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破碎
教父的视频结束以后，电脑似乎触发了什么病毒程序，通过高频运转将电脑中的几乎所有电子元件统统烧毁。一股塑料的焦糊味从电脑中传来，断绝了林溪通过电脑追查到教父的可能。
林溪从未感觉如此难受，他感觉自己的喉咙被硬生生塞进一根刺，这根刺让他喉咙发痒，当他想去抓挠，却是隔靴搔痒。
当那个男人举枪的时候，林溪就已经预见到对方将会做什么，可他仍旧心存侥幸，他的运气一向很好，对方只有六分之一的概率杀死她。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凶残至此。
六枪！每一枪都真实地打在林溪的心脏上。
愤怒与悲伤填满他的胸膛，仇恨和憎恶在他的脑海中翻腾，他曾经闭上过眼睛，却又强迫自己睁开。
他亲眼见证那个女孩被谋杀的场景，即使那个女孩他并不认识，那又如何呢？
一条鲜活的生命因为他而被残害，即使并不是他杀死了她，可她却因为他而死。
她本应该有一个美好的青春，她或许会爱上一个人、她能满怀期待地迎接第二天的清晨、她能拥有一个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她还没有真切地感受过世界，无数美好都等着她去享受。
可这些都随着黑手党的一声枪响彻底破碎，那些一个个将会诞生的美梦都和破碎的镜面一般再也不能修复。
生命是世界上最稀有的珍宝，每一个人的诞生都是整个宇宙的奇迹。
但是当这份奇迹破碎以后，就再也无法弥补。
林溪此时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而等到他终于挺过来以后，那个端着电脑的黑手党准备在他面前饮弹自杀。
怎么可能让你这么简单地就死掉啊！
林溪在黑手党扣动扳机之前将整把手枪都拆成零件，然后一拳将对方打晕。
没用管摔倒的黑手党，他立即前往警察监控视频前，准备调出最近的监控。
教父怎么可能留下这种破绽？那个叫里恩的黑手党已经把最近的监控视频统统删掉。
可恶！！！
林溪已经失去所有线索。哪怕他使用大脑超频也找不到这个刻意隐藏起来的老狐狸，他即使能从各个地方的新闻中找到蛛丝马迹也无法真正定位到教父的老巢。他们在卡特城混的时间远比林溪更长，安排过不少安全屋，这些东西可不会出现在报纸上。
至于寻找他们？城市中适合作为安全屋的地点多如牛毛，就算林溪再聪明也不能精准定位到他们藏匿两个女孩的地点。使用穷举法……林溪不敢赌，他不能接受再有人因他而死。
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袭来，这一次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疲倦，更有心理上的。
说实话，哪怕对付谜语人林溪都从未丧失过干劲，对于他而言直面受伤、直面死亡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相当喜欢在尖刀上起舞的感觉，那种刺激感让他的大脑不停地分泌多巴胺，让他相当愉悦。
可教父的手段让林溪觉得恶心、愤怒、厌恶。层层束缚包裹在他的身上，让他窒息，让他无力，让他十分憋屈。
如今，他彻底对教父无计可施，教父封锁了他的所有路径，只留下参加宴会这一条路。
没有办法，林溪只能等，等到教父的宴会到来。
等待总是漫长的，特别是他拥有极速超能力，短短两天时间就这样被拉长了无数倍。
终于在煎熬与折磨中，林溪度过了相当痛苦的两天。
教父顶下的那一时刻到来，林溪准时踏入教父的私人餐厅中。
那是一间意大利餐馆，装饰具有浓厚的巴洛克风格，仅仅是门前栩栩如生的大理石石雕就能一窥这间餐馆的豪华。
门前站着侍者将林溪领到教父准备的宴会上，这里只有五个人，一个是穿着雍容西装的教父，两名在教父身边服侍的侍女，穿着华丽长裙的伊莎贝拉，还有一个在伊莎贝拉怀中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她应该就是教导主任的孙女了。
见到林溪走入房间，教父抬手示意：“欢迎，旅者先生，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林溪经过两天时间已经冷静下来，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情保持笑容，他冷冷地说到：“还行，就是睡觉时间有些长。”
教父露出慈祥的笑容：“能睡是好事。”
