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阿牛下山
时光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又是4年时间过去。风灵月影宗大殿，风月影端坐在正位中，看着殿中逐渐成长起来的弟子们满眼欣慰。风灵月影宗，除了自己之外总算有可以扛旗的人了。
“阿牛，你今年18了吧？”
“是，师父，阿牛今年18了。”
弟子队列中，站在左边第一位的大弟子曾阿牛憨笑着回应。
看着眼前敦厚壮实的汉子，当初初见时的场景风月影依旧历历在目。那个站在的母亲身后瘦瘦小小的身影依稀浮现在风月影眼前。
“18了，武道与杂艺为师也教授的差不多了，阿牛，你是时候下山去了。”
“下山？师父，您让俺下山去哪？”
“自然是去你去该去的地方。”
风月影此话一出，曾阿牛脸上的憨笑顿时僵住，随即直接跪了下来。
“师父，阿牛有错，阿牛会改，求您不要赶阿牛下山。”
跪在殿内的曾阿牛，短短几息的时间已经双眼泛红，眼角含泪，钢筋铁骨一般的身躯顿时跪伏在地，略带哭腔的祈求风月影不要将自己赶出月影山。
看着以往对自己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坚决执行的曾阿牛，此时能明确的表述出自己的不愿意愿，风月影也有些欣慰。不过月影山已经不适合曾阿牛继续闭门深造了。
雏鹰成长为雄鹰，只有广阔的天空才能让雄鹰进一步成长。风月影教授的是徒弟，不是机器。风月影对曾阿牛以及其他徒弟的期望，从来就不是工具而已。
“师父，虽然不知大师兄有何错，但求您收回成命，不要赶大师兄下山。”
“是啊，师父，大师兄若有什么错，大师兄会改的，求您不要赶他走。”
剩下的一众弟子在反应过来后也跟着跪了下来为曾阿牛求情，希望风月影能不再赶曾阿牛下山。
“你们啊，榆木脑袋，我是让阿牛下山，又不是逐阿牛出师门。”
看着一众跪伏在地的弟子，风月影不由摇头。一个个的山上待久了，人都木了。
“师父，咱们风灵月影宗就在山上，您让大师兄下山，不就是赶他走吗？”
小九钟无月面带泪痕的抬头，希冀风月影能够心软。
“是啊，师父，咱们的家就在山上，大师兄还能去哪啊。”
见到钟无月那凄厉的哭像，其他女弟子瞬间秒懂，没一会就一个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就连老幺那个万年面瘫陈桃花都从眼角硬挤出了几滴泪来。
“唉，你们师兄今年18了，他要结婚生子、成家立业！阿牛她娘还盼着孙子呢！怎么？不让你们大师兄下山，你们是谁想嫁给大师兄了吗？”
话音刚落，随着风月影的目视，一众女弟子一个个都尴尬的避开了风月影的目光。
对于曾阿牛这位大师兄，女弟子们亲近、濡慕，视之为长兄，但唯独没有爱慕之情。如果曾阿牛对某位师妹认真追求，那说不定某位师妹真有可能答应，可曾阿牛也将师妹们视为亲妹妹，半点男女之情都未曾想过。这让一众女弟子矜持之下如何能当着风月影的面说出愿意嫁给大师兄？
“阿牛，你也别让你母亲为难了，下山去吧。”
跪伏在地的曾阿牛，此时已是涕泪横流。
一面是待自己如父的师父，一面是养育自己的母亲，曾阿牛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如果有的选，曾阿牛宁愿勤勤恳恳的一辈子在月影山上当个老牛。但师父的师命，母亲的期望，曾家的香火传承，这些责任都太重了，压的曾阿牛说不出想继续留在山上的话来。
“行了，你们也别都跪着了，阿牛，你回去收拾收拾，这几天就下山去吧。还有你们几个，阿牛下山后，他的活你们分分。别让佛林苑落灰了，日后逢年过节的，阿牛你若是有闲暇，还能上山来看看。”
“是，师父。”
成家立业，香火传承，这八个字也将其他师兄妹求情的口给堵住了。
因为风月影在，山上的生活条件确实很好，可曾阿牛是家中独子，终归是要成家的。难不成成家之后一家子还要住在山上？就算风月影与师弟妹们没意见，那往后怎么办？风灵月影宗成为曾家大院吗？就算风月影与师兄妹们还是同意，曾阿牛也没那个脸做这种事。
