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众人的心思
易中海扫了一眼正宛如鹌鹑般垂头丧气的刘海中，以及满脸尴尬不敢正视他的闫埠贵，心中就再无犹豫。
他用搪瓷杯子敲了敲桌面。
“大家安静一下。”
被冻得瑟瑟发抖，着急回家的众人，很快停止了窃窃私语。
刘海中可怜巴巴看着易中海，期待着他能帮自己一把。
只能说他想多了。
人家易中海已经开始为徒弟谋划，惦记你二大爷的职位了。
这次不钉死你，只是让你破财免灾，已经是看在几十年交情的份上了。
当然，这也和眼下时机不对有关，倘若现在贾东旭再大上五六岁，刘海中这次就绝对翻不了身。
说起来又算是他的幸运。
“老刘，经过我的劝说，小王已经同意，不再追究你借污蔑他实则意有所图的事情了。”
好嘛，这果然很易中海。
一开口就直接帮刘海中承认了他意有所图的事实。
这把柄妥了。
就这，刘海中还要对他感激涕零呢！
看着一脸正气的易中海，再看看被人卖了，还在感恩戴德的刘海中。
王波突然对他生出了一丝同情。
不过，当易中海说起刘海中因为诬告王波，需要赔偿他两百块钱的时候。
他心中才泛滥的同情心立刻消失了。
相反，他脸上还得带着忿忿不平，以及极其不甘和凶狠暴虐的神情，来配合易中海的讹诈。
演技虽然有点浮夸。
但也是为了挣钱，不寒碜！
刘海中其实还想再挣扎一下。
毕竟两百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可奈何他视为队友的两人，一个已经倒戈，另一个心中本来就有鬼，根本不敢帮他说话。
这么一来，刘海中还能怎样，只能躺平认命，花钱买平安了。
当着众人的面，喜滋滋接过刘海中递过来的二百块钱，王波也不去清点。
他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众人，就直接大手一挥大声说道。
“今天这事经过一大爷和三大爷的调解，二大爷也诚恳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人嘛，孰能无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伟人同志曾经也教育过我们，处理人民群众内部矛盾，要坚持以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
我这里惩罚不是目的，帮助二大爷改正思想上的错误，让他变成一个正直善良，有家庭责任感的人，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
相信经过这次教训，二大爷再也不会无故殴打自己的小孩，也再不会将自己的错误，胡乱扣到别人头上去了。”
王波停顿了一会，又朗声说道。
同时为了感谢大家，能在这个寒冷的夜晚，见证二大爷洗心革面的一幕，我决定在星期天请大伙好好吃一顿。
也希望大家将二大爷犯错这件事吃进嘴里，藏在心里，以后大家还是好邻居。
“好……”
看了一晚上大戏，被冻了一晚上的众人，冷不丁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顿时就不困了，心里也不再骂娘了。
所有人都忍不住大声欢呼起来。
……
总体来说，这算是一场团结的大会，一场胜利的大会！
大家都很满意，只有王波回到家后才心有余悸擦掉额头上的冷汗。
“刚才大意了！”
半躺在床上休息，王波再次复盘了先前开会时的场景。
他前半段示弱发挥堪称完美，只是后面在商议赔偿金的时候，还是太过贪心，这才露出了破绽。
不过，他倒也没有完全被胜利冲昏头脑，察觉到众人眼里的嫉妒情绪后，他当机立断选择和大家一起共享胜利果实，这才安抚住了躁动的人心。
有句话说的好：不患寡而患不均。
倘若王波真就这么将两百块钱收入自己囊中，等到后面众人反应过来后，他肯定会面临许多麻烦。
“好险，自己差点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老实人的人设也差点不保。”
王波心有余悸的想到，易中海这人心思还藏的挺深的，不知不觉就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坑。
他在心中再次告诫自己，这不是一个能快意恩仇的年代，现在的人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单纯，凡事不能由着性子来，要时刻谨记过犹不及的教训。
就在王波在家里自省之际。
四合院众人也在家里，和家人说起了今天的事情。
易中海家里。
一大妈看着脸色凝重的一大爷担心的问道。
“怎么回事，院里刚才咋那么大动静？”
易中海摆摆手。
“没啥事，是王波那小子说周末请大伙吃饭呢！”
