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请老师去凉州
官家周贺不愿安王周琅出使东胡的事再刺激到香盈和周琅，严令各级官员不得妄议安王殿下出使东胡，不得在顺德坊内纵马呼喝扰民，不得以任何名义拜访和礼贺安王周琅。顺德坊依旧安静祥和，只是每日川流于巷口至清淼雅筑下马牵行的信使、轩车而至的宫人、乘轿而来的官员让坊间猜测清淼雅筑有大事发生。
有人曾见过坊主周同安对清淼雅筑的护院秦铠恭敬施礼后纷纷相问。好脾气周坊主微红着眼圈面露微笑摇了摇有些花白须发的头抿嘴不语，施施然背着小手继续出坊寻友，仰头微眯双眼享受着和煦暖阳想着安王殿下的话：“周大伯，你若离开顺德坊我会与你安排个好去处，你若还在顺德坊我保周家哥哥一个好前程，坊中这些伙伴都是良善仁义之辈，有你看护着他们我才会放心。”听听，安王殿下叫咱大伯，就为这一声大伯我也要继续干着等安王殿下回来，更何况安王殿下保了自己那个郁郁不得志的户部小吏儿子前程，心中暗道“周纬翰，你这做哥哥的可莫要辜负了安王殿下。”
这几日来的最勤的便是宫中营造司匠师，王府规制地盘设计都要仔细考校。香盈和周琅拒绝了他处另建的意见，同意购置东西两院向北沿至金河岸畔以内院为中心环围扩建的方案，至此安王府较清淼雅苑扩大了六倍。宫中内务司派人与东院国子监正录张宸、西院京城布商宋志富谈妥了安置和补偿同意即日搬走后，周琅和妍儿两个带着礼物前去登门拜访致谢。
东院张明伦比周琅大两岁，自小一起玩耍，两个人日常学习课业近同比其他孩子更能说得来。
周琅拦住了要躬腰行礼的国子监正录张宸，面有愧意道：“张大叔、明伦哥哥，抱歉要你们折腾一番。”
张宸听着心热，官位虽小但周琅世子身份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自幼看着周琅长大虽是活跃调皮些但聪慧异常品行端正，张宸不愿儿子沉迷市井但为人清傲自诩高洁的八品正录却鼓动明伦多与周琅交往。
张明伦眼中含泪委屈的道：“琅哥儿，你骗我，我就知道那身官衣有问题，我问爹爹还被爹爹呵斥了一顿。”
张宸刚要出声训斥儿子不懂礼数，就见周琅上前抱住了张明伦轻声笑道：“明伦哥哥，我错了。嗨，我这也是不得已啊，真要说了我是个王，伙伴们还不笑话死。”
张明伦抱着周琅抽泣着哭，倒不是因为委屈更多的是担心，在这坊间维护他最多的就是周琅，昨夜爹爹张宸将琅哥儿实情告诉他，震惊回神后转身又跑入书房翻找前朝前前朝的质子苦难记载内心难受，见到周琅心中更是痛过。
张明伦抹着眼泪看着笑脸依旧的周琅嘟囔道：“琅哥儿，不去不行么？”妍儿在旁陪着抹眼泪。
周琅无奈调笑到：“我这身份如此，圣命难违啊。”
“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听说北境气候严劣那些人都吃生肉。”
周琅笑道：“好。”又装腔作势道：“明伦哥哥，你定好好好用功读书，待本王回来后你来与本王做幕僚。”
张明伦破涕而笑装腔作态躬身施礼道：“是，殿下。”
见两个孩童携手而笑，张宸笑呵呵的抚须慰怀，心道明伦福分深厚，与安王殿下竹马之交定要好好维护日后前程无忧。
西院京城布商宋志富出身没落文人家庭自幼与叔父经商诚实守信扶助贫疾，在京城商圈中数上名的仁善商家，其女宋双双和周琅妍儿自幼交好，特别是与妍儿更是姊妹相亲。
宋志富不在家，知道周琅安王殿下身份的正妻宋李氏见安王殿下和妍儿登门拜访不知用何种礼仪忙让人去找老爷回来，手足无措的将家中最好的盏最贵的茶亲手端上来，周琅看着目瞪口呆的双双姐苦笑无奈的道谢接过，三个孩子手拉手到了院中谈天，宋李氏松一口气倚门观望。
宋双双不舍内疚的对周琅和妍儿说是爹爹要照顾生意搬离顺德坊，让他们二人日后去新家玩耍。
周琅和妍儿会意，和双双姐说笑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出门遇见慌慌张张回家的宋志富施礼要拜，周琅赶忙上前拦住，回头苦笑瞥了一眼发愣的双双姐说道害得宋叔折腾一番实在过去不去的话。宋志富唯唯诺诺惶恐不安，看的宋双双怀疑惊诧。
