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宴会（十）
“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了……”
伊莉丝·格兰特微微垂着头，轻声道，她像是羞怯极了，甚至不敢抬头看闻灵的眼睛。
像是刚刚挑逗闻灵时的勇气和魅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在她的精神力经历了短暂暴涨的同时统统遗失了。
闻灵低头看她，看到她耳尖缓慢地弥漫上粉红色，笑道：“你刚刚不还是挺大胆的吗？”
伊莉丝绞着手指，细若蚊蝇地道：“你也说了那是刚刚。”
“好吧，”闻灵并没有深究的意思，他轻声地开口，像是哄着她，道：“那你要去吃点点心吗？”
伊莉丝猛地抬头看他，那张漂亮的面孔上露出近乎天真的神色：“真的可以吗？我……我想去。”
“当然可以，”闻灵道，他向伊莉丝伸出手，道：“走吧。”
伊莉丝看着他的手，脸上猛地红了一片，她埋着头，但是像是想起什么，又抬起头，伸手握住闻灵的手。
“你在罗本会负责什么工作？”
伊莉丝很快回答：“每天给病人注射药剂，打扫卫生什么的。”
闻灵笑道：“你看起来胆子不大的样子，怎么做到的？”
“……哈、哈哈，”她短促的笑了两声，“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有责任压在身上吧。”
“那这项工作还挺适合你的，”闻灵轻声道，“我上次见到你时，你就把工作完成的很好，真的非常专业。”
伊莉丝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很不对劲。
闻灵一边带着伊莉丝向着休息区走去，一边想。
前后的差别未免也太大了些，之前的伊莉丝就太过于大胆奔放了，现在则胆小怯懦的像是随时都会埋进地里去。
双重人格？还是说……真的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里离开了？
“闻灵……闻先生，”伊莉丝开口道，她拽了拽闻灵的手，“邓恩大小姐在看我们。”
闻灵看向前方，见帕特丽夏正双手抱在胸前，默然无言的看着他们。
莱斯·哈灵顿站在她的身边，也看向这边，在看到闻灵和伊莉丝站在一起时，他脸上隐约露出满意神色。
闻灵向帕特丽夏和莱斯·哈灵顿微微点头，便带着伊莉丝继续向休息区走去。
正在这时，宴会角落的钟表指针的刻度来到了“0”上，标志着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
帕特丽夏的视线和闻灵短暂相接，便收回目光，转身继续和莱斯·哈灵顿交谈。
“我们这样……真的没事吗？”伊莉丝小声地问道，“她是你的恋人吗？她看起来好生气。”
闻灵安抚地道：“不是，不用担心。”
伊莉丝又看了一眼帕特丽夏，见她脸色冷淡地瞥了自己一眼，瑟缩着收回视线。
在到达休息区之后，伊莉丝拽着闻灵选了好几款小蛋糕，她坐到休息区，不安地眼神先是四处张望了一下，让闻灵坐到人多的那边，好把她完全遮住。
伊莉丝并不高，她要比闻灵矮上许多，这么一来，她就被完全挡在闻灵和桌子之间了。
与此同时，酒水区。
季米特里和那加提正在灌酒喝，季米特里喝多了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四处张望，那加提则坐在桌边，露出微笑。
季米特里扫视了一圈，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着：“嗝……我的……去哪了？”
那加提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站起来，按住季米特里的肩膀，将他按到椅子上，道：“没有什么你的，等一会儿车来了，你就给我回去睡觉。”
季米特里醉眼朦胧地哼哼两声，迷迷糊糊地道：“有的……我亲手养大的。”
“你在说些什么东西？”那加提没听清，拍了拍他的脸，叫了一杯奶放到他嘴边，“喝！”
季米特里完全不理他，随手一挥就打翻了杯子，牛奶洒了他一身。
那加提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向闻灵的方向看了一眼，见闻灵将伊莉丝看管的很严实，松了口气，再看向季米特里的时候，又是一口气梗在喉咙口不上不下。