正是想到此处，曾阿牛纠结万分。最后，曾阿牛对着风月影离去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决定还是谨遵师命，完成母亲的期盼，下山回家。
凭借自己的本事，结婚之后可以住月影山山脚下，日后不管是耕田打猎，还是行医问药，曾阿牛自觉养活一家人是没有问题的。到时逢年过节还能上山见见师父，师弟妹们。师父下山行医问药时，还可以到自己家休息一会儿。
想到此处，曾阿牛对下山之事不再纠结。
曾阿牛回佛林苑收拾行李了，其他弟子们也纷纷跟着帮忙，还有些已经在准备离别赠礼了。风月影身为师父的，自然要为徒弟下山后的生活考虑。
“本事已经教到教无可教了，钱财要准备一些，银子太重，还是银票吧。然后武器丹药，材料要不要装一些？算了算了，这些玩意太杂了，以后有需要让阿牛上山拿就是。技艺秘技的秘籍，阿牛即使没练的也背下来了。嘶，还有什么能给的？”
风灵殿：风月影书房，风月影身躯靠在坐榻上，心神已经深入到修改器目录中翻找着一些珍贵之物用作给曾阿牛的出师礼物。
第二天清晨，昨夜离别之宴包括风月影在内所有人都喝了个嘧啶大醉，不过曾阿牛还是强打着精神在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起身，带着一卷包袱，九件师弟妹们准备的小挂饰，准备提前下山去了。昨夜离别之酒已足，今晨曾阿牛不想看到师弟妹们再流泪了。
嗖嗖几步轻功跃起，兔起鹘落间，曾阿牛已经来到往日走了无数遍的风灵月影宗正门门口。看着那剑意纵横的匾额，还有周遭熟悉的环境，曾阿牛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转身准备独自一人下山。
“阿牛！”
“师兄！”
不知何时，风月影与师弟妹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曾阿牛眼前。
“师父！还有大家！”
见到众人后，曾阿牛停下了离去的脚步，走到风月影身前准备跪下。
“行了，莫跪，阿牛你记着，风灵月影宗人，除天地父母外不需跪其他任何人！”
“是，师父，阿牛记住了。”
抬起曾阿牛后，风月影拍了拍曾阿牛的肩膀笑着说道
“为师就知道你小子要偷跑，都说过了，师父是让你下山，不是逐你出师门，不必做此小儿女态，又不是不让你回来了，把眼泪擦一擦！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徒儿不哭。”
等到曾阿牛擦干泪水后，风月影将常年背着的药箱挂到了曾阿牛的肩膀上。
“阿牛，你也出师了，师父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药箱还有里面几件小礼物你收好。”
“谢师父。徒儿定会好好爱护。”
“只是一药箱与一些物什，不必如此在意，丢了师父这还有。日后若是遇到处理不了的麻烦，你也可以回来，师父永远是你的后盾。”
“师父......”
原先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的曾阿牛，在见到风月影那关心、期盼、不舍的复杂面容后，泪水再一次忍不住哭了出来，引的风月影身后几名女弟子也低声抽泣起来。
“好了，都别哭了，师父我心慈，见不得徒弟哭。阿牛，日后多保重。为师先走一步。”
说完风月影便直接运起轻功离开了，再这么下去，风月影怕自己舍不得曾让阿牛走了。但不让曾阿牛下山又不行。
曾阿牛现在有顶级的天赋、顶级的武学、顶级的装备、顶级的丹药后勤；近乎一切都是顶级的，但曾阿牛的心境还是那么的纯朴天真，未曾受过半点打磨。日后风灵月影宗若是大行于世，曾阿牛这般心境是会出大事的。
当前风月影所在的世界是一个武侠世界，武侠世界的武功再高都会有一个极限。一个人打不过，那就十个，十个不行，那就一百个；人海战术不行就下毒、下毒不行就机关、机关还是不行那就利用性格缺陷与羁绊......
