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求援
凌煜目送凌零远去，有些欣慰，若不是这小子突然出现真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局面。
“父亲，现在有了这颗幻珠，只需要以先前布置下的阵法相配合，这妖王定可叫它有来无回。”
凌溪并未表露出轻松，而是凝重地看向凌煜等人：“眼下没有了木灵波的干扰，阵法可还能启用？”
凌煜和慕容璟也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检查起一些小型，不出意外，都失灵了……
“怎么会这样……”凌煜和慕容璟满是不解。
黄旭做着检查阵法的模样，察觉到有不善的眼神看向自己，邪笑道：“怎么，怀疑老夫动了手脚？若真是如此，让本就不利的战局更加被动于老夫又有什么好处？”
凌煜回想到方才他也有着性命之忧，确实如其所说，没有任何好处还可能搭上性命。
“既然阵法失效，就不必再纠结着这个问题，妖王实力高于我等太多，幻珠牵制并非长久之计，都拿出些看家的招式吧，尽量重创它。”凌溪开始盘坐于地操纵着幻珠，用实际的行动告诉其他人眼下正是要紧之时，兵之情，主速。
凌煜拍了拍大个子岩枭的肩膀，提着长剑决然离去，慕容璟也重新唤起三把异色灵剑，相伴前往。
岩枭耸耸肩啐了啐手掌，紧接着抡起盘斧纵身一跃，向着森猿身前劈去，巨大的气波以开山之势袭击去。
凌煜也不示弱，操控飞剑凌于高空自一式“孤鸿”纵剑向下射出，留下白光轨迹耀眼夺目，剑影化形如同夜中的黑色鸿雁直击森猿眉心。慕容璟操纵着三剑归一，自其身后发动迅猛一击直取命门所在。黄旭依旧是先前招式，一记“断魂”自高空落下，伴随着厉鬼哀嚎声款款落下。
可怖的威压都集中在了一处，招式未至地面却已经承受不住出现龟裂，就在众人眼见就要得手的瞬间，森猿浑浊的双眼变得清澈透亮，从幻境中醒过来……
一阵地动山摇过后，一个伤痕累累的坑洞出现在众人面前，出来两把深插的剑外不见森猿的身影。
“又是遁地的手段！”得知没有得手，凌煜和慕容璟谨慎地退至岩枭身旁。岩枭自然明白两人的想法，默契地抡起地上的盘斧向地上竖插去，双手合十，一圈圈的裂纹自盘斧向外有规律的延伸。当圈纹探索到距离森猿原来所在的方位中途时，一个突兀的小土包“钻”了出来，各外显眼。
凌煜等人都没有急着出手，毕竟对方实力高出太多，即便出手了也只会是费力不讨好，而且已经暴露位置，手段失效的森猿自然会出来。
盘坐在地上的凌溪微微蹙眉，自己接手幻珠后应当更加稳固才对，为何会忽然断了联系。压下心中猜想，凌溪预备好出手，静待时机，既然幻境不好继续施展，那便封其六识。
森猿见对方十分保守没有进攻的意向，只好主动出来，可刚探出半身却迎面撞上了袭来的幻珠。冷哼一声，森猿并没有放在心上，幻境之术自己既然能够出来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于是定了定心神继续钻出地面。
“等等，周围为何一片漆黑……”森猿意识到了不对劲，周遭仿佛只在一瞬间失去光亮，不论如何稳住心神也摸索不到半点“突破口”的光亮。
“不仅看不见了……嗅觉和听觉也……”森猿这才明白过来，对方利用幻珠强行封锁住了自己的六识。
“诸位快些出手！”凌溪脸色有些苍白，毕竟幻珠顶多算四纹精品的法器，用来对付四阶巅峰的森猿还是有些相形见绌了。
凌煜和慕容璟等人再次出招，岩枭为了更好发挥体格优势，抡着盘斧来带近前搏斗。