“我们兄弟一场，”那加提最终道，“你别逼我杀了她。”
闻灵没注意对面的动静，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伊莉丝的动作。
在伊莉丝变成这副怯懦的模样之后，他们两个就不会再受到别人的干扰了，甚至就像是失去了存在感一般，除了那加提和帕特丽夏那样特意来找他的人，几乎不会有人向他们这边看上一眼。
闻灵沉思。
难道之前的伊莉丝能够吸引目光，现在的伊莉丝则是降低存在感吗？
伊莉丝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看向自己，脸更红了，怯怯地将手里的碟子往他面前伸，道：“你要吃点吗？”
闻灵笑了笑：“不了，你吃吧。”
伊莉丝咬着叉子，有些犹豫地道：“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看着我？”
“当然。”
闻灵点点头道，随即将目光落到前方，不再去看伊莉丝。
他想着之前伊莉丝说的话。
“你是外来者，从世界之巅而来，也将从那里离去。”
伊莉丝看出了他是“外来者”，但是闻灵不知道这个到底是指灭世传说中的“天外来客”，还是别的什么。
而“世界之巅”，也是他从未听说过的名词。
今晚的宴会上，他一共听到了三次关于“天外来客”的讯息，像是有什么人在刻意告知他这个消息。
在经历了一天之前的穿越后，闻灵到现在才突然有了一种真实感。
像是他之前都是透过一层不知名的、也不成型的膜看向这个世界和这些人，但是现在这层膜、或者说隔阂被打破了。
四周的人声突然就变得清晰无比，闻灵能准确地听到他们的交谈声、谈论的内容，感知到他们的情绪，以及……
“闻灵，停下。”
伊莉丝的声音清楚地在他耳边响起。
人声迅速的远离，闻灵猛地睁开眼时，周围已经不再是宴会，而是一片漆黑的空间。
这是什么地方……？
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丝毫、半点刚刚宴会的影子。
像是他被裹挟到了另一处世界当中。
伊莉丝·格兰特微微垂着头，轻声道，她像是羞怯极了，甚至不敢抬头看闻灵的眼睛。
像是刚刚挑逗闻灵时的勇气和魅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在她的精神力经历了短暂暴涨的同时统统遗失了。
闻灵低头看她，看到她耳尖缓慢地弥漫上粉红色，笑道：“你刚刚不还是挺大胆的吗？”
伊莉丝绞着手指，细若蚊蝇地道：“你也说了那是刚刚。”
“好吧，”闻灵并没有深究的意思，他轻声地开口，像是哄着她，道：“那你要去吃点点心吗？”
伊莉丝猛地抬头看他，那张漂亮的面孔上露出近乎天真的神色：“真的可以吗？我……我想去。”
“当然可以，”闻灵道，他向伊莉丝伸出手，道：“走吧。”
伊莉丝看着他的手，脸上猛地红了一片，她埋着头，但是像是想起什么，又抬起头，伸手握住闻灵的手。
“你在罗本会负责什么工作？”
伊莉丝很快回答：“每天给病人注射药剂，打扫卫生什么的。”
闻灵笑道：“你看起来胆子不大的样子，怎么做到的？”
“……哈、哈哈，”她短促的笑了两声，“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有责任压在身上吧。”
“那这项工作还挺适合你的，”闻灵轻声道，“我上次见到你时，你就把工作完成的很好，真的非常专业。”
伊莉丝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很不对劲。
闻灵一边带着伊莉丝向着休息区走去，一边想。
前后的差别未免也太大了些，之前的伊莉丝就太过于大胆奔放了，现在则胆小怯懦的像是随时都会埋进地里去。
双重人格？还是说……真的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里离开了？
“闻灵……闻先生，”伊莉丝开口道，她拽了拽闻灵的手，“邓恩大小姐在看我们。”
闻灵看向前方，见帕特丽夏正双手抱在胸前，默然无言的看着他们。
莱斯·哈灵顿站在她的身边，也看向这边，在看到闻灵和伊莉丝站在一起时，他脸上隐约露出满意神色。
闻灵向帕特丽夏和莱斯·哈灵顿微微点头，便带着伊莉丝继续向休息区走去。
