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建功业以除流言
聚仁欣喜地松开手，玉笛又垂到腰间，他说：“雪梅，这首词句句说到我的伤处，又句句化解我的愁思，你怎知道我心之痛？”
雪梅拔下头上的红宝石金钗，递给聚仁，说：“你的笛声出卖了你的心。”
聚仁哈哈大笑，搂住雪梅说：“今生有你足矣。何求富贵荣华？何求人前显贵？功名利禄，不过过眼云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不改我之乐。”说着，聚仁把红玛瑙金簪又给雪梅戴在头上。
雪梅轻轻地说：“虽说你被人陷害，远离家乡，心有戚戚，加之此地民风彪悍，生活清苦，总归不能终日浮浮，无所事事，还是要建功立业，以证清白。到时流言不攻自破，皇上总有想起你的时候。”
聚仁把一只胳膊放到桌上，用手托着脑袋，另一只手来回把玩着玉笛，说：“建功立业，难啊，难，你看这些刁民，整日游玩懒惰，不务正业，不思进取，赌狗赌马赌蟋蟀，何以开智。”
“夫君，你说，为何流弊如此？还不是因了没事可做，田地欠收。交通闭塞，四面环山，取水不便，十年九旱，遇涝排水困难，妾以为，修路架桥，以通外界，民众藉此互通有无，商业自然发达，自然可以安居乐业；挖渠引水，灌溉农田，土地自然肥沃，连年丰收，物资自然充足，人们可以衣食无忧，家家丰盈，何苦偷盗，盗贼自息。”雪梅歪在书桌前慢慢地说。
“妙，果然是妙。雪梅，你胸藏锦绣，腹满诗书，盖世大才，女中丈夫也！”聚仁兴奋地站起来，摸着腰间玉笛称赞。
雪梅脸一红，噗嗤一声笑了。
聚仁说干就干，先拿出官银，发布告示，征集民兵，沿水寨以西修路架桥，开挖山道，打通到外界的道路，十人一组，百人一队，每百人设一头领，每人按月发放银两，还可免征徭役。
县里有部分官员暗地里看热闹，说，自古以来，没人能修通道路，工程浩大，恐怕将会虎头蛇尾，到时候他自然弃工不做。
因不仅可以免税，还可挣钱，报名者云集。
很快就招满了民兵，聚仁举行了盛大的修路仪式，亲自讲话动员，民众群情激昂。当天由各队头领带队，开挖山路，自此之后，聚仁紧随其间，跟民兵吃住一起，时时督促鼓励，若有生病受伤民兵，聚仁另外拨出银两，请其就医、养病，官银照发，民兵无不受其鼓舞，干劲十足。
雪梅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可是她脸色菜黄。采薇知道雪梅吃不惯水寨食物，她担心雪梅的身体受不住，更担心会像上次一样，于是，她变着法找当地老乡买来小麦，让玉烟用两块石板刻了纹路，做成北方的磨盘，磨成面粉，给雪梅包饺子吃。采薇知道雪梅喜欢吃韭菜馅的，虽然雪梅从来不说她想吃什么，也不提要求，但采薇知道，雪梅馋，怀孕的人都馋。采薇想尽办法，白天带着婆子到山上去挖野菜，她发现了野水芹，回来先自己尝了尝，发现没有毒，第二天又挖了很多过来，给雪梅做水芹肉馅饺子，雪梅爱吃得很，一口气吃了一大碗，采薇见雪梅喜欢，高兴地晚上做梦都在笑。有了采薇的日日悉心照顾，雪梅脸色慢慢红润，她越来越胖，行动不便，算算日子，差不多快生产了，而聚仁还日日在外巡查民兵修路，路已经修了差不多一半。
晚上雪梅睡着了，采薇还经常点着油灯，做小孩子的衣服。有几次雪梅醒来，发现外边灯还亮着，就喊：“采薇，采薇！还不睡觉，快休息了。”采薇嗯一声，吹熄了灯，躺在床上，不睡着，听雪梅睡熟了，又轻手轻脚把灯点上，继续做衣服。
雪梅身体渐好，采薇却面色憔悴。雪梅劝采薇不要过于劳累，无奈采薇表面答应，实则继续挖野菜、磨面，忙个不停，雪梅心中感激。
雪梅生产的日期越来越近了，采薇再不敢外出挖菜，请好了稳婆等着，准备好了生产的一应东西，采薇希望聚仁能回来陪着雪梅，想让家里的仆人去请聚仁回来，雪梅则说，聚仁忙着呢，他自己知道日子，到时候会回来的，不要影响他的正事。