内府司将张宸宋志富安排了左右领居，多日后张明伦与宋双双见面无意中说出了周琅安王殿下身份和东胡为质的实情，宋双双从莫名惊骇中清醒，难过伤心哭道：“琅哥儿妍儿无情这些都不告诉我，是不当我是好朋友么？”妍儿知道后口干舌燥的说着姊妹情深金兰有爱一通，才算得了宋双双谅解。
苏敬仁，原本是弘文馆校书九品小官，学识渊博，诗词歌赋无一不通经史子集莫有不精，年少成才科举得名，可为人有些刚正执拗，不屑作人情往来谄媚奉承的事与官场中人少有交结。周琅三岁开蒙，周贺要秦洵找到苏敬仁。苏敬仁虽恃才自傲，但并不事事不闻，官家周贺和侍御香盈的风流韵事官场私下广为传说，他怕沾惹是非托辞拒绝。最后秦洵脸色阴沉厉声道：“你当是老臣来求你的么？”苏敬仁无奈答应。
苏敬仁每隔三日到清淼雅筑讲学，院中人等皆诚心待为上宾，礼数周全照料周到。每月二十两的束脩，逢节的猪羊肉鸡鸭蛋鱼各种果蔬的供给，让家中年只五十两薪奉拮据生活彻底改观。原来总是对他冷言冷语的婆子现在看到总是笑盈盈的嘘寒问暖，以前嫌苏家寒酸的邻里亲戚现在得了苏家帮衬也经常交际走动，原本出嫁后知道家中日子清苦不想给家中添麻烦的女儿更时常在礼部小吏女婿的陪同下抱着外孙回来。如今苏敬仁已是从七品著书郎，女婿从九品奉礼郎，生活富足官运通达，苏敬仁满足这样的日子才算舒坦。
苏敬仁对周琅也是非常满意。聪敏好学记忆超群敬贤知礼，《千字文》《百家姓》《三字经》开蒙卷早已熟记，《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已是读透，就算是枯燥晦涩的《左传》周琅也是孜孜不倦。苏敬仁讲学时常掺杂一些杂学，周琅专心听教，所说见解虽显稚嫩，但立点非凡，苏敬仁爱才心切全力施教，欲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
今日授课毕，妍儿先行离开。苏敬仁周琅师徒二人相对无语。
苏敬仁眼圈泛红看着眼前爱徒情难自禁，相处三年余不说师徒情深却也感情深厚，苏敬仁时常听闻宫中讲学私下叹息抱怨皇子学业不精心中暗暗得意，想着有朝一日周琅必能在众皇子中一鸣惊人，可锥心的十年为质轰的苏敬仁体憔心碎数次垂泪，咬牙决心陪着安王殿下同赴北境却被拒绝更是万念俱灰。
苏敬仁煎熬难受问道：“殿下，为何拒绝老臣陪同出使东胡，臣还未老到受不的苦寒之罪。”
周琅心中感动搀着苏敬仁坐下笑道：“学生知道老师心意，也愿时常听道老师教诲，但和阿娘想着还有比在东胡更重要的事需要老师去做。”
苏敬仁悲愤自嘲道：“老臣一介腐儒能亲身授业安王殿下已是天大福泽更是老臣最重要的事，殿下若嫌弃老臣课业不精尽可直言。”
周琅看着老先生胡须抖动心中内疚，但一想到事关重大不能所托非人，道：“老师可知道我封地凉州。”
苏敬仁气闷点头。
周琅面色郑重道：“阿娘和我谈起凉州，边关之所人口只有十二万余不足京城十分之一且多是老弱妇孺缺少精壮劳力，经济不振民生凋敝，但州内河流众多，土地也不算贫瘠，如能与西月吐蕃边境通商，再引入他州无地人口或西月吐蕃汉户贫籍，兴修水利，妥善经营，凉州未必不可成为上州富地。凉州需要最信任的人去经营，阿娘和我想要老师过去，就算我不得全身归来，从四品的刺史职务也能保老师一生无忧。”
苏敬仁动容，人多知安王殿下聪慧过人却未想到自己只初来时见过一面的文弱淡然如仙子的香盈娘子心智谋划不输男子。那些嘴中总在说着风流韵事的肤浅同僚真觉得官家犯禁出宫只是贪恋香盈的年轻美貌宠溺殿下的乖巧聪明？他们都错了，错的离谱。
苏敬仁站起身泪流满面：“谢香盈娘子，谢安王殿下，老臣定不负娘子和殿下所托，尽心竭力，待殿下安全归来交给一个堪比钱塘的凉州。”
周琅恭敬的扶起苏先生也泪流满面，哽咽着说多谢老师。
苏敬仁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泪眼婆娑道：“殿下老臣还有几句话请殿下谨记。殿下日后行事万望低调，多学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汉帝刘邦忍辱负重，韩信甘受胯下之辱，忍他人不能忍才能成就他人不能成的大业。”
