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谈（下）
笑归笑，佩服归佩服，吴森仍旧理性的分析了一遍小艾尔伯特立下这样一个赌局的原因。也许真的像安东尼说得那样，这位英国贵族真的准备用这种方式来资助自己。只是想等赌局结束后，再与自己谈资助后吴森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一番思索后，吴森说道：
“小艾尔伯特，我现在已经非常相信你的实力了。但你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想以这个年纪精通所有A国方言，恕我直言，你太小看我们华夏五千年的语言艺术了。既然已开口设赌，作为A国人，即使是为了维护国家文化的尊严，我也不得不应战了。”
安东尼见吴森接招，连连拍手道：
“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小艾尔伯特则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吴森出题道：
“那就先请您用闽南的客家话形容一下你此次A国之行的感受吧！”
……
新闻学出身的吴森，本就对多地方言有些了解，她绞尽脑汁先后以闽南客家话、湘西土家话、上海话、川西方言、陕北方言等九种地区方言为题，向小艾尔伯特出题，直到最后其用藏语朗诵了一段《哈姆雷特》的经典桥段后，吴森才彻底折服在小艾尔伯特惊为天人的语言天赋之下。她用近乎惊恐的语气问道：
“小艾尔伯特……不……我还是尊称您为罗斯柴尔德先生好了。您能告诉我，您是怎么掌握这么多A国方言的吗？”
小艾尔伯特的语气更加轻蔑起来，他说道：
“A国方言只是我所掌握的众多方语言的冰山一角，请问你的AI翻译耳机除了能够翻译A国方言外，还能翻译这世界上多少个国家的多少种语言，方言也可以算在内，只要是这个世界上的语言，我想没有我不会的吧！”
见吴森默不作声，小艾尔伯特接下来又用日语、阿拉伯语、西班牙语等7种语言，向吴森分别介绍了这七个国家的大致情况。吴森从AI翻译耳机里听到的内容，不仅逻辑严密，甚至没有丝毫停顿，这让她一时间觉得这七种语言都是小艾尔伯特的母语。
最后，小艾尔伯特又用纯正的普通话说道：
“吴董事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除了难以置信，你的感性在告诉你，我是个妖怪，而理性又在不停地试图为我非常规的语言能力做出合乎逻辑的解释，只不过很可惜，你的理性目前还没能找到合乎逻辑的答案。是这样吗？”
“罗斯柴尔德先生，你……”吴森把已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你是想说，我到底是什么怪物吧？但是呢！”小艾尔伯特吃了一口桌上的点心，继续说道，“面对初次见面，而且准备对《政治真空宣言》进行资金支持的我说这样的话，又显得非常没有礼貌吧！所以，截至目前，你还不算失礼。”
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吴森对这名英国贵族小伙的印象，从反感到敬佩再到惊恐，直到他读出吴森内心所想的这一刻时，她感到一种似曾相识的威压正压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觉得此时自己仿佛正在和已过世的林和平交谈。
“你觉得我的说话方式像林和平嘛？”小艾尔伯特轻描淡写地说道，他轻蔑的眼神甚至没有瞥一眼吴森，双眼依旧聚焦在手里美味的点心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吴森惊恐地站起身来，低声喝道。
“滋……滋……滋……我的吴董事长，请不要对我的朋友、你未来的资助人这样无礼好吗？”安东尼试图打圆场道。
小艾尔伯特淡定地说道：
“安东尼，我们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实现了。你就不要装了好嘛？”
“计划？什么计划？”吴森发现二人可能正在给自己设套，愤怒的望向安东尼问道。
“哎……”只听安东尼一声长叹过后，也用吴森的家乡方言说道，“肯定是让你接受事实的计划撒！”
安东尼的方言说得字正腔圆，几乎与小艾尔伯特不相上下。
“你……”吴森惊恐地望向安东尼，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
“我们……”
小艾尔伯特打断了安东尼的话，说道：
“安东尼，你和她太熟了，你的解释会让她反感，我们换个人回答吴董事长的问题吧。”
“嗯！说滴也对！”
安东尼依旧用吴森的家乡方言说着话，可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吴森感到浑身汗毛倒立。
“你们说的换一个人是谁？难道不是小艾尔伯特你吗？”
