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武学中的定式
参合庄，还施水阁。
此处乃是慕容家世代家主，存放收集得来的武功秘籍的地方，属于庄中禁地，只有家主方可进入。
原本这里的武功秘籍就非常之多，再加上从曼陀山庄运过来的，让这里简直成了一个像是武功图书馆的地方。
可以说，江湖上的绝大多数武功，都在此处了。缺少的厉害武功，大概也只有《六脉神剑》、少林寺七十二绝技、逍遥派几门绝技等少数武功。
但对慕容复来说，眼下这些已经足够了。他又不是搞什么“武功数据库”，没必要锱铢必较地非要将所有武功都收集齐全。
此刻在这水阁中，除了木架上的武功秘籍外，就只有两个用于打坐的蒲团、以及一排囊括了各种武器的兵器架，以用来练习不同的武功。
慕容复和王语嫣，一人坐在一个蒲团上。王语嫣双腿叠放，目光环顾着浩如烟海的武功秘籍，即便如她这般理论大师，也不免觉得有些无从下手。
“夫君，你要从何开始呢？”
王语嫣记忆力超群，能将所有武功都背下，并且能做到在实战中随机应变地指点他人，可谓是非常厉害。但若要她从零开始创造一门武学，一门包揽众多武学的总纲型武学，她却是犯了难。
不要说她，古往今来能自创武功，自成一家的便可称得上大师。而能自创出顶级武功的，更可以称得上一句宗师。这样的宗师，本就是不世出的人物。
王语嫣的疑问，慕容复先前一直都在思考。
得益于穿越者的身份，让他能有一个更加宏观、开阔的视角去看待武功这门艺术。尤其是，他兼具了前身的武学经验，和穿越过来后通过系统领悟的诸多感悟，从而有了不少心得。
“嫣儿，我们先将武功分下类吧。”
“分类？”
“嗯。”慕容复道，“笼统来看，武功分为内功和外功。内功，是按照特殊的修行方法，让体内真气在经脉游走运行，不同的内功有不同的内力真气运行方式。至于外功，刀枪棍棒各种兵刃，乃至拳脚功夫，都可以归类到外功之中。”
王语嫣点点头：“内功外功如此划分，的确不错。不过外功练得久了，也会滋生出内力来。”
“嗯。哪怕从未修行过内功，只练拳脚，经年累月，也会自然获得一些内力。只是这种内力并不深厚就是了。”
这些都是最粗浅的武学知识，王语嫣不知慕容复为何要提起，她好奇问道：“夫君，你是打算要将水阁里的武功秘籍全部都看上一遍吗？”
慕容复摇头道：“不必，同一类的，只看几本精妙的便可。”
这是慕容复参悟《易筋经》时得出的经验，同类型的武功，看多了也不会产生更多感悟。只要通透一本，获得足够多的感悟，他于此类的武功便算是融会贯通了。
就譬如他先前所想，掌握了《伏羲登仙步》这一轻功身法，其他基于易经六十四卦的轻功，他便无需再学，因为他已经达到了这一条路的尽头。
“就像是围棋。”慕容复忽然眼前一亮道。
“围棋？”王语嫣不解，为什么慕容复忽然提起这个。
“嫣儿，你知道围棋的‘定式’吗？”
“嗯……”王语嫣思索道，“定式，便是古今棋手，经过无数次对弈、打谱，得出的比较通用的角上着子的技法吧。”
“没错。”慕容复眼睛发亮道，“围棋中的定式，是经过无数棋手实战验证过的，在那一特定环境下，最优的落子方式。围棋有定式，武功又为何没有定式？”
王语嫣微微一怔：“夫君，你是说……”
慕容复一掌挥出：“譬如这掌法，这一掌朝面门拍来，是躲？是拆？是对掌？还是攻对方别处逼迫对方撤掌回防？这些应对方式中，可有最佳？”
“这……”王语嫣认真地想了想道，“夫君你想，每个人的武功高低不同，招式不同，应对方式也不同。再说，这一掌拍来，运了多大的内力？又会有许多差别……如围棋定式一般的应对方法，恐怕不会有。”
