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女扮男装夫妻游
聚仁每次从衙门回来，见到的凤珠永远都是在做一件事，那就是，在陪伴儿子衣正礼，而雪梅则是多姿多彩的。
雪梅不是在下厨烹饪，就是在种植花草；不是在吟诗作赋，就是在粘修旧书；不是在画画写字，就是在绣花缝衣。她像天边的朝霞那样，绚丽灿烂，她永远在笑，她快乐！她永远有活力，她不闲着！
聚仁时不时和伯庸夫妇相聚，在聚仁家吃饭时，凤珠总是跟他们说不了几句，吃完就抱着正礼离开；去伯庸家时，凤珠很多时候都推脱不去。只有雪梅时时陪伴聚仁身边。
聚仁一直打算送雪梅一根金簪，簪子已经做好了，他想着找工匠用红宝石拼朵梅花点缀在簪子上，还要安上珍珠流苏。雪梅知道了他的想法，搂着他的胳膊说：“聚仁哥，你知道，我跟其他女子不一样，我喜欢的不是玉石珠宝，不是黄金白银，更不是翡翠玛瑙，我喜欢的是书香，是自然，是真实，是陪伴。”
聚仁抱住雪梅，说：“我知道，但这是我很久以来的愿望，你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戴着这支鎏金梅花簪，从来没有换过，我送你一支，以后换着戴。好妹妹，容许我完成自己的心愿吧。”
雪梅见聚仁说得真切，这才答应，并告诉他，不要做珍珠流苏了。
有一天傍晚，聚仁从衙门回来，这天处理了一些棘手的问题，他略显疲惫，当他迈进月亮门，走进雪梅居住的院落时，一眼瞟见，雪梅正跟采薇一起拿着铲子挖土呢，旁边放着一棵从别的地方起过来的粉菊花，这菊花的颜色很少见，聚仁看了眼前一亮，他来了精神，喊着：“雪梅，我来跟你一起种菊花，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你快去拿桶拎点水！”雪梅转过头，笑嘻嘻地。
聚仁把水拎过来，雪梅已经和采薇把菊花放到挖好的坑里，并埋上了土，搭上了架子。他缓缓把水淋到菊花根部，放下水桶，和雪梅一起仔细观察，只见这棵漂亮的菊花，长得很高，枝条蔓延，花朵有的含苞待放，有的正热烈盛开，仿佛绿叶子间冒出很多可爱娃娃的脸，他们争相看着世界的美好。
聚仁又问：“怎么来的？”
“我让玉烟到街上买的。”雪梅神秘。
“玉烟这小子不错，等冬天让他再给咱们买几株梅花来，插到大花瓶里，满屋子香。”聚仁朝一边甩着手上的水。
雪梅点点头，问：“你答应给我买的浆糊呢？还说浆糊店熬的好。”
聚仁一拍脑袋，挠挠头，说：“今天太忙，你不说我都完全忘记了。不该答应你的，该让玉烟买菊花时一道买回来。”
雪梅噗嗤笑了，说：“忘了咱就不买了，自己熬。”说着转身走到厨房，取出细白面，添了一点玉米面糁糁。找了一把小铁勺，架在灶上，倒上水，采薇笼好火，等水开了，雪梅把掺好的白面棒子面糁子一起倒进铁勺里，拿筷子快速搅拌，刚开始面糊还很稀，随着采薇不断烧火，面糊越来越粘稠，越来越透亮，用筷子一挑，可以拉出丝来。
“成了！”雪梅把铁勺从火上端下来，让采薇去取一大片带帮的白菜叶子。
聚仁唏嘘，说：“浆糊你都会做，看来你跟我说的是真的！你的手快拿给我瞧瞧，”说着他抓住雪梅的手，仔细看，说：“真是奇怪，你的手看不出跟别人的有什么两样，愣是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化面粉为浆糊！”
雪梅把手拽回来，噗嗤一声笑了，说：“我就说，自己熬的浆糊，修起字画来，粘的更牢固，还不易生虫发黄，你还不信，楞说街上卖的好。这下总该信我了吧。”
雪梅等浆糊晾凉了，端起铁勺，把浆糊倒入白菜帮里，再用白菜叶子盖好，让采薇放到阴凉处，她第二天修古画再用。
接着雪梅系上围裙，又钻进厨房，聚仁拽住她说：“好妹妹，你歇一会儿子吧，你从起床一睁开眼，就不闲着。”
“怎么不闲着啊，我经常闲着。”雪梅大眼睛眨巴眨巴冲着聚仁笑。
“什么时候？我咋没见过。”聚仁问。