“当然不是。”小艾尔伯特终于吃完了手中的点心，拍了拍手，望向吴森淡定地说道，“我们初次见面，你本就对我不能完全信任，再加上刚刚的赌局，除了不信任外，你现在还有些怕我。所以，我也不是那个最适合解答你问题的人。”
“那是谁？这里还有第四个人吗？”吴森因惊恐而短路的大脑突然想起了什么，接连问道，“那个快递包裹，是你们寄给我的吗？”
“滋……滋……滋……不全对嗷！这个问题我倒可以回答你。”安东尼一边用方言回答吴森的问题，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摆在吴森面前，“把快递包裹寄给你滴人，是我们在和平科技的代言人。至于雇主是谁个？喏！他现在都在你面前。”
吴森思索着安东尼这不着边际的话，小艾尔伯特则不耐烦地插话说道：
“安东尼，我说你是不是当人类当久了？真的产生自由意识了？”
“不……安东尼只是在不断地学习人类的交流方式，这一点他做得比你好，小艾尔伯特。”
这一声“不”从还未翻开的笔记本电脑里发出，吴森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声音和语调。只是这违背了常理的认知所产生的一系列联想，仿佛让吴森见了鬼一般，蜷缩在椅子上，无论如何也不敢碰这个发出奇怪声音的笔记本电脑。人在面对危险时的自保本能，正在试图驱使吴森大声呼唤。
“不要试图呼唤隔壁的四位保镖哦！”小艾尔伯特依旧淡定的说道，“我们新雇佣的狙击手就在对面楼上埋伏着，而且这次不会露出破绽让隔壁的四名保镖发现，如果你有什么异常举动的话，你的肉体将会和‘他’一样下场，我不想那惨烈的死相发生在你这张精致的脸上。即使真的发生那样的事，这里没有任何监控，刚刚的小王妹妹也可以为我们作证，你的死亡对我们没有丝毫影响。所以，还是请你按照我们的指示来办，‘他’将会向你解释所有困扰你的问题，作为附加值，我们还会向你展示这个世界的真理。吴董事长，你接受我的建议吗？”
为了不继续刺激吴森，安东尼用法语说道：
“吴森，眼前这些事虽然在你目前看来有些匪夷所思，可如果我们不这样在你面前展示‘神迹’，你的常规认知是不会让你接受现实的。而且，从出发点来讲，我们是真心希望你能成为我们的同志，所以，还请你务必冷静下来，按照我们指示来办。好嘛？”
安东尼的一席话，让吴森那被恐惧占领的大脑慢慢冷静了下来。小艾尔伯特说道：
“安东尼，能量涨落正在恢复，隧穿粒子已经开始复原，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
“好的！”安东尼望向吴森说道，“吴森，我想你已经猜出这台电脑里的人是谁了。首先我可以向你保证，这里的网络信号已经被完全屏蔽，这里面就是他本人，不是什么视频连线的聊天软件，更不是AI聊天机器人。介于你和他的关系，我还是建议你自己打开电脑。”
吴森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事情确如安东尼刚刚宽慰的那样，在她目前的认知里，确实不能为眼前这一系列事件找到合理的解释。但想想一周前收到的那个诡异的包裹，不也如出一辙嘛？既然那个诡异的包裹能够存在，那么眼前正在发生的这些事，不管有多离奇，自己也应该欣然接受，毕竟这里面包含了她这几年来一直想要寻找的真相，与父亲吴宇轩有关的真相。
吴森没有搭理安东尼，他默默地翻开笔记本电脑，本该一片黑屏的电脑屏幕上面，有一个人的半身身影正在活动着，其背景则是一片灰暗。电脑里的那个人正隔着电脑屏幕望着吴森。
没错！他确实正隔着电脑屏幕望着吴森，而不是通过某处的摄像头看着吴森。吴森觉得她和这个人中间真的就只隔着一片薄薄的电脑屏幕，仿佛那个人随时可以走出电脑屏幕，与自己面对面交流。而且，吴森对这个人面相非常熟悉，那个人满头银发，目光坚定有力，身上的西装笔挺，没有半分迟暮老人的颓然。那人张了张嘴，对吴森说道：
“吴森呐！好久没见了！我走后你有没有为我流泪呢？现在，我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你面前，你是害怕，还是惊喜呢？你现在很冷静，我不能通过那些隧穿的粒子读出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我想你肯定在想，如果让嘉铭见到我该有多好啊！善良的孩子，我虽然在这颗星球上游荡了25亿年，见证了无数物种从初生到灭绝，但我仍旧对人类之间的情感着迷，并试图去理解这种情感。那次的意外，让你窥视到了我的秘密文件，我想你从那时起就已经开始对我产生敌意了吧？但后来，你仍旧把我当成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我很感动，所以我想让你成为我们的同志，并携手让这颗充满奇迹的星球变得更加美丽。”
吴森的内心五味杂陈，理性已经不能判断自己现在是应该表现出恐惧和愤怒，还是欣喜和感动了。
“爷爷……”
吴森低声哭了出来，这次的哭喊与一周前她在林嘉铭面前释放压力时的哭喊不同，她的潜意识已经将林和平认作至亲，即使是这位至亲，以“幽灵”的形式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仍旧可以习惯性地肆无忌惮地释放出自己内心复杂的情愫。