面对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森猿只能凭借着木灵波作为外识进行躲避，起初还能招架住一些，可等到岩枭傻愣愣地与自己肉搏顿时不由的乱了分寸。岩枭的招式力大势沉，虽然直来直往不具变通，但却在凌煜等人左右夹击之时变得难于躲避，等到费上好些力气支架后，另一边木灵波的感知就慢了数拍，接踵而来的招术叫森猿好生憋屈。如此下来渐渐平添了许多新伤，尽管因为六识中的身识也被封锁住而感觉不到疼痛，然而长此累积下来，也会重伤身体且影响根基。
森猿不愿继续拖延下来，口念无声。
凌煜等人知晓森猿到了反扑的阶段，加快攻势另一边黄旭放慢手上动作，转动陌刀变向斩至森猿斜侧。森猿轻松躲过这一击并避开了岩枭的阻拦，似要孤注一掷般任凭其余攻击依然向前，身侧无数藤蔓随行，一同朝着凌溪准确突进。
“不好……”凌溪有些猝不及防，甚至只在睁眼刹那，延伸的藤蔓就已将自己狠狠击飞到身后的树干上。
轻咳出一口体内淤血，凌溪有些不甘地看森猿摩娑着幻珠，实在有些不解，明明已经封住了六识，对方不可能找到自己的方位才是。
“父亲！”
凌煜提起灵剑迅速袭来，欲与森猿对峙，岩枭等三人也匆匆加入战斗之中。
森猿随意操控着藤蔓与四人搏斗，察看起自身伤势，比预想的要糟糕一些，光是肩膀和脖颈就有数道或深或浅的刀剑伤口。随着六识的恢复，积累下来的痛感在一瞬间袭遍全身，森猿咬紧獠牙，眼白变得通红，平时压制住的血性在此刻被彻底点燃。
众人艰难招支着面前灵活多变的藤蔓，还要提防身后和地下随时冒出的攻击。没了阵法、幻珠，真就如同窗纸一般，一捅就破……
森猿紧闭双眼，伸出张开的右手，无数纤细柔韧的细小藤蔓缠绕着交织成略带红色的藤棍，随着它紧握住，四处战场的藤蔓开始变得暴躁，攻击节奏变得狂暴。
四人本就有些吃力，眼下更是不得不被动防守。
随着森猿睁开血红双眼，仿佛象征着杀戮的开始……
……
“老城主何在？”
凌零走在空荡的城中，除了守卫在城墙上的侍卫再不见人影，平时喧嚣繁华对比此刻的冷清多少显得有些悲凉。一路接连问了许多卫兵，都是摇头表示不知道，毕竟老城主的闭关之所算是机密，恐怕仅有少数人才清楚。
正在苦恼之时，凌零不知不觉来到了城主府，抬头看到慕容清灵气嘟嘟地徘徊在府门前，被另外有二位门卫苦拦在出口。
“灵儿？”凌零顿时有了主意，清灵一定知道慕容平闭关所在。
“恩？小零子？”
慕容清灵有些意外，毕竟凌零被禁足她是事先打听过的，今日城中出现变故，那些护卫对此又闭口不谈，自己可郁闷死了。
“一定是发什么了什么大事吧？”
凌零见门卫露出难色，明白一定是先前城主吩咐过不能让丫头知晓魔兽之事。
“你且随我来。”
向着两个门卫致意，凌零领着慕容清灵进入城府中想谈，避免让他们俩难堪。
来到城府中，刚没走几步，凌零察觉到慕容清灵揪着自己的衣服已经有些难耐，只好停下解释：“血雾妖族的新晋妖王组织了一些妖将翻越过熵河欲攻克沧源城，此时璟叔叔他们正在城外的烟谷与妖王决战，我希望能找到老城主前去相助。”
慕容清灵沉思了片刻，明白过来后知道事不宜迟，歪着脑袋看向凌零。
“找爷爷？”
凌零点点头，眼下只有请他老人家出面才能挽救局面。
“可是……”慕容清灵沉吟了一会。
“我知道了，你随我来吧……”
凌零注意到慕容清灵表情多少有些不轻松，早先就听闻过上任城主性格和脾气古怪，看来并非空穴来风了。
地下密室。
凌零跟着慕容清灵兜兜转转，光暗道就绕了三次，有理由怀疑慕容平不是在闭关而是在探索地下……
“还没……”凌零轻喘着气，不敢相信自己也会有一天因为爬阶梯喊累的一天。