“哎呀这孩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想过日子了还是咋地，老易，你怎么不劝着点……”
一大娘心善，听到这事心中第一反应，就是怕王波乱花钱。
“呵呵，没事，你听我说完！”
易中海笑着摇摇头。然后将刚才的事粗略说了一遍。
一大妈这才明白过来。
敢情花的都是刘海中的钱，那她就没说的了。
“呵呵，看来咱们以前还是小看王波了，这小子表面看着人畜无害，实际上主意正的很。这么年轻还知进退，今后的成就恐怕不会太低。”
易中海笑着颇为感慨道。
“可惜了！”
一大妈也发出一声感叹。
两口子一起走了这么多年，易中海当然知道老伴在感慨什么。
他面色一黯，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初，话题一转继续说道。
“王波这小子固然不错，但今天东旭的表现，却更让我老怀大慰，还别说，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东旭心思也这么细腻呢？”
“怎么回事，给我说说！”
一大妈也来了兴趣。
于是易中海又将贾东旭当时的表现仔细说了一遍。
“哦，这么说来，东旭实际上也是胸有沟壑，是个内秀的性子啊？”
随后她又像想到什么似的。
“老易，看来今后你得多关心一下东旭，只有感情深了，咱们以后才好开口……”
“嗯，我心里有数……”
易中海缓缓点头，看来自己两口子的养老，就寄托在东旭身上了。
而被两人议论的贾东旭，回到家里和家人说起刚才的事。
“什么，王波那家伙坑了刘海中两百块钱？”
贾张氏和秦淮茹瞠目结舌看着贾东旭。
“怎么，都被吓到了？”
“哎呀，我的老天爷哟，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王波这家伙太狠了吧？”
贾张氏一脸不忿的说道。
她倒不是为了刘海中抱不平，只是单纯的觉得王波能弄到这么多钱，她很不甘心。
很多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别人发财和自己没关系，但心中仍然止不住生出嫉妒心。
这是一种病，俗称红眼病！
秦淮茹也陷入了幻想。
正如她婆婆说的那样，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要是这么多钱都是自己家的该多好啊！
那么她家就可以买辆自行车，今后会娘家不仅更方便还更有面子了，还能给孩子们扯些布料做几身衣裳。
这时候的秦淮茹还是一个家庭圆满，孕气不错的普通主妇，心中也没那么多主意，只是对王波有些羡慕。
没注意两人脸上的表情。
贾东旭又说道。
“嘿，妈，这你可说错了，人家王波也只是被迫反击，要说狠还得是刘海中，这家伙属疯狗的，喜欢乱咬人，今后咱们家对他可是要防着点。”
“那王波呢？”
贾张氏眼咕噜一转。
自己老娘是什么德性，贾东旭怎么不知道，贪小便宜的毛病又犯了呗，他只能无奈摇头。
“王波可以适当接触一下，不过说来奇怪，我总觉得他对咱们家有点刻意疏远的意思。你们千万记住，就算不能和他交好，也不要去得罪人家。”
最后这句话他是看着自己老娘说的。
贾张氏被他这么一看，顿时就有些尴尬。
她呐呐一笑，嘟囔着道。
“看着我干嘛，我又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这时候儿孙环绕身旁，正处于人生高光时刻的贾张氏，虽然也有斤斤计较，心眼小记仇的毛病，但还不至于后来那么乖张泼辣，蛮不讲理，人憎鬼厌。
想来之所以最后变成那样，估计也是因为儿子英年早逝，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精神遭受沉重打击，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没了顾忌开始放飞自我。
二来也是被外部社会环境逼成那样，毕竟由两个寡妇挑大梁的家庭，没有一个如臭狗屎般的泼皮无赖镇场，让人不敢轻易招惹，只怕他家两个寡妇，早就被其他人强行吃干抹净了。
只不过后来她渐渐走入极端，演着演着就完全投入角色了，由一坨假的变成了真狗屎，最后连孙辈们的心性都被她扭曲带偏了。
要不怎么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
前院闫埠贵家，针对王波的请客事件，全家又开了一次小会。
虽然阎埠贵才在王波那里失了面子，但他有一点非常好，就是不记仇，只要能算计到好处，一些颜面上的损失他其实并不在意。
因此他就像没事人一样，开始和家里人商议，要怎么才能在酒桌上，让自家的利益最大化。
为了让大家更好的记住会议内容，他甚至还拿出本子，一条一条做好了规划和部署。
