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擂鼓

    陆远不知道走了多远,只是知道环境一个恍惚,他就出现在一个山洞里。

    脑子有些胀痛,强打着精神爬到一个石台上,抱着书包就昏过去。清醒的时候,就是太阳高照的时段了。

    环顾四周,他就见到了最醒目的一件东西——美人玉像!

    赶忙上前一番寻找,果然有“壹佰”“骰”等字样。又撕开团蒲,果然找到了那辣人眼的经脉图功法,和留言。

    “天龙八部!”

    陆远紧紧抓着“北冥神功”,他看不懂,但他知道,这就是“北冥神功”。

    “哈哈哈哈,真他嘛的没白让你吸我的血,直接让我降临到了这么好的出生点。”

    “看来,那个雾海空间,应该就是中转站了,要是我能真的掌握了卡牌,回家就有希望了!”

    “对了,卡牌!”

    陆远一想到卡牌,有些慌张的掏着口袋,直到确认了卡牌还在,才松一口气。

    等等!我怎么能看这书看得流畅了?

    在抓着卡牌,边看着“留言”,他原本就算是看着明白意思,但也是有点磕绊,但卡牌在手里的时候,竟然分辨的清!

    翻译吗?去找个人对话,验证一下。

    ……

    “公子莫要与老夫打趣,看你口吐文质彬彬、举止得理,又如何是那久在山野的荒蛮之辈?”

    “快快从实招来,不然这对牡丹瓷和金清鲤盘老夫可就不买了?”

    一个庭院内,一位五、六十来岁老者揭穿着陆远那拙劣的谎言。

    今天刚刚走到管道,就见一路商旅,厚着着脸皮上去对话,验证了刚刚的想发。

    卡牌确实能翻译,只要抓着卡牌,就算对面的口音有多听不懂,他也能理解意思,耳边自动的好像是在和他说着普通话一般。反观对面也一样,交流起来没有障碍。

    陆远旁边的老头是这镇上的一大户人家,姓王。

    今天他顺这商旅指着路来到了这个最近的小镇,想着把背包里的两碗一碟给当了,或卖了,换个行头。今天商队的人看着自己奇装异服,连多讲几句都不愿意。

    刚到城门附近,却被这王老汉在城门口给碰了个正着,自己一黑户还是靠着王老汉才得以进城。

    王老汉是刚仿友归家,见城门口有一位奇装异服,年不过弱冠的男子正怔怔的看着城门口,想来又是一个将路引遗失的粗心汉。

    细看,其人面容英俊,左手洁白,右手好似受伤了缠着一白布。衣着虽然怪异如胡服,却花纹精致,头上奇怪的帽子看起来用料也不简单。

    又察觉其冠冕下的头发好像有过修剪,似剃过了头才长出来……难道是个经不住修行之苦,反悔回俗的年轻僧人?

    不过,就算是僧侣回俗,应该也不会刻意穿着怪异……

    “阿鑫,你看看那人像不像江湖中人?”

    问起身边跟了他十年的护卫,护卫年龄莫约四十,是他当年救下的一位江湖好手,经验丰富。若不是帮他报了仇,替他翻了案,他可得不到这么好用的护卫。

    “不是,反倒是像位公子哥。”

    “哦……那去请他来我车上一叙,我对他倒是好奇得紧啊。”

    “是。”

    就这样,陆远顺势乘着这位老汉的马车进了城。陆远是文科出身,对古代有点了解,能乘马车的估计是有点地位,家中应当有些资产。在和老人聊天中,又不经意的说起自己想把一对碗瓷给卖了,拿点盘缠和打点官员办理路引什么的,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拿出两个碗时,已经是在老汉家中,见老头喜爱又把碟子摆上,想要多卖点好价钱。

    看着陆远又侩市又败家,老头也是不再笑嘻嘻,板着脸色让这满口胡言乱语的人说些真话。

    陆远不得已,思考一番就说着。

    “请您莫怪,实在是难以启齿。”

    “在下真是来自八桂之地,但不是山中之人,乃一县中富户旁出子。

    为祖母守孝三年,静而思动,就游历四方,前几日不小心着了几个江湖中人的道,被剃了头发,夺了盘缠,强迫我穿着这怪异之服以示羞辱。”

    又拍了拍手边的背包。

    “若不是在下多留了心眼,将这包藏匿于路边灌丛,恐怕是真的身无分文,或许连性命都难以自保。

    这之后,便是不在敢……”

    说着说着,陆远自己都为这个故事给沉默了。那老头见他凄凄惨惨的样子,不似做假,又道。

    “那难道老夫就长得凶神恶煞,面目可憎不成?”

    “可……可当初剃我头发的,就是一面目慈祥、和蔼可亲的老汉来着……”

    “啊这……这……”

    ……

    陆远没有在这个县城里呆很久,在一百两加十几块碎银和两串不知道有几枚铜币到手后,就辞别了王老汉。

    换了布衣,又得了王老汉赠的一匹驽马,就往打听来的雷鼓山方向去了。

    他手上可是有一个能够摆盘的围棋单机软件,他就不信了破不得这珍珑棋局,拿下逍遥遗产。

    更何况,自己不知道医理,不知道经脉为何物,怎么敢修炼得来的“逍遥神功”?

    一连数月,有着王老汉帮忙办理的路引,加上些许铜钱,一路畅通无阻。又在一铁匠铺定做了一把直刀,感受了古代大城市的繁华,见识了所谓的花楼美人。

    陆远并没有得偿所愿,光光听曲就花了将近二十两,如今口袋不过十来两银子,碎银也不多了,铜钱还有七十七,实在是有心无钱。

    雷鼓山聋哑门到是好找,陆远听着耳边的松声,清风拂面,心情也是大好了一番。这几个月来,风尘仆仆,又跋山涉水的,要不是他一山里长大的“南蛮”,估计是真受不了这不便的交通。

    “聪辨先生可在,晚辈陆远,字定归,听人言,此处有一奇局,多年不得解,一时手痒,想试试几番。”

    那个又聋又哑的苏星河并没有在陆远到来的时候出来,陆远早早用手机摆下同样的残局,自己执黑字,待到复刻完毕,就出声呼出老人。

    苏星河早知道有人来了,他一直在缝中观察那个年轻人,见他捣鼓一番,落下一白子就出声邀棋,他哪里有不敢之理?

    整理衣袖,从侧边的木屋走出就坐下石桌前,那年轻人见自己到来,就起身相迎,他不理会这些个虚礼,摆了摆手不说话。

    一个小小残局,手机里的“阿尔法”还是能够应付,不出十步,苏星河就已经重新看待那个奇怪的年轻人了。

    陆远见他如此,也不过笑笑不说话,这老头哪里知道,现代的年轻人,哪个会跟你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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