正在这时，宴会角落的钟表指针的刻度来到了“0”上，标志着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
帕特丽夏的视线和闻灵短暂相接，便收回目光，转身继续和莱斯·哈灵顿交谈。
“我们这样……真的没事吗？”伊莉丝小声地问道，“她是你的恋人吗？她看起来好生气。”
闻灵安抚地道：“不是，不用担心。”
伊莉丝又看了一眼帕特丽夏，见她脸色冷淡地瞥了自己一眼，瑟缩着收回视线。
在到达休息区之后，伊莉丝拽着闻灵选了好几款小蛋糕，她坐到休息区，不安地眼神先是四处张望了一下，让闻灵坐到人多的那边，好把她完全遮住。
伊莉丝并不高，她要比闻灵矮上许多，这么一来，她就被完全挡在闻灵和桌子之间了。
与此同时，酒水区。
季米特里和那加提正在灌酒喝，季米特里喝多了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四处张望，那加提则坐在桌边，露出微笑。
季米特里扫视了一圈，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着：“嗝……我的……去哪了？”
那加提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站起来，按住季米特里的肩膀，将他按到椅子上，道：“没有什么你的，等一会儿车来了，你就给我回去睡觉。”
季米特里醉眼朦胧地哼哼两声，迷迷糊糊地道：“有的……我亲手养大的。”
“你在说些什么东西？”那加提没听清，拍了拍他的脸，叫了一杯奶放到他嘴边，“喝！”
季米特里完全不理他，随手一挥就打翻了杯子，牛奶洒了他一身。
那加提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向闻灵的方向看了一眼，见闻灵将伊莉丝看管的很严实，松了口气，再看向季米特里的时候，又是一口气梗在喉咙口不上不下。
“我们兄弟一场，”那加提最终道，“你别逼我杀了她。”
闻灵没注意对面的动静，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伊莉丝的动作。
在伊莉丝变成这副怯懦的模样之后，他们两个就不会再受到别人的干扰了，甚至就像是失去了存在感一般，除了那加提和帕特丽夏那样特意来找他的人，几乎不会有人向他们这边看上一眼。
闻灵沉思。
难道之前的伊莉丝能够吸引目光，现在的伊莉丝则是降低存在感吗？
伊莉丝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看向自己，脸更红了，怯怯地将手里的碟子往他面前伸，道：“你要吃点吗？”
闻灵笑了笑：“不了，你吃吧。”
伊莉丝咬着叉子，有些犹豫地道：“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看着我？”
“当然。”
闻灵点点头道，随即将目光落到前方，不再去看伊莉丝。
他想着之前伊莉丝说的话。
“你是外来者，从世界之巅而来，也将从那里离去。”
伊莉丝看出了他是“外来者”，但是闻灵不知道这个到底是指灭世传说中的“天外来客”，还是别的什么。
而“世界之巅”，也是他从未听说过的名词。
今晚的宴会上，他一共听到了三次关于“天外来客”的讯息，像是有什么人在刻意告知他这个消息。
在经历了一天之前的穿越后，闻灵到现在才突然有了一种真实感。
像是他之前都是透过一层不知名的、也不成型的膜看向这个世界和这些人，但是现在这层膜、或者说隔阂被打破了。
四周的人声突然就变得清晰无比，闻灵能准确地听到他们的交谈声、谈论的内容，感知到他们的情绪，以及……
“闻灵，停下。”
伊莉丝的声音清楚地在他耳边响起。
人声迅速的远离，闻灵猛地睁开眼时，周围已经不再是宴会，而是一片漆黑的空间。
这是什么地方……？
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丝毫、半点刚刚宴会的影子。
像是他被裹挟到了另一处世界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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