王语嫣的否定，并没有让慕容复遗憾。反而，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
他心中想道：“围棋变化几乎无穷无尽，但人的算力却有穷尽，面对现代AI强悍的计算力，人类的每一步所衍生的变化，这变化衍生的新的变化，全都逃不开AI的计算，因此人类才陷入了彻底的失败……”
“武功又岂非也是如此？假如我能像围棋界的AI一样，一眼能看穿对方的招式动作，以及所有有可能的变招，那么我就是处于无懈可击的存在。不管对方如何施展，也都像是笼中困兽一般……”
王语嫣见慕容复沉吟思索，知他是有了感悟，不作打扰。静待片刻后，慕容复回过神，笑道：“嫣儿，你先前说，面对进攻，不会有最佳的应对招式……倘若有一个人，能看得出所有招式变化，并且天底下不会有人比他内力更雄厚呢？”
王语嫣惊讶道：“能看出所有招式变化？这怎么可能……夫君你莫不是在说笑？”
“我可不是在说笑。”慕容复道。
慕容复内心的想法越来越清晰，此时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雏形。
“嫣儿，交给你一个任务。”
“夫君请说。”
“你眼力好，又见多识广。这水阁里的武功秘籍，你帮我筛选一遍，拳法、腿法、刀法、剑法……每一类武学中各选出几本你认为最好、最全面的。”
王语嫣听完，心中微惊。若是换在以往，她恐怕要反对，因为这是典型贪多嚼不烂、杂而不精的修行方式。可现在想想，慕容复的武学天赋，不知为何提升到她根本看不透的地步了。
先前她只记诵了一遍《小无相功》给慕容复，后者便学会了。如此天赋，就是武学宗师也不见得有。因此现在慕容复要遍览各类武学，创造武学里的“定式”，哪怕她并不看好，但还是答应辅助去做。
此处乃是慕容家世代家主，存放收集得来的武功秘籍的地方，属于庄中禁地，只有家主方可进入。
原本这里的武功秘籍就非常之多，再加上从曼陀山庄运过来的，让这里简直成了一个像是武功图书馆的地方。
可以说，江湖上的绝大多数武功，都在此处了。缺少的厉害武功，大概也只有《六脉神剑》、少林寺七十二绝技、逍遥派几门绝技等少数武功。
但对慕容复来说，眼下这些已经足够了。他又不是搞什么“武功数据库”，没必要锱铢必较地非要将所有武功都收集齐全。
此刻在这水阁中，除了木架上的武功秘籍外，就只有两个用于打坐的蒲团、以及一排囊括了各种武器的兵器架，以用来练习不同的武功。
慕容复和王语嫣，一人坐在一个蒲团上。王语嫣双腿叠放，目光环顾着浩如烟海的武功秘籍，即便如她这般理论大师，也不免觉得有些无从下手。
“夫君，你要从何开始呢？”
王语嫣记忆力超群，能将所有武功都背下，并且能做到在实战中随机应变地指点他人，可谓是非常厉害。但若要她从零开始创造一门武学，一门包揽众多武学的总纲型武学，她却是犯了难。
不要说她，古往今来能自创武功，自成一家的便可称得上大师。而能自创出顶级武功的，更可以称得上一句宗师。这样的宗师，本就是不世出的人物。
王语嫣的疑问，慕容复先前一直都在思考。
得益于穿越者的身份，让他能有一个更加宏观、开阔的视角去看待武功这门艺术。尤其是，他兼具了前身的武学经验，和穿越过来后通过系统领悟的诸多感悟，从而有了不少心得。
“嫣儿，我们先将武功分下类吧。”
“分类？”
“嗯。”慕容复道，“笼统来看，武功分为内功和外功。内功，是按照特殊的修行方法，让体内真气在经脉游走运行，不同的内功有不同的内力真气运行方式。至于外功，刀枪棍棒各种兵刃，乃至拳脚功夫，都可以归类到外功之中。”
王语嫣点点头：“内功外功如此划分，的确不错。不过外功练得久了，也会滋生出内力来。”