怎么坐位置，怎么动筷子都有讲究。果然很符合他一直以来秉承的，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的传统朴素理念。
傻柱：“我原来就知道王波很能打，却怎么都没想到他还这么能说啊，几句话就挣了两百块钱，都够我半年多工资了。
嗯，星期天我要好好练练手，争取早日当上主厨，提高自己的工资。”
许大茂：“我似乎找到了一条发财的路子，嘿嘿，傻柱，看我以后不讹死你……嘿嘿嘿……”
……
就这样，经过参会人员的二次传播，王波星期天请客的好消息，立刻在院里飞速传播开来，导致四合院内又出现了一次小小的喧嚣。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相对于四合院里其他人家的欢乐。
刘海中家里却冷得如冰窖一般。
二大妈一边打扫，一边哭丧着脸清理着还能继续用的物件，刚才发生的事她已经知道了，结果没弄到好处还又赔了一笔，对他们这个不富裕的家庭来说，又是雪上加霜。
被弄得灰头土脸的刘海中坐在一旁椅子上，面容阴冷的抽着大前门，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也是一言不发坐在门口不远的小凳子上心情复杂。
两兄弟今天虽然凭借一腔热血，和刘海中斗了个旗鼓相当。
可从小到大那种深入骨髓的阴影，依旧无时无刻笼罩在他们心头。
两人想破脑袋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母会这么对待他们？
难道自己两人不是他们亲生的？
他们心里恨，恨自己为何会出身在这么一个家庭。
他们恨父母的冷血，也恨四合院里其他人的冷漠。
他们明明知道自己两兄弟总是遭受折磨和殴打。
可是除了王波，其他人却依旧选择袖手旁观。
甚至还假惺惺的劝自己兄弟要大度，说什么打他们是为了他们好这种鬼话。
既然打他们是为他们好，这群人为什么不劝父亲去打他们的大哥？
想起自己的大哥刘光齐，两人也恨得牙痒痒。
那家伙享受了所有的关爱和好处，却在前不久结婚后，竟然带着家当跑路了。
更令人气愤的是，跑路的人没事，他们两兄弟却承受了所有的怒火。
两人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倘若碰到刘光齐，定然就要给他一顿暴揍，打得他连妈都不认识。
……
这一夜，四合院里很多人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用搪瓷杯子敲了敲桌面。
“大家安静一下。”
被冻得瑟瑟发抖，着急回家的众人，很快停止了窃窃私语。
刘海中可怜巴巴看着易中海，期待着他能帮自己一把。
只能说他想多了。
人家易中海已经开始为徒弟谋划，惦记你二大爷的职位了。
这次不钉死你，只是让你破财免灾，已经是看在几十年交情的份上了。
当然，这也和眼下时机不对有关，倘若现在贾东旭再大上五六岁，刘海中这次就绝对翻不了身。
说起来又算是他的幸运。
“老刘，经过我的劝说，小王已经同意，不再追究你借污蔑他实则意有所图的事情了。”
好嘛，这果然很易中海。
一开口就直接帮刘海中承认了他意有所图的事实。
这把柄妥了。
就这，刘海中还要对他感激涕零呢！
看着一脸正气的易中海，再看看被人卖了，还在感恩戴德的刘海中。
王波突然对他生出了一丝同情。
不过，当易中海说起刘海中因为诬告王波，需要赔偿他两百块钱的时候。
他心中才泛滥的同情心立刻消失了。
相反，他脸上还得带着忿忿不平，以及极其不甘和凶狠暴虐的神情，来配合易中海的讹诈。
演技虽然有点浮夸。
但也是为了挣钱，不寒碜！
刘海中其实还想再挣扎一下。
毕竟两百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可奈何他视为队友的两人，一个已经倒戈，另一个心中本来就有鬼，根本不敢帮他说话。
这么一来，刘海中还能怎样，只能躺平认命，花钱买平安了。
当着众人的面，喜滋滋接过刘海中递过来的二百块钱，王波也不去清点。
他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众人，就直接大手一挥大声说道。
“今天这事经过一大爷和三大爷的调解，二大爷也诚恳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人嘛，孰能无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伟人同志曾经也教育过我们，处理人民群众内部矛盾，要坚持以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
我这里惩罚不是目的，帮助二大爷改正思想上的错误，让他变成一个正直善良，有家庭责任感的人，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
