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欲望洄游
“吱嘎。”
“哐当。”
一扇门被打开，随后又被关上。
“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呢，Archer”言峰绮礼看着来到他居所的吉尔伽美什。
“虽然现在还看不出圣杯有多少价值，但就算他是破铜烂铁也所谓。”金闪闪拿起了一个代表骑士的棋子，饮品着绮礼的美酒，对绮礼说道。
“我找到了圣杯之外的乐趣。”
“在这被你嘲笑为[充满赝品的丑陋世界]的时代找到的？”
“这个评价依然没变，但我有兴趣将这圣杯战争看到最后了。”
随即，金闪闪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盘中。
“我喜欢傲慢的生命，看不清自己的能力，却胸怀大志的人，我只要看到那种人，便会感到愉悦。”
“傲慢也分两种，能力太小与愿望太大。前者不过是比比皆是的蠢货，但后者却是难得一见。”
“两者同样愚蠢不是吗？”绮礼冷漠的回应着吉尔伽美什。
金闪闪续上一杯美酒，放下酒瓶对着绮礼说道。
“稀有的愚蠢要比凡俗的聪慧更加珍贵不是吗？”
“生而为人，却怀着非人的夙愿，为之舍弃了人这一身份，我永远也看不厌，这种人的悲哀与绝望。”
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待被搅乱的美酒变的更加可口后，金闪闪才缓缓将它饮下，品味着里面所蕴含的无穷滋味。
“难得你今天心情不错啊，绮礼。”
“只是心中的石头落地了，终于能从烦人的重负中解放。”绮礼依旧冷漠的回应着吉尔伽美什。
“消失了令咒之后会怎么样？”金闪闪感到了好奇。
“理论上会回到圣杯那里。”绮礼在吉尔伽美什的对面端坐下来，向他说明着。
“圣杯会从失去从者，丧失御主资格的人那里回收令咒，如果有从者失去御主的话，圣杯会将回收的未使用令咒，重新发放给新选出的御主，只要令咒没有被使用就会一直存在于世，最终留下的令咒会由监督者保存。”
“那么，根据之后的发展，也有可能会有新的御主出现吗？”
“是的，但是有资格被圣杯被选中的人选并不多，所以即使要寻找新的御主，圣杯也会优先选择它曾经选中为御主的人。”
说到这，绮礼突然停下。
“怎么了？继续说，绮礼。”金闪闪催促道。
“由圣堂教会保护从战争中出局的御主，也是这个原因，在剩余的御主位置出现空缺的时候，他们有相当高的概率被再次赋予未使用的令咒。”
“正因如此，圣杯战争的参加者，不会只想着废除敌方御主的战斗力，而是会斩草除根。”
“哼，照这么说，绮礼，你再次获得零轴的可能性不也很大吗？”
“不可能的。”绮礼坚定的否定道。
“圣杯之所以对我抱有期待，应该就和时辰老师说的一样，是想让我援助远坂阵营，现在这个任务已经完成了，时臣老师已经准备好了，应对所有御主和从者的必胜战略。”
“如今已经没有我出场的余地了。”
吉尔伽美什却对绮礼说道。“要我说的话，时臣的假说本来就非常可疑，我可不觉得他的能力大到会让圣杯如此偏袒。”
“你还真敢这么对自己的御主大放厥词啊。”绮礼看着金闪闪不满的微词着。
“绮礼…你似乎对我和时臣的主从关系有很大的误解啊。”金闪闪放下正饮的酒杯，有些不悦的看着绮礼。
“时臣，它以臣下之礼尽忠，将魔力作为贡品敬献，正因为是这样的契约，我才会回应他的召唤。”
“那么你是如何看待令咒这种东西的？”绮礼提出了一个矛盾点。
“不爽。”吉尔伽美什直言不讳。
“但如果臣子能够做好臣子的本分，我有时也会不吝倾听臣子的谏言。”
“不说这个了，绮礼，你刚才说Assassin已经完成了所有的任务，那么，那件事怎么样了。”金闪闪向绮礼继续问道。
“你想知道每个御主追求圣杯的动机是什么那件事吗？”
“大致的调查已经完成了，本来应该在昨晚让Assassin自己汇报告的，那样我也可以省去说明的时间了…”
随即，绮礼从椅子上站起，准备拿出手中搜集的资料。