林溪赞同：“当然是好事，因为我每晚都会梦到把你千刀万剐的场景，说实话挺爽的，所以早上就起晚了一些。”
教父毕竟是老江湖，不会因为林溪揶揄他几句就生气。他保持微笑，抬手示意林溪坐在他的对面。
林溪毫不客气地坐下：“我一向不喜欢弯弯绕绕，你想和我谈什么？和你的教子那样让我和你们合作吗？”
教父眉开眼笑：“你我都知道这不可能，我们的仇恨早就结下不可能被解开。”
“既然知道，那么我就动手了，去监狱里忏悔自己的罪行吧。”林溪脱下紧绷的外套，准备先把教父打到以后只能插尿管再把他送到警察局。
教父似乎有恃无恐：“年轻人，不要急躁，我专门为你准备的节目你还没有看过，那节目可是相当精彩不得不看啊，哈哈哈哈。”
林溪并不理睬，他现在只想让老东西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忏悔。
然而在他动手之前，宴会厅中巨大的屏幕突然打开，里面是一个被鞭挞地体无完肤的人，还有两个黑手党在不停地用鞭子抽他。
“你又想通过伤害别人来阻止我吗？”林溪望着那个人。
教父摇头：“小子，我活了70岁，这70年在社会中的经验告诉我不要用同样的手法对付别人，哪怕对方从未见识过我的手段。”
“年龄代表不了什么。”林溪转头看着教父。
教父微笑：“年龄能代表很多东西，想你这样的超级英雄我见过很多，比你棘手的也是一抓一大把，你并不是第一个找我们黑手党麻烦的超级英雄。”
“那些找我们麻烦的人很多、蓝甲虫、魅影陌客、野猫乃至大名鼎鼎的初代闪电侠杰伊·加里克这些人都曾想和黑手党作对。小子，你不是这些人中最聪明的，也不是最能跑的，我对付你就像对付他们一样简单。”
林溪当然知道这些英雄的战绩，不过他并不在意：“你以为仅凭这些就能让我放弃把你丢进监狱的决定？你太小看我了。”
“小子，初代闪电侠失败的时候也这么说过，而且他说的比你更加坚定，结果他只能灰溜溜地滚回他的老家。”
说到这里教父缓了缓，他确实已经老了，加上常年抽雪茄，他的肺已经虚弱无比，这就造成他不能太长时间说话。不过即使如此，他也仍旧是卡特城黑暗中的教父。
他边拿出雪茄盒边说：“你知道这个被鞭打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还能为什么？他是被你们黑手党抓过来的。”
“不！不不不。”他熟练地剪去雪茄头，自己点上雪茄：“他是自愿过来的。”
“……”
甩灭火柴后，教父将雪茄叼在口中：“仅仅只要2000美元，就会有人愿意遭受这样的折磨。”
“……他不怕死吗？”
教父突出烟气，露出自己的黄牙：“怎么会呢？你永远不知道2000美元对他这样的人有多么重要。他为了吸一口可以强迫自己的妻子去站街，可以出卖自己的肾，可以把自己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房子拿出去抵押。当他的毒瘾发作的时候他为了吸一口什么都愿意做，哪怕让他去死。”
林溪了然：“那么我就更应该把你们都丢进监狱里了。”
“看来你不明白我的意思，那我就说得更清除些。”教父深吸一口雪茄，话语和烟雾统统从他的嘴中飘出：“像这样的人我们能找到很多很多，只要你来找我们的麻烦，他们就会被我们清理掉。这样你打击了犯罪，而我们也为卡特城清理了渣滓，这是共赢。”
“我会在你们折磨他们只见先把你们抓住。”
“我毫不怀疑你有这个能力。”教父点头，随后他像边上的侍女示意，侍女用蓝牙耳机向还在不停鞭挞那个瘾君子的黑手党小声说了几句，屏幕中那两个几乎没有停过的两人这才放下早已浸透鲜血的鞭子。
那个瘾君子颤抖着站起，从头踉跄的姿态就能看出他早就已经油尽灯枯，这个时候只不过是回光返照。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林溪没有想办法去救他，先不说屏幕中的房间空无一物，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他也不能丢下伊莎贝拉和那个女孩转身就走，就单单看对方瘦骨嶙峋的身体以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就知道他已经活不成了。
只见那个瘾君子忽然扑向黑手党手中的鞭子，之后抓住鞭子的一头，开始自己鞭笞自己起来，一下又一下，直到他最后因为失血过多而最终昏厥陷入假死状态，全身所有的器官都停止工作，只有心脏还在微弱地跳动。
没过多久，他的胸膛不再微弱地起伏。
他死了。
整个宴会厅中的人都看着这一幕，两个侍女没有任何表情，伊莎贝拉紧紧抱着怀中的小女孩不敢抬头，教父露出残忍的笑容。
