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义薄云天动人容
听完青子的前后叙述，众人无不恨花满楼恨得咬牙切齿。
世琦对青子说：“你是受花满楼唆使，一时被迷惑了心窍，既已知自身之错，且有悔意，我们不会怪罪于你，以后切不可再做傻事了。”
聚仁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来说：“不行，爹爹，他不及时阻止红莲，害得我两个女儿白白丧生，黑漆漆九泉之下，她们俩如何过活。”说完不进泪流满面，一个大男人，当着众人之面，蹲下身子，掩面痛哭，众人无不动容。
世琦想起两个可爱美丽的小孙女，眼泪也滴下来，看到儿子如此伤心，心里刀割一般，一阵一阵生疼，他端着金烟袋，定定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
青子噗通就跪在聚仁面前。
聚仁躲到一边，不愿见青子。
世瑜也站起来，一手捏住白玉骏马图扳指，一手指着青子大骂：“你以为替大哥坐了两年牢，就功高盖主了，自从牢里出来，你就不是原来的青子了，以前的青子的魂魄被你扔到汪洋大海里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衣家何曾忘记过你的付出？大哥收小树做义子，一直供养他读书，现如今进京等着考进士，他一朝得中，你就是官老爷的爹，何等荣耀！大哥没让你做二掌柜的，你一直记恨于心，你自己也不想想，你大字不识几个，怎样做掌柜的？贪心不足蛇吞象，照你这样的，恐怕当上掌柜的，还想做东家。”
青子被世瑜说得羞愧难当，两个膝盖当脚，往世瑜面前挪了挪，仰着满是鼻涕眼泪的脸说：“瑜三爷，你怎么解气就怎么打我吧，我一时糊涂，现在后悔莫及。只求以死谢罪。”
“想死，我来成全你！”聚仁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拿了一把宝剑。
世琦命人把聚仁拉住，世琦夺过聚仁手里的宝剑，让人拿下去，说：“聚仁，冤有头债有主，爹爹知道你伤心。你当年落水失踪时，爹爹也一样伤心。你伤心地寝食难安，跟皇上告假。爹爹伤心地一年多不出屋，不做事。”
“爹爹，我跟你当年还不同。我有恨的人，你有吗？”聚仁声嘶力竭地大喊。
”他只是被人利用了！”世琦说道。
“你就是心软，念着他当初替你坐牢。可是，他犯下的错误，足以将当年之功一笔勾销，且还过了！你们不知道，他心里有过结，他觉得二叔跟他的老婆有染。”聚仁已经被冲昏了头脑，想也不想，一股脑全说出来。
聚仁这句话，让世珍很下不来台。
世琦一楞，训斥道：“放肆！你小小辈分，大人的事情，岂是你能胡说八道的。漫说没这事，就是有这事，也轮不到你说。”
青子自觉时日不多，此时再顾不得许多，他只求道尽心中之言，说：“东家，少爷说得对。我自从出狱，就觉得汪氏不对劲儿，后来书仁少爷又拿给我一副画，上头画着汪氏的肖像，画着一只红杏出墙，还画着石头上放着一根珍。我左思右想，就是汪氏红杏出墙于珍二爷之意。后来，书仁少爷还给了我一句诗，上写‘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这是汪氏写给珍二爷的，他们又送明珠又送诗的，两人关系不一般。况且，汪氏在我狱中之时，学会认字，据说也是拜珍二爷所赐。这让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不能容忍。”青子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心中块垒都说了出来。
世珍听一句，心里跳一下，到最后，脸已经红得像块红布，额上冒汗，他不断用手擦拭。
