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牛（八）
今天，石国柱接到了一单特殊的客人。自女儿石幼失踪，他们夫妻俩从刚开始的难以置信，到中途的崩溃，再到如今的继续生活。已经是第七个年头了。
老两口刚开始找石幼的时候，天天向单位请假。最开始单位都表示理解支持，但长期下来，他们自己都觉得吃空饷拉不下脸。
索性辞职了，先是满大街的贴寻人启示。两年过去了，女儿没找到，家里的积蓄倒也是不能继续支撑了。亲戚们也都劝着“要不然放弃吧！”
一听这话，石国柱整个人都炸了。活生生的养了二十多年的宝贝女儿，正在美好岁月。上完大学看着就在向前走的时候，突然就失踪了。
换谁，谁也受不了啊。
气头上来，恨不得当场和说这话的人断绝关系。还是石母沈秋哭着难住了她。
等亲戚们走了之后，老两口哭了一大场之后。也确实明白了再这样下去，可能等不到女儿回来。他们都得垮掉了。
最后，为了能继续寻找女儿和维持住家庭开销。石国柱做了出租车司机的工作，这份工可以让他灵活运用自己的时间，车上永远在后座上备着给乘客的面包和水。
因为他也希望失踪的女儿能在远方受到别人的善意对待。车身上也贴着大大的寻女启示，并且还能加上五湖四海的出租车司机群。并且，还会给每一位乘客派发自己的寻女启示传单。
沈秋则是从事了家政保洁的工作，她去每位业主家都可以了解一些行西，并且也加了城市里的家政服务群。
可以说，老两口在寻找石幼的事情上刚开始确实很悲伤和绝望，但也从没有过气馁。毕竟，石幼在父母身上继承下来的坚强和勇敢才会帮助她逃脱那个吃人的村落。
石家从来不敢搬家或者接漏掉每一个电话和信息，就是生怕是女儿的求救电话打不进来或者失去女儿的唯一有可能的线索。
特殊的客人，应该是一对儿从偏远地方来的母女。母亲的年纪看起来不年轻了，三四十岁的样子。
长竹竿似的，穿的衣服虽然看得出是新买的，但整个人都撑不大起来。
短短的头发，脸上也就剩层皮的消瘦，但眼睛亮亮的。应该长期从事劳动工作，手指上都是些皲裂的口子。
但女儿小小一个，大概两三岁的样子，虽然也是黑瘦黑瘦的，但能看得出对母亲很依赖。
不过也可能是比较陌生还是咋地，在火车站的时候，他还看着有穿着制服的警察跟这个女人嘱咐什么。
隔着有点距离。听不清楚说什么，但看着也不像是对犯事者的样子，警察还把自己身上的零钱给了这个女人，石国柱也就安心的接了这个单子。
黎乐对石国柱说出了石幼家的地址，石国柱开朗一笑“哟，巧了嘛不是。您也去那边啊，刚好我家也住那边。还能回屋赶口饭呢，您是去走亲戚还是找人啊？”
黎乐回到“对，我家也住那边。很久没回家了，我得先去给父母报声平安。”看着椅背上的寻人启事，上面还是石幼失踪前的生活照，和现在的这幅身体大不一样了。看着就被保护得很好的女孩，阳光开朗的笑容感染着每个看过的人。
黎乐继续问到“师傅，这纸上印的照片是你女儿吗？走丢了啊，是？”
愣了一下，石国柱还是笑着说出“是啊，我亲闺女，刚毕业呢，正准备出去找工作。结果，就是那年，突然就没信了。算起来都七年了，没找到也希望她能在哪过得好吧。”
石国柱一直从后视镜偷偷瞄着后座的客人，虽然这样不大礼貌，但他感觉很熟悉，就是死活想不起是不是在哪见过了。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重要得不得了，他打电话给沈秋“老婆，我这接了一单从火车站到咱家的单子。刚好中午，你把饭做好了给我送楼下来，我直接吃了，晚上就不用回来了。”
他得让沈秋也瞧瞧是不是见过这人，上了年纪加上长期的睡眠质量不佳。确实有的时候，人容易犯糊涂。
小姑娘紧紧抓着妈妈的手指，新奇又害怕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妈妈说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她们了，她也看着很凶的奶奶来抢她的时候被警察叔叔拦住了。
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凶凶的奶奶骂她了，也没有哥哥弟弟抢她的饭饭。自己的小辫子也被妈妈梳得整整齐齐的，没有村里的小胖来抓她的头发。很痛，但她不敢哭，因为哭了回去还会被打。
自从和妈妈在一起后，她坐了很长很长的绿色车车。妈妈告诉她说车车的名字叫火车，坐了这个车车后，就可以不用回家了。
可以到外公外婆的家，那个家里香香的，二丫可以穿漂亮的裙裙，吃好多好吃的糖糖，还可以像电视里一样去上学。
