曾说，女生打电话比男生要好的多，要是碰到一个中年一点的，女生几句温柔就把人勾来了，用那句话说：“哥，你买不买咱家房子没关系，你说我也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了，咱俩面都没见到，你连我长啥样都不知道呢？就过来看看呗。”于是对方被这小甜音震的麻酥酥的，果不其然屁颠屁颠就来了，至于后续发展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林歌的一个同学，女生，于筝竟来也来卖楼了，和林歌一个专业的，不是一般的，但彼此都认识。
本来是东哥把她招来的，她一听林歌也在这了，就过来了，可没想到吕顺那小子果然很猥琐，非要把她翘过去。
看他垂涎的要留口水的样子，林歌和海全都纠结了，海全私下问于筝她感觉到没，于筝说：“我不是傻子。”
三个同学总在一起坐着，吕顺也非的凑过了去，谈一下他的经验，虽然林歌和海全都知道他是为了泡于筝，但是哥俩还是觉得听听也好，对自己以后的售楼有好处。
原来于筝是有备而来，她手里有客户，她对象健身俱乐部的同事，对了，忽略一点，当吕顺要泡于筝时，于筝嘱咐林歌和海全，千万别说自己有对象的事。
这下，吕顺更得要把于筝撬到他们组了，每个组每个月都有任务量，这于筝过去了，他们组的任务额又完成了一些，而且吕顺是有提成的，每个下属卖出去之后，他的上司一级一级的都有提成。
于筝想过去，因为她这个要是卖出去之后，她就直接能转正，不像林歌和海全仅仅是见习，开单了才转正。
于是他们私下操纵着，甚至吕顺夸下海口，肯定没问题。
这年头，吹牛皮可以，但要看看自己的牛有多大，东哥这边说什么都不放。
东哥理由很充分，去吕顺那组有什么好的，再说当初林歌在这组，海全和他是同学，我都没跟你吕顺要海全，你现在跑过来跟我要于筝，好意思吗你？
这事整到大经理那了，大经理开口，这种人不要，他说的于筝。
完了，之前还差点提前庆祝转组成功，现在就要面临失职的危险了。
他们探讨他们的，林歌自己去外边展页去。
到了大润发超市门口，林歌把牌子一立，再一次的站在凛冽的寒风中，舔舔干裂的嘴唇，扯嗓子喊了一声：“北方木耳便宜了啊？”错了错了，最近这几天打电话，人家都以为北方摩尔是卖木耳的呢？弄的自己嘴都不好使了，“北方摩尔商铺、学区房便宜了啊！”
真冷，还不如考研了，图书馆再怎么闷、再怎么味，也比满大街扯嗓子灌风强，天天打电话等人挨骂、天天北方嗷嗷冰天雪地的站着，自己的心啊、肾呀、肝呀，胃呐，都纠结了，尤其是自己觉得自己真的该好好考研，曾经的梦想啊！
那天晚上回去，连饭都没吃，就睡了，在梦里，林歌梦见自己拼命的学习，可是就是不知道学的是什么，一觉醒来，好累啊，不过还是得托着疲惫的身子去上班，每天都有早会，每天都得背诵公司司训。
海全跟林歌示意，于筝的事情办妥了。
原来吕顺把于筝找着了，两个人跑到东哥家去了，非得要喝酒，干到半夜3点多，吕顺说于筝是他对象，这么说了东哥也是没办法了，放人吧，关键是吕顺太能墨迹了。墨迹到三点谁不困。
就这样于筝就到了吕顺的组里了，就这样于筝开了第一单，成为正式的员工了。
而对于林歌和海全来说，长征路上还得艰难走下去啊！
——林歌
北风呼呼的刮，雪花飘飘洒洒，城市的某一角落两个学生模样的男生拿着一个大广告牌寒风中努力把自己站成一棵大树，但总是显得那么摇摇曳曳。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他们俩期盼着关注的眼神，多数人只是看一眼就走了，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绝不多一眼。
林歌：“这也太冷了，凉的我脚底都没有知觉了。”
海全：“你没垫鞋垫啊？”
林歌：“没啊，你发出几张传单了，要着电话号码没？”
海全：“发出去不少，要了几个电话号码。”