只要是个人就会有问题，有问题就会被人给解决掉。风月影期望的是弟子们能成长为解决问题的人，而不是作为一个问题被别人给解决掉。
风月影走后，宗门门口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虽然气氛还是以悲伤为主，但性格开朗一些的弟子已经能流着泪笑出来了。
“大师兄，下山之后你要好好努力吖！日后说不定我们也要被师父赶下山，到时候我去投奔大师兄，大师兄你可别嫌弃！”
“胡说什么呢，小九！”
二姐秦无双狠狠瞪了一眼方才出言的钟无月。吓的钟无月急忙捂住了嘴。
“哈哈，小九你放心，饿着师兄也不会饿着你的。还有大家，都回去吧，咱们家都在忘忧村，离宗门也没多远，说不定过几日我就要再上山来看看你们呢。”
听到钟无月的宽慰之语，曾阿牛心中的惆怅也散去不少。见众师弟妹一脸不舍的表情，曾阿牛扯出一番笑容，反过来对师弟妹们劝慰了起来。
“大师兄笑的好假。”
老幺陈桃花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气氛顿时又尴尬了。
“走了，走了，你们也回去吧。”
回过神的曾阿牛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随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剩下的九人，就这么目视着曾阿牛的背影消失在山崖尽头，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阿牛，你今年18了吧？”
“是，师父，阿牛今年18了。”
弟子队列中，站在左边第一位的大弟子曾阿牛憨笑着回应。
看着眼前敦厚壮实的汉子，当初初见时的场景风月影依旧历历在目。那个站在的母亲身后瘦瘦小小的身影依稀浮现在风月影眼前。
“18了，武道与杂艺为师也教授的差不多了，阿牛，你是时候下山去了。”
“下山？师父，您让俺下山去哪？”
“自然是去你去该去的地方。”
风月影此话一出，曾阿牛脸上的憨笑顿时僵住，随即直接跪了下来。
“师父，阿牛有错，阿牛会改，求您不要赶阿牛下山。”
跪在殿内的曾阿牛，短短几息的时间已经双眼泛红，眼角含泪，钢筋铁骨一般的身躯顿时跪伏在地，略带哭腔的祈求风月影不要将自己赶出月影山。
看着以往对自己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坚决执行的曾阿牛，此时能明确的表述出自己的不愿意愿，风月影也有些欣慰。不过月影山已经不适合曾阿牛继续闭门深造了。
雏鹰成长为雄鹰，只有广阔的天空才能让雄鹰进一步成长。风月影教授的是徒弟，不是机器。风月影对曾阿牛以及其他徒弟的期望，从来就不是工具而已。
“师父，虽然不知大师兄有何错，但求您收回成命，不要赶大师兄下山。”
“是啊，师父，大师兄若有什么错，大师兄会改的，求您不要赶他走。”
剩下的一众弟子在反应过来后也跟着跪了下来为曾阿牛求情，希望风月影能不再赶曾阿牛下山。
“你们啊，榆木脑袋，我是让阿牛下山，又不是逐阿牛出师门。”
看着一众跪伏在地的弟子，风月影不由摇头。一个个的山上待久了，人都木了。
“师父，咱们风灵月影宗就在山上，您让大师兄下山，不就是赶他走吗？”
小九钟无月面带泪痕的抬头，希冀风月影能够心软。
“是啊，师父，咱们的家就在山上，大师兄还能去哪啊。”
见到钟无月那凄厉的哭像，其他女弟子瞬间秒懂，没一会就一个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就连老幺那个万年面瘫陈桃花都从眼角硬挤出了几滴泪来。
“唉，你们师兄今年18了，他要结婚生子、成家立业！阿牛她娘还盼着孙子呢！怎么？不让你们大师兄下山，你们是谁想嫁给大师兄了吗？”
话音刚落，随着风月影的目视，一众女弟子一个个都尴尬的避开了风月影的目光。
对于曾阿牛这位大师兄，女弟子们亲近、濡慕，视之为长兄，但唯独没有爱慕之情。如果曾阿牛对某位师妹认真追求，那说不定某位师妹真有可能答应，可曾阿牛也将师妹们视为亲妹妹，半点男女之情都未曾想过。这让一众女弟子矜持之下如何能当着风月影的面说出愿意嫁给大师兄？
“阿牛，你也别让你母亲为难了，下山去吧。”
跪伏在地的曾阿牛，此时已是涕泪横流。
一面是待自己如父的师父，一面是养育自己的母亲，曾阿牛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如果有的选，曾阿牛宁愿勤勤恳恳的一辈子在月影山上当个老牛。但师父的师命，母亲的期望，曾家的香火传承，这些责任都太重了，压的曾阿牛说不出想继续留在山上的话来。
“行了，你们也别都跪着了，阿牛，你回去收拾收拾，这几天就下山去吧。还有你们几个，阿牛下山后，他的活你们分分。别让佛林苑落灰了，日后逢年过节的，阿牛你若是有闲暇，还能上山来看看。”
“是，师父。”
成家立业，香火传承，这八个字也将其他师兄妹求情的口给堵住了。
因为风月影在，山上的生活条件确实很好，可曾阿牛是家中独子，终归是要成家的。难不成成家之后一家子还要住在山上？就算风月影与师弟妹们没意见，那往后怎么办？风灵月影宗成为曾家大院吗？就算风月影与师兄妹们还是同意，曾阿牛也没那个脸做这种事。
正是想到此处，曾阿牛纠结万分。最后，曾阿牛对着风月影离去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决定还是谨遵师命，完成母亲的期盼，下山回家。