妈妈还偷偷告诉她，开这个车车的爷爷就是外公，外公会送她们回家。但现在开车车的时候，不能告诉外公妈妈和二丫已经回来了。
要不然外公像二丫一样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就开不了车车回家见外婆了。
二丫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老人，他胖胖的，红红的鼻子和大大的光头。
她转过头看着妈妈和摸摸自己的脸蛋子，不像啊，妈妈和自己都瘦瘦的。外公怎么是胖胖的人呢？
悄悄在妈妈耳边说话“妈妈，你和外公为什么和我们长得不一样啊？”
看着小姑娘的一圈小动作，黎乐就知道她的意思了。她指着椅背上的石幼照片“这个阿姨长得像不像外公？”她也小姑娘咬着耳朵。
“像哦，他（她）们都有胖乎乎的脸蛋和圆圆的鼻子。妈妈，这是你的妹妹吗？”小姑娘聪明得以为是石国柱的另一个孩子。
“不是哦。”黎乐再指了指自己现在的脸“那像我吗？”
“一点都不像！妈妈，你难道是被捡来的吗？”小姑娘这几天好不容易接触电子产品，一直在酒店看电视，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什么剧情。
看着因为心疼妈妈而抱住自己的小姑娘，黎乐被逗乐了。笑着摸了摸怀里她毛茸茸的脑袋“不是哦，这张照片就是以前的妈妈。是去周家村以前的妈妈。”
“好漂亮啊。”小姑娘知道了因为是自己的妈妈，格外加了十层滤镜。
这句声音格外大，从后视镜一直观察着后座的石国柱也听到了。看着小姑娘扑向照片的动作，他也知道是在夸自家女儿。
“是吧。这姑娘以前一直念叨减肥，减肥。要我说，圆脸蛋多有福气啊，像我。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咋样。小朋友，你真有眼光！”石国柱乐呵呵的看着活泼的小姑娘。
在一片气氛祥和中，不多时，小区就到了。沈秋早就等在门口了，石国柱大清早的就出去开车了。
早饭也没吃，这都两三点了，她索性到门口来。就怕他接到单子，又直接连家门都不入就走了。
隔着老远就看到了自家老婆，石国柱按了两声喇叭。把车停稳后，就先下车了。
沈秋把保温桶给石国柱，还来得及说几句呢。自家那口子比自己还激动“老婆，老婆。你快来帮我看看今天这客人。我总觉得……”
黎乐领着小姑娘下车，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果然认出来了。
“哐…”的一声，保温桶落地了。沈秋从刚开始还能听清楚石国柱说什么，到最后看到人。是什么都不知道了，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
“幼幼……”她看着面前干瘦又憔悴苍老得大变样的女儿，找了七年的女儿就出现在了眼前。
沈秋大哭着的跑到黎乐面前抱住她。“幼幼，幼幼……”拍着沈秋的背安抚着，黎乐看着好像渐渐明白过来的石国柱，朝他张开了另一只手。
一家三口在门口痛哭一场后，终究是反应了过来这里不是叙旧的好场景。哭着搀扶回家。
看到门口贴着的石幼海报大照片，小姑娘看着红着眼睛的三个大人“妈妈，这里就是外公外婆的家吗？”
石国柱和沈秋带着女儿好不容易回家，听到这话。又忍不住的流泪。黎乐上前熟练的翻开地垫，拿出钥匙。
果然没变，石家父母一直维持着旧习惯，就是把石幼突然回来，进不了家。打开家门，看着和石幼记忆里一模一样的摆饰。黎乐就更加确定了。
一进门，沈秋就带着黎乐去到石幼以前的卧室“幼幼，看。一直都没变，我和爸爸一直等着你回来。”她一边红着眼眶，一边看着眼前大变样的女儿。
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外边这几年到底受了什么苦。还带着小孩。
各自给自己的工作安排好了之后，石家开始了欢乐的一切。黎乐在厨房粘着沈秋，今天石家要为了迎接石幼的回归。开启丰盛的大餐。
石国柱带着小姑娘出去采购去了，小姑娘在陌生环境也不害怕。
因为她能感受到老夫妻两对她散发的善意，是和周大娘和周老头完全不一样的。是是安全的。
沈秋和黎乐在家收拾着已有的菜，做做配菜啥的，别浪费。
看着面前大变样的女儿，熟练快速的折着豆角后又在削土豆皮。
沈秋憋得眼眶发红，怕自己会影响到女儿的情绪。只好装作很忙的翻着空空如也的冰箱找东西。
黎乐静静的听着沈秋压抑的哭声。也不是说原来的石幼十指不沾阳春水，但任谁家从小宠到大的闺女。
失踪几年，从青春靓丽变成山村老妇（没有说老妇不好，只是形容突变）的样子。都会接受不了。
