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冰镇鳝鱼
独孤序摸着烫手的杯子。
“甚好！想办法搞清楚那天晚上秦慎言为什么要去最马知府。”
佟掌柜：“属下定当竭力效劳！大人，但最好的办法是把他们其中的一人抓起来，一审就知。”
独孤序却问：“天宁酒肆在何处？”
“大人想去的话，属下带路。”
“不，我们自己去。”
佟掌柜：“大人，这秦慎言有三眼客之称，此人心思缜密，出招隐秘而阴险，万不可大意。”
独孤序略带轻蔑的道：“他的师傅都被我玩弄于鼓掌之中，何惧？”
一仑街。
“表妹，你做的冰镇鳝鱼味道还真是不错。”
两人走在大街上，寻逸公主挨着秦慎言挨得有点紧。
“掌柜的许我出来半日，表哥您是不是得舍得银子呢？”
秦慎言笑道：“你这丫头，不翻腾我的房屋，如今有翻腾我的钱财，好，谁让你是我的表妹呢？”
‘表哥好小气，表妹身遭歹人劫持，身无分文，表哥自然得照顾不是？’
秦慎言陪着她溜达，表妹也不客气，自己喜欢的，无论是胭脂，香水，手镯，漂亮的衣裳买了一大堆，弄得秦慎言干瞪眼。
“奴婢做了冰镇鳝鱼给您品尝，客官您得有所回报不是？”
秦慎言真的没想到，这个公主就花了几天时间就捣腾出一道独特的美味菜肴。
他连说三遍：好吃，好吃，好吃。
但结果就是，一道冰镇鳝鱼，竟然花掉了秦慎言半袋银两。
他巴不得这妮子赶快结束溜街，回天宁酒肆去。
董超从身后靠近，等寻逸公主进了一家年糕行，他跟上来说道：“头，独孤序没去客栈，他进了飞海客栈，住下了。”
“飞海客栈，他怎么会去那么低廉的客栈？”
“不知，需要派个人进去才知道。”
“找个人，装作是住店的客家，记住，不要惊动他们。”
“遵命。”
董超领命而去，寻逸公主兴趣正浓，挽着秦慎言的手，不走累不收手。
秦慎言啼笑皆非，这小妮子，不花光他钱袋中的银两誓不罢休。
夜色降临，红男绿女嬉笑而过。
灵州城的夜市在江南也是有名的，这会儿，天宁酒肆是最忙的时候。
“表妹啊，你看夜市来了。”
“表哥，灵州的夜市好美哦，好美哦....”
天宁酒肆，独孤序穿着便服走进去，要了一张桌子。
冷掌柜的上前招呼：“客官，是三位呢？”
“正是，正是。”
“需要点什么呢？”
“听闻天宁酒肆出了一道新菜，叫冰镇鳝鱼。”
“是的，是的。”
“那就先要这道佳肴吧。”
冷掌柜的笑道：“这位客官，看您气度不凡，轩辕得体，本店真不好扫您的兴，是这样，做这道菜的厨娘刚好和他的表哥出去了，所以，今晚.....”
独孤序笑道：“不碍事，不碍事，我们可以改日，今晚就用点别的吧。”
冷掌柜于是帮独孤序要了其他的吃食。
等招呼好了这几位，冷掌柜走到柜台边，眉头稍皱了一下，偷偷望了望独孤序所在桌子。
独孤序离开天宁酒肆，已经是戍时。
他前脚刚走，秦慎言和寻逸公主后脚就回来了，双方差点擦肩而过。
秦慎言苦着脸进门，寻逸公主欢天喜地。
“掌柜的，你看这衣服好看吗？”
“好是好看，你表哥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飞海客栈。
“客官，住店？”
“店家，要意见上房，安静一点的，不差钱！”
这位穿着绸缎的客人满嘴酒气，晕晕乎乎，往柜面上拍下一锭银子。
佟掌柜忙让人安排。
“客官您稍等，马上就好，上房一间，小二，快领贵客上楼！”
小二扶着客人，晃悠悠的上楼。
进了房间之后，客人大发脾气：“我出那么多钱，你们就让我住如此寒酸的上房，这是上房？我要换好的，掌柜的，掌柜的......”
小二：“我的也，您小声点，店里还有其他的客人，这就是本店最好的客房，人家青.....”
小二马上闭嘴。
“什么青，什么青，青楼，还是青大人....掌柜的，掌柜的....”
