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梦境
柳青青虽然委屈，但依旧忍住了眼眶中滚动的泪水，主动投入乔虎怀中。
“乔哥，先前是我不对......”
乔虎也没料到柳青青竟会如此，却也故作宠溺的道。
“是哥不对，不该动手打你......”
随即两人似乎冰释前嫌，继续你侬我侬起来。
张之唯看着不长记性的柳青青，轻叹了口气。
此事过后，柳青青竟然还没看透那乔虎的本性！
张之唯心中腹诽，随即不再管先前的事，继续听镇长的说辞。
那镇长眼见平日里高不可攀的仙人私下竟是这番模样，又颤颤巍巍的磕头赔罪，生怕这伙仙人将他杀人灭口。
“你若再废话！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陈东来语气凌冽，不耐之色溢言于表。
王显贵顿时两股战战，加快语速道。
“老汉觉得这镇上的诡异之事，都是那许澜所为！她因为跟镇上人通奸，被浸了猪笼，所以才会来报复我们！”
陈东来眉头一皱，道：“你怎么能确认女诡就是你所说的那许澜？”
听到这话，王显贵气的直揪胡子，气愤道。
“镇上死的男人都是跟那许澜上过床的，女人都曾经嚼过舌根。如今他们都死了，可不就是那许澜回来报仇？”
说罢，王显贵还低声道：“亏老汉当初好心，还让她当河神祭的巫女......”
张之唯心神一动，抓住一个关键词：河神祭。
“敢问河神祭是何物？”
王显贵立即恭敬的回道：“河神祭是我黄河镇一年一度的盛事，河神会保佑我们镇子年年风调雨顺。”
听到这话，陈东来的微不可及的看了眼王显贵。
张之唯沉吟片刻，又问道：“那这巫女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听到张之唯的问题，王显贵也不敢怠慢，立即回道。
“我们河神祭的时候，会随机挑选两对童男童女，跟着巫女前往河神之处献舞，河神高兴了，就会降下旨意。”
张之唯思索片刻，也没想出什么头绪，只得默默思考。
随着众人的交谈，天色渐晚。
王显贵随即道：“各位仙长，眼下天黑了，这镇子上的女诡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来，不如老朽带着你们先去歇息罢！”
陈东来本想即刻便去解决女诡，但考虑到夜晚被其他诡异发现的概率大大增高。
况且这镇上也没有城中那般能够完全屏蔽厉鬼感知的阵法，随即便点点头同意了王显贵的说法。
有了陈东来这个带头人的首肯，其他众人自然不会拒绝。
片刻之后，镇子上最大的客栈中。
陈东来一行人等颇为嫌弃的看着客栈中的环境。
都是名门子弟的他们可还没住过如此破旧的地方。
张之唯倒是不嫌弃，反正自己那龙虎观住的也没好到哪里去。
客栈的掌柜的是相貌忠厚的中年男子，对张之唯等人恭恭敬敬，好酒好菜都一股脑的上来。
张之唯等人虽说是练气后期的修为，但终究还未曾筑基，免不了吃喝，故此番倒是尽兴。
只不过张之唯并不喜欢人多之处，此时的他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掌柜闲聊。
“请问掌柜的，可曾听说过许澜此人。”
掌柜似乎不知道张之唯等人等身份，语气平和的笑道。
“许姑娘啊，她也怪不容易的，早些年父母双亡，独自一人拉扯弟弟长大，偏偏生的极美，常常引得这镇上的泼皮户骚扰。”
随即掌柜叹了口气，继续道：“也不知是怎的了，自从两年前住持完河神祭以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都说她水性杨花，勾搭镇子上的男人。”
张之唯颇为惊奇，问道：“那河神祭竟如此古怪？”
掌柜放下了手中的账本，继续发牢骚：“谁说不是呢。”
说罢，掌柜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低声道：“听说从那河神祭回来的孩子，个个过不了多久就死了！”