看着萎靡的凌零，慕容清灵掩嘴轻笑道：“我们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原本漆黑的空间由于感应到有人踏入，墙壁和石柱上的耀石顿时变得光亮。
眼睛适应亮度后，凌零开始向四下打量，除了一扇紧闭的紫金色门扉，只剩下萧瑟。很难想象慕容平是如何在此地闭关上数十年的。
既然这里都专门设有感应充亮的阵法，想必里面闭关的那位也知道有人来兮了……
“老城主，凌家凌零陪同清灵一同探访，如有打扰还请见谅。”凌零恭谨地对着紧闭的门作辑，一旁的慕容清灵见状有些不情愿地学样。
“你们回去吧，老夫说过了不会出手……”
隔着厚厚的紫金门，一句话字吐清晰地缓缓传出。
“若此城破，我们又能回去哪里呢？！”
“……”
凌零有些愤然但还是刻意压制住：“若城中有人串敌妖族，老城主也会放任不管吗？”
“是何人？”
凌零咬咬牙，想要老城主临时出关必需吊出他的胃口才行，虽然事情还只是处在怀疑中，但眼下即便是顶着污蔑的风险。
“黄家老家主，黄旭！”
一旁的清灵有些吃惊，虽然黄旭老家主的风评也不是很好，可他应该深知串通妖族攻城一事坐定下来的罪名，足以毁去一个家族。
静待了许久没得到答复，凌零无奈只好转身离去，背后却在这时传来了“轰轰”声，一位身着黑衣披风的老人从修炼室中缓缓走出，兜帽遮住了慕容平的样貌，厚密的白悬于胸前，从身形上来看有些老人有些嶙峋，等到走近些，消瘦的脸庞也随之清晰，俨然一副苦行模样。
面对这样的慕容平，凌零生出莫名的敬意，修行之人为了突破境界壁垒竟能执着如此。
“哎，不是老夫不愿出手，只是在近月的突破时出了岔子，境界虽然在玄海，现在只能勉强发挥出玄脉七八重的实力，即便是出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啊。”慕容平一边唏嘘，一边捋着胡须看向慕容清灵：“灵儿，数年不见倒是更加水灵了，恩境界也稳定在了灵师三重了，不错，不错。”
三重？凌零有些诧异地看向慕容清灵，若不是老城主道出自己可能还以为和清灵同境界呢……
慕容清灵抿嘴看向别处，仿佛不想回话，一句都不想。凌零见状只好扯开话题：“不知老城主能否释放出玄海的威压？”
“哦，你想让我作势吓退那妖王？”
慕容平面露难色，凌零看穿了他两方面的心思，只好怂恿道：“老城主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相信灵儿也不会，只需要您逼退那森猿即可，事后自有我爷爷凌溪去弹劾安塞城的林远城主，”
“凌溪那老家伙也在？”
您重点在这吗……凌零有些无语，回忆起慕容平与自己爷爷的较劲传闻，只好继续怂恿道：“是呀，只要老城主您出面，既解决了城难，又能在境界上酸我那在玄脉摸索的爷爷。”
“事不宜迟，既可出发。”
慕容平先一步走出来密室，踏上阶梯便不见了踪影，留下两人在原地愣愣等到话音落下。
“灵儿，你爷爷性格挺跳脱啊……”
“哼，爷爷答应过我等到他突破了玄海就会一起去京都玩的，和爸爸一样不守信。”慕容清灵嘟囔着小嘴，气鼓鼓地看向凌零。
凌零宠溺地看向清灵，毕竟京都对于自己也有着很大的诱惑，据说在那里灵气浓郁堪比一些仙山宗门，用符箓铺地保持整洁，小到灯笼都有专门的阵法运作……
“放心吧，如果机会，我一定带上你去那边看看……呀，灵儿，快点跟上”
凌零急忙拉着清灵的手，忽然记起自己方才似乎、大概、可能忘了告诉老城主地方在哪了。
“真的？”慕容清灵希冀地看向自己，眼里阵折射出的是满心欢喜。
“我从不骗你。”
得到答复，慕容清灵反拉紧凌零的手。
在出口等待的慕容平看着两人慢慢吞吞地才出来，刚想责备上几句，不过注意到两只牵着的手，撇撇嘴道：“快些赶路……”