“不，这样就好了，我对那种影子说的话没有兴趣。”
“绮礼，这个报告要通过你的嘴说出来才有意义。”
金闪闪的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Lancer的御主，以及Rider的御主并没有要圣杯实现的愿望，他们只是为了魔术师的荣耀而追求胜利。”
绮礼倚靠在墙壁上，对着金闪闪缓缓的说道。
“而Caster的御主，甚至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圣杯。他之所以会参加，只是把圣杯战争当成快乐杀人延伸。”
“Berserker的御主为了一个幼稚的理由，而想要赎罪。由于自己曾经逃离间桐家，远坂家次女代替了他，被推上了下一任家主之位，结果事到如今，他反而想要解救那个小女孩，作为达成目的的交易条件，他背负了赢得圣杯这一使命，而且他似乎与时臣老师的夫人，也有一些过去的因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可能是六个敌方御主中，动机最为卑俗与平庸的人吧”
说到这，绮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抑制住自己，停下对Berserker御主的发言。
“怎么了？继续说，绮礼。”
“Saber的御主…”绮礼脑中闪过爱丽丝菲尔与舞弥反抗的画面，随即否认这个猜测，然后说道。
“似乎只是因为爱因兹贝伦家长久以来的妄执，也就是想要让圣杯降临的夙愿而被金钱雇佣的而已。”
“Guardian，似乎和你所言一样，是位意外来到这场圣杯战争的乱入者，他的御主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这还真是让我失望啊，终究是只杂种。”
“一群凡夫俗子，因为一些无聊的理由，追求我的宝物。”吉尔伽美什不屑的说道。
“劳烦别人做了这么多事，得出来的感想就只有这些吗？你也该为我这个白忙一场的人着想一下吧。”绮礼生充满怒意的看着吉尔伽美什。
“白忙一场？”
“你说什么，绮礼？你和Assassin的辛劳，不是已经有了很大的成果了吗？”
“你是在取笑我吗？英雄王…”
绮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吉尔咖美什。
“不明白了，这也难怪，毕竟你是一个连自己的愉悦都看不清的男人啊。”金闪闪缓缓的讲述着他的看法。
“即使没有自觉，灵魂也会本能的追求愉悦，这种内心的活动，会作为兴趣和关心表现出来。”
“因此，绮礼。亲口说出自己的见闻与理解本身，就有足够的意义，你用最多的话语来讲述的部分，就是引起你兴趣的事情。”
“先把那些你有意不说的人排除在外吧，有自觉的关心仅仅只是执着而已。那么，在剩余的四个御主之中，你用最多的热情去讲述的那个人是谁？”
“Berserker的御主，我记得好像是叫雁夜对吧。绮礼，关于那个男人，你报告的时候可是非常地仔细啊！”
绮礼眼神不自觉的出现躲闪，随后辩解道。“这仅仅是因为当他情况复杂，需要进行足够多的说明而已。”
“错了。”
“只有在针对这个男人时，你要求Assassin把他的情况都要调查的一清二楚，这正是因为你那没有自觉的兴趣所导致的。”
“哼。”
绮礼继续否认道。
“我承认我判断错误，从长远来看，间桐雁夜确实并非危险，也不值得关注，因为我高估了他，才招致了你那些多余的问题。”
“哼哼…还用这套说辞吗。你试想一下，如果万分之一的奇迹和侥幸撞在一起，导致Berserker和其御主活到最后的剧本吧，你能想象的出，那时候会发生什么吗？”
绮礼侧目，陷入沉默和猜想中。
“呐…绮礼，你也该注意到了吧，这个问题的本质意义。”
在不断的追索下，也无法得到猜想答案的绮礼放下了防备，看向吉尔伽美什。
“告诉我，Archer。设想，间桐雁夜获得胜利究竟有何意义？”