采薇着急，说，什么是正事，他的夫人生孩子，是天大的正事。
隆冬腊月，水寨湿冷湿冷，采薇笼好火盆，放到雪梅床边，让她少出去，外边风凉。雪梅想着快生了，还是多走走，生地快。采薇无奈，只得陪着雪梅在院子里走，刚走了没一会儿，雪梅就开始肚子疼，采薇扶雪梅躺到床上，喊婆子来烧水，采薇去喊附近的稳婆，稳婆急急忙忙跟着来到县衙后院，走进雪梅的房间，只见雪梅已经开始疼得呻吟起来，稳婆看了看，说，夫人发作很快，应该很快就生了，别着急，闭着嘴巴，用力，听我的，我喊用力，您就用力。
采薇又让一个男仆骑马去请聚仁回来，聚仁刚一到家，就听到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聚仁翻身下马，来不及换衣服，快步跑进内室，只见采薇正抱着刚包好的婴儿，婴儿脸上皱巴巴的，闭着眼睛，兀自奶声奶气地哇哇哭着，像小猫叫一样。采薇见了聚仁，福了一福，说：“恭喜老爷，是个小公子。”
聚仁双手接过孩子，坐到雪梅身边，雪梅笑着，说：“我心愿终于实现，为衣家生了一个男婴，快给孩子取个名字。”
聚仁把婴儿递给采薇，说：“名字我早已想好，就叫正和。”
“你怎知道是男婴？想了一个男婴的名字。”雪梅脸上冒着细密的汗珠，问聚仁。
“女婴的名字也想好了，叫念笛，等以后你再生了女儿叫这个名字。”聚仁摸着腰间的玉笛说。
雪梅幸福地笑着。
正在这时，玉烟来报：“老爷，皇上派天使送圣旨来了。”
聚仁闻言，赶紧换上朝服，去县衙去接圣旨，远远地跪，就见两个身穿紫服的天使面北朝南站定，其中一个打开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水寨县县官衣聚仁勤政为民，开山修路，体恤百姓，上下和谐，特赏玉如意一对，以此勉励。”
聚仁接了旨，摆宴招待天使，天使向聚仁贺喜。
雪梅拔下头上的红宝石金钗，递给聚仁，说：“你的笛声出卖了你的心。”
聚仁哈哈大笑，搂住雪梅说：“今生有你足矣。何求富贵荣华？何求人前显贵？功名利禄，不过过眼云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不改我之乐。”说着，聚仁把红玛瑙金簪又给雪梅戴在头上。
雪梅轻轻地说：“虽说你被人陷害，远离家乡，心有戚戚，加之此地民风彪悍，生活清苦，总归不能终日浮浮，无所事事，还是要建功立业，以证清白。到时流言不攻自破，皇上总有想起你的时候。”
聚仁把一只胳膊放到桌上，用手托着脑袋，另一只手来回把玩着玉笛，说：“建功立业，难啊，难，你看这些刁民，整日游玩懒惰，不务正业，不思进取，赌狗赌马赌蟋蟀，何以开智。”
“夫君，你说，为何流弊如此？还不是因了没事可做，田地欠收。交通闭塞，四面环山，取水不便，十年九旱，遇涝排水困难，妾以为，修路架桥，以通外界，民众藉此互通有无，商业自然发达，自然可以安居乐业；挖渠引水，灌溉农田，土地自然肥沃，连年丰收，物资自然充足，人们可以衣食无忧，家家丰盈，何苦偷盗，盗贼自息。”雪梅歪在书桌前慢慢地说。
“妙，果然是妙。雪梅，你胸藏锦绣，腹满诗书，盖世大才，女中丈夫也！”聚仁兴奋地站起来，摸着腰间玉笛称赞。
雪梅脸一红，噗嗤一声笑了。
聚仁说干就干，先拿出官银，发布告示，征集民兵，沿水寨以西修路架桥，开挖山道，打通到外界的道路，十人一组，百人一队，每百人设一头领，每人按月发放银两，还可免征徭役。
县里有部分官员暗地里看热闹，说，自古以来，没人能修通道路，工程浩大，恐怕将会虎头蛇尾，到时候他自然弃工不做。
因不仅可以免税，还可挣钱，报名者云集。
很快就招满了民兵，聚仁举行了盛大的修路仪式，亲自讲话动员，民众群情激昂。当天由各队头领带队，开挖山路，自此之后，聚仁紧随其间，跟民兵吃住一起，时时督促鼓励，若有生病受伤民兵，聚仁另外拨出银两，请其就医、养病，官银照发，民兵无不受其鼓舞，干劲十足。