世琦心想，今天的果，都是昨天的因。今天做的每一件事，都为明天的结果做积累。聚福堂有今日，怨不得别人，都是因为自己人有做事违背道德良心的地方。想到这里，更坚定了他要原谅青子的想法，他咳嗽一声，将金烟袋放到桌上，站起来说：“既然说到今天这个份上，咱们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世珍曾对汪氏又不正的心，但并未落到实际行动上。当初爹爹和我都发现苗头，拿衣家祖训警戒世珍，凡衣家子弟，不玩弄别人妻女，嫖赌抽一样都不可沾染，否则被扫地出门。世珍现在还好好在聚福堂当他的大掌柜，你就知道他定是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现在可以把心放一百个到肚子里，也还当事人之清白。”
世珍听到大哥替自己说明真相，擦了一把汗，手抖着站起来，也解释道：“衣某曾经对汪氏动心，此人聪明能干，但只止于心上倾羡，从未有过肌肤之亲。君子发乎情，止乎礼。你有一个好妻子，做你的贤内助，应该珍惜才是。”
青子此时才知冤枉了汪氏和世珍，为自己在外找红莲厮混而羞愧。
聚仁还在一旁暴躁不已。
世琦命人将聚仁扶下去休息，说：“聚仁，你要记住，盛怒之下，莫做决定。你下去将心绪平静了，再来。”他向众人提议，青子之责，不再追究。
众人听了，心里无不更加佩服世琦，立身说：“世琦，你心胸宽广，德高望重，有济世之才，聚仁堂有你，必然长盛不衰。”
世琦拱拱手说：“老哥，当着自己人，不说两家话。过誉了。”
立身捏着豆清釉小酒盅喝了一小口酒说：“你过谦了。”
青子跪在地上不断磕头，额头触地，小鸡啄米一般，额上血迹斑斑，说道：“东家，您就是饶青子一死，青子也自觉无面目活在世上呀”。
立身扶起青子。
世琦又对青子说：“你要活着，以后才有机会向本县大人作证，诉说花满楼恶行。”
世珍拍了一下桌子说：“花满楼罪大恶极，此人兴风作浪，心狠手辣，不除不足以平人心。”
立身捏着豆清釉小酒盅说：“红莲的话到时会更有说服力，只是本堂县令是花满楼的亲戚，现在去告状，还不是时候。”
世瑜摸着左手的白玉骏马图扳指说：“咱们来个老虎吃兔子，死等。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当官的也一样，风水轮流转，没有百年不倒的捻捻转。”
世琦对青子说：“你是受花满楼唆使，一时被迷惑了心窍，既已知自身之错，且有悔意，我们不会怪罪于你，以后切不可再做傻事了。”
聚仁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来说：“不行，爹爹，他不及时阻止红莲，害得我两个女儿白白丧生，黑漆漆九泉之下，她们俩如何过活。”说完不进泪流满面，一个大男人，当着众人之面，蹲下身子，掩面痛哭，众人无不动容。
世琦想起两个可爱美丽的小孙女，眼泪也滴下来，看到儿子如此伤心，心里刀割一般，一阵一阵生疼，他端着金烟袋，定定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
青子噗通就跪在聚仁面前。
聚仁躲到一边，不愿见青子。
世瑜也站起来，一手捏住白玉骏马图扳指，一手指着青子大骂：“你以为替大哥坐了两年牢，就功高盖主了，自从牢里出来，你就不是原来的青子了，以前的青子的魂魄被你扔到汪洋大海里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衣家何曾忘记过你的付出？大哥收小树做义子，一直供养他读书，现如今进京等着考进士，他一朝得中，你就是官老爷的爹，何等荣耀！大哥没让你做二掌柜的，你一直记恨于心，你自己也不想想，你大字不识几个，怎样做掌柜的？贪心不足蛇吞象，照你这样的，恐怕当上掌柜的，还想做东家。”
青子被世瑜说得羞愧难当，两个膝盖当脚，往世瑜面前挪了挪，仰着满是鼻涕眼泪的脸说：“瑜三爷，你怎么解气就怎么打我吧，我一时糊涂，现在后悔莫及。只求以死谢罪。”
“想死，我来成全你！”聚仁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拿了一把宝剑。
世琦命人把聚仁拉住，世琦夺过聚仁手里的宝剑，让人拿下去，说：“聚仁，冤有头债有主，爹爹知道你伤心。你当年落水失踪时，爹爹也一样伤心。你伤心地寝食难安，跟皇上告假。爹爹伤心地一年多不出屋，不做事。”