有人曾见过坊主周同安对清淼雅筑的护院秦铠恭敬施礼后纷纷相问。好脾气周坊主微红着眼圈面露微笑摇了摇有些花白须发的头抿嘴不语，施施然背着小手继续出坊寻友，仰头微眯双眼享受着和煦暖阳想着安王殿下的话：“周大伯，你若离开顺德坊我会与你安排个好去处，你若还在顺德坊我保周家哥哥一个好前程，坊中这些伙伴都是良善仁义之辈，有你看护着他们我才会放心。”听听，安王殿下叫咱大伯，就为这一声大伯我也要继续干着等安王殿下回来，更何况安王殿下保了自己那个郁郁不得志的户部小吏儿子前程，心中暗道“周纬翰，你这做哥哥的可莫要辜负了安王殿下。”
这几日来的最勤的便是宫中营造司匠师，王府规制地盘设计都要仔细考校。香盈和周琅拒绝了他处另建的意见，同意购置东西两院向北沿至金河岸畔以内院为中心环围扩建的方案，至此安王府较清淼雅苑扩大了六倍。宫中内务司派人与东院国子监正录张宸、西院京城布商宋志富谈妥了安置和补偿同意即日搬走后，周琅和妍儿两个带着礼物前去登门拜访致谢。
东院张明伦比周琅大两岁，自小一起玩耍，两个人日常学习课业近同比其他孩子更能说得来。
周琅拦住了要躬腰行礼的国子监正录张宸，面有愧意道：“张大叔、明伦哥哥，抱歉要你们折腾一番。”
张宸听着心热，官位虽小但周琅世子身份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自幼看着周琅长大虽是活跃调皮些但聪慧异常品行端正，张宸不愿儿子沉迷市井但为人清傲自诩高洁的八品正录却鼓动明伦多与周琅交往。
张明伦眼中含泪委屈的道：“琅哥儿，你骗我，我就知道那身官衣有问题，我问爹爹还被爹爹呵斥了一顿。”
张宸刚要出声训斥儿子不懂礼数，就见周琅上前抱住了张明伦轻声笑道：“明伦哥哥，我错了。嗨，我这也是不得已啊，真要说了我是个王，伙伴们还不笑话死。”
张明伦抱着周琅抽泣着哭，倒不是因为委屈更多的是担心，在这坊间维护他最多的就是周琅，昨夜爹爹张宸将琅哥儿实情告诉他，震惊回神后转身又跑入书房翻找前朝前前朝的质子苦难记载内心难受，见到周琅心中更是痛过。
张明伦抹着眼泪看着笑脸依旧的周琅嘟囔道：“琅哥儿，不去不行么？”妍儿在旁陪着抹眼泪。
周琅无奈调笑到：“我这身份如此，圣命难违啊。”
“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听说北境气候严劣那些人都吃生肉。”
周琅笑道：“好。”又装腔作势道：“明伦哥哥，你定好好好用功读书，待本王回来后你来与本王做幕僚。”
张明伦破涕而笑装腔作态躬身施礼道：“是，殿下。”
见两个孩童携手而笑，张宸笑呵呵的抚须慰怀，心道明伦福分深厚，与安王殿下竹马之交定要好好维护日后前程无忧。
西院京城布商宋志富出身没落文人家庭自幼与叔父经商诚实守信扶助贫疾，在京城商圈中数上名的仁善商家，其女宋双双和周琅妍儿自幼交好，特别是与妍儿更是姊妹相亲。
宋志富不在家，知道周琅安王殿下身份的正妻宋李氏见安王殿下和妍儿登门拜访不知用何种礼仪忙让人去找老爷回来，手足无措的将家中最好的盏最贵的茶亲手端上来，周琅看着目瞪口呆的双双姐苦笑无奈的道谢接过，三个孩子手拉手到了院中谈天，宋李氏松一口气倚门观望。
宋双双不舍内疚的对周琅和妍儿说是爹爹要照顾生意搬离顺德坊，让他们二人日后去新家玩耍。
周琅和妍儿会意，和双双姐说笑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出门遇见慌慌张张回家的宋志富施礼要拜，周琅赶忙上前拦住，回头苦笑瞥了一眼发愣的双双姐说道害得宋叔折腾一番实在过去不去的话。宋志富唯唯诺诺惶恐不安，看的宋双双怀疑惊诧。
内府司将张宸宋志富安排了左右领居，多日后张明伦与宋双双见面无意中说出了周琅安王殿下身份和东胡为质的实情，宋双双从莫名惊骇中清醒，难过伤心哭道：“琅哥儿妍儿无情这些都不告诉我，是不当我是好朋友么？”妍儿知道后口干舌燥的说着姊妹情深金兰有爱一通，才算得了宋双双谅解。