林歌：“你真行，我还一个没要着呢？有的人直接过来抢传单，你问她要电话号码，跑地比你还快。你要的那个电话号码是真的吗？”
海全：“他给我电话号码，我直接就打过去了。”
林歌：“你运气真好，我估计我回去又得挨东哥批啊，传单都要发完了，一个电话号码没要着。”
海全：“下次再不给，你就别给他传单，你就跟他说咱们这是有任务额的，不给电话号码，不给宣传单。”
天太冷了，林歌冻的直跺脚，这几天估计肾可亏了，男人也不能凉着啊？没办法，没开单，就得努力啊，实在不行下午回公司打电话去，前几天从网上搜集一大批电话号码。
中午林歌和海全在一家自助的餐厅简单的吃一点，何谓简单，就是捡最便宜的吃，林歌省钱，是因为真的没钱了；海全省钱，是因为他得养媳妇儿，吃、穿、玩，甭管怎么玩，都需要钱。
回到公司，林歌挨批了，被下令去打电话了。海全呢，找了他们组的代组长去联系客户了，上午刚要的电话号码，下午就撵人家去，海全可真急，比内还急！
林歌翻开自己准备的小本，上面都是从网上找来的电话号码，没办法自己也没有在什么生活公馆、健身俱乐部之类的高级消费场所工作的朋友，所以很难弄到他们客户的电话，只好上网找了。找的电话号码都是像什么要买房的、要卖房的、要出租房的、准备租房的、招聘经理的、药店的、饭店的、超市的等等的联系方式，开工吧！
林歌拨通了一个电话，第一次啊，总忍不住有些紧张。
“喂”
“喂，先生，您好，我是北方摩尔房产公司的，请问您……”
“喂，什么？”
“我是北方摩尔房产公司的，请问您，喂，先生，喂？”
挂了，第一次失败告终。
林歌回头，发现东哥站在他身后呢，原来是在监工呢？
东哥拍拍林歌的肩膀：“没事，继续努力。”
真是一股暖流，涌入心田啊！
继续。
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林歌共打了40多个电话，生凭第一次做了一件“骚扰”人的事情，而且一做就做40多次，说的接近40多遍重复的话。
其中不知道几个，话没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的。
其中不知道几个，一听到北方摩尔这个公司，就开始谢林歌、谢十八代了，因为北方摩尔的营业员总给他打电话。
其中不知道几个，说没有时间，有时间再说。
其中不知道几个，不记得他们说什么了。
林歌的脑袋已纠结，更让他觉得纠结的是，东哥继续批评中，批评林歌为什么打完电话不做记录，哪些说有时间的；什么时候有时间；方便到公司看看嘛；对商铺还是住宅感兴趣；想要什么户型的等一系列问题。
林歌承认，自己太嫩了。
话说海全那边，他们的代组长叫吕顺，一个长的虽然很猥琐，但是觉得还是挺实惠的一个人，可谁知道呢，海全说他不实惠。
从那个顾客家回来，海全直接把林歌叫出去了，看样子有话要说。
林歌：“咋了，被人‘煮’了,不买了啊？”
海全：“吕顺把那个人的电话号吗要来了。”
林歌：“啊，咋了？”
海全：“关键是，吕顺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那个人。”
林歌：“到底怎么了？”
海全：“我觉得吕顺玩我。他好背着我跟那个人联系，然后那个客户从他手里买房子，提出都是他的了，跟我屁关系没有。”
林歌：“你是不是想多了，不能吧。”
海全：“靠，怎么不可能，什么逼人没有。”
林歌突然想起那天在外边发传单，海全跟一个人介绍完后赶忙像林歌解释“林歌，我这个可不是跟你抢客户啊？你刚才那个本来是问我的，我看你过去介绍了。”
林歌都有些懵了，什么跟什么呀，过来个人就介绍呗！
海全还非得特意解释一下，闹了归其是自己错在先。到底哪错了，过来个人就介绍呗！
情人吗谈感情就伤钱，朋友吗谈钱就伤感情！
况且这次还是海全的领导。
海全：“不行，我还得给那个客户打电话，明天还得单独见他一面。”