老两口刚开始找石幼的时候，天天向单位请假。最开始单位都表示理解支持，但长期下来，他们自己都觉得吃空饷拉不下脸。
索性辞职了，先是满大街的贴寻人启示。两年过去了，女儿没找到，家里的积蓄倒也是不能继续支撑了。亲戚们也都劝着“要不然放弃吧！”
一听这话，石国柱整个人都炸了。活生生的养了二十多年的宝贝女儿，正在美好岁月。上完大学看着就在向前走的时候，突然就失踪了。
换谁，谁也受不了啊。
气头上来，恨不得当场和说这话的人断绝关系。还是石母沈秋哭着难住了她。
等亲戚们走了之后，老两口哭了一大场之后。也确实明白了再这样下去，可能等不到女儿回来。他们都得垮掉了。
最后，为了能继续寻找女儿和维持住家庭开销。石国柱做了出租车司机的工作，这份工可以让他灵活运用自己的时间，车上永远在后座上备着给乘客的面包和水。
因为他也希望失踪的女儿能在远方受到别人的善意对待。车身上也贴着大大的寻女启示，并且还能加上五湖四海的出租车司机群。并且，还会给每一位乘客派发自己的寻女启示传单。
沈秋则是从事了家政保洁的工作，她去每位业主家都可以了解一些行西，并且也加了城市里的家政服务群。
可以说，老两口在寻找石幼的事情上刚开始确实很悲伤和绝望，但也从没有过气馁。毕竟，石幼在父母身上继承下来的坚强和勇敢才会帮助她逃脱那个吃人的村落。
石家从来不敢搬家或者接漏掉每一个电话和信息，就是生怕是女儿的求救电话打不进来或者失去女儿的唯一有可能的线索。
特殊的客人，应该是一对儿从偏远地方来的母女。母亲的年纪看起来不年轻了，三四十岁的样子。
长竹竿似的，穿的衣服虽然看得出是新买的，但整个人都撑不大起来。
短短的头发，脸上也就剩层皮的消瘦，但眼睛亮亮的。应该长期从事劳动工作，手指上都是些皲裂的口子。
但女儿小小一个，大概两三岁的样子，虽然也是黑瘦黑瘦的，但能看得出对母亲很依赖。
不过也可能是比较陌生还是咋地，在火车站的时候，他还看着有穿着制服的警察跟这个女人嘱咐什么。
隔着有点距离。听不清楚说什么，但看着也不像是对犯事者的样子，警察还把自己身上的零钱给了这个女人，石国柱也就安心的接了这个单子。
黎乐对石国柱说出了石幼家的地址，石国柱开朗一笑“哟，巧了嘛不是。您也去那边啊，刚好我家也住那边。还能回屋赶口饭呢，您是去走亲戚还是找人啊？”
黎乐回到“对，我家也住那边。很久没回家了，我得先去给父母报声平安。”看着椅背上的寻人启事，上面还是石幼失踪前的生活照，和现在的这幅身体大不一样了。看着就被保护得很好的女孩，阳光开朗的笑容感染着每个看过的人。
黎乐继续问到“师傅，这纸上印的照片是你女儿吗？走丢了啊，是？”
愣了一下，石国柱还是笑着说出“是啊，我亲闺女，刚毕业呢，正准备出去找工作。结果，就是那年，突然就没信了。算起来都七年了，没找到也希望她能在哪过得好吧。”
石国柱一直从后视镜偷偷瞄着后座的客人，虽然这样不大礼貌，但他感觉很熟悉，就是死活想不起是不是在哪见过了。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重要得不得了，他打电话给沈秋“老婆，我这接了一单从火车站到咱家的单子。刚好中午，你把饭做好了给我送楼下来，我直接吃了，晚上就不用回来了。”
他得让沈秋也瞧瞧是不是见过这人，上了年纪加上长期的睡眠质量不佳。确实有的时候，人容易犯糊涂。
小姑娘紧紧抓着妈妈的手指，新奇又害怕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妈妈说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她们了，她也看着很凶的奶奶来抢她的时候被警察叔叔拦住了。
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凶凶的奶奶骂她了，也没有哥哥弟弟抢她的饭饭。自己的小辫子也被妈妈梳得整整齐齐的，没有村里的小胖来抓她的头发。很痛，但她不敢哭，因为哭了回去还会被打。
自从和妈妈在一起后，她坐了很长很长的绿色车车。妈妈告诉她说车车的名字叫火车，坐了这个车车后，就可以不用回家了。
可以到外公外婆的家，那个家里香香的，二丫可以穿漂亮的裙裙，吃好多好吃的糖糖，还可以像电视里一样去上学。
妈妈还偷偷告诉她，开这个车车的爷爷就是外公，外公会送她们回家。但现在开车车的时候，不能告诉外公妈妈和二丫已经回来了。
要不然外公像二丫一样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就开不了车车回家见外婆了。