“小艾尔伯特，我现在已经非常相信你的实力了。但你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想以这个年纪精通所有A国方言，恕我直言，你太小看我们华夏五千年的语言艺术了。既然已开口设赌，作为A国人，即使是为了维护国家文化的尊严，我也不得不应战了。”
安东尼见吴森接招，连连拍手道：
“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小艾尔伯特则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吴森出题道：
“那就先请您用闽南的客家话形容一下你此次A国之行的感受吧！”
……
新闻学出身的吴森，本就对多地方言有些了解，她绞尽脑汁先后以闽南客家话、湘西土家话、上海话、川西方言、陕北方言等九种地区方言为题，向小艾尔伯特出题，直到最后其用藏语朗诵了一段《哈姆雷特》的经典桥段后，吴森才彻底折服在小艾尔伯特惊为天人的语言天赋之下。她用近乎惊恐的语气问道：
“小艾尔伯特……不……我还是尊称您为罗斯柴尔德先生好了。您能告诉我，您是怎么掌握这么多A国方言的吗？”
小艾尔伯特的语气更加轻蔑起来，他说道：
“A国方言只是我所掌握的众多方语言的冰山一角，请问你的AI翻译耳机除了能够翻译A国方言外，还能翻译这世界上多少个国家的多少种语言，方言也可以算在内，只要是这个世界上的语言，我想没有我不会的吧！”
见吴森默不作声，小艾尔伯特接下来又用日语、阿拉伯语、西班牙语等7种语言，向吴森分别介绍了这七个国家的大致情况。吴森从AI翻译耳机里听到的内容，不仅逻辑严密，甚至没有丝毫停顿，这让她一时间觉得这七种语言都是小艾尔伯特的母语。
最后，小艾尔伯特又用纯正的普通话说道：
“吴董事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除了难以置信，你的感性在告诉你，我是个妖怪，而理性又在不停地试图为我非常规的语言能力做出合乎逻辑的解释，只不过很可惜，你的理性目前还没能找到合乎逻辑的答案。是这样吗？”
“罗斯柴尔德先生，你……”吴森把已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你是想说，我到底是什么怪物吧？但是呢！”小艾尔伯特吃了一口桌上的点心，继续说道，“面对初次见面，而且准备对《政治真空宣言》进行资金支持的我说这样的话，又显得非常没有礼貌吧！所以，截至目前，你还不算失礼。”
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吴森对这名英国贵族小伙的印象，从反感到敬佩再到惊恐，直到他读出吴森内心所想的这一刻时，她感到一种似曾相识的威压正压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觉得此时自己仿佛正在和已过世的林和平交谈。
“你觉得我的说话方式像林和平嘛？”小艾尔伯特轻描淡写地说道，他轻蔑的眼神甚至没有瞥一眼吴森，双眼依旧聚焦在手里美味的点心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吴森惊恐地站起身来，低声喝道。
“滋……滋……滋……我的吴董事长，请不要对我的朋友、你未来的资助人这样无礼好吗？”安东尼试图打圆场道。
小艾尔伯特淡定地说道：
“安东尼，我们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实现了。你就不要装了好嘛？”
“计划？什么计划？”吴森发现二人可能正在给自己设套，愤怒的望向安东尼问道。
“哎……”只听安东尼一声长叹过后，也用吴森的家乡方言说道，“肯定是让你接受事实的计划撒！”
安东尼的方言说得字正腔圆，几乎与小艾尔伯特不相上下。
“你……”吴森惊恐地望向安东尼，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
“我们……”
小艾尔伯特打断了安东尼的话，说道：
“安东尼，你和她太熟了，你的解释会让她反感，我们换个人回答吴董事长的问题吧。”
“嗯！说滴也对！”
安东尼依旧用吴森的家乡方言说着话，可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吴森感到浑身汗毛倒立。
“你们说的换一个人是谁？难道不是小艾尔伯特你吗？”
“当然不是。”小艾尔伯特终于吃完了手中的点心，拍了拍手，望向吴森淡定地说道，“我们初次见面，你本就对我不能完全信任，再加上刚刚的赌局，除了不信任外，你现在还有些怕我。所以，我也不是那个最适合解答你问题的人。”
“那是谁？这里还有第四个人吗？”吴森因惊恐而短路的大脑突然想起了什么，接连问道，“那个快递包裹，是你们寄给我的吗？”