小二无奈，小声道：“爷，您就饶了我吧，人家京城来的，住的跟你的房间是一样的。”
“当，当真？”
客人打着饱嗝，一股酒气冲的小二捂着鼻子。
“对，就在走廊的那头....别，客官，别吐，我帮你拿盆子来！”
小二慌忙下楼，客人一下子机警起来，来到门口瞅了瞅。
等小二一上来，他又装作要吐的模样。
独孤序饶有兴趣的在灵州的街头漫步。
“想不到灵州居然如此繁华！”
“中尉大人，灵州的十里花船才是灵州的繁华胜地。”
“代廷龙，净说胡话，发现跟踪的人没有？”
“大人，白日那时也许是错觉，没发现。”
“再走走吧，佟掌柜的话看来还是该听听，是有人跟踪，为何找不到他？”
独孤序的另外一名手下道：“灵州也有高手，大人，要不我们去十里花船走上一遭，也许那人以为我等松懈了，他可能会出现。”
“也好，走吧。”
本草小院，一更时分，董超前来敲门。
“头，又被你猜对了，飞海客栈的佟掌柜可能认识独孤序，我们的人进去后，发现佟掌柜进了独孤序的那间房后，一直烟斗的功夫才出来，他们认识，独孤序回的很晚。”
“莫非飞海客栈就是青衣卫设在灵州的秘密站点？”
“极有可能，我们的人说，佟掌柜对独孤序极为恭敬，但因为两个房间相距甚远，外加门外有独孤序的人，我们的人没敢靠近，没听见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他除了去了十里花船，还去了哪里？”
董超低声道：“还没消息，明日一早会有的。”
“有什么消息即刻禀报，眼皮跳的厉害，不怎么好的征兆，不对啊，照理他早该通知你才对，不会有什么事吧？”
“应该不会，应大熙是一等一的跟踪好手。”
天蒙蒙亮，秦慎言睡不着了，起身打了一套拳，活动了一下筋骨。
董超敲门。
“昨夜，雷震山的人去找过独孤序！”
“什么？”
“手里拿着东西，像是画，被蓝布包裹着，但能看出是尖尖细细之物。”
秦慎言马上想起自己的那三幅画。
“雷震山那厮想干什么？难不成是他派人偷走了我的画？他是怎么认识独孤序的？”
董超：“冷掌柜看起来真的有麻烦了。”
秦慎言双手抱胸望着天空，董超犹豫了一下，道：“还有件事，独孤序的有名手下回客栈的时候，袍子一角有血迹。”
秦慎言猛然一惊：“独孤序发现跟踪他们的人了？”
董超摇头。
“有人报案没有，死人的报案。”
“暂时没。”
秦慎言半响后说道：“独孤序，我低估他了。”
“应大熙，死了？”
“甚好！想办法搞清楚那天晚上秦慎言为什么要去最马知府。”
佟掌柜：“属下定当竭力效劳！大人，但最好的办法是把他们其中的一人抓起来，一审就知。”
独孤序却问：“天宁酒肆在何处？”
“大人想去的话，属下带路。”
“不，我们自己去。”
佟掌柜：“大人，这秦慎言有三眼客之称，此人心思缜密，出招隐秘而阴险，万不可大意。”
独孤序略带轻蔑的道：“他的师傅都被我玩弄于鼓掌之中，何惧？”
一仑街。
“表妹，你做的冰镇鳝鱼味道还真是不错。”
两人走在大街上，寻逸公主挨着秦慎言挨得有点紧。
“掌柜的许我出来半日，表哥您是不是得舍得银子呢？”
秦慎言笑道：“你这丫头，不翻腾我的房屋，如今有翻腾我的钱财，好，谁让你是我的表妹呢？”
‘表哥好小气，表妹身遭歹人劫持，身无分文，表哥自然得照顾不是？’
秦慎言陪着她溜达，表妹也不客气，自己喜欢的，无论是胭脂，香水，手镯，漂亮的衣裳买了一大堆，弄得秦慎言干瞪眼。
“奴婢做了冰镇鳝鱼给您品尝，客官您得有所回报不是？”
秦慎言真的没想到，这个公主就花了几天时间就捣腾出一道独特的美味菜肴。
他连说三遍：好吃，好吃，好吃。
但结果就是，一道冰镇鳝鱼，竟然花掉了秦慎言半袋银两。
他巴不得这妮子赶快结束溜街，回天宁酒肆去。
董超从身后靠近，等寻逸公主进了一家年糕行，他跟上来说道：“头，独孤序没去客栈，他进了飞海客栈，住下了。”
“飞海客栈，他怎么会去那么低廉的客栈？”
“不知，需要派个人进去才知道。”
“找个人，装作是住店的客家，记住，不要惊动他们。”
“遵命。”
董超领命而去，寻逸公主兴趣正浓，挽着秦慎言的手，不走累不收手。
秦慎言啼笑皆非，这小妮子，不花光他钱袋中的银两誓不罢休。
夜色降临，红男绿女嬉笑而过。
灵州城的夜市在江南也是有名的，这会儿，天宁酒肆是最忙的时候。
“表妹啊，你看夜市来了。”
“表哥，灵州的夜市好美哦，好美哦....”