“没有，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吉尔伽美什，品下一口美酒，好笑的看着已经带着怒意的绮礼。
“喂喂，你表情不要这么可怕嘛，你想一想，这个思考毫无意义，但你却，[没有发现]。”
“你不认为这一事实中包含着明确且无可动摇的意义吗？”
绮礼暂时消下那股怒气，不再对金闪闪维持正姿，而是插着手，向他问道。
“解释一下，Archer。”
“如果我让你设想其他御主活到最后的话，你应该早就会注意到这种设想，毫无意义，而将其作为无用之物一脚踢开了。”
“但对于雁夜，你却没有这么做，你没有像平时那样，只作为有意义的思考，而是沉湎于无谓的妄想之中，忘记了无意义，不对徒劳感到痛苦。”
“这毫无疑问就是在，游戏。”
“庆祝吧！绮礼，你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娱乐了。”
说罢，吉尔伽美什向绮礼抛去一枚棋子。
绮礼接下那抛来的棋子，看着手中的物品。
“娱乐，也就是愉悦吗？”
“不错。”金闪闪赞许的看着绮礼。
“在桐间雁夜的命运中，不存在任何使人[愉悦]的要素，他活的越久，也只会尝到越多痛苦，发出越多叹息，他还不如早点丢掉性命，还能得到救赎。”
绮礼将吉尔伽美什的棋子重新放回他的棋盘中，说出他的答案，然后背身离去。
“绮礼，为何要如此相爱的定义，愉悦，以痛苦和叹息为愉悦，有何矛盾？”
“愉悦地方式并不固定，你正是因为不明白这一点才会感到迷茫。”
“这是不被允许的。”绮礼打断了吉尔伽美什的言论，义正言辞道。
随后绮礼充满怒火的转身看着这个不断挑衅他的英灵，愤怒的表情。
“英雄王，像你这种拥有非人魔性的人，以他人的艰辛和痛苦为乐，我也可以理解，但那是罪恶的灵魂，是应该接受惩罚的恶德，尤其是这还有悖于我这一生所走的信仰之路。”
“所以你便断定愉悦本身就是恶吗？哈哈哈，真亏你能绕这么多圈呢，我越来越觉得你这个有趣的男人了。”
突然间，绮礼右手发出剧痛，疼痛让绮礼停下和金闪闪的争执，佝偻下身体，吉尔伽美什也不再多言，盯着出现异变的绮礼。
“这疼痛是…”
一道扭曲螺旋状的令咒痕印出现在绮礼的手背上。
“哦！果然如我所料吗？”金闪闪有趣的看着绮礼的手背。
“不过还真快啊。”
“不可能！”绮礼不可置信的看着手背上的令咒。
“明明不存在脱离契约的从者，为什么圣杯会选择新的御主。”
“看来圣杯对言峰绮礼抱有相当大的期待呢。”吉尔伽美什收敛起来，认真的对绮礼说道。
“绮礼，你也应该对圣杯有所回应才是，你的心中毫无疑问拥有追求许愿机的理由。”
“我…追求圣杯？”绮礼的内心充满疑惑，迷茫的看着吉尔伽美什。
“如果那真是万能的许愿机，那么，圣杯应该会让那连你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埋葬于内心深处的愿望，原封不动的显现出来吧。”
“因为无法知晓愿望为何，所以你想让我将许愿机本身，作为手段占卜结果吗？”
“但是，那是抹杀了六个愿望之后才能获得的结果。”绮礼想到这里，开始迟疑。
“如果，我要因为我个人的需求，去追求圣杯的话，那就意味着…”
“甚至要和我的老师为敌。”绮礼顺着这个想法，推测出了这个他不可置信的道路。
“既然你要和我竞争，那就尽量找一个强力的从者吧，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先夺取一个，已经与其他御主定下契约的从者。”
“哈哈，要不然干脆…”
金闪闪举起一枚代表弓兵的棋子，随后放在身前。
“不，还是算了。我不想多说，毕竟，从现在起，一切都要由你自己决定。”
“做你想做的事吧，这正是娱乐的正途，而娱乐会引导愉悦，愉悦会指示出幸福的所在。”
“道路已经出现了，绮礼，明确到你无需感到迷茫。”
吉尔伽美什用着充满魔力的红色眼瞳看着绮礼，为他指引出一条寻找本我欲望的道路。
“哐当。”
一扇门被打开，随后又被关上。