海全的眉毛纠结在一起了，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上午要的电话号码，下午就去了，明天还要去，怎么感觉像是，你不买我家楼房我缠死你的感觉似地。
不过，很多卖楼的都是对自己的客户死缠烂打型的，一天一个电话问候，几天一个信息沟通，嗨，干这行的真的需要这股韧劲啊，否则人家客户怎么会舍得掏个几十万来买你的楼房呢？
说句实话，女生卖楼比较占翘，尤其是漂亮的女生。
东哥以前曾说，女生打电话比男生要好的多，要是碰到一个中年一点的，女生几句温柔就把人勾来了，用那句话说：“哥，你买不买咱家房子没关系，你说我也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了，咱俩面都没见到，你连我长啥样都不知道呢？就过来看看呗。”于是对方被这小甜音震的麻酥酥的，果不其然屁颠屁颠就来了，至于后续发展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林歌的一个同学，女生，于筝竟来也来卖楼了，和林歌一个专业的，不是一般的，但彼此都认识。
本来是东哥把她招来的，她一听林歌也在这了，就过来了，可没想到吕顺那小子果然很猥琐，非要把她翘过去。
看他垂涎的要留口水的样子，林歌和海全都纠结了，海全私下问于筝她感觉到没，于筝说：“我不是傻子。”
三个同学总在一起坐着，吕顺也非的凑过了去，谈一下他的经验，虽然林歌和海全都知道他是为了泡于筝，但是哥俩还是觉得听听也好，对自己以后的售楼有好处。
原来于筝是有备而来，她手里有客户，她对象健身俱乐部的同事，对了，忽略一点，当吕顺要泡于筝时，于筝嘱咐林歌和海全，千万别说自己有对象的事。
这下，吕顺更得要把于筝撬到他们组了，每个组每个月都有任务量，这于筝过去了，他们组的任务额又完成了一些，而且吕顺是有提成的，每个下属卖出去之后，他的上司一级一级的都有提成。
于筝想过去，因为她这个要是卖出去之后，她就直接能转正，不像林歌和海全仅仅是见习，开单了才转正。
于是他们私下操纵着，甚至吕顺夸下海口，肯定没问题。
这年头，吹牛皮可以，但要看看自己的牛有多大，东哥这边说什么都不放。
东哥理由很充分，去吕顺那组有什么好的，再说当初林歌在这组，海全和他是同学，我都没跟你吕顺要海全，你现在跑过来跟我要于筝，好意思吗你？
这事整到大经理那了，大经理开口，这种人不要，他说的于筝。
完了，之前还差点提前庆祝转组成功，现在就要面临失职的危险了。
他们探讨他们的，林歌自己去外边展页去。
到了大润发超市门口，林歌把牌子一立，再一次的站在凛冽的寒风中，舔舔干裂的嘴唇，扯嗓子喊了一声：“北方木耳便宜了啊？”错了错了，最近这几天打电话，人家都以为北方摩尔是卖木耳的呢？弄的自己嘴都不好使了，“北方摩尔商铺、学区房便宜了啊！”
真冷，还不如考研了，图书馆再怎么闷、再怎么味，也比满大街扯嗓子灌风强，天天打电话等人挨骂、天天北方嗷嗷冰天雪地的站着，自己的心啊、肾呀、肝呀，胃呐，都纠结了，尤其是自己觉得自己真的该好好考研，曾经的梦想啊！
那天晚上回去，连饭都没吃，就睡了，在梦里，林歌梦见自己拼命的学习，可是就是不知道学的是什么，一觉醒来，好累啊，不过还是得托着疲惫的身子去上班，每天都有早会，每天都得背诵公司司训。
海全跟林歌示意，于筝的事情办妥了。
原来吕顺把于筝找着了，两个人跑到东哥家去了，非得要喝酒，干到半夜3点多，吕顺说于筝是他对象，这么说了东哥也是没办法了，放人吧，关键是吕顺太能墨迹了。墨迹到三点谁不困。
就这样于筝就到了吕顺的组里了，就这样于筝开了第一单，成为正式的员工了。
而对于林歌和海全来说，长征路上还得艰难走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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