“我看书的时候啊。”雪梅一边说，一边动手准备菜肴，采薇在一旁打下手。
聚仁也凑过来，帮着择菜，一边择一边说“咱家的婆子可喜欢你呢！”
“为啥？”雪梅问。
“活不多干，钱不少拿。能不喜欢你？”聚仁闭紧嘴巴摇摇头。
“咋，你心疼了？”雪梅停下手里配汤料的勺子。
“怎么会呢？我就是怕你累着。”聚仁拍了雪梅的背一下。
这晚，雪梅做了酱炸茄子、鸡粥菜花、素火腿、干蒸湘莲、葱爆羊肉片几个简单的小菜，凤珠和聚仁都说好吃，聚仁对雪梅说：“我是越吃越胖，你是越来越瘦。”
凤珠听了这句话，心里不好受，她突然意识到，虽说她有儿子，雪梅无一个子女，但雪梅在聚仁心里的地位，好像比自己还高，凤珠心里隐隐地疼，她担心，担心有一天雪梅生了孩子，自己在聚仁心里更没地位了。
冬天的庙会到了，京城的庙会热闹异常，雪梅不喜欢热闹，她不去。但凤珠想去，聚仁陪她去了一遭，凤珠回来，一个劲儿地说，庙会如何如何好玩，京城的庙会不是小地方的庙会所能比的。
雪梅听凤珠讲得稀奇，她也动了心思，聚仁看了出来，俏俏问雪梅：“后悔了吧，应该跟我们一起去看的。”
雪梅不吭声，只微微地笑。
聚仁把嘴凑近雪梅的耳边：“没事儿，我们明天去。”
雪梅轻轻地说：“我不想坐轿子，想穿上男子的衣服，跟你一起边走边看，看得真切热闹。”
聚仁拍手：“好主意！遇到熟人，我就说你是我的表弟，哦，不对，表弟跟着舅舅去做官，不在京城，那就说叔伯弟兄。”
当晚，雪梅在灯光下裁剪缝衣，赶好了一件大小合身的衣服，她穿上男装，坐在镜子前，看了看，笑说：“明天把头发散下来，编个辫子拖在脑后，再戴上一顶瓜皮小帽，就像了。”
第二天一早，雪梅换上男装，挽着聚仁的手一起出门了。庙会真是热闹，沿着护国寺一条街，两旁都摆满了摊子，卖吃的，卖喝的，唱戏的，耍杂耍的，卖小玩意儿的，多得数不胜数，看得人眼花缭乱，真是让人流连忘返。雪梅看得兴起，跟聚仁一起买糖葫芦，拿在手里边走边吃，又买了梅子酒，就着油炸花生米，坐在桌旁小酌。
忽然，聚仁的一个同僚带着夫人走来。
雪梅不是在下厨烹饪，就是在种植花草；不是在吟诗作赋，就是在粘修旧书；不是在画画写字，就是在绣花缝衣。她像天边的朝霞那样，绚丽灿烂，她永远在笑，她快乐！她永远有活力，她不闲着！
聚仁时不时和伯庸夫妇相聚，在聚仁家吃饭时，凤珠总是跟他们说不了几句，吃完就抱着正礼离开；去伯庸家时，凤珠很多时候都推脱不去。只有雪梅时时陪伴聚仁身边。
聚仁一直打算送雪梅一根金簪，簪子已经做好了，他想着找工匠用红宝石拼朵梅花点缀在簪子上，还要安上珍珠流苏。雪梅知道了他的想法，搂着他的胳膊说：“聚仁哥，你知道，我跟其他女子不一样，我喜欢的不是玉石珠宝，不是黄金白银，更不是翡翠玛瑙，我喜欢的是书香，是自然，是真实，是陪伴。”
聚仁抱住雪梅，说：“我知道，但这是我很久以来的愿望，你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戴着这支鎏金梅花簪，从来没有换过，我送你一支，以后换着戴。好妹妹，容许我完成自己的心愿吧。”
雪梅见聚仁说得真切，这才答应，并告诉他，不要做珍珠流苏了。
有一天傍晚，聚仁从衙门回来，这天处理了一些棘手的问题，他略显疲惫，当他迈进月亮门，走进雪梅居住的院落时，一眼瞟见，雪梅正跟采薇一起拿着铲子挖土呢，旁边放着一棵从别的地方起过来的粉菊花，这菊花的颜色很少见，聚仁看了眼前一亮，他来了精神，喊着：“雪梅，我来跟你一起种菊花，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你快去拿桶拎点水！”雪梅转过头，笑嘻嘻地。
聚仁把水拎过来，雪梅已经和采薇把菊花放到挖好的坑里，并埋上了土，搭上了架子。他缓缓把水淋到菊花根部，放下水桶，和雪梅一起仔细观察，只见这棵漂亮的菊花，长得很高，枝条蔓延，花朵有的含苞待放，有的正热烈盛开，仿佛绿叶子间冒出很多可爱娃娃的脸，他们争相看着世界的美好。
聚仁又问：“怎么来的？”