“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呢，Archer”言峰绮礼看着来到他居所的吉尔伽美什。
“虽然现在还看不出圣杯有多少价值，但就算他是破铜烂铁也所谓。”金闪闪拿起了一个代表骑士的棋子，饮品着绮礼的美酒，对绮礼说道。
“我找到了圣杯之外的乐趣。”
“在这被你嘲笑为[充满赝品的丑陋世界]的时代找到的？”
“这个评价依然没变，但我有兴趣将这圣杯战争看到最后了。”
随即，金闪闪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盘中。
“我喜欢傲慢的生命，看不清自己的能力，却胸怀大志的人，我只要看到那种人，便会感到愉悦。”
“傲慢也分两种，能力太小与愿望太大。前者不过是比比皆是的蠢货，但后者却是难得一见。”
“两者同样愚蠢不是吗？”绮礼冷漠的回应着吉尔伽美什。
金闪闪续上一杯美酒，放下酒瓶对着绮礼说道。
“稀有的愚蠢要比凡俗的聪慧更加珍贵不是吗？”
“生而为人，却怀着非人的夙愿，为之舍弃了人这一身份，我永远也看不厌，这种人的悲哀与绝望。”
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待被搅乱的美酒变的更加可口后，金闪闪才缓缓将它饮下，品味着里面所蕴含的无穷滋味。
“难得你今天心情不错啊，绮礼。”
“只是心中的石头落地了，终于能从烦人的重负中解放。”绮礼依旧冷漠的回应着吉尔伽美什。
“消失了令咒之后会怎么样？”金闪闪感到了好奇。
“理论上会回到圣杯那里。”绮礼在吉尔伽美什的对面端坐下来，向他说明着。
“圣杯会从失去从者，丧失御主资格的人那里回收令咒，如果有从者失去御主的话，圣杯会将回收的未使用令咒，重新发放给新选出的御主，只要令咒没有被使用就会一直存在于世，最终留下的令咒会由监督者保存。”
“那么，根据之后的发展，也有可能会有新的御主出现吗？”
“是的，但是有资格被圣杯被选中的人选并不多，所以即使要寻找新的御主，圣杯也会优先选择它曾经选中为御主的人。”
说到这，绮礼突然停下。
“怎么了？继续说，绮礼。”金闪闪催促道。
“由圣堂教会保护从战争中出局的御主，也是这个原因，在剩余的御主位置出现空缺的时候，他们有相当高的概率被再次赋予未使用的令咒。”
“正因如此，圣杯战争的参加者，不会只想着废除敌方御主的战斗力，而是会斩草除根。”
“哼，照这么说，绮礼，你再次获得零轴的可能性不也很大吗？”
“不可能的。”绮礼坚定的否定道。
“圣杯之所以对我抱有期待，应该就和时辰老师说的一样，是想让我援助远坂阵营，现在这个任务已经完成了，时臣老师已经准备好了，应对所有御主和从者的必胜战略。”
“如今已经没有我出场的余地了。”
吉尔伽美什却对绮礼说道。“要我说的话，时臣的假说本来就非常可疑，我可不觉得他的能力大到会让圣杯如此偏袒。”
“你还真敢这么对自己的御主大放厥词啊。”绮礼看着金闪闪不满的微词着。
“绮礼…你似乎对我和时臣的主从关系有很大的误解啊。”金闪闪放下正饮的酒杯，有些不悦的看着绮礼。
“时臣，它以臣下之礼尽忠，将魔力作为贡品敬献，正因为是这样的契约，我才会回应他的召唤。”
“那么你是如何看待令咒这种东西的？”绮礼提出了一个矛盾点。
“不爽。”吉尔伽美什直言不讳。
“但如果臣子能够做好臣子的本分，我有时也会不吝倾听臣子的谏言。”
“不说这个了，绮礼，你刚才说Assassin已经完成了所有的任务，那么，那件事怎么样了。”金闪闪向绮礼继续问道。
“你想知道每个御主追求圣杯的动机是什么那件事吗？”
“大致的调查已经完成了，本来应该在昨晚让Assassin自己汇报告的，那样我也可以省去说明的时间了…”
随即，绮礼从椅子上站起，准备拿出手中搜集的资料。
“不，这样就好了，我对那种影子说的话没有兴趣。”
“绮礼，这个报告要通过你的嘴说出来才有意义。”