“嗯。哪怕从未修行过内功，只练拳脚，经年累月，也会自然获得一些内力。只是这种内力并不深厚就是了。”
这些都是最粗浅的武学知识，王语嫣不知慕容复为何要提起，她好奇问道：“夫君，你是打算要将水阁里的武功秘籍全部都看上一遍吗？”
慕容复摇头道：“不必，同一类的，只看几本精妙的便可。”
这是慕容复参悟《易筋经》时得出的经验，同类型的武功，看多了也不会产生更多感悟。只要通透一本，获得足够多的感悟，他于此类的武功便算是融会贯通了。
就譬如他先前所想，掌握了《伏羲登仙步》这一轻功身法，其他基于易经六十四卦的轻功，他便无需再学，因为他已经达到了这一条路的尽头。
“就像是围棋。”慕容复忽然眼前一亮道。
“围棋？”王语嫣不解，为什么慕容复忽然提起这个。
“嫣儿，你知道围棋的‘定式’吗？”
“嗯……”王语嫣思索道，“定式，便是古今棋手，经过无数次对弈、打谱，得出的比较通用的角上着子的技法吧。”
“没错。”慕容复眼睛发亮道，“围棋中的定式，是经过无数棋手实战验证过的，在那一特定环境下，最优的落子方式。围棋有定式，武功又为何没有定式？”
王语嫣微微一怔：“夫君，你是说……”
慕容复一掌挥出：“譬如这掌法，这一掌朝面门拍来，是躲？是拆？是对掌？还是攻对方别处逼迫对方撤掌回防？这些应对方式中，可有最佳？”
“这……”王语嫣认真地想了想道，“夫君你想，每个人的武功高低不同，招式不同，应对方式也不同。再说，这一掌拍来，运了多大的内力？又会有许多差别……如围棋定式一般的应对方法，恐怕不会有。”
王语嫣的否定，并没有让慕容复遗憾。反而，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
他心中想道：“围棋变化几乎无穷无尽，但人的算力却有穷尽，面对现代AI强悍的计算力，人类的每一步所衍生的变化，这变化衍生的新的变化，全都逃不开AI的计算，因此人类才陷入了彻底的失败……”
“武功又岂非也是如此？假如我能像围棋界的AI一样，一眼能看穿对方的招式动作，以及所有有可能的变招，那么我就是处于无懈可击的存在。不管对方如何施展，也都像是笼中困兽一般……”
王语嫣见慕容复沉吟思索，知他是有了感悟，不作打扰。静待片刻后，慕容复回过神，笑道：“嫣儿，你先前说，面对进攻，不会有最佳的应对招式……倘若有一个人，能看得出所有招式变化，并且天底下不会有人比他内力更雄厚呢？”
王语嫣惊讶道：“能看出所有招式变化？这怎么可能……夫君你莫不是在说笑？”
“我可不是在说笑。”慕容复道。
慕容复内心的想法越来越清晰，此时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雏形。
“嫣儿，交给你一个任务。”
“夫君请说。”
“你眼力好，又见多识广。这水阁里的武功秘籍，你帮我筛选一遍，拳法、腿法、刀法、剑法……每一类武学中各选出几本你认为最好、最全面的。”
王语嫣听完，心中微惊。若是换在以往，她恐怕要反对，因为这是典型贪多嚼不烂、杂而不精的修行方式。可现在想想，慕容复的武学天赋，不知为何提升到她根本看不透的地步了。
先前她只记诵了一遍《小无相功》给慕容复，后者便学会了。如此天赋，就是武学宗师也不见得有。因此现在慕容复要遍览各类武学，创造武学里的“定式”，哪怕她并不看好，但还是答应辅助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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