“父亲，现在有了这颗幻珠，只需要以先前布置下的阵法相配合，这妖王定可叫它有来无回。”
凌溪并未表露出轻松，而是凝重地看向凌煜等人：“眼下没有了木灵波的干扰，阵法可还能启用？”
凌煜和慕容璟也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检查起一些小型，不出意外，都失灵了……
“怎么会这样……”凌煜和慕容璟满是不解。
黄旭做着检查阵法的模样，察觉到有不善的眼神看向自己，邪笑道：“怎么，怀疑老夫动了手脚？若真是如此，让本就不利的战局更加被动于老夫又有什么好处？”
凌煜回想到方才他也有着性命之忧，确实如其所说，没有任何好处还可能搭上性命。
“既然阵法失效，就不必再纠结着这个问题，妖王实力高于我等太多，幻珠牵制并非长久之计，都拿出些看家的招式吧，尽量重创它。”凌溪开始盘坐于地操纵着幻珠，用实际的行动告诉其他人眼下正是要紧之时，兵之情，主速。
凌煜拍了拍大个子岩枭的肩膀，提着长剑决然离去，慕容璟也重新唤起三把异色灵剑，相伴前往。
岩枭耸耸肩啐了啐手掌，紧接着抡起盘斧纵身一跃，向着森猿身前劈去，巨大的气波以开山之势袭击去。
凌煜也不示弱，操控飞剑凌于高空自一式“孤鸿”纵剑向下射出，留下白光轨迹耀眼夺目，剑影化形如同夜中的黑色鸿雁直击森猿眉心。慕容璟操纵着三剑归一，自其身后发动迅猛一击直取命门所在。黄旭依旧是先前招式，一记“断魂”自高空落下，伴随着厉鬼哀嚎声款款落下。
可怖的威压都集中在了一处，招式未至地面却已经承受不住出现龟裂，就在众人眼见就要得手的瞬间，森猿浑浊的双眼变得清澈透亮，从幻境中醒过来……
一阵地动山摇过后，一个伤痕累累的坑洞出现在众人面前，出来两把深插的剑外不见森猿的身影。
“又是遁地的手段！”得知没有得手，凌煜和慕容璟谨慎地退至岩枭身旁。岩枭自然明白两人的想法，默契地抡起地上的盘斧向地上竖插去，双手合十，一圈圈的裂纹自盘斧向外有规律的延伸。当圈纹探索到距离森猿原来所在的方位中途时，一个突兀的小土包“钻”了出来，各外显眼。
凌煜等人都没有急着出手，毕竟对方实力高出太多，即便出手了也只会是费力不讨好，而且已经暴露位置，手段失效的森猿自然会出来。
盘坐在地上的凌溪微微蹙眉，自己接手幻珠后应当更加稳固才对，为何会忽然断了联系。压下心中猜想，凌溪预备好出手，静待时机，既然幻境不好继续施展，那便封其六识。
森猿见对方十分保守没有进攻的意向，只好主动出来，可刚探出半身却迎面撞上了袭来的幻珠。冷哼一声，森猿并没有放在心上，幻境之术自己既然能够出来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于是定了定心神继续钻出地面。
“等等，周围为何一片漆黑……”森猿意识到了不对劲，周遭仿佛只在一瞬间失去光亮，不论如何稳住心神也摸索不到半点“突破口”的光亮。
“不仅看不见了……嗅觉和听觉也……”森猿这才明白过来，对方利用幻珠强行封锁住了自己的六识。
“诸位快些出手！”凌溪脸色有些苍白，毕竟幻珠顶多算四纹精品的法器，用来对付四阶巅峰的森猿还是有些相形见绌了。
凌煜和慕容璟等人再次出招，岩枭为了更好发挥体格优势，抡着盘斧来带近前搏斗。
面对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森猿只能凭借着木灵波作为外识进行躲避，起初还能招架住一些，可等到岩枭傻愣愣地与自己肉搏顿时不由的乱了分寸。岩枭的招式力大势沉，虽然直来直往不具变通，但却在凌煜等人左右夹击之时变得难于躲避，等到费上好些力气支架后，另一边木灵波的感知就慢了数拍，接踵而来的招术叫森猿好生憋屈。如此下来渐渐平添了许多新伤，尽管因为六识中的身识也被封锁住而感觉不到疼痛，然而长此累积下来，也会重伤身体且影响根基。