“爹爹，我跟你当年还不同。我有恨的人，你有吗？”聚仁声嘶力竭地大喊。
”他只是被人利用了！”世琦说道。
“你就是心软，念着他当初替你坐牢。可是，他犯下的错误，足以将当年之功一笔勾销，且还过了！你们不知道，他心里有过结，他觉得二叔跟他的老婆有染。”聚仁已经被冲昏了头脑，想也不想，一股脑全说出来。
聚仁这句话，让世珍很下不来台。
世琦一楞，训斥道：“放肆！你小小辈分，大人的事情，岂是你能胡说八道的。漫说没这事，就是有这事，也轮不到你说。”
青子自觉时日不多，此时再顾不得许多，他只求道尽心中之言，说：“东家，少爷说得对。我自从出狱，就觉得汪氏不对劲儿，后来书仁少爷又拿给我一副画，上头画着汪氏的肖像，画着一只红杏出墙，还画着石头上放着一根珍。我左思右想，就是汪氏红杏出墙于珍二爷之意。后来，书仁少爷还给了我一句诗，上写‘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这是汪氏写给珍二爷的，他们又送明珠又送诗的，两人关系不一般。况且，汪氏在我狱中之时，学会认字，据说也是拜珍二爷所赐。这让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不能容忍。”青子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心中块垒都说了出来。
世珍听一句，心里跳一下，到最后，脸已经红得像块红布，额上冒汗，他不断用手擦拭。
世琦心想，今天的果，都是昨天的因。今天做的每一件事，都为明天的结果做积累。聚福堂有今日，怨不得别人，都是因为自己人有做事违背道德良心的地方。想到这里，更坚定了他要原谅青子的想法，他咳嗽一声，将金烟袋放到桌上，站起来说：“既然说到今天这个份上，咱们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世珍曾对汪氏又不正的心，但并未落到实际行动上。当初爹爹和我都发现苗头，拿衣家祖训警戒世珍，凡衣家子弟，不玩弄别人妻女，嫖赌抽一样都不可沾染，否则被扫地出门。世珍现在还好好在聚福堂当他的大掌柜，你就知道他定是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现在可以把心放一百个到肚子里，也还当事人之清白。”
世珍听到大哥替自己说明真相，擦了一把汗，手抖着站起来，也解释道：“衣某曾经对汪氏动心，此人聪明能干，但只止于心上倾羡，从未有过肌肤之亲。君子发乎情，止乎礼。你有一个好妻子，做你的贤内助，应该珍惜才是。”
青子此时才知冤枉了汪氏和世珍，为自己在外找红莲厮混而羞愧。
聚仁还在一旁暴躁不已。
世琦命人将聚仁扶下去休息，说：“聚仁，你要记住，盛怒之下，莫做决定。你下去将心绪平静了，再来。”他向众人提议，青子之责，不再追究。
众人听了，心里无不更加佩服世琦，立身说：“世琦，你心胸宽广，德高望重，有济世之才，聚仁堂有你，必然长盛不衰。”
世琦拱拱手说：“老哥，当着自己人，不说两家话。过誉了。”
立身捏着豆清釉小酒盅喝了一小口酒说：“你过谦了。”
青子跪在地上不断磕头，额头触地，小鸡啄米一般，额上血迹斑斑，说道：“东家，您就是饶青子一死，青子也自觉无面目活在世上呀”。
立身扶起青子。
世琦又对青子说：“你要活着，以后才有机会向本县大人作证，诉说花满楼恶行。”
世珍拍了一下桌子说：“花满楼罪大恶极，此人兴风作浪，心狠手辣，不除不足以平人心。”
立身捏着豆清釉小酒盅说：“红莲的话到时会更有说服力，只是本堂县令是花满楼的亲戚，现在去告状，还不是时候。”
世瑜摸着左手的白玉骏马图扳指说：“咱们来个老虎吃兔子，死等。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当官的也一样，风水轮流转，没有百年不倒的捻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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