二丫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老人，他胖胖的，红红的鼻子和大大的光头。
她转过头看着妈妈和摸摸自己的脸蛋子，不像啊，妈妈和自己都瘦瘦的。外公怎么是胖胖的人呢？
悄悄在妈妈耳边说话“妈妈，你和外公为什么和我们长得不一样啊？”
看着小姑娘的一圈小动作，黎乐就知道她的意思了。她指着椅背上的石幼照片“这个阿姨长得像不像外公？”她也小姑娘咬着耳朵。
“像哦，他（她）们都有胖乎乎的脸蛋和圆圆的鼻子。妈妈，这是你的妹妹吗？”小姑娘聪明得以为是石国柱的另一个孩子。
“不是哦。”黎乐再指了指自己现在的脸“那像我吗？”
“一点都不像！妈妈，你难道是被捡来的吗？”小姑娘这几天好不容易接触电子产品，一直在酒店看电视，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什么剧情。
看着因为心疼妈妈而抱住自己的小姑娘，黎乐被逗乐了。笑着摸了摸怀里她毛茸茸的脑袋“不是哦，这张照片就是以前的妈妈。是去周家村以前的妈妈。”
“好漂亮啊。”小姑娘知道了因为是自己的妈妈，格外加了十层滤镜。
这句声音格外大，从后视镜一直观察着后座的石国柱也听到了。看着小姑娘扑向照片的动作，他也知道是在夸自家女儿。
“是吧。这姑娘以前一直念叨减肥，减肥。要我说，圆脸蛋多有福气啊，像我。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咋样。小朋友，你真有眼光！”石国柱乐呵呵的看着活泼的小姑娘。
在一片气氛祥和中，不多时，小区就到了。沈秋早就等在门口了，石国柱大清早的就出去开车了。
早饭也没吃，这都两三点了，她索性到门口来。就怕他接到单子，又直接连家门都不入就走了。
隔着老远就看到了自家老婆，石国柱按了两声喇叭。把车停稳后，就先下车了。
沈秋把保温桶给石国柱，还来得及说几句呢。自家那口子比自己还激动“老婆，老婆。你快来帮我看看今天这客人。我总觉得……”
黎乐领着小姑娘下车，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果然认出来了。
“哐…”的一声，保温桶落地了。沈秋从刚开始还能听清楚石国柱说什么，到最后看到人。是什么都不知道了，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
“幼幼……”她看着面前干瘦又憔悴苍老得大变样的女儿，找了七年的女儿就出现在了眼前。
沈秋大哭着的跑到黎乐面前抱住她。“幼幼，幼幼……”拍着沈秋的背安抚着，黎乐看着好像渐渐明白过来的石国柱，朝他张开了另一只手。
一家三口在门口痛哭一场后，终究是反应了过来这里不是叙旧的好场景。哭着搀扶回家。
看到门口贴着的石幼海报大照片，小姑娘看着红着眼睛的三个大人“妈妈，这里就是外公外婆的家吗？”
石国柱和沈秋带着女儿好不容易回家，听到这话。又忍不住的流泪。黎乐上前熟练的翻开地垫，拿出钥匙。
果然没变，石家父母一直维持着旧习惯，就是把石幼突然回来，进不了家。打开家门，看着和石幼记忆里一模一样的摆饰。黎乐就更加确定了。
一进门，沈秋就带着黎乐去到石幼以前的卧室“幼幼，看。一直都没变，我和爸爸一直等着你回来。”她一边红着眼眶，一边看着眼前大变样的女儿。
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外边这几年到底受了什么苦。还带着小孩。
各自给自己的工作安排好了之后，石家开始了欢乐的一切。黎乐在厨房粘着沈秋，今天石家要为了迎接石幼的回归。开启丰盛的大餐。
石国柱带着小姑娘出去采购去了，小姑娘在陌生环境也不害怕。
因为她能感受到老夫妻两对她散发的善意，是和周大娘和周老头完全不一样的。是是安全的。
沈秋和黎乐在家收拾着已有的菜，做做配菜啥的，别浪费。
看着面前大变样的女儿，熟练快速的折着豆角后又在削土豆皮。
沈秋憋得眼眶发红，怕自己会影响到女儿的情绪。只好装作很忙的翻着空空如也的冰箱找东西。
黎乐静静的听着沈秋压抑的哭声。也不是说原来的石幼十指不沾阳春水，但任谁家从小宠到大的闺女。
失踪几年，从青春靓丽变成山村老妇（没有说老妇不好，只是形容突变）的样子。都会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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