相信经过这次教训，二大爷再也不会无故殴打自己的小孩，也再不会将自己的错误，胡乱扣到别人头上去了。”
王波停顿了一会，又朗声说道。
同时为了感谢大家，能在这个寒冷的夜晚，见证二大爷洗心革面的一幕，我决定在星期天请大伙好好吃一顿。
也希望大家将二大爷犯错这件事吃进嘴里，藏在心里，以后大家还是好邻居。
“好……”
看了一晚上大戏，被冻了一晚上的众人，冷不丁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顿时就不困了，心里也不再骂娘了。
所有人都忍不住大声欢呼起来。
……
总体来说，这算是一场团结的大会，一场胜利的大会！
大家都很满意，只有王波回到家后才心有余悸擦掉额头上的冷汗。
“刚才大意了！”
半躺在床上休息，王波再次复盘了先前开会时的场景。
他前半段示弱发挥堪称完美，只是后面在商议赔偿金的时候，还是太过贪心，这才露出了破绽。
不过，他倒也没有完全被胜利冲昏头脑，察觉到众人眼里的嫉妒情绪后，他当机立断选择和大家一起共享胜利果实，这才安抚住了躁动的人心。
有句话说的好：不患寡而患不均。
倘若王波真就这么将两百块钱收入自己囊中，等到后面众人反应过来后，他肯定会面临许多麻烦。
“好险，自己差点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老实人的人设也差点不保。”
王波心有余悸的想到，易中海这人心思还藏的挺深的，不知不觉就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坑。
他在心中再次告诫自己，这不是一个能快意恩仇的年代，现在的人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单纯，凡事不能由着性子来，要时刻谨记过犹不及的教训。
就在王波在家里自省之际。
四合院众人也在家里，和家人说起了今天的事情。
易中海家里。
一大妈看着脸色凝重的一大爷担心的问道。
“怎么回事，院里刚才咋那么大动静？”
易中海摆摆手。
“没啥事，是王波那小子说周末请大伙吃饭呢！”
“哎呀这孩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想过日子了还是咋地，老易，你怎么不劝着点……”
一大娘心善，听到这事心中第一反应，就是怕王波乱花钱。
“呵呵，没事，你听我说完！”
易中海笑着摇摇头。然后将刚才的事粗略说了一遍。
一大妈这才明白过来。
敢情花的都是刘海中的钱，那她就没说的了。
“呵呵，看来咱们以前还是小看王波了，这小子表面看着人畜无害，实际上主意正的很。这么年轻还知进退，今后的成就恐怕不会太低。”
易中海笑着颇为感慨道。
“可惜了！”
一大妈也发出一声感叹。
两口子一起走了这么多年，易中海当然知道老伴在感慨什么。
他面色一黯，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初，话题一转继续说道。
“王波这小子固然不错，但今天东旭的表现，却更让我老怀大慰，还别说，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东旭心思也这么细腻呢？”
“怎么回事，给我说说！”
一大妈也来了兴趣。
于是易中海又将贾东旭当时的表现仔细说了一遍。
“哦，这么说来，东旭实际上也是胸有沟壑，是个内秀的性子啊？”
随后她又像想到什么似的。
“老易，看来今后你得多关心一下东旭，只有感情深了，咱们以后才好开口……”
“嗯，我心里有数……”
易中海缓缓点头，看来自己两口子的养老，就寄托在东旭身上了。
而被两人议论的贾东旭，回到家里和家人说起刚才的事。
“什么，王波那家伙坑了刘海中两百块钱？”
贾张氏和秦淮茹瞠目结舌看着贾东旭。
“怎么，都被吓到了？”
“哎呀，我的老天爷哟，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王波这家伙太狠了吧？”
贾张氏一脸不忿的说道。
她倒不是为了刘海中抱不平，只是单纯的觉得王波能弄到这么多钱，她很不甘心。
很多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别人发财和自己没关系，但心中仍然止不住生出嫉妒心。
这是一种病，俗称红眼病！
秦淮茹也陷入了幻想。
正如她婆婆说的那样，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要是这么多钱都是自己家的该多好啊！
那么她家就可以买辆自行车，今后会娘家不仅更方便还更有面子了，还能给孩子们扯些布料做几身衣裳。
这时候的秦淮茹还是一个家庭圆满，孕气不错的普通主妇，心中也没那么多主意，只是对王波有些羡慕。