“我让玉烟到街上买的。”雪梅神秘。
“玉烟这小子不错，等冬天让他再给咱们买几株梅花来，插到大花瓶里，满屋子香。”聚仁朝一边甩着手上的水。
雪梅点点头，问：“你答应给我买的浆糊呢？还说浆糊店熬的好。”
聚仁一拍脑袋，挠挠头，说：“今天太忙，你不说我都完全忘记了。不该答应你的，该让玉烟买菊花时一道买回来。”
雪梅噗嗤笑了，说：“忘了咱就不买了，自己熬。”说着转身走到厨房，取出细白面，添了一点玉米面糁糁。找了一把小铁勺，架在灶上，倒上水，采薇笼好火，等水开了，雪梅把掺好的白面棒子面糁子一起倒进铁勺里，拿筷子快速搅拌，刚开始面糊还很稀，随着采薇不断烧火，面糊越来越粘稠，越来越透亮，用筷子一挑，可以拉出丝来。
“成了！”雪梅把铁勺从火上端下来，让采薇去取一大片带帮的白菜叶子。
聚仁唏嘘，说：“浆糊你都会做，看来你跟我说的是真的！你的手快拿给我瞧瞧，”说着他抓住雪梅的手，仔细看，说：“真是奇怪，你的手看不出跟别人的有什么两样，愣是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化面粉为浆糊！”
雪梅把手拽回来，噗嗤一声笑了，说：“我就说，自己熬的浆糊，修起字画来，粘的更牢固，还不易生虫发黄，你还不信，楞说街上卖的好。这下总该信我了吧。”
雪梅等浆糊晾凉了，端起铁勺，把浆糊倒入白菜帮里，再用白菜叶子盖好，让采薇放到阴凉处，她第二天修古画再用。
接着雪梅系上围裙，又钻进厨房，聚仁拽住她说：“好妹妹，你歇一会儿子吧，你从起床一睁开眼，就不闲着。”
“怎么不闲着啊，我经常闲着。”雪梅大眼睛眨巴眨巴冲着聚仁笑。
“什么时候？我咋没见过。”聚仁问。
“我看书的时候啊。”雪梅一边说，一边动手准备菜肴，采薇在一旁打下手。
聚仁也凑过来，帮着择菜，一边择一边说“咱家的婆子可喜欢你呢！”
“为啥？”雪梅问。
“活不多干，钱不少拿。能不喜欢你？”聚仁闭紧嘴巴摇摇头。
“咋，你心疼了？”雪梅停下手里配汤料的勺子。
“怎么会呢？我就是怕你累着。”聚仁拍了雪梅的背一下。
这晚，雪梅做了酱炸茄子、鸡粥菜花、素火腿、干蒸湘莲、葱爆羊肉片几个简单的小菜，凤珠和聚仁都说好吃，聚仁对雪梅说：“我是越吃越胖，你是越来越瘦。”
凤珠听了这句话，心里不好受，她突然意识到，虽说她有儿子，雪梅无一个子女，但雪梅在聚仁心里的地位，好像比自己还高，凤珠心里隐隐地疼，她担心，担心有一天雪梅生了孩子，自己在聚仁心里更没地位了。
冬天的庙会到了，京城的庙会热闹异常，雪梅不喜欢热闹，她不去。但凤珠想去，聚仁陪她去了一遭，凤珠回来，一个劲儿地说，庙会如何如何好玩，京城的庙会不是小地方的庙会所能比的。
雪梅听凤珠讲得稀奇，她也动了心思，聚仁看了出来，俏俏问雪梅：“后悔了吧，应该跟我们一起去看的。”
雪梅不吭声，只微微地笑。
聚仁把嘴凑近雪梅的耳边：“没事儿，我们明天去。”
雪梅轻轻地说：“我不想坐轿子，想穿上男子的衣服，跟你一起边走边看，看得真切热闹。”
聚仁拍手：“好主意！遇到熟人，我就说你是我的表弟，哦，不对，表弟跟着舅舅去做官，不在京城，那就说叔伯弟兄。”
当晚，雪梅在灯光下裁剪缝衣，赶好了一件大小合身的衣服，她穿上男装，坐在镜子前，看了看，笑说：“明天把头发散下来，编个辫子拖在脑后，再戴上一顶瓜皮小帽，就像了。”
第二天一早，雪梅换上男装，挽着聚仁的手一起出门了。庙会真是热闹，沿着护国寺一条街，两旁都摆满了摊子，卖吃的，卖喝的，唱戏的，耍杂耍的，卖小玩意儿的，多得数不胜数，看得人眼花缭乱，真是让人流连忘返。雪梅看得兴起，跟聚仁一起买糖葫芦，拿在手里边走边吃，又买了梅子酒，就着油炸花生米，坐在桌旁小酌。
忽然，聚仁的一个同僚带着夫人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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