金闪闪的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Lancer的御主，以及Rider的御主并没有要圣杯实现的愿望，他们只是为了魔术师的荣耀而追求胜利。”
绮礼倚靠在墙壁上，对着金闪闪缓缓的说道。
“而Caster的御主，甚至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圣杯。他之所以会参加，只是把圣杯战争当成快乐杀人延伸。”
“Berserker的御主为了一个幼稚的理由，而想要赎罪。由于自己曾经逃离间桐家，远坂家次女代替了他，被推上了下一任家主之位，结果事到如今，他反而想要解救那个小女孩，作为达成目的的交易条件，他背负了赢得圣杯这一使命，而且他似乎与时臣老师的夫人，也有一些过去的因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可能是六个敌方御主中，动机最为卑俗与平庸的人吧”
说到这，绮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抑制住自己，停下对Berserker御主的发言。
“怎么了？继续说，绮礼。”
“Saber的御主…”绮礼脑中闪过爱丽丝菲尔与舞弥反抗的画面，随即否认这个猜测，然后说道。
“似乎只是因为爱因兹贝伦家长久以来的妄执，也就是想要让圣杯降临的夙愿而被金钱雇佣的而已。”
“Guardian，似乎和你所言一样，是位意外来到这场圣杯战争的乱入者，他的御主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这还真是让我失望啊，终究是只杂种。”
“一群凡夫俗子，因为一些无聊的理由，追求我的宝物。”吉尔伽美什不屑的说道。
“劳烦别人做了这么多事，得出来的感想就只有这些吗？你也该为我这个白忙一场的人着想一下吧。”绮礼生充满怒意的看着吉尔伽美什。
“白忙一场？”
“你说什么，绮礼？你和Assassin的辛劳，不是已经有了很大的成果了吗？”
“你是在取笑我吗？英雄王…”
绮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吉尔咖美什。
“不明白了，这也难怪，毕竟你是一个连自己的愉悦都看不清的男人啊。”金闪闪缓缓的讲述着他的看法。
“即使没有自觉，灵魂也会本能的追求愉悦，这种内心的活动，会作为兴趣和关心表现出来。”
“因此，绮礼。亲口说出自己的见闻与理解本身，就有足够的意义，你用最多的话语来讲述的部分，就是引起你兴趣的事情。”
“先把那些你有意不说的人排除在外吧，有自觉的关心仅仅只是执着而已。那么，在剩余的四个御主之中，你用最多的热情去讲述的那个人是谁？”
“Berserker的御主，我记得好像是叫雁夜对吧。绮礼，关于那个男人，你报告的时候可是非常地仔细啊！”
绮礼眼神不自觉的出现躲闪，随后辩解道。“这仅仅是因为当他情况复杂，需要进行足够多的说明而已。”
“错了。”
“只有在针对这个男人时，你要求Assassin把他的情况都要调查的一清二楚，这正是因为你那没有自觉的兴趣所导致的。”
“哼。”
绮礼继续否认道。
“我承认我判断错误，从长远来看，间桐雁夜确实并非危险，也不值得关注，因为我高估了他，才招致了你那些多余的问题。”
“哼哼…还用这套说辞吗。你试想一下，如果万分之一的奇迹和侥幸撞在一起，导致Berserker和其御主活到最后的剧本吧，你能想象的出，那时候会发生什么吗？”
绮礼侧目，陷入沉默和猜想中。
“呐…绮礼，你也该注意到了吧，这个问题的本质意义。”
在不断的追索下，也无法得到猜想答案的绮礼放下了防备，看向吉尔伽美什。
“告诉我，Archer。设想，间桐雁夜获得胜利究竟有何意义？”
“没有，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吉尔伽美什，品下一口美酒，好笑的看着已经带着怒意的绮礼。