森猿不愿继续拖延下来，口念无声。
凌煜等人知晓森猿到了反扑的阶段，加快攻势另一边黄旭放慢手上动作，转动陌刀变向斩至森猿斜侧。森猿轻松躲过这一击并避开了岩枭的阻拦，似要孤注一掷般任凭其余攻击依然向前，身侧无数藤蔓随行，一同朝着凌溪准确突进。
“不好……”凌溪有些猝不及防，甚至只在睁眼刹那，延伸的藤蔓就已将自己狠狠击飞到身后的树干上。
轻咳出一口体内淤血，凌溪有些不甘地看森猿摩娑着幻珠，实在有些不解，明明已经封住了六识，对方不可能找到自己的方位才是。
“父亲！”
凌煜提起灵剑迅速袭来，欲与森猿对峙，岩枭等三人也匆匆加入战斗之中。
森猿随意操控着藤蔓与四人搏斗，察看起自身伤势，比预想的要糟糕一些，光是肩膀和脖颈就有数道或深或浅的刀剑伤口。随着六识的恢复，积累下来的痛感在一瞬间袭遍全身，森猿咬紧獠牙，眼白变得通红，平时压制住的血性在此刻被彻底点燃。
众人艰难招支着面前灵活多变的藤蔓，还要提防身后和地下随时冒出的攻击。没了阵法、幻珠，真就如同窗纸一般，一捅就破……
森猿紧闭双眼，伸出张开的右手，无数纤细柔韧的细小藤蔓缠绕着交织成略带红色的藤棍，随着它紧握住，四处战场的藤蔓开始变得暴躁，攻击节奏变得狂暴。
四人本就有些吃力，眼下更是不得不被动防守。
随着森猿睁开血红双眼，仿佛象征着杀戮的开始……
……
“老城主何在？”
凌零走在空荡的城中，除了守卫在城墙上的侍卫再不见人影，平时喧嚣繁华对比此刻的冷清多少显得有些悲凉。一路接连问了许多卫兵，都是摇头表示不知道，毕竟老城主的闭关之所算是机密，恐怕仅有少数人才清楚。
正在苦恼之时，凌零不知不觉来到了城主府，抬头看到慕容清灵气嘟嘟地徘徊在府门前，被另外有二位门卫苦拦在出口。
“灵儿？”凌零顿时有了主意，清灵一定知道慕容平闭关所在。
“恩？小零子？”
慕容清灵有些意外，毕竟凌零被禁足她是事先打听过的，今日城中出现变故，那些护卫对此又闭口不谈，自己可郁闷死了。
“一定是发什么了什么大事吧？”
凌零见门卫露出难色，明白一定是先前城主吩咐过不能让丫头知晓魔兽之事。
“你且随我来。”
向着两个门卫致意，凌零领着慕容清灵进入城府中想谈，避免让他们俩难堪。
来到城府中，刚没走几步，凌零察觉到慕容清灵揪着自己的衣服已经有些难耐，只好停下解释：“血雾妖族的新晋妖王组织了一些妖将翻越过熵河欲攻克沧源城，此时璟叔叔他们正在城外的烟谷与妖王决战，我希望能找到老城主前去相助。”
慕容清灵沉思了片刻，明白过来后知道事不宜迟，歪着脑袋看向凌零。
“找爷爷？”
凌零点点头，眼下只有请他老人家出面才能挽救局面。
“可是……”慕容清灵沉吟了一会。
“我知道了，你随我来吧……”
凌零注意到慕容清灵表情多少有些不轻松，早先就听闻过上任城主性格和脾气古怪，看来并非空穴来风了。
地下密室。
凌零跟着慕容清灵兜兜转转，光暗道就绕了三次，有理由怀疑慕容平不是在闭关而是在探索地下……
“还没……”凌零轻喘着气，不敢相信自己也会有一天因为爬阶梯喊累的一天。
看着萎靡的凌零，慕容清灵掩嘴轻笑道：“我们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原本漆黑的空间由于感应到有人踏入，墙壁和石柱上的耀石顿时变得光亮。
眼睛适应亮度后，凌零开始向四下打量，除了一扇紧闭的紫金色门扉，只剩下萧瑟。很难想象慕容平是如何在此地闭关上数十年的。