凭借自己的本事，结婚之后可以住月影山山脚下，日后不管是耕田打猎，还是行医问药，曾阿牛自觉养活一家人是没有问题的。到时逢年过节还能上山见见师父，师弟妹们。师父下山行医问药时，还可以到自己家休息一会儿。
想到此处，曾阿牛对下山之事不再纠结。
曾阿牛回佛林苑收拾行李了，其他弟子们也纷纷跟着帮忙，还有些已经在准备离别赠礼了。风月影身为师父的，自然要为徒弟下山后的生活考虑。
“本事已经教到教无可教了，钱财要准备一些，银子太重，还是银票吧。然后武器丹药，材料要不要装一些？算了算了，这些玩意太杂了，以后有需要让阿牛上山拿就是。技艺秘技的秘籍，阿牛即使没练的也背下来了。嘶，还有什么能给的？”
风灵殿：风月影书房，风月影身躯靠在坐榻上，心神已经深入到修改器目录中翻找着一些珍贵之物用作给曾阿牛的出师礼物。
第二天清晨，昨夜离别之宴包括风月影在内所有人都喝了个嘧啶大醉，不过曾阿牛还是强打着精神在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起身，带着一卷包袱，九件师弟妹们准备的小挂饰，准备提前下山去了。昨夜离别之酒已足，今晨曾阿牛不想看到师弟妹们再流泪了。
嗖嗖几步轻功跃起，兔起鹘落间，曾阿牛已经来到往日走了无数遍的风灵月影宗正门门口。看着那剑意纵横的匾额，还有周遭熟悉的环境，曾阿牛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转身准备独自一人下山。
“阿牛！”
“师兄！”
不知何时，风月影与师弟妹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曾阿牛眼前。
“师父！还有大家！”
见到众人后，曾阿牛停下了离去的脚步，走到风月影身前准备跪下。
“行了，莫跪，阿牛你记着，风灵月影宗人，除天地父母外不需跪其他任何人！”
“是，师父，阿牛记住了。”
抬起曾阿牛后，风月影拍了拍曾阿牛的肩膀笑着说道
“为师就知道你小子要偷跑，都说过了，师父是让你下山，不是逐你出师门，不必做此小儿女态，又不是不让你回来了，把眼泪擦一擦！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徒儿不哭。”
等到曾阿牛擦干泪水后，风月影将常年背着的药箱挂到了曾阿牛的肩膀上。
“阿牛，你也出师了，师父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药箱还有里面几件小礼物你收好。”
“谢师父。徒儿定会好好爱护。”
“只是一药箱与一些物什，不必如此在意，丢了师父这还有。日后若是遇到处理不了的麻烦，你也可以回来，师父永远是你的后盾。”
“师父......”
原先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的曾阿牛，在见到风月影那关心、期盼、不舍的复杂面容后，泪水再一次忍不住哭了出来，引的风月影身后几名女弟子也低声抽泣起来。
“好了，都别哭了，师父我心慈，见不得徒弟哭。阿牛，日后多保重。为师先走一步。”
说完风月影便直接运起轻功离开了，再这么下去，风月影怕自己舍不得曾让阿牛走了。但不让曾阿牛下山又不行。
曾阿牛现在有顶级的天赋、顶级的武学、顶级的装备、顶级的丹药后勤；近乎一切都是顶级的，但曾阿牛的心境还是那么的纯朴天真，未曾受过半点打磨。日后风灵月影宗若是大行于世，曾阿牛这般心境是会出大事的。
当前风月影所在的世界是一个武侠世界，武侠世界的武功再高都会有一个极限。一个人打不过，那就十个，十个不行，那就一百个；人海战术不行就下毒、下毒不行就机关、机关还是不行那就利用性格缺陷与羁绊......
只要是个人就会有问题，有问题就会被人给解决掉。风月影期望的是弟子们能成长为解决问题的人，而不是作为一个问题被别人给解决掉。
风月影走后，宗门门口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虽然气氛还是以悲伤为主，但性格开朗一些的弟子已经能流着泪笑出来了。
“大师兄，下山之后你要好好努力吖！日后说不定我们也要被师父赶下山，到时候我去投奔大师兄，大师兄你可别嫌弃！”
“胡说什么呢，小九！”
二姐秦无双狠狠瞪了一眼方才出言的钟无月。吓的钟无月急忙捂住了嘴。
“哈哈，小九你放心，饿着师兄也不会饿着你的。还有大家，都回去吧，咱们家都在忘忧村，离宗门也没多远，说不定过几日我就要再上山来看看你们呢。”
听到钟无月的宽慰之语，曾阿牛心中的惆怅也散去不少。见众师弟妹一脸不舍的表情，曾阿牛扯出一番笑容，反过来对师弟妹们劝慰了起来。
“大师兄笑的好假。”
老幺陈桃花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气氛顿时又尴尬了。
“走了，走了，你们也回去吧。”
回过神的曾阿牛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随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剩下的九人，就这么目视着曾阿牛的背影消失在山崖尽头，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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