“滋……滋……滋……不全对嗷！这个问题我倒可以回答你。”安东尼一边用方言回答吴森的问题，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摆在吴森面前，“把快递包裹寄给你滴人，是我们在和平科技的代言人。至于雇主是谁个？喏！他现在都在你面前。”
吴森思索着安东尼这不着边际的话，小艾尔伯特则不耐烦地插话说道：
“安东尼，我说你是不是当人类当久了？真的产生自由意识了？”
“不……安东尼只是在不断地学习人类的交流方式，这一点他做得比你好，小艾尔伯特。”
这一声“不”从还未翻开的笔记本电脑里发出，吴森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声音和语调。只是这违背了常理的认知所产生的一系列联想，仿佛让吴森见了鬼一般，蜷缩在椅子上，无论如何也不敢碰这个发出奇怪声音的笔记本电脑。人在面对危险时的自保本能，正在试图驱使吴森大声呼唤。
“不要试图呼唤隔壁的四位保镖哦！”小艾尔伯特依旧淡定的说道，“我们新雇佣的狙击手就在对面楼上埋伏着，而且这次不会露出破绽让隔壁的四名保镖发现，如果你有什么异常举动的话，你的肉体将会和‘他’一样下场，我不想那惨烈的死相发生在你这张精致的脸上。即使真的发生那样的事，这里没有任何监控，刚刚的小王妹妹也可以为我们作证，你的死亡对我们没有丝毫影响。所以，还是请你按照我们的指示来办，‘他’将会向你解释所有困扰你的问题，作为附加值，我们还会向你展示这个世界的真理。吴董事长，你接受我的建议吗？”
为了不继续刺激吴森，安东尼用法语说道：
“吴森，眼前这些事虽然在你目前看来有些匪夷所思，可如果我们不这样在你面前展示‘神迹’，你的常规认知是不会让你接受现实的。而且，从出发点来讲，我们是真心希望你能成为我们的同志，所以，还请你务必冷静下来，按照我们指示来办。好嘛？”
安东尼的一席话，让吴森那被恐惧占领的大脑慢慢冷静了下来。小艾尔伯特说道：
“安东尼，能量涨落正在恢复，隧穿粒子已经开始复原，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
“好的！”安东尼望向吴森说道，“吴森，我想你已经猜出这台电脑里的人是谁了。首先我可以向你保证，这里的网络信号已经被完全屏蔽，这里面就是他本人，不是什么视频连线的聊天软件，更不是AI聊天机器人。介于你和他的关系，我还是建议你自己打开电脑。”
吴森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事情确如安东尼刚刚宽慰的那样，在她目前的认知里，确实不能为眼前这一系列事件找到合理的解释。但想想一周前收到的那个诡异的包裹，不也如出一辙嘛？既然那个诡异的包裹能够存在，那么眼前正在发生的这些事，不管有多离奇，自己也应该欣然接受，毕竟这里面包含了她这几年来一直想要寻找的真相，与父亲吴宇轩有关的真相。
吴森没有搭理安东尼，他默默地翻开笔记本电脑，本该一片黑屏的电脑屏幕上面，有一个人的半身身影正在活动着，其背景则是一片灰暗。电脑里的那个人正隔着电脑屏幕望着吴森。
没错！他确实正隔着电脑屏幕望着吴森，而不是通过某处的摄像头看着吴森。吴森觉得她和这个人中间真的就只隔着一片薄薄的电脑屏幕，仿佛那个人随时可以走出电脑屏幕，与自己面对面交流。而且，吴森对这个人面相非常熟悉，那个人满头银发，目光坚定有力，身上的西装笔挺，没有半分迟暮老人的颓然。那人张了张嘴，对吴森说道：
“吴森呐！好久没见了！我走后你有没有为我流泪呢？现在，我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你面前，你是害怕，还是惊喜呢？你现在很冷静，我不能通过那些隧穿的粒子读出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我想你肯定在想，如果让嘉铭见到我该有多好啊！善良的孩子，我虽然在这颗星球上游荡了25亿年，见证了无数物种从初生到灭绝，但我仍旧对人类之间的情感着迷，并试图去理解这种情感。那次的意外，让你窥视到了我的秘密文件，我想你从那时起就已经开始对我产生敌意了吧？但后来，你仍旧把我当成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我很感动，所以我想让你成为我们的同志，并携手让这颗充满奇迹的星球变得更加美丽。”
吴森的内心五味杂陈，理性已经不能判断自己现在是应该表现出恐惧和愤怒，还是欣喜和感动了。
“爷爷……”
吴森低声哭了出来，这次的哭喊与一周前她在林嘉铭面前释放压力时的哭喊不同，她的潜意识已经将林和平认作至亲，即使是这位至亲，以“幽灵”的形式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仍旧可以习惯性地肆无忌惮地释放出自己内心复杂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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