掌柜的语气之中有些惶恐，却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
张之唯沉吟片刻，随即问道：“掌柜的，平日里镇长王显贵行事如何？”
在张之唯心里，始终觉得王显贵有些不对劲，似乎先前那番说辞有些太过了，一股子演戏的意味。
掌柜一听张之唯问起王显贵，立即竖起大拇指。
“王镇长啊！他可是个大好人！
平日里事事为着咱们这些镇民着想，从不贪墨镇上的东西，还将自己全部家财救济镇里的孤儿！”
张之唯越想越不对劲，如此说来，这镇长王显贵是个完人？
可世上哪有什么完美的人！况且身处这个诡异残酷的世界，不被逼疯就算是好事了。
张之唯打定主意，准备接下来注意镇长王显贵的言行。
掌柜也自觉跟张之唯透露了太多的消息，随即便告退准备回房睡觉了。
张之唯望着掌柜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盘算。
这掌柜也不简单，明显是故意透露给我这些消息。
不过眼下的线索太多太杂，让张之唯也感觉有些无从下手。
眼见已经夜深，客栈也准备关闭谢客，张之唯便起身回房，准备休息。
深夜，张之唯的房间内。
虽说修道之人可以静修打坐代替睡眠，可不知怎么，今晚的张之唯困意格外浓厚。
张之唯也来不及多想，倒头便沉沉睡去。
……
“这是何处？”
睡梦中，张之唯的意识却格外清醒。
此时的张之唯独自一人身处一座阴森破旧的寺庙当中。
张之唯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寺庙中的一切。
窗外电闪雷鸣，似乎正在下着滂沱大雨，寺内一尊慈悲祥和的佛像摆放在大殿正中央，供桌上的灰尘积累的很厚，似乎许久没有人来过。
正当张之唯思索自己为何会来到这诡异的梦境当中时，却听见寺庙外一阵交谈声。
“爹，你看，这里有座寺庙能让我们避雨！”
“虎子，别跑那么快，当心跌倒！”
原来是一对雨中父子抱头走进这间破旧寺庙。
“爹，你看，这里有个人诶！”
一名十几岁的半大小子冲进庙中，却猛然被张之唯惊吓到。
“虎子，别乱跑......这位道长，你也是来这里避雨的吗？”
那名父亲身子黝黑结实，背上背着一捆柴，想必是这山中的樵夫。
张之唯此刻也搞不清眼前的一切算什么。
幻境？可张之唯明明记得自己在梦中。
梦境？可这眼前的一切都真实无比，不像梦中那般虚假。
张之唯打算先观察一番，再做打算，随即拱手道
“正是，贫道也是来此避雨。”
那樵夫憨厚的笑了笑，随即打算说些什么。
“隆隆！”
寺庙外一道银色闪电划过，将漆黑的寺庙照成惨白一片。
张之唯却愕然愣住。
只见在闪电的照亮下，先前那慈眉善目的佛陀尊像，竟然化作一头青面厉鬼，张开血盆大口！
“乔哥，先前是我不对......”
乔虎也没料到柳青青竟会如此，却也故作宠溺的道。
“是哥不对，不该动手打你......”
随即两人似乎冰释前嫌，继续你侬我侬起来。
张之唯看着不长记性的柳青青，轻叹了口气。
此事过后，柳青青竟然还没看透那乔虎的本性！
张之唯心中腹诽，随即不再管先前的事，继续听镇长的说辞。
那镇长眼见平日里高不可攀的仙人私下竟是这番模样，又颤颤巍巍的磕头赔罪，生怕这伙仙人将他杀人灭口。
“你若再废话！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陈东来语气凌冽，不耐之色溢言于表。
王显贵顿时两股战战，加快语速道。
“老汉觉得这镇上的诡异之事，都是那许澜所为！她因为跟镇上人通奸，被浸了猪笼，所以才会来报复我们！”
陈东来眉头一皱，道：“你怎么能确认女诡就是你所说的那许澜？”
听到这话，王显贵气的直揪胡子，气愤道。
“镇上死的男人都是跟那许澜上过床的，女人都曾经嚼过舌根。如今他们都死了，可不就是那许澜回来报仇？”
说罢，王显贵还低声道：“亏老汉当初好心，还让她当河神祭的巫女......”