既然这里都专门设有感应充亮的阵法，想必里面闭关的那位也知道有人来兮了……
“老城主，凌家凌零陪同清灵一同探访，如有打扰还请见谅。”凌零恭谨地对着紧闭的门作辑，一旁的慕容清灵见状有些不情愿地学样。
“你们回去吧，老夫说过了不会出手……”
隔着厚厚的紫金门，一句话字吐清晰地缓缓传出。
“若此城破，我们又能回去哪里呢？！”
“……”
凌零有些愤然但还是刻意压制住：“若城中有人串敌妖族，老城主也会放任不管吗？”
“是何人？”
凌零咬咬牙，想要老城主临时出关必需吊出他的胃口才行，虽然事情还只是处在怀疑中，但眼下即便是顶着污蔑的风险。
“黄家老家主，黄旭！”
一旁的清灵有些吃惊，虽然黄旭老家主的风评也不是很好，可他应该深知串通妖族攻城一事坐定下来的罪名，足以毁去一个家族。
静待了许久没得到答复，凌零无奈只好转身离去，背后却在这时传来了“轰轰”声，一位身着黑衣披风的老人从修炼室中缓缓走出，兜帽遮住了慕容平的样貌，厚密的白悬于胸前，从身形上来看有些老人有些嶙峋，等到走近些，消瘦的脸庞也随之清晰，俨然一副苦行模样。
面对这样的慕容平，凌零生出莫名的敬意，修行之人为了突破境界壁垒竟能执着如此。
“哎，不是老夫不愿出手，只是在近月的突破时出了岔子，境界虽然在玄海，现在只能勉强发挥出玄脉七八重的实力，即便是出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啊。”慕容平一边唏嘘，一边捋着胡须看向慕容清灵：“灵儿，数年不见倒是更加水灵了，恩境界也稳定在了灵师三重了，不错，不错。”
三重？凌零有些诧异地看向慕容清灵，若不是老城主道出自己可能还以为和清灵同境界呢……
慕容清灵抿嘴看向别处，仿佛不想回话，一句都不想。凌零见状只好扯开话题：“不知老城主能否释放出玄海的威压？”
“哦，你想让我作势吓退那妖王？”
慕容平面露难色，凌零看穿了他两方面的心思，只好怂恿道：“老城主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相信灵儿也不会，只需要您逼退那森猿即可，事后自有我爷爷凌溪去弹劾安塞城的林远城主，”
“凌溪那老家伙也在？”
您重点在这吗……凌零有些无语，回忆起慕容平与自己爷爷的较劲传闻，只好继续怂恿道：“是呀，只要老城主您出面，既解决了城难，又能在境界上酸我那在玄脉摸索的爷爷。”
“事不宜迟，既可出发。”
慕容平先一步走出来密室，踏上阶梯便不见了踪影，留下两人在原地愣愣等到话音落下。
“灵儿，你爷爷性格挺跳脱啊……”
“哼，爷爷答应过我等到他突破了玄海就会一起去京都玩的，和爸爸一样不守信。”慕容清灵嘟囔着小嘴，气鼓鼓地看向凌零。
凌零宠溺地看向清灵，毕竟京都对于自己也有着很大的诱惑，据说在那里灵气浓郁堪比一些仙山宗门，用符箓铺地保持整洁，小到灯笼都有专门的阵法运作……
“放心吧，如果机会，我一定带上你去那边看看……呀，灵儿，快点跟上”
凌零急忙拉着清灵的手，忽然记起自己方才似乎、大概、可能忘了告诉老城主地方在哪了。
“真的？”慕容清灵希冀地看向自己，眼里阵折射出的是满心欢喜。
“我从不骗你。”
得到答复，慕容清灵反拉紧凌零的手。
在出口等待的慕容平看着两人慢慢吞吞地才出来，刚想责备上几句，不过注意到两只牵着的手，撇撇嘴道：“快些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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