雪梅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可是她脸色菜黄。采薇知道雪梅吃不惯水寨食物，她担心雪梅的身体受不住，更担心会像上次一样，于是，她变着法找当地老乡买来小麦，让玉烟用两块石板刻了纹路，做成北方的磨盘，磨成面粉，给雪梅包饺子吃。采薇知道雪梅喜欢吃韭菜馅的，虽然雪梅从来不说她想吃什么，也不提要求，但采薇知道，雪梅馋，怀孕的人都馋。采薇想尽办法，白天带着婆子到山上去挖野菜，她发现了野水芹，回来先自己尝了尝，发现没有毒，第二天又挖了很多过来，给雪梅做水芹肉馅饺子，雪梅爱吃得很，一口气吃了一大碗，采薇见雪梅喜欢，高兴地晚上做梦都在笑。有了采薇的日日悉心照顾，雪梅脸色慢慢红润，她越来越胖，行动不便，算算日子，差不多快生产了，而聚仁还日日在外巡查民兵修路，路已经修了差不多一半。
晚上雪梅睡着了，采薇还经常点着油灯，做小孩子的衣服。有几次雪梅醒来，发现外边灯还亮着，就喊：“采薇，采薇！还不睡觉，快休息了。”采薇嗯一声，吹熄了灯，躺在床上，不睡着，听雪梅睡熟了，又轻手轻脚把灯点上，继续做衣服。
雪梅身体渐好，采薇却面色憔悴。雪梅劝采薇不要过于劳累，无奈采薇表面答应，实则继续挖野菜、磨面，忙个不停，雪梅心中感激。
雪梅生产的日期越来越近了，采薇再不敢外出挖菜，请好了稳婆等着，准备好了生产的一应东西，采薇希望聚仁能回来陪着雪梅，想让家里的仆人去请聚仁回来，雪梅则说，聚仁忙着呢，他自己知道日子，到时候会回来的，不要影响他的正事。
采薇着急，说，什么是正事，他的夫人生孩子，是天大的正事。
隆冬腊月，水寨湿冷湿冷，采薇笼好火盆，放到雪梅床边，让她少出去，外边风凉。雪梅想着快生了，还是多走走，生地快。采薇无奈，只得陪着雪梅在院子里走，刚走了没一会儿，雪梅就开始肚子疼，采薇扶雪梅躺到床上，喊婆子来烧水，采薇去喊附近的稳婆，稳婆急急忙忙跟着来到县衙后院，走进雪梅的房间，只见雪梅已经开始疼得呻吟起来，稳婆看了看，说，夫人发作很快，应该很快就生了，别着急，闭着嘴巴，用力，听我的，我喊用力，您就用力。
采薇又让一个男仆骑马去请聚仁回来，聚仁刚一到家，就听到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聚仁翻身下马，来不及换衣服，快步跑进内室，只见采薇正抱着刚包好的婴儿，婴儿脸上皱巴巴的，闭着眼睛，兀自奶声奶气地哇哇哭着，像小猫叫一样。采薇见了聚仁，福了一福，说：“恭喜老爷，是个小公子。”
聚仁双手接过孩子，坐到雪梅身边，雪梅笑着，说：“我心愿终于实现，为衣家生了一个男婴，快给孩子取个名字。”
聚仁把婴儿递给采薇，说：“名字我早已想好，就叫正和。”
“你怎知道是男婴？想了一个男婴的名字。”雪梅脸上冒着细密的汗珠，问聚仁。
“女婴的名字也想好了，叫念笛，等以后你再生了女儿叫这个名字。”聚仁摸着腰间的玉笛说。
雪梅幸福地笑着。
正在这时，玉烟来报：“老爷，皇上派天使送圣旨来了。”
聚仁闻言，赶紧换上朝服，去县衙去接圣旨，远远地跪，就见两个身穿紫服的天使面北朝南站定，其中一个打开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水寨县县官衣聚仁勤政为民，开山修路，体恤百姓，上下和谐，特赏玉如意一对，以此勉励。”
聚仁接了旨，摆宴招待天使，天使向聚仁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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