张之唯心神一动，抓住一个关键词：河神祭。
“敢问河神祭是何物？”
王显贵立即恭敬的回道：“河神祭是我黄河镇一年一度的盛事，河神会保佑我们镇子年年风调雨顺。”
听到这话，陈东来的微不可及的看了眼王显贵。
张之唯沉吟片刻，又问道：“那这巫女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听到张之唯的问题，王显贵也不敢怠慢，立即回道。
“我们河神祭的时候，会随机挑选两对童男童女，跟着巫女前往河神之处献舞，河神高兴了，就会降下旨意。”
张之唯思索片刻，也没想出什么头绪，只得默默思考。
随着众人的交谈，天色渐晚。
王显贵随即道：“各位仙长，眼下天黑了，这镇子上的女诡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来，不如老朽带着你们先去歇息罢！”
陈东来本想即刻便去解决女诡，但考虑到夜晚被其他诡异发现的概率大大增高。
况且这镇上也没有城中那般能够完全屏蔽厉鬼感知的阵法，随即便点点头同意了王显贵的说法。
有了陈东来这个带头人的首肯，其他众人自然不会拒绝。
片刻之后，镇子上最大的客栈中。
陈东来一行人等颇为嫌弃的看着客栈中的环境。
都是名门子弟的他们可还没住过如此破旧的地方。
张之唯倒是不嫌弃，反正自己那龙虎观住的也没好到哪里去。
客栈的掌柜的是相貌忠厚的中年男子，对张之唯等人恭恭敬敬，好酒好菜都一股脑的上来。
张之唯等人虽说是练气后期的修为，但终究还未曾筑基，免不了吃喝，故此番倒是尽兴。
只不过张之唯并不喜欢人多之处，此时的他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掌柜闲聊。
“请问掌柜的，可曾听说过许澜此人。”
掌柜似乎不知道张之唯等人等身份，语气平和的笑道。
“许姑娘啊，她也怪不容易的，早些年父母双亡，独自一人拉扯弟弟长大，偏偏生的极美，常常引得这镇上的泼皮户骚扰。”
随即掌柜叹了口气，继续道：“也不知是怎的了，自从两年前住持完河神祭以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都说她水性杨花，勾搭镇子上的男人。”
张之唯颇为惊奇，问道：“那河神祭竟如此古怪？”
掌柜放下了手中的账本，继续发牢骚：“谁说不是呢。”
说罢，掌柜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低声道：“听说从那河神祭回来的孩子，个个过不了多久就死了！”
掌柜的语气之中有些惶恐，却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
张之唯沉吟片刻，随即问道：“掌柜的，平日里镇长王显贵行事如何？”
在张之唯心里，始终觉得王显贵有些不对劲，似乎先前那番说辞有些太过了，一股子演戏的意味。
掌柜一听张之唯问起王显贵，立即竖起大拇指。
“王镇长啊！他可是个大好人！
平日里事事为着咱们这些镇民着想，从不贪墨镇上的东西，还将自己全部家财救济镇里的孤儿！”
张之唯越想越不对劲，如此说来，这镇长王显贵是个完人？
可世上哪有什么完美的人！况且身处这个诡异残酷的世界，不被逼疯就算是好事了。
张之唯打定主意，准备接下来注意镇长王显贵的言行。
掌柜也自觉跟张之唯透露了太多的消息，随即便告退准备回房睡觉了。
张之唯望着掌柜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盘算。
这掌柜也不简单，明显是故意透露给我这些消息。
不过眼下的线索太多太杂，让张之唯也感觉有些无从下手。
眼见已经夜深，客栈也准备关闭谢客，张之唯便起身回房，准备休息。
深夜，张之唯的房间内。
虽说修道之人可以静修打坐代替睡眠，可不知怎么，今晚的张之唯困意格外浓厚。
张之唯也来不及多想，倒头便沉沉睡去。
……
“这是何处？”
睡梦中，张之唯的意识却格外清醒。
此时的张之唯独自一人身处一座阴森破旧的寺庙当中。
张之唯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寺庙中的一切。
窗外电闪雷鸣，似乎正在下着滂沱大雨，寺内一尊慈悲祥和的佛像摆放在大殿正中央，供桌上的灰尘积累的很厚，似乎许久没有人来过。
正当张之唯思索自己为何会来到这诡异的梦境当中时，却听见寺庙外一阵交谈声。
“爹，你看，这里有座寺庙能让我们避雨！”
“虎子，别跑那么快，当心跌倒！”
原来是一对雨中父子抱头走进这间破旧寺庙。
“爹，你看，这里有个人诶！”
一名十几岁的半大小子冲进庙中，却猛然被张之唯惊吓到。
“虎子，别乱跑......这位道长，你也是来这里避雨的吗？”
那名父亲身子黝黑结实，背上背着一捆柴，想必是这山中的樵夫。
张之唯此刻也搞不清眼前的一切算什么。
幻境？可张之唯明明记得自己在梦中。
梦境？可这眼前的一切都真实无比，不像梦中那般虚假。
张之唯打算先观察一番，再做打算，随即拱手道
“正是，贫道也是来此避雨。”
那樵夫憨厚的笑了笑，随即打算说些什么。
“隆隆！”
寺庙外一道银色闪电划过，将漆黑的寺庙照成惨白一片。
张之唯却愕然愣住。
只见在闪电的照亮下，先前那慈眉善目的佛陀尊像，竟然化作一头青面厉鬼，张开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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