林溪盯着那个瘾君子的尸体，沉默了很久很久……
林溪从未感觉如此难受，他感觉自己的喉咙被硬生生塞进一根刺，这根刺让他喉咙发痒，当他想去抓挠，却是隔靴搔痒。
当那个男人举枪的时候，林溪就已经预见到对方将会做什么，可他仍旧心存侥幸，他的运气一向很好，对方只有六分之一的概率杀死她。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凶残至此。
六枪！每一枪都真实地打在林溪的心脏上。
愤怒与悲伤填满他的胸膛，仇恨和憎恶在他的脑海中翻腾，他曾经闭上过眼睛，却又强迫自己睁开。
他亲眼见证那个女孩被谋杀的场景，即使那个女孩他并不认识，那又如何呢？
一条鲜活的生命因为他而被残害，即使并不是他杀死了她，可她却因为他而死。
她本应该有一个美好的青春，她或许会爱上一个人、她能满怀期待地迎接第二天的清晨、她能拥有一个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她还没有真切地感受过世界，无数美好都等着她去享受。
可这些都随着黑手党的一声枪响彻底破碎，那些一个个将会诞生的美梦都和破碎的镜面一般再也不能修复。
生命是世界上最稀有的珍宝，每一个人的诞生都是整个宇宙的奇迹。
但是当这份奇迹破碎以后，就再也无法弥补。
林溪此时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而等到他终于挺过来以后，那个端着电脑的黑手党准备在他面前饮弹自杀。
怎么可能让你这么简单地就死掉啊！
林溪在黑手党扣动扳机之前将整把手枪都拆成零件，然后一拳将对方打晕。
没用管摔倒的黑手党，他立即前往警察监控视频前，准备调出最近的监控。
教父怎么可能留下这种破绽？那个叫里恩的黑手党已经把最近的监控视频统统删掉。
可恶！！！
林溪已经失去所有线索。哪怕他使用大脑超频也找不到这个刻意隐藏起来的老狐狸，他即使能从各个地方的新闻中找到蛛丝马迹也无法真正定位到教父的老巢。他们在卡特城混的时间远比林溪更长，安排过不少安全屋，这些东西可不会出现在报纸上。
至于寻找他们？城市中适合作为安全屋的地点多如牛毛，就算林溪再聪明也不能精准定位到他们藏匿两个女孩的地点。使用穷举法……林溪不敢赌，他不能接受再有人因他而死。
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袭来，这一次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疲倦，更有心理上的。
说实话，哪怕对付谜语人林溪都从未丧失过干劲，对于他而言直面受伤、直面死亡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相当喜欢在尖刀上起舞的感觉，那种刺激感让他的大脑不停地分泌多巴胺，让他相当愉悦。
可教父的手段让林溪觉得恶心、愤怒、厌恶。层层束缚包裹在他的身上，让他窒息，让他无力，让他十分憋屈。
如今，他彻底对教父无计可施，教父封锁了他的所有路径，只留下参加宴会这一条路。
没有办法，林溪只能等，等到教父的宴会到来。
等待总是漫长的，特别是他拥有极速超能力，短短两天时间就这样被拉长了无数倍。
终于在煎熬与折磨中，林溪度过了相当痛苦的两天。
教父顶下的那一时刻到来，林溪准时踏入教父的私人餐厅中。
那是一间意大利餐馆，装饰具有浓厚的巴洛克风格，仅仅是门前栩栩如生的大理石石雕就能一窥这间餐馆的豪华。
门前站着侍者将林溪领到教父准备的宴会上，这里只有五个人，一个是穿着雍容西装的教父，两名在教父身边服侍的侍女，穿着华丽长裙的伊莎贝拉，还有一个在伊莎贝拉怀中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她应该就是教导主任的孙女了。
见到林溪走入房间，教父抬手示意：“欢迎，旅者先生，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林溪经过两天时间已经冷静下来，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情保持笑容，他冷冷地说到：“还行，就是睡觉时间有些长。”
教父露出慈祥的笑容：“能睡是好事。”
林溪赞同：“当然是好事，因为我每晚都会梦到把你千刀万剐的场景，说实话挺爽的，所以早上就起晚了一些。”
教父毕竟是老江湖，不会因为林溪揶揄他几句就生气。他保持微笑，抬手示意林溪坐在他的对面。
林溪毫不客气地坐下：“我一向不喜欢弯弯绕绕，你想和我谈什么？和你的教子那样让我和你们合作吗？”