没注意两人脸上的表情。
贾东旭又说道。
“嘿，妈，这你可说错了，人家王波也只是被迫反击，要说狠还得是刘海中，这家伙属疯狗的，喜欢乱咬人，今后咱们家对他可是要防着点。”
“那王波呢？”
贾张氏眼咕噜一转。
自己老娘是什么德性，贾东旭怎么不知道，贪小便宜的毛病又犯了呗，他只能无奈摇头。
“王波可以适当接触一下，不过说来奇怪，我总觉得他对咱们家有点刻意疏远的意思。你们千万记住，就算不能和他交好，也不要去得罪人家。”
最后这句话他是看着自己老娘说的。
贾张氏被他这么一看，顿时就有些尴尬。
她呐呐一笑，嘟囔着道。
“看着我干嘛，我又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这时候儿孙环绕身旁，正处于人生高光时刻的贾张氏，虽然也有斤斤计较，心眼小记仇的毛病，但还不至于后来那么乖张泼辣，蛮不讲理，人憎鬼厌。
想来之所以最后变成那样，估计也是因为儿子英年早逝，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精神遭受沉重打击，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没了顾忌开始放飞自我。
二来也是被外部社会环境逼成那样，毕竟由两个寡妇挑大梁的家庭，没有一个如臭狗屎般的泼皮无赖镇场，让人不敢轻易招惹，只怕他家两个寡妇，早就被其他人强行吃干抹净了。
只不过后来她渐渐走入极端，演着演着就完全投入角色了，由一坨假的变成了真狗屎，最后连孙辈们的心性都被她扭曲带偏了。
要不怎么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
前院闫埠贵家，针对王波的请客事件，全家又开了一次小会。
虽然阎埠贵才在王波那里失了面子，但他有一点非常好，就是不记仇，只要能算计到好处，一些颜面上的损失他其实并不在意。
因此他就像没事人一样，开始和家里人商议，要怎么才能在酒桌上，让自家的利益最大化。
为了让大家更好的记住会议内容，他甚至还拿出本子，一条一条做好了规划和部署。
怎么坐位置，怎么动筷子都有讲究。果然很符合他一直以来秉承的，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的传统朴素理念。
傻柱：“我原来就知道王波很能打，却怎么都没想到他还这么能说啊，几句话就挣了两百块钱，都够我半年多工资了。
嗯，星期天我要好好练练手，争取早日当上主厨，提高自己的工资。”
许大茂：“我似乎找到了一条发财的路子，嘿嘿，傻柱，看我以后不讹死你……嘿嘿嘿……”
……
就这样，经过参会人员的二次传播，王波星期天请客的好消息，立刻在院里飞速传播开来，导致四合院内又出现了一次小小的喧嚣。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相对于四合院里其他人家的欢乐。
刘海中家里却冷得如冰窖一般。
二大妈一边打扫，一边哭丧着脸清理着还能继续用的物件，刚才发生的事她已经知道了，结果没弄到好处还又赔了一笔，对他们这个不富裕的家庭来说，又是雪上加霜。
被弄得灰头土脸的刘海中坐在一旁椅子上，面容阴冷的抽着大前门，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也是一言不发坐在门口不远的小凳子上心情复杂。
两兄弟今天虽然凭借一腔热血，和刘海中斗了个旗鼓相当。
可从小到大那种深入骨髓的阴影，依旧无时无刻笼罩在他们心头。
两人想破脑袋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母会这么对待他们？
难道自己两人不是他们亲生的？
他们心里恨，恨自己为何会出身在这么一个家庭。
他们恨父母的冷血，也恨四合院里其他人的冷漠。
他们明明知道自己两兄弟总是遭受折磨和殴打。
可是除了王波，其他人却依旧选择袖手旁观。
甚至还假惺惺的劝自己兄弟要大度，说什么打他们是为了他们好这种鬼话。
既然打他们是为他们好，这群人为什么不劝父亲去打他们的大哥？
想起自己的大哥刘光齐，两人也恨得牙痒痒。
那家伙享受了所有的关爱和好处，却在前不久结婚后，竟然带着家当跑路了。
更令人气愤的是，跑路的人没事，他们两兄弟却承受了所有的怒火。
两人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倘若碰到刘光齐，定然就要给他一顿暴揍，打得他连妈都不认识。
……
这一夜，四合院里很多人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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