天宁酒肆，独孤序穿着便服走进去，要了一张桌子。
冷掌柜的上前招呼：“客官，是三位呢？”
“正是，正是。”
“需要点什么呢？”
“听闻天宁酒肆出了一道新菜，叫冰镇鳝鱼。”
“是的，是的。”
“那就先要这道佳肴吧。”
冷掌柜的笑道：“这位客官，看您气度不凡，轩辕得体，本店真不好扫您的兴，是这样，做这道菜的厨娘刚好和他的表哥出去了，所以，今晚.....”
独孤序笑道：“不碍事，不碍事，我们可以改日，今晚就用点别的吧。”
冷掌柜于是帮独孤序要了其他的吃食。
等招呼好了这几位，冷掌柜走到柜台边，眉头稍皱了一下，偷偷望了望独孤序所在桌子。
独孤序离开天宁酒肆，已经是戍时。
他前脚刚走，秦慎言和寻逸公主后脚就回来了，双方差点擦肩而过。
秦慎言苦着脸进门，寻逸公主欢天喜地。
“掌柜的，你看这衣服好看吗？”
“好是好看，你表哥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飞海客栈。
“客官，住店？”
“店家，要意见上房，安静一点的，不差钱！”
这位穿着绸缎的客人满嘴酒气，晕晕乎乎，往柜面上拍下一锭银子。
佟掌柜忙让人安排。
“客官您稍等，马上就好，上房一间，小二，快领贵客上楼！”
小二扶着客人，晃悠悠的上楼。
进了房间之后，客人大发脾气：“我出那么多钱，你们就让我住如此寒酸的上房，这是上房？我要换好的，掌柜的，掌柜的......”
小二：“我的也，您小声点，店里还有其他的客人，这就是本店最好的客房，人家青.....”
小二马上闭嘴。
“什么青，什么青，青楼，还是青大人....掌柜的，掌柜的....”
小二无奈，小声道：“爷，您就饶了我吧，人家京城来的，住的跟你的房间是一样的。”
“当，当真？”
客人打着饱嗝，一股酒气冲的小二捂着鼻子。
“对，就在走廊的那头....别，客官，别吐，我帮你拿盆子来！”
小二慌忙下楼，客人一下子机警起来，来到门口瞅了瞅。
等小二一上来，他又装作要吐的模样。
独孤序饶有兴趣的在灵州的街头漫步。
“想不到灵州居然如此繁华！”
“中尉大人，灵州的十里花船才是灵州的繁华胜地。”
“代廷龙，净说胡话，发现跟踪的人没有？”
“大人，白日那时也许是错觉，没发现。”
“再走走吧，佟掌柜的话看来还是该听听，是有人跟踪，为何找不到他？”
独孤序的另外一名手下道：“灵州也有高手，大人，要不我们去十里花船走上一遭，也许那人以为我等松懈了，他可能会出现。”
“也好，走吧。”
本草小院，一更时分，董超前来敲门。
“头，又被你猜对了，飞海客栈的佟掌柜可能认识独孤序，我们的人进去后，发现佟掌柜进了独孤序的那间房后，一直烟斗的功夫才出来，他们认识，独孤序回的很晚。”
“莫非飞海客栈就是青衣卫设在灵州的秘密站点？”
“极有可能，我们的人说，佟掌柜对独孤序极为恭敬，但因为两个房间相距甚远，外加门外有独孤序的人，我们的人没敢靠近，没听见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他除了去了十里花船，还去了哪里？”
董超低声道：“还没消息，明日一早会有的。”
“有什么消息即刻禀报，眼皮跳的厉害，不怎么好的征兆，不对啊，照理他早该通知你才对，不会有什么事吧？”
“应该不会，应大熙是一等一的跟踪好手。”
天蒙蒙亮，秦慎言睡不着了，起身打了一套拳，活动了一下筋骨。
董超敲门。
“昨夜，雷震山的人去找过独孤序！”
“什么？”
“手里拿着东西，像是画，被蓝布包裹着，但能看出是尖尖细细之物。”
秦慎言马上想起自己的那三幅画。
“雷震山那厮想干什么？难不成是他派人偷走了我的画？他是怎么认识独孤序的？”
董超：“冷掌柜看起来真的有麻烦了。”
秦慎言双手抱胸望着天空，董超犹豫了一下，道：“还有件事，独孤序的有名手下回客栈的时候，袍子一角有血迹。”
秦慎言猛然一惊：“独孤序发现跟踪他们的人了？”
董超摇头。
“有人报案没有，死人的报案。”
“暂时没。”
秦慎言半响后说道：“独孤序，我低估他了。”
“应大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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