教父眉开眼笑：“你我都知道这不可能，我们的仇恨早就结下不可能被解开。”
“既然知道，那么我就动手了，去监狱里忏悔自己的罪行吧。”林溪脱下紧绷的外套，准备先把教父打到以后只能插尿管再把他送到警察局。
教父似乎有恃无恐：“年轻人，不要急躁，我专门为你准备的节目你还没有看过，那节目可是相当精彩不得不看啊，哈哈哈哈。”
林溪并不理睬，他现在只想让老东西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忏悔。
然而在他动手之前，宴会厅中巨大的屏幕突然打开，里面是一个被鞭挞地体无完肤的人，还有两个黑手党在不停地用鞭子抽他。
“你又想通过伤害别人来阻止我吗？”林溪望着那个人。
教父摇头：“小子，我活了70岁，这70年在社会中的经验告诉我不要用同样的手法对付别人，哪怕对方从未见识过我的手段。”
“年龄代表不了什么。”林溪转头看着教父。
教父微笑：“年龄能代表很多东西，想你这样的超级英雄我见过很多，比你棘手的也是一抓一大把，你并不是第一个找我们黑手党麻烦的超级英雄。”
“那些找我们麻烦的人很多、蓝甲虫、魅影陌客、野猫乃至大名鼎鼎的初代闪电侠杰伊·加里克这些人都曾想和黑手党作对。小子，你不是这些人中最聪明的，也不是最能跑的，我对付你就像对付他们一样简单。”
林溪当然知道这些英雄的战绩，不过他并不在意：“你以为仅凭这些就能让我放弃把你丢进监狱的决定？你太小看我了。”
“小子，初代闪电侠失败的时候也这么说过，而且他说的比你更加坚定，结果他只能灰溜溜地滚回他的老家。”
说到这里教父缓了缓，他确实已经老了，加上常年抽雪茄，他的肺已经虚弱无比，这就造成他不能太长时间说话。不过即使如此，他也仍旧是卡特城黑暗中的教父。
他边拿出雪茄盒边说：“你知道这个被鞭打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还能为什么？他是被你们黑手党抓过来的。”
“不！不不不。”他熟练地剪去雪茄头，自己点上雪茄：“他是自愿过来的。”
“……”
甩灭火柴后，教父将雪茄叼在口中：“仅仅只要2000美元，就会有人愿意遭受这样的折磨。”
“……他不怕死吗？”
教父突出烟气，露出自己的黄牙：“怎么会呢？你永远不知道2000美元对他这样的人有多么重要。他为了吸一口可以强迫自己的妻子去站街，可以出卖自己的肾，可以把自己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房子拿出去抵押。当他的毒瘾发作的时候他为了吸一口什么都愿意做，哪怕让他去死。”
林溪了然：“那么我就更应该把你们都丢进监狱里了。”
“看来你不明白我的意思，那我就说得更清除些。”教父深吸一口雪茄，话语和烟雾统统从他的嘴中飘出：“像这样的人我们能找到很多很多，只要你来找我们的麻烦，他们就会被我们清理掉。这样你打击了犯罪，而我们也为卡特城清理了渣滓，这是共赢。”
“我会在你们折磨他们只见先把你们抓住。”
“我毫不怀疑你有这个能力。”教父点头，随后他像边上的侍女示意，侍女用蓝牙耳机向还在不停鞭挞那个瘾君子的黑手党小声说了几句，屏幕中那两个几乎没有停过的两人这才放下早已浸透鲜血的鞭子。
那个瘾君子颤抖着站起，从头踉跄的姿态就能看出他早就已经油尽灯枯，这个时候只不过是回光返照。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林溪没有想办法去救他，先不说屏幕中的房间空无一物，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他也不能丢下伊莎贝拉和那个女孩转身就走，就单单看对方瘦骨嶙峋的身体以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就知道他已经活不成了。
只见那个瘾君子忽然扑向黑手党手中的鞭子，之后抓住鞭子的一头，开始自己鞭笞自己起来，一下又一下，直到他最后因为失血过多而最终昏厥陷入假死状态，全身所有的器官都停止工作，只有心脏还在微弱地跳动。
没过多久，他的胸膛不再微弱地起伏。
他死了。
整个宴会厅中的人都看着这一幕，两个侍女没有任何表情，伊莎贝拉紧紧抱着怀中的小女孩不敢抬头，教父露出残忍的笑容。
林溪盯着那个瘾君子的尸体，沉默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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