“喂喂，你表情不要这么可怕嘛，你想一想，这个思考毫无意义，但你却，[没有发现]。”
“你不认为这一事实中包含着明确且无可动摇的意义吗？”
绮礼暂时消下那股怒气，不再对金闪闪维持正姿，而是插着手，向他问道。
“解释一下，Archer。”
“如果我让你设想其他御主活到最后的话，你应该早就会注意到这种设想，毫无意义，而将其作为无用之物一脚踢开了。”
“但对于雁夜，你却没有这么做，你没有像平时那样，只作为有意义的思考，而是沉湎于无谓的妄想之中，忘记了无意义，不对徒劳感到痛苦。”
“这毫无疑问就是在，游戏。”
“庆祝吧！绮礼，你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娱乐了。”
说罢，吉尔伽美什向绮礼抛去一枚棋子。
绮礼接下那抛来的棋子，看着手中的物品。
“娱乐，也就是愉悦吗？”
“不错。”金闪闪赞许的看着绮礼。
“在桐间雁夜的命运中，不存在任何使人[愉悦]的要素，他活的越久，也只会尝到越多痛苦，发出越多叹息，他还不如早点丢掉性命，还能得到救赎。”
绮礼将吉尔伽美什的棋子重新放回他的棋盘中，说出他的答案，然后背身离去。
“绮礼，为何要如此相爱的定义，愉悦，以痛苦和叹息为愉悦，有何矛盾？”
“愉悦地方式并不固定，你正是因为不明白这一点才会感到迷茫。”
“这是不被允许的。”绮礼打断了吉尔伽美什的言论，义正言辞道。
随后绮礼充满怒火的转身看着这个不断挑衅他的英灵，愤怒的表情。
“英雄王，像你这种拥有非人魔性的人，以他人的艰辛和痛苦为乐，我也可以理解，但那是罪恶的灵魂，是应该接受惩罚的恶德，尤其是这还有悖于我这一生所走的信仰之路。”
“所以你便断定愉悦本身就是恶吗？哈哈哈，真亏你能绕这么多圈呢，我越来越觉得你这个有趣的男人了。”
突然间，绮礼右手发出剧痛，疼痛让绮礼停下和金闪闪的争执，佝偻下身体，吉尔伽美什也不再多言，盯着出现异变的绮礼。
“这疼痛是…”
一道扭曲螺旋状的令咒痕印出现在绮礼的手背上。
“哦！果然如我所料吗？”金闪闪有趣的看着绮礼的手背。
“不过还真快啊。”
“不可能！”绮礼不可置信的看着手背上的令咒。
“明明不存在脱离契约的从者，为什么圣杯会选择新的御主。”
“看来圣杯对言峰绮礼抱有相当大的期待呢。”吉尔伽美什收敛起来，认真的对绮礼说道。
“绮礼，你也应该对圣杯有所回应才是，你的心中毫无疑问拥有追求许愿机的理由。”
“我…追求圣杯？”绮礼的内心充满疑惑，迷茫的看着吉尔伽美什。
“如果那真是万能的许愿机，那么，圣杯应该会让那连你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埋葬于内心深处的愿望，原封不动的显现出来吧。”
“因为无法知晓愿望为何，所以你想让我将许愿机本身，作为手段占卜结果吗？”
“但是，那是抹杀了六个愿望之后才能获得的结果。”绮礼想到这里，开始迟疑。
“如果，我要因为我个人的需求，去追求圣杯的话，那就意味着…”
“甚至要和我的老师为敌。”绮礼顺着这个想法，推测出了这个他不可置信的道路。
“既然你要和我竞争，那就尽量找一个强力的从者吧，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先夺取一个，已经与其他御主定下契约的从者。”
“哈哈，要不然干脆…”
金闪闪举起一枚代表弓兵的棋子，随后放在身前。
“不，还是算了。我不想多说，毕竟，从现在起，一切都要由你自己决定。”
“做你想做的事吧，这正是娱乐的正途，而娱乐会引导愉悦，愉悦会指示出幸福的所在。”
“道路已经出现了，绮礼，明确到你无需感到迷茫。”
吉尔伽美什用着充满魔力的红色眼瞳看着绮礼，为他指引出一条寻找本我欲望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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