苏敬仁，原本是弘文馆校书九品小官，学识渊博，诗词歌赋无一不通经史子集莫有不精，年少成才科举得名，可为人有些刚正执拗，不屑作人情往来谄媚奉承的事与官场中人少有交结。周琅三岁开蒙，周贺要秦洵找到苏敬仁。苏敬仁虽恃才自傲，但并不事事不闻，官家周贺和侍御香盈的风流韵事官场私下广为传说，他怕沾惹是非托辞拒绝。最后秦洵脸色阴沉厉声道：“你当是老臣来求你的么？”苏敬仁无奈答应。
苏敬仁每隔三日到清淼雅筑讲学，院中人等皆诚心待为上宾，礼数周全照料周到。每月二十两的束脩，逢节的猪羊肉鸡鸭蛋鱼各种果蔬的供给，让家中年只五十两薪奉拮据生活彻底改观。原来总是对他冷言冷语的婆子现在看到总是笑盈盈的嘘寒问暖，以前嫌苏家寒酸的邻里亲戚现在得了苏家帮衬也经常交际走动，原本出嫁后知道家中日子清苦不想给家中添麻烦的女儿更时常在礼部小吏女婿的陪同下抱着外孙回来。如今苏敬仁已是从七品著书郎，女婿从九品奉礼郎，生活富足官运通达，苏敬仁满足这样的日子才算舒坦。
苏敬仁对周琅也是非常满意。聪敏好学记忆超群敬贤知礼，《千字文》《百家姓》《三字经》开蒙卷早已熟记，《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已是读透，就算是枯燥晦涩的《左传》周琅也是孜孜不倦。苏敬仁讲学时常掺杂一些杂学，周琅专心听教，所说见解虽显稚嫩，但立点非凡，苏敬仁爱才心切全力施教，欲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
今日授课毕，妍儿先行离开。苏敬仁周琅师徒二人相对无语。
苏敬仁眼圈泛红看着眼前爱徒情难自禁，相处三年余不说师徒情深却也感情深厚，苏敬仁时常听闻宫中讲学私下叹息抱怨皇子学业不精心中暗暗得意，想着有朝一日周琅必能在众皇子中一鸣惊人，可锥心的十年为质轰的苏敬仁体憔心碎数次垂泪，咬牙决心陪着安王殿下同赴北境却被拒绝更是万念俱灰。
苏敬仁煎熬难受问道：“殿下，为何拒绝老臣陪同出使东胡，臣还未老到受不的苦寒之罪。”
周琅心中感动搀着苏敬仁坐下笑道：“学生知道老师心意，也愿时常听道老师教诲，但和阿娘想着还有比在东胡更重要的事需要老师去做。”
苏敬仁悲愤自嘲道：“老臣一介腐儒能亲身授业安王殿下已是天大福泽更是老臣最重要的事，殿下若嫌弃老臣课业不精尽可直言。”
周琅看着老先生胡须抖动心中内疚，但一想到事关重大不能所托非人，道：“老师可知道我封地凉州。”
苏敬仁气闷点头。
周琅面色郑重道：“阿娘和我谈起凉州，边关之所人口只有十二万余不足京城十分之一且多是老弱妇孺缺少精壮劳力，经济不振民生凋敝，但州内河流众多，土地也不算贫瘠，如能与西月吐蕃边境通商，再引入他州无地人口或西月吐蕃汉户贫籍，兴修水利，妥善经营，凉州未必不可成为上州富地。凉州需要最信任的人去经营，阿娘和我想要老师过去，就算我不得全身归来，从四品的刺史职务也能保老师一生无忧。”
苏敬仁动容，人多知安王殿下聪慧过人却未想到自己只初来时见过一面的文弱淡然如仙子的香盈娘子心智谋划不输男子。那些嘴中总在说着风流韵事的肤浅同僚真觉得官家犯禁出宫只是贪恋香盈的年轻美貌宠溺殿下的乖巧聪明？他们都错了，错的离谱。
苏敬仁站起身泪流满面：“谢香盈娘子，谢安王殿下，老臣定不负娘子和殿下所托，尽心竭力，待殿下安全归来交给一个堪比钱塘的凉州。”
周琅恭敬的扶起苏先生也泪流满面，哽咽着说多谢老师。
苏敬仁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泪眼婆娑道：“殿下老臣还有几句话请殿下谨记。殿下日后行事万望低调，多学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汉帝刘邦忍辱负重，韩信甘受胯下之辱，忍他人不能忍才能成就他人不能成的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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